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约定
掌柜的不得不让开了路。苏珞心中一喜，提着衣摆就快速跑了上去。香宝本来想跟着上去的，但却被掌柜的拦了下来。苏珞便开口让她先留在楼下。
二楼雅间，还是上次约见的那间“逆水行舟”，苏珞一进去，就看见徐长卿一袭白衣盘腿而坐，面前摆了一个四方的棋桌，地上铺着软垫。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左手白子，对面则放了黑子。
他在左手跟右手下棋。
见苏珞进来，他也一动不动，仍旧执着白色的棋子，一动不动。
苏珞心思一动，就窜过去坐到他的对面，眼睛跟着看向棋盘。
目前棋盘上战况惨烈，黑子白子旗鼓相当，已经杀到了瓶颈，不管哪一方，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苏珞不敢动，心里却不由得对徐长卿有了另一番看法。
原来这个外表儒雅举止谈吐都十分有教养的医药世家长公子，这一番温和儒雅的作态也不过是给世人看的。真正的他，应该是一个足智多谋的智者，属于军师一类的人物。真正的他，应该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苏珞不由得对他又多了几分敬仰。她向来佩服有胆有识又有男人魄力的人物。
徐长卿手里的白子始终没有落下。他也在观察对面的女子。
见对面的女子一直沉默，他索性丢了棋子，淡然勾唇：“谌王妃。”
苏珞回过神来，点头致意：“徐公子。”
徐长卿笑道：“不知在姑娘心里，长卿是个怎样的人？”
苏珞一惊，原来自己刚刚在偷偷打量他，都被他给发现了，他之前不是一直在专注下棋么，怎么就能发现自己在观察他？还是说，他一心好几用？
苏珞有点尴尬地道：“公子自然是儒雅温和，人中龙凤。”
徐长卿一笑：“谢谌王妃谬赞。长卿受之有愧。”他把玩着手里的棋子，问道：“不知谌王妃，对本酒楼，现在作何决定？”
之前可是她说想买酒楼的，但是现在一听价格又不想买了。然后她又好像有了新的决定，而且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当面跟自己谈判的话，就一定会成功一样。他心中是觉得很好奇的，她究竟做了什么决定，才会认为自己一定会如她所愿？
苏珞眼睛一亮，立即说道：“徐公子，这间酒楼乃徐家产业，因二公子经营不善，一直都在亏空。亏了这么久了，想必就算是徐家，也会觉得心疼吧？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错，徐家经营不善的产业，应该不止这一处。”
如果她猜的不错，徐家是以医药立世，除了汴洲上下和大梁境内的几十家药铺生意不错之外，其他的产业，诸如珠宝，酒楼，等等，徐家是做什么，都赔什么。
自古豪门多是非。徐家是世家，家里定然也不可能只有徐长卿这一支，肯定还有其他的叔伯之类的亲戚，这一个财产之争，想来也是一出大戏，只不过外人看不到而已。
苏珞虽然看不到，但是却可以这样大胆的猜测。而她也觉得，自己定然是能够歪打正着，猜对一点的。
果然，等她话音落，徐长卿捻着棋子的手更加用力地搓了搓，挑眉看她：“谌王妃，你想说什么。”
苏珞淡然道：“公子应该知道，我苏家也是经商的，我虽然是女儿身，但对经商也有一定的了解。若是公子信任我，不妨我们来达成合作。我现在有两个法子供公子选择。第一，你将这间铺子转租给我，我将每月支付您租金。”
“第二呢？”徐长卿感兴趣的是她说的合作。毕竟收租金这种事，真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他也不感兴趣。
苏珞注释着他，缓缓道：“第二，便是你将这间铺子交给我来经营，所得利益一人一半。当然你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比如我不会付你任何费用，你也无需给我工资。但是如果经营不善，你不但连租金都得不到，还会继续亏空。而我呢，无非就是浪费点人力而已。大公子，你想好了。”
徐长卿挑眉，认真审视着她，这一次，他温润儒雅的面容上，更多了一丝审视的味道，苏珞一点不惧地迎视，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自信笑容。
半晌，徐长卿才笑了，“还真是个有趣的女子，好，本公子答应你，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你能让这个酒楼起死回生，本公子……”
他没有说完，将手里的白子落下，封杀了黑子所有的退路，随后站起来往外走去：“张叔，请纸笔。”
苏珞见他已经出去了，再回头看了一眼棋盘，棋盘上的黑子虽然被白子封杀了所有的退路，但若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在敌军后方埋下一子的话……
好吧，那是同归于尽的办法而已。她将已经捏在手里的黑子重新放了回去。
起身，也走了出去。
徐长卿干脆利落地写了一纸合同，摊在苏珞面前，“这合同，是为了一个月之后，你我的合作。至于它能不能变成真的，就看你的了。”
苏珞看了一眼，正是一个月之后的合作条呈，合作条件就是她这一个月，让这个酒楼不亏损。不管她经营什么，只要是合法经营，他会让掌柜的和所有下人全力配合。
苏珞点点头。
徐长卿让人将合同收起来，最后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苏珞抿了抿唇，也跟着走下楼去。
掌柜的跟在她后面，心中其实很疑惑，他想不通，这个姑娘到底跟自家的大公子说了什么，才会让公子生出与她合作的想法。
而且这种合作的方式，真是闻所未闻。让当了十几年掌柜的他惊讶至极。
苏珞问道：“掌柜的，这些年亏损了多少？”
掌柜的天天都在盘算这些，每个月都有做账，闻言，连思考都不用，就直接说了：“亏损了九个月，这九个月一共亏损了一千三百六十五两。不算本月。本月的帐还没算。”
二楼雅间，还是上次约见的那间“逆水行舟”，苏珞一进去，就看见徐长卿一袭白衣盘腿而坐，面前摆了一个四方的棋桌，地上铺着软垫。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左手白子，对面则放了黑子。
他在左手跟右手下棋。
见苏珞进来，他也一动不动，仍旧执着白色的棋子，一动不动。
苏珞心思一动，就窜过去坐到他的对面，眼睛跟着看向棋盘。
目前棋盘上战况惨烈，黑子白子旗鼓相当，已经杀到了瓶颈，不管哪一方，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苏珞不敢动，心里却不由得对徐长卿有了另一番看法。
原来这个外表儒雅举止谈吐都十分有教养的医药世家长公子，这一番温和儒雅的作态也不过是给世人看的。真正的他，应该是一个足智多谋的智者，属于军师一类的人物。真正的他，应该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苏珞不由得对他又多了几分敬仰。她向来佩服有胆有识又有男人魄力的人物。
徐长卿手里的白子始终没有落下。他也在观察对面的女子。
见对面的女子一直沉默，他索性丢了棋子，淡然勾唇：“谌王妃。”
苏珞回过神来，点头致意：“徐公子。”
徐长卿笑道：“不知在姑娘心里，长卿是个怎样的人？”
苏珞一惊，原来自己刚刚在偷偷打量他，都被他给发现了，他之前不是一直在专注下棋么，怎么就能发现自己在观察他？还是说，他一心好几用？
苏珞有点尴尬地道：“公子自然是儒雅温和，人中龙凤。”
徐长卿一笑：“谢谌王妃谬赞。长卿受之有愧。”他把玩着手里的棋子，问道：“不知谌王妃，对本酒楼，现在作何决定？”
之前可是她说想买酒楼的，但是现在一听价格又不想买了。然后她又好像有了新的决定，而且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当面跟自己谈判的话，就一定会成功一样。他心中是觉得很好奇的，她究竟做了什么决定，才会认为自己一定会如她所愿？
苏珞眼睛一亮，立即说道：“徐公子，这间酒楼乃徐家产业，因二公子经营不善，一直都在亏空。亏了这么久了，想必就算是徐家，也会觉得心疼吧？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错，徐家经营不善的产业，应该不止这一处。”
如果她猜的不错，徐家是以医药立世，除了汴洲上下和大梁境内的几十家药铺生意不错之外，其他的产业，诸如珠宝，酒楼，等等，徐家是做什么，都赔什么。
自古豪门多是非。徐家是世家，家里定然也不可能只有徐长卿这一支，肯定还有其他的叔伯之类的亲戚，这一个财产之争，想来也是一出大戏，只不过外人看不到而已。
苏珞虽然看不到，但是却可以这样大胆的猜测。而她也觉得，自己定然是能够歪打正着，猜对一点的。
果然，等她话音落，徐长卿捻着棋子的手更加用力地搓了搓，挑眉看她：“谌王妃，你想说什么。”
苏珞淡然道：“公子应该知道，我苏家也是经商的，我虽然是女儿身，但对经商也有一定的了解。若是公子信任我，不妨我们来达成合作。我现在有两个法子供公子选择。第一，你将这间铺子转租给我，我将每月支付您租金。”
“第二呢？”徐长卿感兴趣的是她说的合作。毕竟收租金这种事，真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他也不感兴趣。
苏珞注释着他，缓缓道：“第二，便是你将这间铺子交给我来经营，所得利益一人一半。当然你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比如我不会付你任何费用，你也无需给我工资。但是如果经营不善，你不但连租金都得不到，还会继续亏空。而我呢，无非就是浪费点人力而已。大公子，你想好了。”
徐长卿挑眉，认真审视着她，这一次，他温润儒雅的面容上，更多了一丝审视的味道，苏珞一点不惧地迎视，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自信笑容。
半晌，徐长卿才笑了，“还真是个有趣的女子，好，本公子答应你，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你能让这个酒楼起死回生，本公子……”
他没有说完，将手里的白子落下，封杀了黑子所有的退路，随后站起来往外走去：“张叔，请纸笔。”
苏珞见他已经出去了，再回头看了一眼棋盘，棋盘上的黑子虽然被白子封杀了所有的退路，但若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在敌军后方埋下一子的话……
好吧，那是同归于尽的办法而已。她将已经捏在手里的黑子重新放了回去。
起身，也走了出去。
徐长卿干脆利落地写了一纸合同，摊在苏珞面前，“这合同，是为了一个月之后，你我的合作。至于它能不能变成真的，就看你的了。”
苏珞看了一眼，正是一个月之后的合作条呈，合作条件就是她这一个月，让这个酒楼不亏损。不管她经营什么，只要是合法经营，他会让掌柜的和所有下人全力配合。
苏珞点点头。
徐长卿让人将合同收起来，最后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苏珞抿了抿唇，也跟着走下楼去。
掌柜的跟在她后面，心中其实很疑惑，他想不通，这个姑娘到底跟自家的大公子说了什么，才会让公子生出与她合作的想法。
而且这种合作的方式，真是闻所未闻。让当了十几年掌柜的他惊讶至极。
苏珞问道：“掌柜的，这些年亏损了多少？”
掌柜的天天都在盘算这些，每个月都有做账，闻言，连思考都不用，就直接说了：“亏损了九个月，这九个月一共亏损了一千三百六十五两。不算本月。本月的帐还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