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光樱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商店街上仍旧灯火通明，享受夜生活的人们也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一天之中，也只有这个时候我能够完全睁开眼睛用视觉感受这个世界。总之，和紬月在外面待到这么晚，已经可以称作约会了吧。
“呐，这个感觉怎么样？”紬月无视一旁的店员，从架子上取下一把小提琴端详起来。
约会跑去这么晚还开着的乐器店，这种反常识的事情恐怕也只有紬月干得出来，不过我并不讨厌就是了。
“嗯，看上去还可以吧。”我也不是很懂，就随便说说好了。
征得店员同意之后，紬月把琴抵在肩上，熟练地拉过一组音阶。然后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就买下了这把我想都不敢想的小提琴。
从乐器店出来，紬月的手上多了一个提琴箱，“呐，姐姐大人学过钢琴吧？”
“嗯，不过很久没碰了。”
“听老师说你弹得很棒呢。”紬月笑了。
“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去想为好。
紬月似乎也注意到了些什么，“一起回家吧，姐姐大人。”转移了话题。
“嗯啊。”有些事情，越是不去想，越是挥之不去。
“姐姐大人，还好吗？”紬月发觉我有些惆怅。
“还好，没问题的。”
“那可是死亡flag哟。”她笑着吐槽。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我和紬月一般，那份沉寂与宁静就像柔和的月光。
“夜光樱/夜光樱/情此以怀将近月”不知什么时候，紬月唱起了《夜光樱》。
“夜光樱/夜光樱/泪雨缠绵沾衣袖”我接起下一句，引来紬月诧异的目光。
“姐姐大人，知道这首歌的这一句有两种唱法吗？”紬月突然严肃地问。
“嗯？我很久以前就一直这样唱来着，有什么不对吗？”
“嘛，算了。姐姐大人喜欢就好。”紬月放松脸颊，微笑重新挂回她的脸上。
和紬月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结月坐在玄关大厅里，有些不快。
“那个……回来晚了真是抱歉。”总之先道歉吧。
结月摇摇头，“我也刚回来，有点不舒服。紬月，你先回去吧，我和奏说点事情。”
紬月一声不响地回到卧室，在楼梯的拐角处露出了担忧的眼神。
“坐吧。”结月让我坐到她身边。稍稍接近她就能闻到酒精的气味。
“发生什么事了？”看着结月憔悴的面容，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
“啊，你能把紬月带出去，我很开心。所以不要抱有负罪感什么的。”结月挤出一个微笑，“只是太累了而已。”
“所以就一个人出去喝闷酒吗？”
结月苦笑着，眼神有些空洞，“可以这么说吧。本来是家族那边的酒会，结果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喝得更多。”
我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有心事？”随口一问。
结月没有回答，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闭上眼睛。泪珠从她的眼角一颗接着一颗滑落。我轻轻拭去她的眼泪，指尖传来的触感是不属于人类体液的冰冷。
“唱首歌吧。”结月的声音颤抖着。
“想听什么？”这个时候的结月，需要的是关怀和安慰。
“《夜光樱》。”
沉默良久。
“不要。”
结月突然起身，整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是这样啊，多谢款待。早点睡，晚安。”
结月逃跑一样地回到房间。我呆呆地站在门厅里，听着不知什么时候传来的雨声。
“为什么……”
雨越下越大。密集的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刺痛我的心。
“姐姐大人……”
温柔的触感袭上背部，一双纤细的手紧紧环抱住我。
“谢谢你。”
……
第二天一早，紬月像小猫一样侵入我的被窝，“早喵，姐姐大人。”
“呼啊……早。”打了个哈欠，新的一天在困倦中开始了。
换上制服，比紬月晚一步到楼下。厨房里传来沁人心脾的香味。那是蛋糕的甜美和可可的醇厚，夹杂着淡淡的来自香草的清甜，隐约还能感受到玫瑰的芳香。但是，和这份味道完全不搭调的是，站在厨房里的那个人，是爱丽丝。
“早哟，再一小会就可以开饭了。”爱丽丝向循着气味找过来的我说道。
“喂喂，这不是真的吧？”在违和感如此强烈的场景中，就算是睡神来了也得清醒三分。
桌面上摆着五块六分玫瑰蛋糕和五杯香草可可，爱丽丝正在烤箱前等着曲奇出锅。
爱丽丝吐了吐舌头，“西点和料理算是两码事哟，虽然料理不是很拿手，咱可是一流的西点师呢。”
原来这才是料理部允许这个黑暗料理师的真正原因。
帮着爱丽丝打打下手，华丽地做好这份华丽的早餐。坐上餐桌，一种和“爱丽丝在厨房”完全不同的微妙的违和感蔓延开来。
“呐，不觉得少个人吗？”雪原同学率先指出问题所在。
“哪有，你看，一、二、三、四。我们平时不都是四个人吗？”爱丽丝数了一遍，觉得没什么不对。
我和紬月笑而不语，享受眼前精致的早餐。
“那，这份是……？”雪原同学指着桌上多出来的一份蛋糕和可可。
“诶，对啊。老师今天好像不在呢。”爱丽丝恍然大悟，“哪里去了呢？”
说谁谁到，结月刚好从外面走进餐厅，“不好意思，早起了一会去处理些事情。呜哇，这个是爱丽丝的手艺吧？”
“没错！”爱丽丝露出了自满的表情。
“啊，说起来，有新同学要转来这里。”结月抿了一口可可。
“就是那个预定搬进这个阁楼的那位？”关于这个事情我还是有点印象的。
“阁楼？”雪原同学歪着脑袋。
“嗯，因为是学生的要求嘛，不是太过任性的话，学校这边是没有理由拒绝的。”结月回答道。
“又要有新面孔了呢，期待。”爱丽丝的小兴奋全都画在脸上。
只有紬月的表情是不安的。
“怎么了？”我小声问身旁的紬月。
“呜……没什么……吧。”紬月的眼神飘忽不定。
潜意识层的，反射性的恐慌。在没有见过那位的状况下，无法做出相应的判断。
“不会有事的，到这个学校来的都是好孩子啦。”我尽量安慰着紬月。
“谢谢，姐姐大人。”紬月稍微恢复一点元气。
早上的班会，不出所料，那位转入的班级就是结月带的班级，也就是我所在的二年a组。
“唔姆，同学们请安静。”结月依旧穿着她标志性的哥特风洋装，站在讲台上。
当然，理事长在讲台上，教室里的骚动很快就停止了。
“今天呢，有一位新同学转入我们班。”结月向门外示意了一下，一位黑色长发的女生走进教室。
一言不发，少女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顺便在旁边用假名注音。
羽月江古——这样写着。
和宿舍里可爱的画风格格不入，这位羽月同学似乎有着一种帅帅的气质，瞳孔正中自然地流露出桀骜不驯的狂气。
“请多指教。”
羽月同学……呢。不好好相处是不行的。
“好吓人的气场……”
“是啊是啊！”
“该不会是……”
窃窃私语。没人敢向这位羽月同学提出问题，班级里的绝大部分同学都被她的气场镇住了。
“羽月同学就坐在那边吧。”结月指着教室后面的一个空座。
依旧一言不发，羽月同学走进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唔姆，开始上课吧。”
午休，爱丽丝和紬月把桌子拼过来，摆出便当。
“呐，那个，该不会就是今天早上……”爱丽丝吃着便当。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海归来着。”我咬了一口面包。
“嗯……对了！”紬月说，“你们听说了吗，最佳情侣的事。”
“诶？那是啥？”爱丽丝歪着头问道。
“啊，就是女校里面类似祭典、节日一类的东西。”紬月笑着向她解释。
“我还以为那是只在美少女游戏里才有的东西……”于是我被两个人戏弄了一番。
“那，今年你打算投给哪对，爱丽丝酱？”
不知不觉，紬月已经从那个每天翘课到高年级教室一言不发的残念少女变得能和大家——至少是室友——正常交流的女孩子了。不过，如果我的推论没错的话，羽月同学恐怕就是前些日子结月在理事长室提过的那个孩子。完全没想到会散发那样的气场呢。
我原以为关于我头发的风波在我转来一周之后就消失了。但是，就我再次感到背后灼热视线的现状而言，我莫名的人气大有愈演愈烈之势。我向着身后窃窃私语的女生们嫣然一笑，随即爆发出一阵小小的欢呼。然而，与此同时，紬月正用幽怨的眼神盯着我。
“姐、姐、大、人！”她的语气里充满别扭。
“喂喂，那个只是杀必死啦，粉丝服务……一类的吧。”我慌忙解释道。
“哼哒！要亲亲！”嘴上说着要亲亲，脸却扭向一边。
“这可是在教室里……”话说到一半，我发现爱丽丝——不只是爱丽丝，几乎教室里所有的人都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要出名了。
“咳嗯，嗯。”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慌乱。
“亲亲我就原谅你噢。”另一边，紬月也在催促。
我用余光扫视四周，只有羽月同学没有盯着这边看，她的脸涨得通红，像是刻意躲着不看一样。
没办法，这里只能，豁出去了！
“呀啊！奥义——啾！”确实地吻在她的脸颊上。
“什么啊那个中二度爆表的啾！”紬月的脸从耳朵根红到脖子根，“我不认识你这个人噢！”
“真好啊……真好啊……”从某个地方传来一阵嘀咕。
(本章完)
“呐，这个感觉怎么样？”紬月无视一旁的店员，从架子上取下一把小提琴端详起来。
约会跑去这么晚还开着的乐器店，这种反常识的事情恐怕也只有紬月干得出来，不过我并不讨厌就是了。
“嗯，看上去还可以吧。”我也不是很懂，就随便说说好了。
征得店员同意之后，紬月把琴抵在肩上，熟练地拉过一组音阶。然后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就买下了这把我想都不敢想的小提琴。
从乐器店出来，紬月的手上多了一个提琴箱，“呐，姐姐大人学过钢琴吧？”
“嗯，不过很久没碰了。”
“听老师说你弹得很棒呢。”紬月笑了。
“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去想为好。
紬月似乎也注意到了些什么，“一起回家吧，姐姐大人。”转移了话题。
“嗯啊。”有些事情，越是不去想，越是挥之不去。
“姐姐大人，还好吗？”紬月发觉我有些惆怅。
“还好，没问题的。”
“那可是死亡flag哟。”她笑着吐槽。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我和紬月一般，那份沉寂与宁静就像柔和的月光。
“夜光樱/夜光樱/情此以怀将近月”不知什么时候，紬月唱起了《夜光樱》。
“夜光樱/夜光樱/泪雨缠绵沾衣袖”我接起下一句，引来紬月诧异的目光。
“姐姐大人，知道这首歌的这一句有两种唱法吗？”紬月突然严肃地问。
“嗯？我很久以前就一直这样唱来着，有什么不对吗？”
“嘛，算了。姐姐大人喜欢就好。”紬月放松脸颊，微笑重新挂回她的脸上。
和紬月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结月坐在玄关大厅里，有些不快。
“那个……回来晚了真是抱歉。”总之先道歉吧。
结月摇摇头，“我也刚回来，有点不舒服。紬月，你先回去吧，我和奏说点事情。”
紬月一声不响地回到卧室，在楼梯的拐角处露出了担忧的眼神。
“坐吧。”结月让我坐到她身边。稍稍接近她就能闻到酒精的气味。
“发生什么事了？”看着结月憔悴的面容，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
“啊，你能把紬月带出去，我很开心。所以不要抱有负罪感什么的。”结月挤出一个微笑，“只是太累了而已。”
“所以就一个人出去喝闷酒吗？”
结月苦笑着，眼神有些空洞，“可以这么说吧。本来是家族那边的酒会，结果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喝得更多。”
我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有心事？”随口一问。
结月没有回答，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闭上眼睛。泪珠从她的眼角一颗接着一颗滑落。我轻轻拭去她的眼泪，指尖传来的触感是不属于人类体液的冰冷。
“唱首歌吧。”结月的声音颤抖着。
“想听什么？”这个时候的结月，需要的是关怀和安慰。
“《夜光樱》。”
沉默良久。
“不要。”
结月突然起身，整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是这样啊，多谢款待。早点睡，晚安。”
结月逃跑一样地回到房间。我呆呆地站在门厅里，听着不知什么时候传来的雨声。
“为什么……”
雨越下越大。密集的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刺痛我的心。
“姐姐大人……”
温柔的触感袭上背部，一双纤细的手紧紧环抱住我。
“谢谢你。”
……
第二天一早，紬月像小猫一样侵入我的被窝，“早喵，姐姐大人。”
“呼啊……早。”打了个哈欠，新的一天在困倦中开始了。
换上制服，比紬月晚一步到楼下。厨房里传来沁人心脾的香味。那是蛋糕的甜美和可可的醇厚，夹杂着淡淡的来自香草的清甜，隐约还能感受到玫瑰的芳香。但是，和这份味道完全不搭调的是，站在厨房里的那个人，是爱丽丝。
“早哟，再一小会就可以开饭了。”爱丽丝向循着气味找过来的我说道。
“喂喂，这不是真的吧？”在违和感如此强烈的场景中，就算是睡神来了也得清醒三分。
桌面上摆着五块六分玫瑰蛋糕和五杯香草可可，爱丽丝正在烤箱前等着曲奇出锅。
爱丽丝吐了吐舌头，“西点和料理算是两码事哟，虽然料理不是很拿手，咱可是一流的西点师呢。”
原来这才是料理部允许这个黑暗料理师的真正原因。
帮着爱丽丝打打下手，华丽地做好这份华丽的早餐。坐上餐桌，一种和“爱丽丝在厨房”完全不同的微妙的违和感蔓延开来。
“呐，不觉得少个人吗？”雪原同学率先指出问题所在。
“哪有，你看，一、二、三、四。我们平时不都是四个人吗？”爱丽丝数了一遍，觉得没什么不对。
我和紬月笑而不语，享受眼前精致的早餐。
“那，这份是……？”雪原同学指着桌上多出来的一份蛋糕和可可。
“诶，对啊。老师今天好像不在呢。”爱丽丝恍然大悟，“哪里去了呢？”
说谁谁到，结月刚好从外面走进餐厅，“不好意思，早起了一会去处理些事情。呜哇，这个是爱丽丝的手艺吧？”
“没错！”爱丽丝露出了自满的表情。
“啊，说起来，有新同学要转来这里。”结月抿了一口可可。
“就是那个预定搬进这个阁楼的那位？”关于这个事情我还是有点印象的。
“阁楼？”雪原同学歪着脑袋。
“嗯，因为是学生的要求嘛，不是太过任性的话，学校这边是没有理由拒绝的。”结月回答道。
“又要有新面孔了呢，期待。”爱丽丝的小兴奋全都画在脸上。
只有紬月的表情是不安的。
“怎么了？”我小声问身旁的紬月。
“呜……没什么……吧。”紬月的眼神飘忽不定。
潜意识层的，反射性的恐慌。在没有见过那位的状况下，无法做出相应的判断。
“不会有事的，到这个学校来的都是好孩子啦。”我尽量安慰着紬月。
“谢谢，姐姐大人。”紬月稍微恢复一点元气。
早上的班会，不出所料，那位转入的班级就是结月带的班级，也就是我所在的二年a组。
“唔姆，同学们请安静。”结月依旧穿着她标志性的哥特风洋装，站在讲台上。
当然，理事长在讲台上，教室里的骚动很快就停止了。
“今天呢，有一位新同学转入我们班。”结月向门外示意了一下，一位黑色长发的女生走进教室。
一言不发，少女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顺便在旁边用假名注音。
羽月江古——这样写着。
和宿舍里可爱的画风格格不入，这位羽月同学似乎有着一种帅帅的气质，瞳孔正中自然地流露出桀骜不驯的狂气。
“请多指教。”
羽月同学……呢。不好好相处是不行的。
“好吓人的气场……”
“是啊是啊！”
“该不会是……”
窃窃私语。没人敢向这位羽月同学提出问题，班级里的绝大部分同学都被她的气场镇住了。
“羽月同学就坐在那边吧。”结月指着教室后面的一个空座。
依旧一言不发，羽月同学走进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唔姆，开始上课吧。”
午休，爱丽丝和紬月把桌子拼过来，摆出便当。
“呐，那个，该不会就是今天早上……”爱丽丝吃着便当。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海归来着。”我咬了一口面包。
“嗯……对了！”紬月说，“你们听说了吗，最佳情侣的事。”
“诶？那是啥？”爱丽丝歪着头问道。
“啊，就是女校里面类似祭典、节日一类的东西。”紬月笑着向她解释。
“我还以为那是只在美少女游戏里才有的东西……”于是我被两个人戏弄了一番。
“那，今年你打算投给哪对，爱丽丝酱？”
不知不觉，紬月已经从那个每天翘课到高年级教室一言不发的残念少女变得能和大家——至少是室友——正常交流的女孩子了。不过，如果我的推论没错的话，羽月同学恐怕就是前些日子结月在理事长室提过的那个孩子。完全没想到会散发那样的气场呢。
我原以为关于我头发的风波在我转来一周之后就消失了。但是，就我再次感到背后灼热视线的现状而言，我莫名的人气大有愈演愈烈之势。我向着身后窃窃私语的女生们嫣然一笑，随即爆发出一阵小小的欢呼。然而，与此同时，紬月正用幽怨的眼神盯着我。
“姐、姐、大、人！”她的语气里充满别扭。
“喂喂，那个只是杀必死啦，粉丝服务……一类的吧。”我慌忙解释道。
“哼哒！要亲亲！”嘴上说着要亲亲，脸却扭向一边。
“这可是在教室里……”话说到一半，我发现爱丽丝——不只是爱丽丝，几乎教室里所有的人都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要出名了。
“咳嗯，嗯。”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慌乱。
“亲亲我就原谅你噢。”另一边，紬月也在催促。
我用余光扫视四周，只有羽月同学没有盯着这边看，她的脸涨得通红，像是刻意躲着不看一样。
没办法，这里只能，豁出去了！
“呀啊！奥义——啾！”确实地吻在她的脸颊上。
“什么啊那个中二度爆表的啾！”紬月的脸从耳朵根红到脖子根，“我不认识你这个人噢！”
“真好啊……真好啊……”从某个地方传来一阵嘀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