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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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半醉半醒

忍不住走到他的昏睡的身旁,轻轻的蹲下来,将他那凌乱的发丝一点点的拢起来,可是手却慢慢的抚上了他温良的脸上,细细的描绘着那俊逸飞扬的眉眼。

    突然,昏睡中的他轻轻的动了一下,楚墨连忙缩回手,却发现他只是翻一下身而已。

    再一次抚上他的线条明朗俊美的脸庞,只道:“尹冰傲,若是我能将三年前那些日子忘记,真好,我好想回到你的身边来,可是我却无法面对你,你也许可以不在乎,可是我心里却永远也忘不了那段不堪,我恨当时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更恨我会用那样计谋来骗取他的信任。”

    楚墨说着,眼泪宛如一颗颗珍珠一般,滚落了下来,打在尹冰傲的手臂上。只听她又道:“离开天魔教之后,我过得很平静,虽然想你,可是你知道么,我害怕见到你之后,会将你对我所以好的印象都磨灭而去,所以我选择了避开你。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我一辈子也不会踏足江湖,那么此生定然平静一生的,可是想现在一切都晚了,与你亦是如此。”楚墨说着,最终还忍不住靠在你温暖的怀中,怀念过多少的日日夜夜,如今听到他的心跳声,还是一如三年之前那样的幸福,只是这幸福确实短暂的。

    突然身子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抱住,全身猛然一怔,吓了一跳,却见他眼睛还是紧闭着的,长长的睫毛将他深邃幽墨的眸子深深掩盖着,在听这平稳的呼吸,原来还是睡着的。

    随之他身体一翻,字床榻上滚落了下来,却将她整个人压倒在地毯之上,两人的身体紧紧的密合贴紧,无端让楚墨感觉到一阵燥热。

    一个是糊涂的,一个是清醒的。

    “墨儿,终于见到你了!我想你!不要躲着不见我好么?”尹冰傲吐着阵阵诱人的酒香,梦中呓语叙叙的说道。

    楚墨一愣,心里百般滋味。但只是思绪片刻,两只手臂挽上了他的脖子,紧紧的将他搂住。

    既然是在他的梦里,那么纵容一次又如何呢?

    主动吻上那薄而凌厉的唇瓣,熟悉的、怀念的、渴望的感觉瞬间将她彻底的淹没,以至于何时从主动变成被动她也全然不知,有的只有那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充填着心中的所有空虚。

    她爱他,深深的爱着,却不敢两两相望而见,只有在这半梦半醒之间徘徊在他的身边。

    听着他低沉性感的嗓音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耳畔说着绵绵的情话,幸福着,沉醉着,却也担忧着,害怕他突然的醒过来,害怕他突然的厌恶自己这具身子,害怕!都是无边无尽的害怕,将她一点点的淹没,猛然间回悟过来,她这是在做什么啊!

    看着两人一丝不挂的躯体,清醒过来,胡乱的将衣服穿上慌忙的离开。

    确定了她已经离开了画舫,尹冰傲突然睁开眼睛,犹如黑曜石般散发着灼人光芒的眸子紧紧的看着她那慌忙间忘记了穿上的里衣,放到胸口前,心里却是一阵灼痛,原来,她躲他逃避他,竟然是因为这样的理由,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是在怨恨自己,可是没有想到,她是在厌恶自己。

    都是他的错,若不是那一次中了暗算,将她忘记了,怎么会害她有那段无助而痛苦的日子呢?只是他的墨儿是如此的坚强,也自私,宁愿这样独自承受那份痛苦,也不愿意出来与他真正的面对,他想告诉她,他不在乎,他爱的是她,却不单是她的身子。

    可是为什么不给一个机会让他告诉她呢?突然间那样害怕的离开,却让他的心更加的疼痛,越是让她自责。

    慢条斯理的一件一件穿好衣服,走到画舫之外,明媚的阳光洒满了整个京城,可是无人有闲暇的时间来沐浴在这阳光之中。

    昨夜宫变,他是一直静静的看着的,最后出手救骆星曦,不过是希望在他告诉楚墨自己也知道公孙庭若的身份,却又无任何反映之后,而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楚墨在听到骆星曦提到自己之后一定会来,所以他假装了醉酒。

    不过没想到她竟然没有问有关骆星曦的事,却只是真的来看他而已,不过,看他比什么都好。

    温风将他随意散披着的墨发丝丝掀起,逆风而舞,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异常的邪魅,只听他唤道:“风,传我命令,若是公孙庭若执意封墨儿为后,便将尹家所有的产业都停止营业。”

    只听“咚”的一声,只见一个白影从画舫顶上掉落了下来,半响才抬起头讪讪道:“公子,我其实刚来,我什么都没看到。”真是,他发誓,就算他一直都在画舫之上,他也不敢去找死,何况他真的才来一会儿。只见到小姐匆匆远去的背影而已。

    尹冰傲有些慵懒的声音淡淡道:“我有说你什么?立刻照我的命令下去!”

    风镜此刻已经爬起来了,一面整理着衣服,一面问道:“公子,这样会不会太狠了,要是真是这样的话,整个盛云的经济可就要倒退五十年不止了。南宫慕容要是知道了,来偷袭怎么办呢?”

    尹冰傲既然这样说,定然是在前提之下做好了十足打算的,只道:“放心,南宫慕容暂时不会攻打盛云,也许他还会要求盛云送楚墨去韩童,而取消战争。”

    “啊?公子,你怎么知道?”风镜显然是问了个白痴问题。

    只听尹冰傲回复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接下来,该是他坐山观看公孙庭若与南宫慕容的战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