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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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陈浩

    sun nov 01 16:30:10 cst 2015

    五年前,也就是1999年,陈浩在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里休学。那一年陈浩的父亲出车祸死了,肇事的司机更是不知去向。父亲一直都是家里的顶梁柱,这次的变故让家里再也无力承担陈浩的学费。就这样,年仅十八岁的陈浩拖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来到了a市。

    刚来到a市的陈浩努力的工作,并且很快就成为公司的技术骨干。

    三年后的一个夏天,陈浩给刘容打去电话,结果接电话的是她的父亲。

    喂!小子,我知道你是谁,不过你以后别在给我的女儿打电话了,其实我早就想对你说了,我是绝对不允许我的女儿和你在一起的。说完,刘容的父亲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陈浩拿着话筒呆呆的站在电话亭前,刘容父亲的话就像是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原来这三年来自己所有的努力在她父亲的眼里竟是如此的一文不值。在电话亭前呆呆的站了一会后,陈浩将手里的话筒放回原处,走出电话亭,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

    晚上,陈浩给刘容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简单。但对于陈浩来说,这封内容简单的信却是如此的沉重,沉重的让他彻夜难眠。第二天,陈浩拿着那封写好的信,在信箱前站了一会后,还是将它投进了信箱。一个星期后,陈浩收到刘容的来信:信的内容甚至比陈浩写给她的信还要简单,简单的只有少的可怜的几个字:你会后悔的。

    半年后,刘容和当地的一个男生结婚。在收到刘容寄给自己的结婚请柬时,陈浩愤怒的将请柬撕的粉碎。当天晚上,陈浩就和当时喜欢自己的尽玲睡在了一起。

    然而,在结婚一年后,也就是两个月前刘容离婚了。刚离婚不久的她便来到a市找陈浩,这让陈浩的内心一时难以平静。

    周三晚上,夏峰和往常一样来到酒吧,只见陈浩早已坐在吧台举杯独饮,夏峰在陈浩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只是这次陈浩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夏峰面前兴致勃勃的谈论起他的艳遇,今晚的陈浩思绪漂的很远,他透过玻璃窗看着街道上的行人和车子。

    想什么呢?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夏峰说。

    没什么,陈浩漫不经心的回答。

    究竟是什么事?快说吧,夏峰有点不耐烦了。

    听到这里,陈浩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不是因为刘容,自从她来到广州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说的对,我忘不了她,只要一看到她,我就懊悔的要命。

    你之前和别的女人不都是逢场作戏的吗?这次怎么啦?

    她不一样,她可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孩,你是不会懂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真想和她重归于好。

    我不知道。

    那尽玲怎么办,难道你想抛弃尽玲和她在一起吗?不管你曾经有多么的爱她,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应该珍惜眼前的人,而这个人就是尽玲,因为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夏峰说。

    你都不知道,尽玲在知道自己怀孕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刘容给我写的那些信付之一炬。那可是我对她所有的念想啊,她说可以容忍我在外面鬼混,但绝对不会容忍我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你说她这是什么逻辑。陈浩无奈的说。

    所以你现在动不动就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的,你这是在报复尽玲吗?难怪她对你的这种行为从来没有怨言。

    这是她自己说的,我只是照做罢了。

    这恐怕是你的借口吧。

    你说是借口也不假,陈浩坦然承认。

    在那之前我对别的女孩连正眼都不看一下,更不用说和别的女孩打情骂俏了,因为当时我觉得和别的女孩过于亲近的话就是对刘容的不衷。

    所以你现在要把那三年失去的爱昧关系找回来,对吗?

    确切的说是我看开了,彻底的看开了,如果你不能和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孩在一起,那么剩下的也只是逢场作戏了。

    和不认识的女人打情骂俏有意思吗?

    也说不上多有意思,如果两人在这期间对上眼的话就会去开房。事后两人会当作不认识一样的离开,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虽说有时也会觉得无趣,但总比自己什么都不做来的好吧。陈浩说。

    老实说,我就觉得尽玲是个很好的女孩,最主要的是她是那么的爱你,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呢?看着你和别的女孩鬼混,我当时就在想,这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夏峰说。

    要不,我们以后一起行动吧,这样我也不至于孤独了,陈浩揶揄的说。

    我还是算了吧,现在我有木子。夏峰不屑的说。

    所以啊,你现在的想法就和我当初的一样,真是傻的可爱。不过男人在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只是早晚的事。陈浩苦笑着说。

    夏峰不置可否的继续喝着酒。

    你知道吗?陈浩继续说。刘容最后给我写的那封信上只有五个字,你知道是哪五个字吗?

    这我哪能知道。夏峰回答。

    你会后悔的。

    我能后什么悔。夏峰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她写给我的那封信上只有这五个字。当时我把这封信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你说她怎么就只写了五个字呢?而且还是那五个字。

    那你有没有后悔,

    那还用问吗?我把信寄出去就后悔了,后悔的要命,直到现在我还在后悔当初的行为。

    我说你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夏峰分析道。

    还真是让你给说中了,我当时就是死要面子。

    其实我觉得尽玲也挺好的,除了长相不如刘容外,在其它方面一点也不比刘容差。

    其实这跟长相并无多大关系,你也知道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就跟现在你和木子之间的关系一样,是从小就培养起来的。所以看到你和木子在一起我真是羡慕你们。说完,陈浩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是啊,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就经常在一起 ,所以从感情上来说我也是希望你们在一起的。夏峰说。

    听到夏峰这么说,陈浩一口将杯里的酒喝干。

    我想出去走走. 陈浩说完丢下夏峰朝门外走去。

    夏峰埋了单,追上在人行道上的陈浩。俩人肩并肩大声喊叫着走在夜色当中,也不管路边有没有人,就像是两个刚从酒吧出来的醉鬼一样。这一晚,陈浩喝醉了,也不知道在夏峰来之前他一个人喝了多少。

    接着,夏峰扶着陈浩在路边打了一辆的士。在回来的路上,陈浩一直在叫着刘容的名字,夏峰还是第一次见陈浩如此。原来平日里那个故作潇洒的陈浩也不过如此,夏峰在心里叹道。再后来,夏峰将醉的不醒人事的陈浩送了回去。还在路上的时候,夏峰就在心里一直默默念着:陈浩啊!陈浩!等下回到家的时候可千万别再喊着刘容的名字了,拜托了。

    出租车平稳的停在陈浩住的小区,在付了车费后,夏峰将陈浩扶下车。来到二楼,夏峰试着按了一下门铃。

    尽玲开门后看到喝的不醒人事的陈浩不免埋怨起来。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居然也能喝成这样,你就不能让他少喝点,我看你倒是很清醒的嘛。尽玲冲夏峰嚷道。

    嫂子,我要是不清醒的话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你还是先把他弄进去再骂我吧,我一路上可是累的够呛了。夏峰无奈的说。

    我看你是活该!尽玲生气的说。

    将陈浩安置好后,夏峰逃也似的离开。

    自从刘容来到a市后,陈浩知道自己的生活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如今的她少了一丝青涩,多了一份成熟。她一如自己想象中的样子,甚至比想象中的样子还要漂亮。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开始一一浮现,仿佛那已经不是久远的记忆,而更像是昨日的温柔。陈浩开始被这些温柔的记忆纠缠着,他又开始在夜里失眠了,而上一次失眠的日子几乎可以追溯到六年前。

    半夜,陈浩悄悄的从床上起来,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尽玲,此时的尽玲似乎睡的正香。陈浩离开房间来到阳台,点燃一支烟,望着满天的星星开始抽起来。

    陈浩再次想起了两年前给刘容打的最后一个电话,不过那个时候是她的父亲接的,也因为这个电话,陈浩和刘容整整两年没有见过面。两年的时间有很多的东西可能改变,但有一件事情陈浩是确定的,那就是自己对刘容的感情。

    抽完烟,陈浩又在阳台站了一会,直到一陈凉风吹来,将他从纷乱的思绪当中拉出来。随后陈浩离开阳台,回到房间。

    第二天,陈浩一大早就从床上爬起来,因为他压根就没睡着,整整一个晚上,他的脑子里都充满着对刘容的思绪。陈浩来到卫生间刷好牙,洗好脸,想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些。虽说已经过去了好几年,而且刘容的着装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可陈浩还是清析记得她的嗓音,她的容颜。她现在就在这座城市,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陈浩还记得第一次和刘容接吻时的情形,往事历历在目,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我一定要去找她,无论如何都要去找她。 一种想要追寻昔日温柔的冲动促使着陈浩拨通了刘容的手机。

    这个周末一起见个面吧。陈浩在电话里对刘容说。

    有事吗?

    就是想见个面。

    好的。刘容在迟疑了一会说。挂了电话,刘容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上面显示的是早上六点三十分,当时的刘容几乎还在睡梦当中,结果一陈急促的电话铃声将她从梦中吵醒。其实刘容一直在等陈浩的这个电话,她之所以会来到a市,就是因为陈浩在这座城市。她知道陈浩会给自己打来电话,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个时候。

    第三天,也就是这个星期的周末,陈浩早早的起了床,刮过胡子,一番洗浚后,陈浩吃过早饭在跟尽玲打过招呼后便出了门。自从刘容来到a市后,这还是陈浩第一次单独约见刘容。两人在约好的地方见了面,之后两人开始走在大街上,随便进一家店里喝咖啡,然后再走,刘容很少说话,尤其是不想说自己结婚后这一年来的情况,陈浩也是绝口不提。兴致上来时,刘容会说一下自己在大学时的生活,而陈浩则说自己这几年来的打拼生活,不过说得都很零散。两人就这样在街上走着,就像当初两人还在读高中时的约会情形一样。陈浩看着走在身边的刘容,内心不由感慨自己好像再次回到高中时代,就像时间倒流一样。刘容的话并不多,一开始的时候陈浩还想方设法的找些话题来说,不过见刘容不想多聊的样子,陈浩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跟在她的身边一路走下去。从刘容的脸上,陈浩看到的只是一张平静的脸。

    下午五点左右,两人走进一家餐馆。服务员将两人领到一张餐桌前坐下,接着递给两人一份菜单。陈浩拿着菜单翻看了一下,并没有马上点菜。

    你看一下,想吃什么?陈浩对刘容说。

    你点就好了,你也知道我不挑食的。

    点好菜后,陈浩开始询问刘容在公司上班的事情来。

    在公司上班都还习惯吧?陈浩问道。

    嗯!都习惯,在一起的同事也都很好。

    你以前就很能干的样子,估计工作上的这点事情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陈浩关心的问。

    虽说一开始不是很熟悉,不过现在已经能够自己独自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了。

    那样就好。陈浩说。

    今天我们走了多少路?刘容突然问道。

    啊!不知道,是不是走累了?陈浩说。

    嗯,有点。不过很久没像今天这样走了。

    是不是感觉像是回到了我们读高中的时候。陈浩笑着说。

    嗯!有点。刘容平静的说。

    两人吃过晚饭后已经是六点了。陈浩提议说送刘容回自己的住处,刘容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来到房间的门前,刘容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进入房间后,陈浩开始打量起这个小屋子来。倒底是女人的房间,看起来就是让人感觉舒服。虽说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不过收拾的却是干干净净的样子。

    你的房间看上去挺温馨的,陈浩站在窗户边上说。

    是吗?刘容不冷不热的回答。

    不过陈浩并不再意,他继续说道,你来a市我真的很高兴,

    怎么个高兴法?刘容反问道。

    对于刘容的反问,陈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便说道,你应该知道的。

    我不知道,刘容一字一句的说。

    陈浩离开窗边来到刘容的身边,伸出手将她的脸拖起,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刻相遇。

    你来a市不就是想和我在一起吗?陈浩说。

    你还是那样自以为是。刘容冷冷的说。

    今天晚上我想留下来。

    你走,刘容压低声音说。

    陈浩并不理会刘容,双手将她拦腰抱起,仰面丢在床上,刘容奋力的反抗,不断的扭动着身体,只是这反而激起了陈浩的欲望。在一番争斗后,刘容渐渐的不再扭动身体,她的全身开始放松,一种异乎寻常的震撼将陈浩多年来对她的渴求就像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