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鱼也随波逐流
字体: 16 + -

第八章 十分生气

    wed nov 25 20:54:10 cst 2015

    第八章 十分生气

    老和尚站起身来,拍了拍脑袋说道:“那就这样吧,我来帮师父看看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于常刚想拒绝,却被老和尚打断了:“反正也没几天好活了,还是做些有用的事情。”

    他来到于常面前坐下,笑着说道:“不过程序还是要走一下的。”于常不自然地抽了下嘴角,“你这老家伙......”

    他笑眯眯地看着于常,饶是期待地等着他说出那句话来。于常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说道:“请大师指点迷津。”

    寺庙大院中,那小和尚察觉到了什么,扔下齐佑宜就往茅草屋跑去,齐佑宜也追了过来,等他们来到茅草屋处时,只看见老和尚原本就衰老得不行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手背、脸上也显现出了一块儿一块儿的黑斑。

    于常轻轻地握住老和尚的手,低声说:“都叫你不要自不量力了,真是......”见老和尚突然间出现了这么多可怖的症状,于常明白他肯定是悄悄地试了试解除自己身上的诅咒,却没想到被反噬得这么惨。

    “不听老人言,吃亏很正常。”老和尚吃力地睁开眼睛,笑着回应道。“你要找的人啊,很快就能找到了。”于常问道:“很快是多快啊?”

    这时候寺庙外隐隐传来汽车的声音,于常皱着眉头扭头看去。老和尚闭上了眼睛,说:“很快就是这么快。”

    “师父!”一直在门外看着的小和尚见老和尚闭上了眼睛,急忙冲了进来,跪在了他的面前。于常看着盘坐在地,睡着了一般的老和尚,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双手合十,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说:“走好。”

    于常走出茅草屋,齐佑宜一把抓住于常的手,她看了看在屋中静坐的老和尚,压低了声音问于常:“这位大师睡着了吗?”于常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寺门的方向。

    一群人走进了寺庙,带头的那个中年人看上去对这个破落的寺庙很恭敬的样子,当他们看到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年轻人站在茅草屋外时,不由得愣了愣。

    “于常,佑宜?你们怎么在这里。”那名中年人身边的一个女孩子站了出来,惊讶地问道。

    钟以晴今天跟着父亲,来这个破落的寺庙拜访一位她的父亲非常推崇常常挂在嘴上的大师,听她父亲说,这位大师不是一般人,是真正有神通的人,也不在乎世俗的东西。一开始她并不相信,但是当她看到这个十分凄惨的大庙时,也不禁咋了咂嘴。

    齐佑宜见到了钟以晴,笑着打了声招呼:“大小姐好啊!”

    “大小姐?”那个中年男人笑着问了一句,钟以晴急忙解释:“爸,他们是我的朋友。”“嗯,不错,很有朝气的年轻人。”

    “啊,叔叔好,我叫齐佑宜。”这才明白这是之前的大老板的老爸,齐佑宜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赶紧打招呼。

    “你们好,我叫钟世海,以晴的父亲。”中年男人笑着说,看向于常。于常点了点头,却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而是直接问他:“请问你们来是?”

    钟以晴见于常如此没礼貌,心里对于常的评价又差了一些。但是钟世海却并不是很在意,笑呵呵地说道:“我们来看望一下大师,给他带了些东西。”

    正说着,钟世海往茅草屋里望了望,“大师在吗?”这一望,就看到了已经坐着去世了的老和尚,钟世海大惊,这就想冲进去,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小和尚跪在他面前,口中默念着经文,老和尚的尸体就在这经文中,被徐徐吹来的清风如灰一样吹得散去了。

    齐佑宜与钟以晴惊呆了,不敢相信地看着老和尚就这么消失在茅草屋中。小和尚站起身来,他从老和尚消失的地面上捡起了什么东西之后,这才抹了把早就在眼中打转的泪珠,上前抓住了于常的袖子。

    他把刚才捡起来的东西放在了于常的手心,然后连阿弥陀佛也不想去念,只是站在于常身边,心里悲戚着。

    老和尚坐化了,这对这些普通人来说是非常神奇的,跟着钟世海前来的人中也有不信佛的,但是看到了这一幕时,所有人都忍不住在心中念着神佛的名字。钟世海也双手合十,十分惋惜。

    于常看着手心里,刚才小和尚交给自己的几颗乳白色的小珠子,十分不是滋味。钟世海刚抬头,就看到了于常手中的舍利子。

    “小伙子,那是大师留下的舍利子吗?”钟世海笑着问于常。

    于常点了点头,把手握住,不让他再看。“能不能把它们交给我,我想将它们供在佛台上,虽然大师不在意,但是我并不希望大师死后也不能有一个好一些的环境。”

    于常心里本来就不舒服,听钟世海想把这几颗舍利子带走,一直憋着的一股郁气就一下爆发了出来。他歪着脑袋不屑地说道:“就凭你也想带走它们?”

    这句话一出口,钟世海愣住了,齐佑宜与钟以晴惊讶地看着于常,不敢相信这种无礼野蛮的话语是从于常口中冒出来的。

    “于常?”齐佑宜小声喊了于常一声,但是于常却没什么反应,依然不满地看着钟世海。“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敢这么跟钟总说话!”钟世海的一名属下大骂,十分看不惯于常这么嚣张的样子。

    钟世海摆了摆手,让自己的属下冷静些,然后对于常说:“小伙子,你可能因为大师的去世所以心情不好,但是我也是一样的,毕竟我与大师认识的时间,那肯定是要比你久的,我此时的心情可能比你还要郁闷些呢。”

    钟以晴看着于常点了点头,说道:“我父亲与大师认识了很多年了。”

    “很多年?”于常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额头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鼓起了一条青筋。其他人没看到,但是齐佑宜看到了,她明白于常被钟世海与钟以晴的话激怒了,但是又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话,能让于常这么生气。

    本来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阴了下来,天色暗了些,大风刮着,枯萎的树叶不断地从树上被吹落,然后胡乱在院子里乱舞着。

    齐佑宜被风吹得有些眼睛疼,抬头看了看于常,却被吓了一条,不自觉地松开了一直握着于常的手。齐佑宜与于常的距离不到二十公分,但是她却怎么都看不清于常的脸,就像这透明的风挡住了视线一样。

    钟世海等人紧了紧领口,只觉得奇怪,这风不大,但是却吹得他们心里不住地冒寒气,十分诡异。这一队人中,有两个年轻人互相惊异地望了一眼,然后默默移动着自己的脚步,随时准备出手。

    于常心中有火,感觉到身边齐佑宜的异常之后,这才清醒了一些,小声对齐佑宜说:“没事的。”听到于常开口说话,齐佑宜才感觉之前于常身上的恐怖气息似乎只是错觉,又安心地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