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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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19章

丁大叶手按腰间软剑,倾着身子就一副要同长须大夫拼命的模样,何家福忙在旁边解围,按住激动的丁大叶,“咱这是在人家家里做客呢,不能动了这主人的人的。”丁大叶扭着眉竖眉瞧着何家福,方诗诗也在一旁赔笑安慰,丁大叶倒吸一口气,收回握着剑柄的手,一向苍白毫无表情的脸竟然挤出了几丝笑容。

    何家福挑眉,心知不妙。方诗诗则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一刻丁大叶才一副失控要杀了长须大夫的模样,这一刻竟然有着她清醒时从未有过的温和微笑。

    他与何家福同时倒退了一步。

    只见丁大叶温和地看着长须大夫道,“刚刚真是失礼,我如此急躁,只因本有个家传秘方可专治裂伤,我曾几次受重创,都是靠着家传秘方伤口痊愈不留疤痕的。您给我这一治,我可得留好大一块疤,自然着急。”

    长须大夫撸着长及胸口的花白长胡子半信半疑,道,“天下真有这么厉害的家传秘方?”他一脸地不相信。可是心里还是嘀咕好奇的。脸上装作毫不在乎,心里却蠢蠢欲动,痒痒地想知道丁大叶说的那个家传秘方。

    何家福见丁大叶如此一说,心中暗笑,脸上却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状道,“原来你上次给李镖头用的就是你家的家传秘方,难怪李镖头本被剑刺满窟窿的腿现在不但痊愈可自由活动还一点疤痕都看不出。”

    长须大夫听了丁大叶话还是半信半疑,但是自何家福的嘴里说出来,已经有十成十的相信了,谁叫何家福的笑容是那样的诚恳,他的眼睛里是那样的坦荡,总是一个叫人觉得亲切和气又值得信任的年轻人。

    长须大夫怔了半天,才扭捏冷哼道,“告诉我有这良药做什么,你又不会告诉我药方。”说罢扭过头说话酸溜溜的。

    丁大叶一脸的真诚,握着长须大夫的手真诚地说了一通话,这话里一顿夹棍带棒,连褒带贬听得长须大夫晕晕乎乎,他整个心思都在丁大叶的家传秘方上,所以当听到丁大叶一句一定将药方赠送给他时简直喜出望外,其他话都听不见了,刁钻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伸手握着丁大叶的手,“大侄女,你真是好孩子。”丁大叶听这一声“大侄女”太阳穴突突涨了两下,温柔假笑道,“大夫你是妙手回春,我正希望您将我家的药方发扬光大。”

    长须大夫已经迫不及待,连连对木头徒弟吼道,“快给大侄女拿纸笔。”那木头徒弟点点头,马上就捧来了纸笔。长须大夫讪笑地等着丁大叶动笔。

    丁大叶含笑着又听得了长须大夫的一阵大侄女貌美如花菩萨心肠好人有好报一顿的好听的话,才动笔写了一张宣纸的药材。

    长须大夫拿起那药方仔细地看了一阵,疑惑问道,“这些药材老朽生疏的很,似乎没听说过。”

    丁大叶道,“这药方都是我祖上代代相传,只是这几味药材比较难得,须得在一些沙漠荒林里才能寻得,若是有心找一定能找到。”

    长须大夫欢天喜,握着她的手又是几句大侄女的夸,简直就是把她夸的天上仅有,地上无双。丁大叶笑容也是真诚的,微笑着送走了长须大夫与他那木头徒弟。

    何家福是明白了,丁大叶也不是好惹得,她小气又刻薄,特别是对得罪她的人,他这个帮凶轻笑道,“你要戏弄他,随便说了药方搪塞他就行了,自己瞎编了几十个药材,怕是他穷尽几十年都一无所获。”

    丁大叶把玩着手指看着何家福,“我这伤口本就该有别与男子的处理,他如此一剪,伤口那么难看,我嫁不出你娶我?”这最后一句本是气话,说出来就有些后悔了,自己倒是先一怔。

    何家福含笑不语。

    这别院确实如何家福说的很幽静,没有什么人打扰。小皇叔将这里安排妥当了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丁大叶从头到尾都没见过他两面,只她醒来后在院子里散步遇到过一次,他那时正坐在树下与一少女下棋,那少女不时嚷着悔棋,他懒懒地撑着脸陪着她,笑容里是亲情的宠爱。

    她经过时,他淡漠地瞥了她一眼,眼神是冷漠的。

    方诗诗胸口的伤让他站得久一点他就直喊痛,一天里一大半都是躺在床上养着,他也乐的不用抛头露面,脸上涂了自制的药膜闭目养神敷脸。丁大叶在院子里呆得也闷了,正巧小张要出去新买一辆马车选几匹好马,丁大叶何家福与小张一同上街。

    这小镇还是挺热闹的,街边小贩热情吆喝,各种摊贩叫人看了眼花缭乱,街上行人络绎不绝。人摩肩接踵,丁大叶手受了伤不方便推攘,轻轻皱眉,何家福伸手为她挡开朝她挤来的行人,丁大叶僵硬了下道,“谢谢了。”何家福低头看着靠着胸前的丁大叶,含笑道,“第一次听你说谢谢,怪怪的。”丁大叶挑眉,她狠狠地刮了何家福一眼,何家福大笑。

    丁大叶渐渐觉得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她们或者半掩着面聚在一起指着他们低声说着话,或者大大方方火辣辣地朝着他们这里看来,或者鼓着勇气红着脸在身边挤来挤去,泛着爱慕的眼神俱是瞧着丁大叶身边的何家福。

    丁大叶不禁也抬起脸,看着身边的何家福。他的胸膛是宽阔的,怀抱是温暖的,笑容是亲切的,他真是个英俊的年轻人,又懂礼貌又文雅,是难得的一个大好人,可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但要真说少点什么,丁大叶又说不上来,只隐隐觉得他虽对众人都似乎和气又亲切,却总有一种淡淡疏离的感觉。

    何家福一低头,发现丁大叶正以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含笑道,“你瞧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开着一朵花么?”他揶揄笑道。

    丁大叶假笑道,“是开了朵花,不然怎得引了这么多的蝴蝶跟着你绕来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