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爷 （上）
fri jan 01 00:36:46 cst 2016
小爷是雅号，李小野的。
爷，是古代的一种尊称。
名字可以起的让人尊重，比如，有人姓黄，可以叫帝，姓宫，可以叫主一样，但他却不一定让人尊重。
名字就是一个符号，而身份、地位才是让别人尊重的筹码！
哪怕你叫狗蛋子，只要你有身份有地位，别人同样尊敬你。
可见，李小野这个名字无所谓，只要你姓李，就可以叫，而小爷，却不是所有人都受得起的！
要担得起一个爷字，在当下，年龄一定得够大。
但李小野的年龄并不大，顶破天三十岁，但跟他相熟的，几乎人人都称他为爷，小爷！
称呼是有局限性的，也就是圈子，圈子里外绝对不一样，李小野的那个圈子更是如此。
此处不妨借用一下肖自然的话来做个诠释：小爷，那就是个奇迹！
肖自然这位t集团的总裁，跟李小野相熟纯属偶然，是在朋友的婚宴上……
酒宴上，酒酣菜饱，大伙儿面红耳赤争论一话题：鸡泛滥，是否有碍社会发展，国计民生。
有人说鸡自古有之，可谓一业，无所谓；有人说鸡业兴隆，妨碍社会发展，影响文明进步，必驱之；有人说世上本无鸡，好吃的人多了，也就有了鸡，随便。
大家各抒己见，唾沫横飞，突闻一磁性如磬之声：鸡乃禽畜，如此形容此行从业者，首先就是对女性的不尊重，无关对错，试问让此行从古至今一直兴盛不衰的，是谁？是她们自己，还是我们这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爷们？
众人大骇，对视，思索，随即大笑：言之有理。
此理，便出自李小野之口。
渐渐与李小野混熟，肖自然也就从他周围一些亲朋口中获知了一些情况：此人年少时犯过大错，在少年劳教所呆过；出来后洗心革面，刻苦求学，被某大学免试录取；还留过学，是某外国大学的财经硕士；归国后效力一私募基金，以炒股为业，三年不到，资本千万；云云。
肖自然并未就这些道听途说的事询问过李小野，朋友嘛，贵在投机，至于其它，若深究，必定会至察无徒。
但在跟李小野的交往过程中，肖自然渐渐发现这个人跟平常人确实不一样，很怪。
说他怪，是因为他的思想愤世嫉俗，尤其对传统文化意见颇深，与主流格格不入。
他的爱情观：若不是因为爱而爱，没有更好；若不是因为情而情，分开趁早；若不是因为爱情而情爱，此生不找。
他的价值观：不要用金钱来衡量自己的能力，但可以通过金钱来实现自己的抱负，只要不侵害他人，就多多益善。
他的人生观：此生，不求名望，那太虚；不求权势，那太累；不求地位，那太假；但它们若愿意来，也绝不反对。
……
相熟后，交往渐密，肖自然对其的卓尔不群越来越深有体会。
比方他说过的一些话，虽然怪癖，尖锐，甚至刻薄，但仔细琢磨一番，又很有道理，甚至很值得推敲：
人说：世上最令人醉心的就是爱情。
他骂：爱情？狗屁！女人无所谓贞洁，贞洁是因为被勾引的力度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人说：女人是水，男人是泥，泥溶入水，就流淌出了生活。
他笑：扯淡！水与泥一结合，就是水泥，还流个鸟？啥是生活？生活就是男人打，女人闹，生个小孩乱撒尿。
人说：女人的最高境界是能容奶大，男人的最高境界是财大器粗。
他乐：擦，男女真正的境界是，在没有条件养小孩的时候睡觉还敢不戴套！
……
不仅他的话语里充满对生活的调笑、戏弄、玩世不恭，就连他写过的一些不算文的字也很是了得。
肖自然曾把李小野在博客里写过的一首诗，吟诵给前来给他做专访的某报刊的记者听：
踏遍千山觅仙色，游尽万水历淼音。我身本无归属地，安心之所便下尘。风流莫问风之向，潇洒别说潇之魂。泛泛江涛归入海，淡然一笑看日沉！
诵完后，肖自然说：你若能写出来，就采我，写不出来，我就踩你。
看着那记者灰溜溜离去的背影，肖自然拍手大笑：小爷啊，你不是自嘲说自己诌的都是歪诗吗，从今以后它们就是我应付那些靠文字吃饭的人的法宝！
……
小爷不善饮，好茶，常常手端茶盅，品茗言事，很是洒脱。
小爷风流，不滥，常常看着一张女人照片发呆，忧郁布脸，长吁短叹。
小爷不喜交际，每天在两台电脑钱审视，敲打，不知在干些什么，但那份投入绝对不亚于选美大赛上评委们盯着姑娘们的大腿来回扫描时的神态。
肖自然越来越感觉这位有些怪癖的仁兄很有些味道，于是怡然和他成了交心好友，交往中印象最深的还是陪他去五台山礼佛时，他与某高僧谈经论法的一段话：
高僧言：佛在心中。
小爷道：世上无佛。
高僧问因由。
小爷道：佛即人，人即佛，人在佛在，人亡佛亡。
高僧言：谬论。佛于极乐，佛法无边，不生不灭，怎言亡消？
小爷道：佛乃人修，修成正果则为佛。人既不在，何言我佛？
高僧沉默。
小爷道：于佛，于道，于基督，于一切教家真谛而言，人为本相，信念为因，修行为通，达成为果，可以说心通则果就。
高僧感慨：施主慧根深具……
肖自然经常跟别人提及此事，因为这段对话虽短，却不难得出一个结论：李小野乃傲然物外之人，虽食人间烟火，却有出尘脱俗之思想，令人佩服。
此刻，他就极其佩服的看着李小野，满心钦佩的感叹：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而有的山，不高，也没有仙，却有名，因为它本身就是仙山；有的水，不深，也没有龙，却有灵，因为它自己就是灵水！”
肖自然一口喝干杯子里的五粮液，醉眼迷蒙的瞅着李小野，打了个酒嗝：“比如……你……小爷！”
李小野深深的吸了口烟，眼中竟有泪花泛起……
肖自然一愣，不解的盯着他，凝眉琢磨，直到隐隐约约的歌声传入耳朵，才如梦方醒：
望着你孤单离去，我的心就象块寒冰！纵然撕去刻意伪装的冷漠，疯狂盲目找寻，找寻你的痕迹，想着昨日你的那种真感情，如今却只剩下些什么？我的泪强忍不住，在无声中悄然滑落！你的影子，无情在身边徘徊，我又怎能忘记，你曾经给的美丽！是你的那眼睛把我给出卖，叫我如何忘记你的背影？我从来不敢相信，你爱得如此坚定，又怎么能够伤我的心？要我再付出多少，你才能真的明了，为何要让我苦苦逼近！何时你那天真的眼眸，竟然变得如此残忍？我就象海上浮萍，任由海水淹没，还将我推入无底深渊！你能否撇得下他，我怎么割舍得下，你是我最爱的女孩！你是我今生最爱的女孩……
他看着李小野在歌曲中陶醉，凝神，挣扎的表情，默默的陪他听完，一句话也没说。
说什么？
很明显，这首登不了大雅之堂的歌曲，已然捕获了李小野的心，令他又想起了王珍！
珍惜吧！
肖自然提醒子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人啊，莫像他一样，在失去后才追悔莫及！
及此，你一定会问：为什么？
其实关于李小野和王珍的故事，肖自然也不是很了解，但他知道李小野一定非常在意她，否则绝不会从美国回来，得知她跟别人走了之后，就像完全变了个人：酗酒，女人，女人，酗酒……
换做以前，这是绝不可能的，他是李小野，小爷！
“爷，来，咱走一个！”
肖自然以自降身价的玩略，打破了僵局。
李小野黯然一笑，跟他碰杯，喝干，夹了块鲍鱼，咀嚼着，很细致，仿若口中嚼的不是肉，而是回忆，无奈，惆怅……
“听说老时进去了！”肖自然给李小野斟满酒，“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你说老时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说出事就出事了呢？”
“混，就注定了要还。风光无限和身败名裂，甚至横尸街头，就在一线之间，迟早而已。”
李小野说的很平静，似乎老时进去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毫不惊讶。
“你跟他不是同学吗？据他自己说你这小爷的雅号，还是他送给你的呢！”肖自然叹了口气，“你说也怪了，老时何许人？三省五地响当当的大哥！唯独对你，那是一个……尊重，不，应该是怕！为什么？”
李小野凄然一笑，并未回应。
“难道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自从你俩在上学时干过那一架之后，他就被你的人格魅力彻底征服了？”
“真想知道？”
肖自然连连点头。
“行！”李小野站起来，冲他一笑，“等着，我先去给马桶冲个热水澡，回来就告诉你。”
看着李小野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肖自然摇头自语：有包间不去，说什么喜欢热闹，不就是看到酒店生意火爆，不想给我添麻烦嘛，你啊你，真特么是个爷！
小爷是雅号，李小野的。
爷，是古代的一种尊称。
名字可以起的让人尊重，比如，有人姓黄，可以叫帝，姓宫，可以叫主一样，但他却不一定让人尊重。
名字就是一个符号，而身份、地位才是让别人尊重的筹码！
哪怕你叫狗蛋子，只要你有身份有地位，别人同样尊敬你。
可见，李小野这个名字无所谓，只要你姓李，就可以叫，而小爷，却不是所有人都受得起的！
要担得起一个爷字，在当下，年龄一定得够大。
但李小野的年龄并不大，顶破天三十岁，但跟他相熟的，几乎人人都称他为爷，小爷！
称呼是有局限性的，也就是圈子，圈子里外绝对不一样，李小野的那个圈子更是如此。
此处不妨借用一下肖自然的话来做个诠释：小爷，那就是个奇迹！
肖自然这位t集团的总裁，跟李小野相熟纯属偶然，是在朋友的婚宴上……
酒宴上，酒酣菜饱，大伙儿面红耳赤争论一话题：鸡泛滥，是否有碍社会发展，国计民生。
有人说鸡自古有之，可谓一业，无所谓；有人说鸡业兴隆，妨碍社会发展，影响文明进步，必驱之；有人说世上本无鸡，好吃的人多了，也就有了鸡，随便。
大家各抒己见，唾沫横飞，突闻一磁性如磬之声：鸡乃禽畜，如此形容此行从业者，首先就是对女性的不尊重，无关对错，试问让此行从古至今一直兴盛不衰的，是谁？是她们自己，还是我们这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爷们？
众人大骇，对视，思索，随即大笑：言之有理。
此理，便出自李小野之口。
渐渐与李小野混熟，肖自然也就从他周围一些亲朋口中获知了一些情况：此人年少时犯过大错，在少年劳教所呆过；出来后洗心革面，刻苦求学，被某大学免试录取；还留过学，是某外国大学的财经硕士；归国后效力一私募基金，以炒股为业，三年不到，资本千万；云云。
肖自然并未就这些道听途说的事询问过李小野，朋友嘛，贵在投机，至于其它，若深究，必定会至察无徒。
但在跟李小野的交往过程中，肖自然渐渐发现这个人跟平常人确实不一样，很怪。
说他怪，是因为他的思想愤世嫉俗，尤其对传统文化意见颇深，与主流格格不入。
他的爱情观：若不是因为爱而爱，没有更好；若不是因为情而情，分开趁早；若不是因为爱情而情爱，此生不找。
他的价值观：不要用金钱来衡量自己的能力，但可以通过金钱来实现自己的抱负，只要不侵害他人，就多多益善。
他的人生观：此生，不求名望，那太虚；不求权势，那太累；不求地位，那太假；但它们若愿意来，也绝不反对。
……
相熟后，交往渐密，肖自然对其的卓尔不群越来越深有体会。
比方他说过的一些话，虽然怪癖，尖锐，甚至刻薄，但仔细琢磨一番，又很有道理，甚至很值得推敲：
人说：世上最令人醉心的就是爱情。
他骂：爱情？狗屁！女人无所谓贞洁，贞洁是因为被勾引的力度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人说：女人是水，男人是泥，泥溶入水，就流淌出了生活。
他笑：扯淡！水与泥一结合，就是水泥，还流个鸟？啥是生活？生活就是男人打，女人闹，生个小孩乱撒尿。
人说：女人的最高境界是能容奶大，男人的最高境界是财大器粗。
他乐：擦，男女真正的境界是，在没有条件养小孩的时候睡觉还敢不戴套！
……
不仅他的话语里充满对生活的调笑、戏弄、玩世不恭，就连他写过的一些不算文的字也很是了得。
肖自然曾把李小野在博客里写过的一首诗，吟诵给前来给他做专访的某报刊的记者听：
踏遍千山觅仙色，游尽万水历淼音。我身本无归属地，安心之所便下尘。风流莫问风之向，潇洒别说潇之魂。泛泛江涛归入海，淡然一笑看日沉！
诵完后，肖自然说：你若能写出来，就采我，写不出来，我就踩你。
看着那记者灰溜溜离去的背影，肖自然拍手大笑：小爷啊，你不是自嘲说自己诌的都是歪诗吗，从今以后它们就是我应付那些靠文字吃饭的人的法宝！
……
小爷不善饮，好茶，常常手端茶盅，品茗言事，很是洒脱。
小爷风流，不滥，常常看着一张女人照片发呆，忧郁布脸，长吁短叹。
小爷不喜交际，每天在两台电脑钱审视，敲打，不知在干些什么，但那份投入绝对不亚于选美大赛上评委们盯着姑娘们的大腿来回扫描时的神态。
肖自然越来越感觉这位有些怪癖的仁兄很有些味道，于是怡然和他成了交心好友，交往中印象最深的还是陪他去五台山礼佛时，他与某高僧谈经论法的一段话：
高僧言：佛在心中。
小爷道：世上无佛。
高僧问因由。
小爷道：佛即人，人即佛，人在佛在，人亡佛亡。
高僧言：谬论。佛于极乐，佛法无边，不生不灭，怎言亡消？
小爷道：佛乃人修，修成正果则为佛。人既不在，何言我佛？
高僧沉默。
小爷道：于佛，于道，于基督，于一切教家真谛而言，人为本相，信念为因，修行为通，达成为果，可以说心通则果就。
高僧感慨：施主慧根深具……
肖自然经常跟别人提及此事，因为这段对话虽短，却不难得出一个结论：李小野乃傲然物外之人，虽食人间烟火，却有出尘脱俗之思想，令人佩服。
此刻，他就极其佩服的看着李小野，满心钦佩的感叹：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而有的山，不高，也没有仙，却有名，因为它本身就是仙山；有的水，不深，也没有龙，却有灵，因为它自己就是灵水！”
肖自然一口喝干杯子里的五粮液，醉眼迷蒙的瞅着李小野，打了个酒嗝：“比如……你……小爷！”
李小野深深的吸了口烟，眼中竟有泪花泛起……
肖自然一愣，不解的盯着他，凝眉琢磨，直到隐隐约约的歌声传入耳朵，才如梦方醒：
望着你孤单离去，我的心就象块寒冰！纵然撕去刻意伪装的冷漠，疯狂盲目找寻，找寻你的痕迹，想着昨日你的那种真感情，如今却只剩下些什么？我的泪强忍不住，在无声中悄然滑落！你的影子，无情在身边徘徊，我又怎能忘记，你曾经给的美丽！是你的那眼睛把我给出卖，叫我如何忘记你的背影？我从来不敢相信，你爱得如此坚定，又怎么能够伤我的心？要我再付出多少，你才能真的明了，为何要让我苦苦逼近！何时你那天真的眼眸，竟然变得如此残忍？我就象海上浮萍，任由海水淹没，还将我推入无底深渊！你能否撇得下他，我怎么割舍得下，你是我最爱的女孩！你是我今生最爱的女孩……
他看着李小野在歌曲中陶醉，凝神，挣扎的表情，默默的陪他听完，一句话也没说。
说什么？
很明显，这首登不了大雅之堂的歌曲，已然捕获了李小野的心，令他又想起了王珍！
珍惜吧！
肖自然提醒子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人啊，莫像他一样，在失去后才追悔莫及！
及此，你一定会问：为什么？
其实关于李小野和王珍的故事，肖自然也不是很了解，但他知道李小野一定非常在意她，否则绝不会从美国回来，得知她跟别人走了之后，就像完全变了个人：酗酒，女人，女人，酗酒……
换做以前，这是绝不可能的，他是李小野，小爷！
“爷，来，咱走一个！”
肖自然以自降身价的玩略，打破了僵局。
李小野黯然一笑，跟他碰杯，喝干，夹了块鲍鱼，咀嚼着，很细致，仿若口中嚼的不是肉，而是回忆，无奈，惆怅……
“听说老时进去了！”肖自然给李小野斟满酒，“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你说老时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说出事就出事了呢？”
“混，就注定了要还。风光无限和身败名裂，甚至横尸街头，就在一线之间，迟早而已。”
李小野说的很平静，似乎老时进去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毫不惊讶。
“你跟他不是同学吗？据他自己说你这小爷的雅号，还是他送给你的呢！”肖自然叹了口气，“你说也怪了，老时何许人？三省五地响当当的大哥！唯独对你，那是一个……尊重，不，应该是怕！为什么？”
李小野凄然一笑，并未回应。
“难道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自从你俩在上学时干过那一架之后，他就被你的人格魅力彻底征服了？”
“真想知道？”
肖自然连连点头。
“行！”李小野站起来，冲他一笑，“等着，我先去给马桶冲个热水澡，回来就告诉你。”
看着李小野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肖自然摇头自语：有包间不去，说什么喜欢热闹，不就是看到酒店生意火爆，不想给我添麻烦嘛，你啊你，真特么是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