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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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白起

    金沙滩一战,对帝国来说,终于去除一心腹大患,中山妖狼死伤惨重,大狼主令继业战死,七匹狼下落不明,其余侥幸活着的狼人,经天**退入南疆深处,经此一役,沃夫狼族短时间内不会再成为帝国的威胁。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本应是大好消息,没来由的却是让忽必烈更加不安,心底的那种不安越发严重,他深知帝国能有如此成就辉皇,是依靠着不世出的强人成吉思汗和其麾下的猛将。如今帝国的六大军团,除自己是皇族和神秘的第五军团以外,其余的四大军团长,哪一个不是当世豪杰,笑傲宇内的绝民强人。能引起自己不安的,是四大军团长的立场。第一军团长九重楼秦军白起,与其说他是帝国的大将,不如说是他选择了帝国,帝国的幸运在于白起选择了站在帝国的一边,而不是对立面。他忠于的不是帝国不是皇帝,而是自己治理国家的信念,国家的长治久安,无论是对帝国内部还是外部必须采取铁和血的手段,对于扰乱帝国安全与稳定的势力和人,就必须毫不留情的斩除掉,无论对方是什么人,什么势力,如果必须通过战争来解决,即使血洗天下也无妨,而在这一点上,恰恰和成吉思汗不谋而合。

    当年年仅十二岁的白起,一步一步从军营大门直闯进牙帐面见成吉思汗,几十万大军的军营,就这么一路走来,无论士兵如何拦截阻挡,无论兵器离身多么近,白起就在别人的眼中稳稳当当的走过,没错,就是走过,不急不徐,犹如闲庭信步,像一个光影从众军中安然穿过,在别人目光的注视下,穿过军兵的身体,穿过刀兵,穿过成吉思汗的贴身护卫。

    经历那种场面的士兵感觉非常怪异,明明自已旁边是另外一兵士,两人之间毫无间隙,白起就是从这毫无间隙之间穿过,能清楚地感到他的呼吸,看清他脸上的绒毛,就像和身边士兵之间有一个人空间一样,而实际上两人之间并无间隙,兵器砍杀过去,再怎样瞄准用力,毫无结果,看不到白起有任何躲闪,兵器全部落空。

    若有若幻,似实实虚。

    进入大帐,护卫是大吃一惊,拔刀相向,结果和前面的士兵一样,那就是毫无结果。

    成吉思汗挥手制止住铁卫的攻击,饶有兴趣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十二岁少年郎,身材并不高大魁梧,相反有些单薄,也就如一般十二岁少年那么矮小,和一个普通的少年并无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一双眼睛是血红色,在血红色的眼睛中,一对黑眼珠,这对黑眼珠就那么紧盯着自己,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白起就那么不丁不八站在大帐中与成吉思汗面无表情的对视着。

    良久,白起的第一句话就是:“给我十万人”。

    “第一军”

    成吉思汗毫不迟疑直接把第一军交给了白起。两个绝世男人第一次见面,第一次交锋就这样结束,简直称得上是惊世骇俗。也许只有英雄识英雄,英雄重英雄,英雄爱英雄。

    黄土大陆历史上第一次出现一个诡异的军队:一个十二岁的娃娃士兵统率着一群将军,统率着一群虎狼之兵。

    白起并不在乎士兵将军的想法,在他的眼里,第一军的将军和士兵只不过是一把把刀而已,损坏了再换把新的,自己需的只是一把刀,却来了一个人。

    从白起的眼中看过去,敌人也罢,自已人也罢,毫无区别,看向自己人的眼光和看向敌军的眼光是一样的,只是冷冰冰的数字和工具,自己的工作就是用用工具修理工具,如同园艺一样,把多余的部分剪除砍掉。

    一个娃娃士兵带着几十万的虎狼之兵,杀敌无数,令敌我胆寒。从刚开始的不服看不起,到后来的心悦诚服,斩钉截铁的服从,只是不服从的,全被清除而已,白起对敌对我所展示出的手段和智谋无不令人惊舌。第一军迅速成为令敌胆战的部队。相较于白起的冷酷铁血,最让人深刻的就是大脑如同计算机一样精确,任何事任何情形,一到手上,就迅速推断衍化出各种不同的情势,从众多繁芜复杂,头绪众多的情势中判断出对自己最有利的,一击必中,干净利落。对敌对我,手段狠辣异常。

    一般情况,士兵遇到这样的统帅那是大呼倒霉,心生怨恨,严重的会引起哗变倒戈,这种情况偏偏在第一军中没有发生,从普通士兵到高级将领,对白起那是既怕又爱更是佩服,心甘情愿为白起去死,人人以自己是第一军的一员而自豪。这种现状一直让后世的史学家,政治家,心理学家,文学家,军事家所不能理解。这也许人只有对极为杰出伟大人物才会产生崇拜认同,而不在乎这个人的手段如何。

    白起的个人生活极为简单,甚至于接近于苦修。不贪财,不好色,几乎没有其它的爱好,唯一做的事就是坐在大帐之中,帅案之后,双手十指相握放在宽大的帅案上,戴着墨镜,遮挡住腥红双目,沉默不语。身为一军统帅,从未披盔带甲,只是一件白色衣袍,一尘不染。

    白起的理想是让天下安定,只要有人冒头挑刺,起兵闹事,即格杀勿论,一举荡平,出发点并非是忠君爱护百姓。即使是寻常百姓的做法与白起的理想相悖,杀起来也是毫不手软。

    第一军的驻地在东土九重楼,军营中和当地百姓广为流传的一件事反倒不是白起的赫赫军功,而是早餐小贩的一件小事,虽然牵扯到几条人命,但在当地军民眼中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当然,在白起眼中这根本就不是个事,也许早就忘掉了。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第一军中的一名护卫在一家早餐铺上买了几个素包子和一碗豆浆,早餐点老板结账时说这名护卫还吃了两个肉包,欠他四文钱,护卫争辩没有,两人的争吵越来越大声,引起众多人的围观,本来小贩还有些胆虚,看人越来越多,胆子越来越壮,说得更是活灵活现。白起正好路过,命令身边护卫把吃早餐护卫抓起来,撕开前衣,割开肚子,寻找吃下去的肉包子,却什么没有发现,只有一些素菜,那名护卫当场活活疼死,这一举动吓坏了周边众人,早餐老板早吓的目瞪口呆,浑身筛糠,自己本想多赖几文钱,却没有想到碰上白起这个大杀神搞出人命,磕头求饶,说自己记错了。

    白起冷淡的说了句:“我的士兵岂容别人污陷”

    旁边护卫早就过去抽刀把这个贪心的早餐老板砍成了肉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