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杀伐特权
兴许是受了惊吓，有或者失血太多，黄莺仍旧没有醒来。
刚喂她喝下熬好的药，就听见于成福来报，说是有人拜访。
什么人？
一位姓木的少爷。于成福不假思索道。
木冷，足足半个月都不曾见过他了，这时候来干什么？不过转念一想，正好，就算他不来，楚逸改天也得去拜访他。
书房。
楚逸已经备好了两盏清茶，等候于此。
“木大哥，好久不见了。上次一别，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吧。”楚逸拱手行礼。
“兄弟近来公务繁忙得很，没时间拜访，今天突然听下人说你们糟了山贼的洗劫，这才赶忙来看望一下。”木冷端坐在文椅之上，将楚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发现他并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看来兄弟你没有大碍。”
楚逸道：“我倒是运气好，只可惜了黄莺。”
木冷这才发现楚逸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不见了，心中也暗暗感慨了一番物是人非，劝慰道：“兄弟节哀顺变。”
楚逸苦笑道：“大哥你误会了，那丫头只是受了重伤，可还没有死呢。”
木冷惊慌失措道：“啊，这···我这嘴真是该打！”
楚逸道：“无妨的，我知道大哥你是没有恶意的。”
幸亏两人早已相识，否则木冷这番不吉利的话还真是要引来误会。
说话讲求一个循序渐进的理儿。能够开门见山，把什么都挑明了放在面儿上谈的，那可以算是知己好友了。楚逸和木冷显然还没有到那种程度，至于以后能不能到，也难说。
木冷在细细询问了黄莺的伤势之后，拿出了一个小玉瓶，用作赔礼道歉：“今天空手而来，本就不合礼节，刚才又多有得罪。既然黄姑娘受了伤，不妨试试我这瓶玉焰山中的金疮药。这药对利器造成的伤有奇效。”
楚逸喜出望外，也不说什么客套话，就收下了这瓶药：“多谢了。”
木冷顿了顿，决定道：“哪里哪里，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兄弟你的情况，不过现在看来，并不糟糕。”
楚逸问道：“那第二件事呢？”
木冷道：“我想问问究竟是什么人出手伤你们的？莫非真是山贼？”
楚逸站起身，踯躅了一会儿，才思量到：“兄弟你不是外人，我也就不避讳什么了。”
这是重要消息出现之前的标准开场白。
木冷肃然。
楚逸接着道：“我怀疑出手的是王家的人，不过我手中现在没有可以指认他们的证据。”
木冷道：“不是山贼？”
楚逸道：“兄弟你是明知故问！如果是山贼，还不被李傕给统统杀光了？”
来云杉镇的第一天，李傕便大开了杀戒，木冷可是在场的。
木冷当头道：“这倒也是。”
楚逸道：“出手的只有一个人而已。”
木冷到：“一个人？能从李傕的手中全身而退，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了。”
楚逸道：“当时这情况是如此这般···”
木冷端着茶听完了楚逸的叙说，思索了一会儿：“那弓弩和弩箭，可还在？”
弓弩和弩箭可是那少年留下的唯一的线索了，楚逸自然是好好地保管着的。接过楚逸手中的铁弩，木冷手法娴熟地拆掉了这弓弩的外壳，细细地查看了一番之后，皱眉道：“这不像是咋们八景湖这一带的弩箭。”
“怎么说？”
“八景湖一带，能够制作弓弩的家族不多，能够制作这样精细的弓弩的人就更少了。这手艺，即便是道上执牛耳的洪城白家和鹤城蒋家都略不能及。在八景湖，弩箭属于违禁物，商旅和私人都不准携带。天穆城中也只有墙头有三百驾弓弩，各个护卫队配备一把小弩。这样的弓弩，我还真没见过。”
“能托人查探一番吗？会不会是从渭水上游来的。”
“这倒是有可能。”
八景湖的水都来自渭水，因此常有商船往来往来。如果是有人偷偷携带弓弩来到天穆城周边，也说得通。
“这弓弩一共有多少驾？”
“足足四架。”
“天啊，可真是不少！”
“谁说不是呢，这四架弓弩杀伤力可比四个先天修士都强上不少。这刺杀可谓是下了血本的，我都不知道究竟什么仇怨，值得那人不惜代价地杀我。”
“现在你手上没有证据，可不要轻举妄动啊。”木冷提醒道。
“我有分寸的。”楚逸点头。
“有句话，我还是要提醒兄弟你的。”木冷郑重道。
“尽管说。”
“如果有仇，千万不要私下解决。云杉镇中，还是有法的，而且是宗门制定的铁律，千万不要违抗。”
“既然兄弟你这么说了，我也有问题要问。”
“说。”
“如果面对的是一名穷凶极恶的罪犯，我可否杀之？”
“能不杀，则不杀。最好让我将他拘捕，关入牢狱之中，等候宗门的命令。杀与不杀，让宗门来决断。你若一意孤行将他杀了，这有损宗门威严。到时候会有人调查此事，麻烦不会少。”
楚逸不死心，他没有料到，一个二品宗门玉焰山，竟然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制成了规矩。
“可如果那罪犯要伤害百姓，能否将他就地格杀？”
木冷一愣，随后思索了一番：“可以。”
“那就好！”楚逸狞笑道。
木冷摇头苦笑。楚逸的心思他何尝不明白。什么情况能杀，什么情况不能杀，不过是个说法而已。宗门只是要一个交代。到时候作为这镇子真正的主人，木冷一句话，就算不该杀，也能变成该杀了。
楚逸朝着木冷鞠了一躬：“多谢大哥成全。”
木冷道：“既然我同意了与你这项特权，你也需要帮我一件事。”
楚逸疑惑道：“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
木冷道：“不仅需要你，还需要李傕。是关于周遭的匪患的。”
楚逸皱眉：“大哥请细说。”
两人细细商议一番，不表。
***************
王家。
姓白的老者双目怒瞪着，从花园一路冲到王重山的屋前，‘砰’地一声猛然推开房门。
正与佳人回味良宵滋味的王重楼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
“小王八蛋！老夫不是说过吗？不允许你向楚家的小子出手！”老头暴怒不已，恨不得揪出王重山一顿痛揍。若不是顾念到王重山现在的身份，这老头绝不会心慈手软。
“白老，有事情到正厅去商议。”王重山知道白老这人是个急性子，因此也并不怪罪。
“伊仲，伊仲那小子呢？藏在哪里？老夫可是警告过他的，绝对不能去刺杀楚逸！”老头不理会王重山，炸呼呼地走出去，四下搜索名叫‘伊仲’的那位。
“小子，我知道你就在这王家府邸之中，也知道你的底细！你要是再这样肆意妄为，不顾老夫的警告，休怪老夫弃车保帅了！要是老夫打断了你的筋骨交给木冷，只怕好处不会少。你一个戴罪之身，就安安静静地待在府中。听清楚了吗？”老头站在花园中大喊，声响动天。
“白先生，我听命的是王重山，可不是你。你不过也是个棋子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了不起的人物了吗？”刺杀楚逸的少年出现在白老头的身后，语气中不乏杀意。
“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眼下正是风口浪尖之上，你不准再出去抛头露面了。更不准去刺杀什么楚家少爷了。”白老头高出少年一个脑袋，他在身高上居高临下，在声势之上亦是如此。
少年也并非善茬：“恕难从命。我也把话挑明，我答应王少爷的三件事情，如今已经做了两件。再做一件事，我就离开了。别以为能够永远让我留在这里。”
白老头道：“即便是将救命恩人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也不管吗？刺客果然都是冷血无情。既然你若是这样说，我只能断了你的念想了。你干脆永远留下吧！”
少年道：“你有这本事吗？”
“两位，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伤了和气！”王重山只敢站在远处劝架，没有胆量站到两人中间。
他的话起了作用···只不过是反作用。眼下剑拔弩张的气势更加让人喘不过气来了。
白老头目光中也露出了杀机，为了王重山的未来，他不得不做更加长远的考虑。这个刺客虽然有时候可以作为伤人的利剑，有时却也会伤到自己。若是无法控制住他，那只好除掉他了。
少年显然看出了老头心里的想法，已经抢先一步出手了，衣袖中一柄短剑滑落到手心。反手握剑，冲杀向老头。
老头早有准备，避开了这一剑，铁拳朝少年打去，威势不亚于一记重锤。
两人瞬间动起手来，转眼已经过去三十招，花园中石台碎裂，花色黯然，草根散落一地。
王重山只能站在一边哀求两人住手，可是毫无作用。
又过了三十招，两人终于分开。
白老头一身衣服被划开，不过却并未有伤口，看来是将距离把握到了极致。
而反观那少年，情况就不容乐观了。他起初只是有些站立不稳，但是几个呼吸之后，便‘噗’一声吐出一地鲜血，短剑落在地上，人也倒下了。
“跟老夫斗，你还嫩！”白老头拎起少年，转身离开。
“白老，你要杀了他吗？”王重山赶紧出来制止。
“小子，老夫先将他囚禁起来，暂时不会伤害他。这家伙不是你能够驾驭的，你把他当剑使，他心知肚明。不要想着替他求情，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摆脱楚家的纠缠吧。”白老头离开了，只剩下断壁残垣和茫然的王重山。
“可恶！这老头把自己当成是什么人了，伊仲可是我的下属，他有什么权利囚禁？”王重山恨恨地说道：“谁把谁利用，我难道还不知道？”
这白老头在他不得志的时候就已经陪在他的身边了，不过随着他越来越年长，对于白老头的教诲也越来越不服从了。这个老头也越来越多管闲事了。
这个家，谁是主人？
王重山将脚下花瓣踩得汁水迸溅。
(本章完)
刚喂她喝下熬好的药，就听见于成福来报，说是有人拜访。
什么人？
一位姓木的少爷。于成福不假思索道。
木冷，足足半个月都不曾见过他了，这时候来干什么？不过转念一想，正好，就算他不来，楚逸改天也得去拜访他。
书房。
楚逸已经备好了两盏清茶，等候于此。
“木大哥，好久不见了。上次一别，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吧。”楚逸拱手行礼。
“兄弟近来公务繁忙得很，没时间拜访，今天突然听下人说你们糟了山贼的洗劫，这才赶忙来看望一下。”木冷端坐在文椅之上，将楚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发现他并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看来兄弟你没有大碍。”
楚逸道：“我倒是运气好，只可惜了黄莺。”
木冷这才发现楚逸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不见了，心中也暗暗感慨了一番物是人非，劝慰道：“兄弟节哀顺变。”
楚逸苦笑道：“大哥你误会了，那丫头只是受了重伤，可还没有死呢。”
木冷惊慌失措道：“啊，这···我这嘴真是该打！”
楚逸道：“无妨的，我知道大哥你是没有恶意的。”
幸亏两人早已相识，否则木冷这番不吉利的话还真是要引来误会。
说话讲求一个循序渐进的理儿。能够开门见山，把什么都挑明了放在面儿上谈的，那可以算是知己好友了。楚逸和木冷显然还没有到那种程度，至于以后能不能到，也难说。
木冷在细细询问了黄莺的伤势之后，拿出了一个小玉瓶，用作赔礼道歉：“今天空手而来，本就不合礼节，刚才又多有得罪。既然黄姑娘受了伤，不妨试试我这瓶玉焰山中的金疮药。这药对利器造成的伤有奇效。”
楚逸喜出望外，也不说什么客套话，就收下了这瓶药：“多谢了。”
木冷顿了顿，决定道：“哪里哪里，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兄弟你的情况，不过现在看来，并不糟糕。”
楚逸问道：“那第二件事呢？”
木冷道：“我想问问究竟是什么人出手伤你们的？莫非真是山贼？”
楚逸站起身，踯躅了一会儿，才思量到：“兄弟你不是外人，我也就不避讳什么了。”
这是重要消息出现之前的标准开场白。
木冷肃然。
楚逸接着道：“我怀疑出手的是王家的人，不过我手中现在没有可以指认他们的证据。”
木冷道：“不是山贼？”
楚逸道：“兄弟你是明知故问！如果是山贼，还不被李傕给统统杀光了？”
来云杉镇的第一天，李傕便大开了杀戒，木冷可是在场的。
木冷当头道：“这倒也是。”
楚逸道：“出手的只有一个人而已。”
木冷到：“一个人？能从李傕的手中全身而退，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了。”
楚逸道：“当时这情况是如此这般···”
木冷端着茶听完了楚逸的叙说，思索了一会儿：“那弓弩和弩箭，可还在？”
弓弩和弩箭可是那少年留下的唯一的线索了，楚逸自然是好好地保管着的。接过楚逸手中的铁弩，木冷手法娴熟地拆掉了这弓弩的外壳，细细地查看了一番之后，皱眉道：“这不像是咋们八景湖这一带的弩箭。”
“怎么说？”
“八景湖一带，能够制作弓弩的家族不多，能够制作这样精细的弓弩的人就更少了。这手艺，即便是道上执牛耳的洪城白家和鹤城蒋家都略不能及。在八景湖，弩箭属于违禁物，商旅和私人都不准携带。天穆城中也只有墙头有三百驾弓弩，各个护卫队配备一把小弩。这样的弓弩，我还真没见过。”
“能托人查探一番吗？会不会是从渭水上游来的。”
“这倒是有可能。”
八景湖的水都来自渭水，因此常有商船往来往来。如果是有人偷偷携带弓弩来到天穆城周边，也说得通。
“这弓弩一共有多少驾？”
“足足四架。”
“天啊，可真是不少！”
“谁说不是呢，这四架弓弩杀伤力可比四个先天修士都强上不少。这刺杀可谓是下了血本的，我都不知道究竟什么仇怨，值得那人不惜代价地杀我。”
“现在你手上没有证据，可不要轻举妄动啊。”木冷提醒道。
“我有分寸的。”楚逸点头。
“有句话，我还是要提醒兄弟你的。”木冷郑重道。
“尽管说。”
“如果有仇，千万不要私下解决。云杉镇中，还是有法的，而且是宗门制定的铁律，千万不要违抗。”
“既然兄弟你这么说了，我也有问题要问。”
“说。”
“如果面对的是一名穷凶极恶的罪犯，我可否杀之？”
“能不杀，则不杀。最好让我将他拘捕，关入牢狱之中，等候宗门的命令。杀与不杀，让宗门来决断。你若一意孤行将他杀了，这有损宗门威严。到时候会有人调查此事，麻烦不会少。”
楚逸不死心，他没有料到，一个二品宗门玉焰山，竟然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制成了规矩。
“可如果那罪犯要伤害百姓，能否将他就地格杀？”
木冷一愣，随后思索了一番：“可以。”
“那就好！”楚逸狞笑道。
木冷摇头苦笑。楚逸的心思他何尝不明白。什么情况能杀，什么情况不能杀，不过是个说法而已。宗门只是要一个交代。到时候作为这镇子真正的主人，木冷一句话，就算不该杀，也能变成该杀了。
楚逸朝着木冷鞠了一躬：“多谢大哥成全。”
木冷道：“既然我同意了与你这项特权，你也需要帮我一件事。”
楚逸疑惑道：“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
木冷道：“不仅需要你，还需要李傕。是关于周遭的匪患的。”
楚逸皱眉：“大哥请细说。”
两人细细商议一番，不表。
***************
王家。
姓白的老者双目怒瞪着，从花园一路冲到王重山的屋前，‘砰’地一声猛然推开房门。
正与佳人回味良宵滋味的王重楼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
“小王八蛋！老夫不是说过吗？不允许你向楚家的小子出手！”老头暴怒不已，恨不得揪出王重山一顿痛揍。若不是顾念到王重山现在的身份，这老头绝不会心慈手软。
“白老，有事情到正厅去商议。”王重山知道白老这人是个急性子，因此也并不怪罪。
“伊仲，伊仲那小子呢？藏在哪里？老夫可是警告过他的，绝对不能去刺杀楚逸！”老头不理会王重山，炸呼呼地走出去，四下搜索名叫‘伊仲’的那位。
“小子，我知道你就在这王家府邸之中，也知道你的底细！你要是再这样肆意妄为，不顾老夫的警告，休怪老夫弃车保帅了！要是老夫打断了你的筋骨交给木冷，只怕好处不会少。你一个戴罪之身，就安安静静地待在府中。听清楚了吗？”老头站在花园中大喊，声响动天。
“白先生，我听命的是王重山，可不是你。你不过也是个棋子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了不起的人物了吗？”刺杀楚逸的少年出现在白老头的身后，语气中不乏杀意。
“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眼下正是风口浪尖之上，你不准再出去抛头露面了。更不准去刺杀什么楚家少爷了。”白老头高出少年一个脑袋，他在身高上居高临下，在声势之上亦是如此。
少年也并非善茬：“恕难从命。我也把话挑明，我答应王少爷的三件事情，如今已经做了两件。再做一件事，我就离开了。别以为能够永远让我留在这里。”
白老头道：“即便是将救命恩人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也不管吗？刺客果然都是冷血无情。既然你若是这样说，我只能断了你的念想了。你干脆永远留下吧！”
少年道：“你有这本事吗？”
“两位，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伤了和气！”王重山只敢站在远处劝架，没有胆量站到两人中间。
他的话起了作用···只不过是反作用。眼下剑拔弩张的气势更加让人喘不过气来了。
白老头目光中也露出了杀机，为了王重山的未来，他不得不做更加长远的考虑。这个刺客虽然有时候可以作为伤人的利剑，有时却也会伤到自己。若是无法控制住他，那只好除掉他了。
少年显然看出了老头心里的想法，已经抢先一步出手了，衣袖中一柄短剑滑落到手心。反手握剑，冲杀向老头。
老头早有准备，避开了这一剑，铁拳朝少年打去，威势不亚于一记重锤。
两人瞬间动起手来，转眼已经过去三十招，花园中石台碎裂，花色黯然，草根散落一地。
王重山只能站在一边哀求两人住手，可是毫无作用。
又过了三十招，两人终于分开。
白老头一身衣服被划开，不过却并未有伤口，看来是将距离把握到了极致。
而反观那少年，情况就不容乐观了。他起初只是有些站立不稳，但是几个呼吸之后，便‘噗’一声吐出一地鲜血，短剑落在地上，人也倒下了。
“跟老夫斗，你还嫩！”白老头拎起少年，转身离开。
“白老，你要杀了他吗？”王重山赶紧出来制止。
“小子，老夫先将他囚禁起来，暂时不会伤害他。这家伙不是你能够驾驭的，你把他当剑使，他心知肚明。不要想着替他求情，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摆脱楚家的纠缠吧。”白老头离开了，只剩下断壁残垣和茫然的王重山。
“可恶！这老头把自己当成是什么人了，伊仲可是我的下属，他有什么权利囚禁？”王重山恨恨地说道：“谁把谁利用，我难道还不知道？”
这白老头在他不得志的时候就已经陪在他的身边了，不过随着他越来越年长，对于白老头的教诲也越来越不服从了。这个老头也越来越多管闲事了。
这个家，谁是主人？
王重山将脚下花瓣踩得汁水迸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