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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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造访酒吧

    mon nov 02 18:16:10 cst 2015

    周日的菜市场拥挤而热闹。

    木子走到一个摊位前,问西红柿多少钱,木子不断的跟小贩们讨价还价。夏峰则站在一旁看着,木子似乎对每种菜的价格都很熟悉,买好菜后,夏峰和木子原路返回。农贸市场离木子住的地方有点远,两人步行了大约十五分钟才到,期间夏峰在一个小商店买了几瓶啤酒。

    进到房间,小倩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是一个典型的二十几岁的两姐妹居住的公寓套间,有两间小小的卧室,餐厅与厨房合而为一,紧连着小小的客厅。

    三人把买来的菜洗好切好后,很快,夏峰就看到木子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至于小倩,想必是从未正儿八经的下过厨房,以至于每次都要问木子下多少米,放多少水合适。看着小倩一副笨拙的样子,委实好笑。

    吃饭期间,夏峰突然想起了自己读高中时和木子一起外出看电影的事。

    还记得有一次你翻墙外出看电影的事吗?夏峰问道。

    当然记得了,木子说。

    当时我们在路边的电话亭给你们宿舍打去电话,结果你一听满口答应。

    你还说,当时你说去看电影,我还以为就我们俩人呢?要知道是你们几个人在那里打赌,就是打死也不会出来了。木子笑着说。

    可是不管怎么说,至少后来半个月的衣服有人洗了。

    不过那天晚上的电影倒是蛮好看的。木子说。

    结果那天晚上我们几个直到零辰一点才回学校宿舍,看你翻围墙的灵活劲,真不敢想象你是第一次翻围墙。

    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哪来的劲,硬是翻过了那道围墙,平日里都是你们男生干的这种事。木子说。

    你都不知道,自打你翻过了那道围墙,那几个家伙对你从此就刮目相看了,平日里哪里见过你这个样子。

    是啊,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而且那么晚才回学校也是第一次。

    哦!原来你在读高中的时候也不是乖乖女嘛,小倩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说道。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对吧。木子得意的说。

    嗯!还真是一点不假啊,小倩不无赞同的说。

    三人吃罢中饭,收拾干净后,小倩便借口有事离开。走到门口,小倩突然回过头对两人说,你们一定要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哦!说罢悄然离去。

    这个时候,房间里只剩下夏峰和木子两人了,这也正是夏峰此行的目的。

    小倩她平时就爱开玩笑,木子看着关上的房门说。

    不过我正在考虑她的建议,夏峰说完,一把将坐在沙发上的木子拦腰抱起,来到了木子的卧室。

    夏峰轻轻的缓慢的脱掉木子身上的衣服,深情的吻着木子湿润的嘴唇。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依偎在床上。从木子身上飘出来一阵淡淡的香水味。

    夏峰仿佛被这股香水味吸引,又往前凑了凑,结果瞄见了木子雪白柔软的胸部。

    此时正是下午,虽说拉上了窗帘,但窗外的阳光还是透过没有拉合的缝隙落在了房间里。

    在透着一丝光线的房间里,木子的裸体仰躺在床上,由于害羞,她双目紧闭,睫毛好似还在微微的颤抖。

    夏峰开始欣赏木子美丽的身体,虽说两人之前有过一次**,不过对于夏峰来说,他想把这七天来对木子所有的眷恋都融化在这一刻的时间里。

    不一会,两人的身体再次纠緾在一起。

    事后,夏峰紧紧的搂着木子的身体。房间里透过缝隙的阳光还是那么的明亮。

    夏峰的手指开始在木子细腻的肌肤上漫无目的的游移着,慢慢的,他的手指停留在木子那块疤痕上,温柔的抚摸着。

    喜欢我的疤痕?

    喜欢。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一块美丽的疤痕。夏峰回答。

    美丽的疤痕,亏你想的出来。木子凝视着夏峰,漾出一朵微笑。

    于是夏峰再次温柔的亲吻着这块令自己魂牵梦萦的疤痕。

    接着夏峰开始向木子询问在酒吧工作的情形。

    一般情况下,店里在零辰一点左右下班,自己和同事会在二点之前回到住处。不过有的时候,因为客人的原因也会稍微晚点。木子说。

    夏峰听陈浩说过,去高档酒吧的人都是些有钱人。

    喝酒的费用一定不低吧?夏峰问道。

    在我们那儿,每个客人平均都要花上千元。

    看来真是有钱啊。

    所以呀!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可是很重要的客人。木子说。

    可他们花的大概都不是自己的钱吧,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才不会这样花呢。夏峰说。

    是有这么一部份人,不过为了能让他们喝酒尽兴,所以有的时候工作时间也会相应的延长。

    为了讨好客人,自己就要很晚的下班这样可不行。夏峰说。

    也不是天天晚上都这样,只是偶尔碰到这么一两次罢了。木子为了打消夏峰的担忧解释道。

    都说环境改变人,真是一点不假。

    在酒吧里上班不到二个月,木子就变成了一个十足的都市女孩。之前在公司上班的时候,虽说木子也有些变化,可毕竟不大。只是现在,木子就像脱胎换骨一样。在公司里每天打交道的人也只是熟悉的同事而已。相比之下,在酒吧上班就不同了,每天都会有不同的客人出现,而且要应付各种各样的客人的要求。有的客人的要求简直是无理取闹,可作为服务员还要想尽办法让客人满意。

    有的时候,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如果去的地方有点远,木子一般会选择打车。这在以前是夏峰想都不敢想的,以前,木子要买什么东西,即便是自己再怎么喜欢,只要是价格稍微贵点,木子也是会不舍得。

    看着木子越是朝气蓬勃的样子,夏峰就越觉得自己没出息。虽说自己也有一番打拼的想法,可那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实现的。

    第二天,夏峰决定去木子上班的酒吧看一看。其实夏峰一直都想去,他很想知道木子上班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

    在去之前,夏峰就已经跟木子说过了,结果木子满心欢喜,并把酒吧的具体位置通过手机短信发给了夏峰。

    夏峰看着木子留给自己的信息,按着上面所说的路线来到了位于市中心一带的这家酒吧。来到酒吧大门口,上面的牌子上写着大大的:“甜杺”两字,门口还站着一个服务生。

    请问是两位吗?服务生对站在门口向里张望的夏峰问道。

    我想找一个叫木子的女孩。

    服务生点了点头,将两人引入里面。

    七点还不是热闹的时候,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客人。

    你们来啦,其中一个服务员来到夏峰跟前说。

    夏峰这才小注意到是木子在跟自己说话。

    哦!我和陈浩一起来的。夏峰说。

    你来我们店里真是非常高兴。木子对陈浩说。

    接着三人来到一张小桌前坐了下来。

    怎么样?这家店。木子开心的对陈浩说。

    倒底是高档酒吧,就是不一样啊。陈浩感慨的说。

    喝点什么?威士忌怎么样。

    可以,陈浩说。

    接着木子向在门口等客人的一个女孩招了招手。

    小倩。

    听到木子在叫自己,小倩来到木子的面前。

    这是陈浩。木子对小倩说。

    你们好,小倩对夏峰和陈浩打了声招呼。

    小倩是吧。来!我们一起喝酒吧。陈浩说。

    夏峰和陈浩端起酒杯,木子和小倩则喝起了果汁。

    现在的小倩和之前在公司里的时候明显不一样了,穿着打扮十分的妖艳。看着现在的小倩,夏峰似乎一下子看到了以后的木子。不知道木子以后会不会也变成小倩现在的样子,夏峰开始胡思乱想想来。

    小倩,你是哪的?陈浩问道。

    安徽。

    于是,陈浩和小倩从出生地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期间陆续有不少客人来到店里。陈浩和小倩似乎越聊越投机,小倩不时被陈浩逗的开怀大笑。

    陈浩接着递给夏峰一支香烟,自己掏出打火机点燃。夏峰接过香烟环视了一下满是客人的店堂。这些人就是木子所说的一次性消费上千元的吧。夏峰心想。

    陈浩一边吸着烟,一边和小倩继续说笑。

    不过看年纪大多是三十到四十多岁的男人。好像还没有像夏峰这样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看着这些年纪比自己大一截的人,夏峰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无名之火。

    夏峰掐灭香烟头,询问陈浩是不是应该走了。

    陈浩看了一下时间,都已经过了九点了,陈浩点头表示同意。

    这么快就回去了,小倩似乎有些扫兴的对陈浩说。

    是啊!

    那你可要记得常来才是啊。小倩暧昧的说。

    一定会的。陈浩回答。

    在店里,每个人都是根据自己向客人推销酒水的多少来拿提成的,所以每个人都会百般的讨好自己的客人,就是希望客人能买自己的酒水。小倩希望陈浩常来自然也有这层意思。

    随后木子将两人送到酒吧门口。

    离开酒吧,两人走在这座城市街道最热闹的地方,各家酒吧的霓虹灯争相辉映。人行道上,三三两两的并肩走着从酒吧出来的男人。两人继续往前走,道路两边停满了各式小汽车,其中也不乏各式豪华车。

    再去喝点吧,陈浩对默不作声的夏峰说。

    两人于是钻进了前面的一家叫:“零辰”的酒吧。走进去,两人来到吧台,陈浩向服务生要了两杯酒。夏峰坐下来,环顾四周。吧台上坐着十来个人,大多是结伴而来的。

    你真不应该答应木子去酒吧上班。陈浩轻押了一口酒说。

    可是她要去我也不能拦着啊。夏峰无奈的说。

    看到木子现在的样子我就替你担心。陈浩说。

    若说变化,木子的确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从她的言谈举止当中就可以看的出来。但也仅此而已,到目前为此,夏峰还没看出木子对自己的感情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陈浩举杯和夏峰碰了一下说。

    夏峰边喝着酒,边想着陈浩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虽说陈浩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可夏峰了解木子。自己和木子从小学到高中毕业都是在一起念的书。夏峰自知没有谁比自己更了解木子了。木子是个不一样的女孩,夏峰在心里对自己说。

    夏峰又喝了一口酒,看了看坐在吧台上的客人。大部份都是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看来,自己还是比较适合这种地方啊。

    接着,陈浩掏出一盒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支烟递给夏峰,夏峰示意自己不想抽。

    于是陈浩掏出他的zip打火机,动作利落的点燃香烟后猛吸了一口,然后将烟雾徐徐吐出。陈浩总是显出一幅绅士的样子,即便在吸烟的时候也不例外。

    吃饭的事,这个星期六怎么样?陈浩接着问道。

    可以,夏峰说。

    陈浩选的饭店位于市中心,是一家安静而又别致的土菜馆。陈浩报出姓名后被领到里面的单间。包间不大,门口挂着用竹牌刻的门牌。上面刻着“李白”两个字,等木子和尽玲的时间里,两人边喝茶边聊着小时候的事情。陈浩身穿显然相当考究的白色衬衫,夏峰则是普通的t恤衫。

    过了十分钟,木子和尽玲走了进来。

    两人都简单的化了妆,尽玲戴一对银耳环,一身漂亮的白色连衣裙。木子则是一条蓝色牛仔裤搭小碎花衬衣。

    这里的环境不错嘛,木子说。

    之前和同事来过这里几次,感觉还可以,最主要是这里烧的菜还不错。陈浩说。

    是啊,我们好久没像现在这样一起吃顿饭了。尽玲边坐下边说。

    少倾,服务生进来,几人陆续点好菜后将菜谱递给服务生。

    菜上的相当慢,他们边喝酒边聊天,尽玲则要了一份果汁。

    陈浩说起自己在公司工作的事情,他说公司里总有那么几个家伙让人讨厌。最可气的是,明明知道了却还不能当面说出来。白天在公司里见了面还得装作很客气的样子彼此打招呼。一想到每天都要和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一起共事就让人不舒服。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总有你不喜欢的人充斥在你的周围,木子说。

    太对了,陈浩附和道。

    几杯酒下肚,陈浩更是把那天在ktv唱歌的情形说给木子和尽玲听。陈浩总是这样,只要一喝酒就使坏。陈浩不顾夏峰向他抛来的眼神,夏峰感觉事情有点不妙。

    你当时真有搂着她的腰?木子突然问道。

    啊!是有搂着。夏峰如实回答。

    原来就在上周六的晚上,夏峰和车间里的几个同事一起去ktv唱歌,正巧那天晚上陈浩和几个同事也在那家ktv,两人在上洗手间期间碰上对方。当陈浩得知夏峰所在的包厢就在隔壁的时候,陈浩打算去看一下,正巧看到小颖拉着夏峰喝酒一事。

    那天小颖身穿短裙,匀称而又白皙的双腿 ,模样自然也是俊俏。和同事喝罢,小颖又拎着瓶酒来到夏峰的身边,也许是酒喝的有点多的缘故,小颖几乎整个人倒在了夏峰的怀里,夏峰便顺势搂着小颖纤细的腰。

    来,我们也喝一个,小颖举着酒瓶对夏峰说。接着便咕噜咕噜的喝起来。

    怎么样?小颖把酒瓶倒过来抖了抖说。

    历害,夏峰不无钦佩的说。

    那你还不喝,总看着我干嘛,小颖一脸坏笑的说。

    夏峰无奈,只好把桌上的一瓶酒喝了个底朝天。

    小颖看着夏峰把酒喝完,这才起身作罢。只是小颖谈吐的变化让夏蜂一时难以适应,在公司说话时倒是显得温文尔雅,然而此刻,或许是酒精下肚的缘故吧, 说话陡然变的肆无忌惮。夏峰看着眼前百般妩媚的小颖,平日里那个矜持而又文静的小颖在这一刻被从头到脚颠覆过来。

    夏峰见陈浩在木子面前数落自己,心里自然是不服,便把那日陈浩在酒吧和其他女人厮混一事添油加醋的给说了出来。

    当时叫你一起来玩就是不肯,陈浩不以为然的说。

    你一个人在外厮混也就罢了,干嘛还要拉上夏峰,尽玲埋怨起来。

    不是我拉他,而是我们两人在本质上是一样的,只是这家伙还不知道罢了。陈浩说。

    在本质上一样,真的是这样吗?木子紧盯着夏峰的眼睛问道。

    看着木子明亮的眼睛,夏峰开始后悔不该把自己和陈浩在酒吧的事当着两个女人的面说出来。陈浩倒像是无所谓的样子。

    就在夏峰无言以对的时候,服务生推开包间的门端来了第五道菜。

    夏峰拎起筷子品偿了一下。

    味道不错,夏峰说道。

    别打岔,你还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呢。木子说。

    什么问题,夏峰装作不知道。

    看来陈浩说的一点不假。

    什么不假,夏峰仍然装作不知道似的问。

    你们男人在本质上是一样的。木子说。

    不然就不叫男人了,陈浩接过木子的话说。

    陈浩这个家伙干嘛还要说这些,夏峰在心里不免埋怨起来。

    这种事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尽玲说。

    整天在公司里正儿八经的上班,如果来到外面还那样的话,那我们的人生也未免太悲催了。陈浩继续无所谓的说道。

    那是你个人的问题,为什么非要到外面鬼混。

    你自己不也说过可以容忍我在外面厮混吗?

    我是这么说过,可我也说过另外一句话,不能容忍你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尽玲发起火来。

    这还是夏峰第一次见尽玲发火,尽玲所说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指的刘容吧。估计是那天晚上陈浩喝醉了酒,回到家里后还在喊着她的名字吧。

    尽玲姐,这个菜不错,你偿一下,木子见苗头不对插话道。

    尽玲没有动筷子,反将桌上的果汁一口喝干。

    陈浩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接着又喝了一口酒。

    接下来几个人都很少说话,陈浩只是一个劲的喝酒,每道菜也只是提一下筷子。

    夏峰在平日里都是吃食堂,翻来覆去就那几样菜,此刻自然不肯轻易放过。

    吃罢晚饭,陈浩叫来服务生结账。

    离开饭店,陈浩来到路边准备叫出租车,尽玲制止道,我还想和木子呆一会,你不用管我。

    随便,陈浩说。

    那你们两个男人继续厮混去吧,木子说。

    别说气话。夏峰说。

    今天我也不想和你在一起。

    随便!夏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