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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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公孙庭若登基

明明很想念,可是却又害怕见到他,连楚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恨他,还是在厌恶自己曾经那段承欢于南宫慕容的日子,所以觉得已经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

    “咳咳咳!”突然骆星曦传来的一阵咳嗽声将楚墨的思绪打乱来。

    她连忙跑到床边一看,只见他唇干裂得厉害,而且面色烫红,想必是感染发烧了,心里一面又忍不住怪自己,现在骆星曦在这生死关头,她竟然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风花雪月。

    忙了一个大晚上,天已经快亮了,骆星曦的烧这才退了下来。

    楚墨整理了一下,正要出门,却听见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开门一看,来人竟然是北辰化吉,“你来做什么?”楚墨疑惑的一面出来关上门,一面问道。

    北辰化吉似乎是跑过来的,只见他还身穿着朝服,但是手臂上却拴着一根白绫,只听他喘着气道:“皇上昨夜戌时驾崩,新皇寅时已经登基,你为钦点的太子妃,便是当今的皇后,现在必须去太庙参加天祭!”

    楚墨闻言,一时间心中的疑问便一一都解开了,而且昨天公孙庭若那自信狂大的话,她现在也了然了。这人,竟然在这乱世之中还弄出篡位这样的桥段,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么?还是这已经是他蓄意筹谋已久的事,而自己不过碰巧是引火线而已。

    也许骆星曦也正是赶上这场宫廷之变,所以才会落得满身的伤,险些命不保。

    见楚墨半天不回答,北辰化吉以为她没听清楚,所以便急迫的问道:“女儿,女儿,你可听见我说的话了,你是皇后了,是皇后!”一张老脸,充满了激动。

    “那又怎么样?”相对而言,楚墨就及其的冷淡了,完全没有那种成为一国之母的喜悦与热情,有的只有震惊与担忧。

    “呃!”北辰化吉的兴奋突然间被她的话狠狠的浇灭,突然间冷上一张脸,拿出他作为父亲的威严道:“我告诉你,不管你接不接受,你必须现在给我去。”说罢!像院外大喊一声:“来人!立刻去准备软轿,切忌不可有任何鲜艳的颜色。”

    此刻陆霜华与其她的两个小丫鬟都被北辰化吉的敲门声吵醒来,却刚好听到他的这番话,一时间也都愣住了。

    楚墨竟然已经在一夜间成为皇后?

    “你去告诉公孙庭若,便是你死,我也不会去吊丧的,何况是那个陌生的老头呢?”说罢,楚墨转身进了房间。

    只见骆星曦已经醒来,正撑着身子坐在床沿。见到楚墨进来,用唇语说道:“去别莊,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楚墨一怔,难道还有比公孙庭若登基更大的事情,当下点头,但是又摇头,但转念一想也罢,便转身将门打开。

    放门突然被打开,北辰化吉只见楚墨的绣床上竟然坐着一个男子,两只眼睛恨不得睁得像是铜铃一样的大,确定自己是看错了。

    “那是我相公,你可看好了,回去在记得告诉公孙庭若。”楚墨说罢,随之将门又关上。

    同时,听见门外一声响动,然后是陆霜华等人惊叫的声音与一阵手忙脚乱声。

    骆星曦心里不由升起一丝喜悦,口中却道:“你真狠!”

    楚墨坐到桌前面对着他,“那要看对谁!你不是有事跟我说么?说吧!现在没有人来打扰了。”

    骆星曦这才转到主题道:“原来,黑月宫那个连我都没见过的宫主竟然是公孙庭若,而他的母妃是柳念慈。”骆星曦

    “啊?”楚墨大惊,但是当下忍不住想起骆星曦跟柳念慈在沧海石窟里的缠绵,没想到她竟然是那个宫女,由此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而她能在那皇宫之中立足于不败之地,完全靠的是她那堪称为王道的毒物。

    皇子们的智商,就如砧板上的鱼肉,任她来定夺着。

    不过楚墨更为吃惊的是,公孙庭若的身份,很让她难以费解,但是同时也知道了,什么因为前尘旧梦而与尹家结仇,那分明就是莫须有的,也许早在锦州尹冰傲拒绝他归顺朝廷之时,公孙庭若的杀心便开始从那个时候蔓延升起的。

    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可怕,一切都那么精心的部署着,而他一直掩藏得这么好,哪怕知道自己失踪了,他也装着不知,反倒坐山观虎斗,看着鹬蚌相争,他坐收渔翁之利,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南宫慕容的身份是韩童的战神王爷。

    更没有想到这两个人没有真真正正的较量,使得他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利益,更没有想到,他们中间的仇恨是慢慢的蔓延生长,一直过了三年之久,终于到了高潮,可是掀起的却是两国之战,这大概是他没有预想道的吧。

    骆星曦又怀疑惑的说道:“楚墨,尹冰傲似乎已经暗藏在京城里,而且他似乎早就知道了公孙庭若的身份,却按兵不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既然知道了,那么为何不动,算是不将公孙庭若放在眼中么?还是他有什么更好的计划。

    见楚墨没什么反映,骆星曦心里不由来一空,问道:“你见过他了?”

    “没有!”楚墨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口否定了骆星曦的话。随之又道:“我有时先出去,你休息吧!”

    楚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竟然一口气跑回了揽月湖的西畔,但见那湖面还孤零零的飘荡着一艘画舫,就像是楚墨的心一样,找不到方向。

    鬼使神差的飞身上了画舫,却不见一人,只有弥漫在画舫之上浓烈的茅台酒香,似乎要将路过的飞鸟也一块熏醉。

    掀开那柔得像是天边云彩一般的帘子,只见地面全是满是乱七八糟的酒坛,这酒香正是从中而散发出来的。

    隐隐约约的隔着那层缥缈的蝉翼纱帘,只见里面的长榻上似乎靠着一个人,心里猛然一痛,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只见他一头墨发散披着垂到铺着雅素地毯的地面上,一张俊美出尘的脸庞上竟是无限的苍凉之意,当初那个笑如春风雅馥的他到哪里去了,是他伤了她,还是她伤了他。

    三年之久,他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