第23章 红鱼与雪国
从太空电梯上下来，就到了中央星。
小男孩惊讶于天空中竟然下起了雪。
汽车飞驰而过，没有在雪地上留下一丝痕迹。
一位智能向导悬浮在路口，朝着司拓木传声：“司拓木先生，欢迎来到中央星。”那亲切而清晰的声音将司拓木下了一跳，心想自己怎么会这么有名，专门有人跟自己念宣传语。然后他反应过来这是定向传声，不由嘿嘿一笑。
虫虫自从到了中央星就有点魂不守舍，一直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有些路人惊讶于两个这么小的孩子独自来中央星。但也没有停下脚步，匆匆瞥了一眼踏上了步行板。
第一次用步行板，司拓木有点小激动。
步行板很大，站两个小孩没有问题。
他站上步行板，却发现步行板不动。他找了一会儿开关在哪，然后发现根本没有开关。
他想起那个姐姐给的卡片，从包里翻了出来。
就在他拿出卡片的一瞬间，步行板的指示灯亮了起来。他心里一阵感叹，那个小姐姐想的真周到。
说出目的地后，步行板缓缓动了起来，升起了栏杆和座位。和煦的风吹起了他的风巾，红色的风巾在雪里飘着，就像一条红色的鱼在冰冷的水面上游动。
他不管自己与这世界的格格不入，他是storm，生来便不应该停歇。
步行板的速度快了起来，虫虫笑了起来，他也笑了起来。两个人的笑声就像两朵花绽放在凝滞的空间里。
行人为之侧目，心想是哪家欠管教的孩子竟然在将军的哀悼月里这么没规矩。
但也没人阻止，在某种宁静下，也潜藏着某种对应的渴望。
就像冰面倒映着的火把。
红色的小鱼就这样一路向着目的地游去。
没有任何一个哨卡拦住他，只有那飘飘洒洒的雪花不断地被抛在身后。
.......
很快，他就到了师父给的地址：一栋处于高楼中的老旧别墅。
一个独眼的老人把头伸出窗外，司拓木甚至可以看到脸下的机械骨架。这是一台极为老旧的机械管家。
“还真是小说中才有的住宅。”司拓木心想。
“你就是那个孩子？”独眼管家笑了。虽然裸露的机械脸将这个笑容变得格外狰狞。
司拓木咽了一口口水，心想怎么这么像恐怖片：“是的，师父让我来的。”
那笑容变得更为狰狞了一些，司拓木将虫虫护到了身后，他怕吓着虫虫。
门开了，司拓木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走进去。还是在虫虫的催促下，他才迈开了步子。
与他想的不一样，室内很是干净整洁，还很亮堂。就是很多东西看得出来已经很老旧了。比如露出金属色的仿木地板，型号很老的巨大的投影器等等。
“将军去军部了，中午回回来。刚来中央星需要习惯昼夜时间，少爷和小姐最好去休息一下。”
第一次被人叫做少爷，司拓木觉得很爽。自己以后是不是算是半个上层社会了？好开心。
“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司拓木觉得这个管家很好，他的处事原则很简单，谁对他好他对谁好。
“你可以叫我黑叔”机械管家转身离开，没有再多说话。
司拓木把包和身体一起扔到了沙发上。虫虫也学着他的样子，不过一时没控制住力道，砸在了他头上。他也不恼，跟着虫虫一起笑了起来。他真的有点虫虫当成了亲人。无论她究竟是什么，她都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
中央星的一天很长，司拓木闲不住，他开始随便在房子里晃悠起来。这样不礼貌，但他也从来没管过礼貌的问题。
但很快，他就觉得有点无趣。忽然，他看到了柜台上的一个头盔状物品，他猜这就是虚拟器了。
不由分说带上虚拟器。
司拓木向往虚拟世界很久了，但若木斯库的网差的要死，传个毛片都是自带和谐的。
很快，一个界面就出现在了司拓木面前：是否开始训练。
司拓木明白这八成是师父故意放在这里的。他觉得好玩，就点了是。
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球，足有几层楼高。
司拓木很懵逼，在他想象中指挥官的训练不应该是专注和反应速度的考核吗？这个球是用来干啥的。
他上前摸了摸，又推了推发现根本推不动。他围着球走了一圈，发现啥都没有。
他纳闷了，这是个什么考核？看图写作文？对着大黑球唱歌？
“你好”大黑球发出了声音。
这个球是反应迟钝吗？这么久才有反应？司拓木心理吐槽。
“不是迟钝，这是测试的一部分。”大黑球说到。
“你能知道我想的什么？”司拓木惊疑不定，卧槽，现代科技都这么发达了？
“脑波读取，很基础的技术，神经核技术就是在这之上发展的。”大黑球的声音很柔和。
“好吧，你是谁？我要干嘛。”司拓木觉得这黑球好是诡异。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你要做的事很重要。”黑球的声音传来，“这是一个黑球，你要做的就是证明这个球是方的。”
司拓木浑身汗毛炸立，他几乎瞬间就明白对方另有所指，“你究竟是谁！”，同时在心里呼叫恶。
恶：“不要担心，对方不知道你是判定者，请对神族技术有信心。”
司拓木慢慢放下心来，说到：“这不可能。而且这跟考核有什么关系。”
“请试一试”那个声音坚持。
司拓木蹲下来托着腮想。他当然可以通过诡辩混淆方和圆的定义，但那终究是诡辩，没有意义。还有一种方法是把球变成方的，但那本质上是改造而非证明。
“无法证明，圆的就是圆的，方的就是方的。”司拓木坚持。
“如果你不证明就无法成为指挥官。”那个声音说到，“随便说一点，这儿考的是想象力和思维发散性，不说是没有分的。”
“圆的就是圆的”司拓木小声说。
“你想好了吗？不说就等于放弃了成为指挥官。”那个声音充满了失望，“你很有天赋，能成为最优秀的指挥官，这样放弃太可惜了。”
“圆的就是圆的”司拓木的声音更小了，他不是很在乎指挥官的称号，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需要留在师父身边。
“你想好了吗？我最后一次确认。”那个声音道。
司拓木沉默了，他不想说话。
……
战争议事院
唐天看着刚受勋的黄石龙，打趣道：“三百岁的处男老将军现在有什么感想啊？”
黄石龙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要跟我决斗吗？挑个日子吧。”
唐天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有把柄在对方手上，一阵头疼：“兄弟呀，你开个价，我那录像有个啥好看的。”
“一套最新型号的神经核链接训练仪，开放的。”黄石龙也不磨蹭。这是管制物品，他很难从军部弄到手，但唐家一定有办法。
唐天心想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但咬咬牙也答应了，那小子也算对自己脾气：“好吧，我答应，那小子应该到了吧。”
“到了，现在应该在做最初测试。”黄石龙有点紧张。
唐天想了想，回忆了很久：“当年你为什么坚持那是圆的？”
“圆的就是圆的，倒是你，那么坚持不像你的风格啊。”黄石龙第一次怀疑了起来，“唐家是不是开后门了？”
“怎么可能，我不要脸我师父还是要脸的，而且后期还要筛一次，作弊也没意义。”
唐天回道，“我之所以坚持是因为当时叛逆，不服老子管教，结果歪打正着。”
“我有点担心那个小子，我知道对平民这诱惑有多大。”黄石龙满脸担忧。
“不用担心，那小子有倔强的心，我看的出来。”唐天毫不在意。
“话说莫顿当年定这规矩是怎么想的？”黄石龙问到。
“莫顿他说:所谓正义不过纯心”唐天答道。
……
(本章完)
小男孩惊讶于天空中竟然下起了雪。
汽车飞驰而过，没有在雪地上留下一丝痕迹。
一位智能向导悬浮在路口，朝着司拓木传声：“司拓木先生，欢迎来到中央星。”那亲切而清晰的声音将司拓木下了一跳，心想自己怎么会这么有名，专门有人跟自己念宣传语。然后他反应过来这是定向传声，不由嘿嘿一笑。
虫虫自从到了中央星就有点魂不守舍，一直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有些路人惊讶于两个这么小的孩子独自来中央星。但也没有停下脚步，匆匆瞥了一眼踏上了步行板。
第一次用步行板，司拓木有点小激动。
步行板很大，站两个小孩没有问题。
他站上步行板，却发现步行板不动。他找了一会儿开关在哪，然后发现根本没有开关。
他想起那个姐姐给的卡片，从包里翻了出来。
就在他拿出卡片的一瞬间，步行板的指示灯亮了起来。他心里一阵感叹，那个小姐姐想的真周到。
说出目的地后，步行板缓缓动了起来，升起了栏杆和座位。和煦的风吹起了他的风巾，红色的风巾在雪里飘着，就像一条红色的鱼在冰冷的水面上游动。
他不管自己与这世界的格格不入，他是storm，生来便不应该停歇。
步行板的速度快了起来，虫虫笑了起来，他也笑了起来。两个人的笑声就像两朵花绽放在凝滞的空间里。
行人为之侧目，心想是哪家欠管教的孩子竟然在将军的哀悼月里这么没规矩。
但也没人阻止，在某种宁静下，也潜藏着某种对应的渴望。
就像冰面倒映着的火把。
红色的小鱼就这样一路向着目的地游去。
没有任何一个哨卡拦住他，只有那飘飘洒洒的雪花不断地被抛在身后。
.......
很快，他就到了师父给的地址：一栋处于高楼中的老旧别墅。
一个独眼的老人把头伸出窗外，司拓木甚至可以看到脸下的机械骨架。这是一台极为老旧的机械管家。
“还真是小说中才有的住宅。”司拓木心想。
“你就是那个孩子？”独眼管家笑了。虽然裸露的机械脸将这个笑容变得格外狰狞。
司拓木咽了一口口水，心想怎么这么像恐怖片：“是的，师父让我来的。”
那笑容变得更为狰狞了一些，司拓木将虫虫护到了身后，他怕吓着虫虫。
门开了，司拓木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走进去。还是在虫虫的催促下，他才迈开了步子。
与他想的不一样，室内很是干净整洁，还很亮堂。就是很多东西看得出来已经很老旧了。比如露出金属色的仿木地板，型号很老的巨大的投影器等等。
“将军去军部了，中午回回来。刚来中央星需要习惯昼夜时间，少爷和小姐最好去休息一下。”
第一次被人叫做少爷，司拓木觉得很爽。自己以后是不是算是半个上层社会了？好开心。
“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司拓木觉得这个管家很好，他的处事原则很简单，谁对他好他对谁好。
“你可以叫我黑叔”机械管家转身离开，没有再多说话。
司拓木把包和身体一起扔到了沙发上。虫虫也学着他的样子，不过一时没控制住力道，砸在了他头上。他也不恼，跟着虫虫一起笑了起来。他真的有点虫虫当成了亲人。无论她究竟是什么，她都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
中央星的一天很长，司拓木闲不住，他开始随便在房子里晃悠起来。这样不礼貌，但他也从来没管过礼貌的问题。
但很快，他就觉得有点无趣。忽然，他看到了柜台上的一个头盔状物品，他猜这就是虚拟器了。
不由分说带上虚拟器。
司拓木向往虚拟世界很久了，但若木斯库的网差的要死，传个毛片都是自带和谐的。
很快，一个界面就出现在了司拓木面前：是否开始训练。
司拓木明白这八成是师父故意放在这里的。他觉得好玩，就点了是。
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球，足有几层楼高。
司拓木很懵逼，在他想象中指挥官的训练不应该是专注和反应速度的考核吗？这个球是用来干啥的。
他上前摸了摸，又推了推发现根本推不动。他围着球走了一圈，发现啥都没有。
他纳闷了，这是个什么考核？看图写作文？对着大黑球唱歌？
“你好”大黑球发出了声音。
这个球是反应迟钝吗？这么久才有反应？司拓木心理吐槽。
“不是迟钝，这是测试的一部分。”大黑球说到。
“你能知道我想的什么？”司拓木惊疑不定，卧槽，现代科技都这么发达了？
“脑波读取，很基础的技术，神经核技术就是在这之上发展的。”大黑球的声音很柔和。
“好吧，你是谁？我要干嘛。”司拓木觉得这黑球好是诡异。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你要做的事很重要。”黑球的声音传来，“这是一个黑球，你要做的就是证明这个球是方的。”
司拓木浑身汗毛炸立，他几乎瞬间就明白对方另有所指，“你究竟是谁！”，同时在心里呼叫恶。
恶：“不要担心，对方不知道你是判定者，请对神族技术有信心。”
司拓木慢慢放下心来，说到：“这不可能。而且这跟考核有什么关系。”
“请试一试”那个声音坚持。
司拓木蹲下来托着腮想。他当然可以通过诡辩混淆方和圆的定义，但那终究是诡辩，没有意义。还有一种方法是把球变成方的，但那本质上是改造而非证明。
“无法证明，圆的就是圆的，方的就是方的。”司拓木坚持。
“如果你不证明就无法成为指挥官。”那个声音说到，“随便说一点，这儿考的是想象力和思维发散性，不说是没有分的。”
“圆的就是圆的”司拓木小声说。
“你想好了吗？不说就等于放弃了成为指挥官。”那个声音充满了失望，“你很有天赋，能成为最优秀的指挥官，这样放弃太可惜了。”
“圆的就是圆的”司拓木的声音更小了，他不是很在乎指挥官的称号，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需要留在师父身边。
“你想好了吗？我最后一次确认。”那个声音道。
司拓木沉默了，他不想说话。
……
战争议事院
唐天看着刚受勋的黄石龙，打趣道：“三百岁的处男老将军现在有什么感想啊？”
黄石龙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要跟我决斗吗？挑个日子吧。”
唐天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有把柄在对方手上，一阵头疼：“兄弟呀，你开个价，我那录像有个啥好看的。”
“一套最新型号的神经核链接训练仪，开放的。”黄石龙也不磨蹭。这是管制物品，他很难从军部弄到手，但唐家一定有办法。
唐天心想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但咬咬牙也答应了，那小子也算对自己脾气：“好吧，我答应，那小子应该到了吧。”
“到了，现在应该在做最初测试。”黄石龙有点紧张。
唐天想了想，回忆了很久：“当年你为什么坚持那是圆的？”
“圆的就是圆的，倒是你，那么坚持不像你的风格啊。”黄石龙第一次怀疑了起来，“唐家是不是开后门了？”
“怎么可能，我不要脸我师父还是要脸的，而且后期还要筛一次，作弊也没意义。”
唐天回道，“我之所以坚持是因为当时叛逆，不服老子管教，结果歪打正着。”
“我有点担心那个小子，我知道对平民这诱惑有多大。”黄石龙满脸担忧。
“不用担心，那小子有倔强的心，我看的出来。”唐天毫不在意。
“话说莫顿当年定这规矩是怎么想的？”黄石龙问到。
“莫顿他说:所谓正义不过纯心”唐天答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