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3、疯子与天才
当苏欣再一次抬头看向太阳的时候，他感觉它与他仿佛分开了一个世纪。
脚下方石板给他的坚硬感让他觉得自己好活着，两边的草坪散发着青色的幽香，清风吹过，述说着今天的温暖。
莱科特发现苏欣在眯着眼瞭望太阳，不由地也抬起头望去，“那根时针还在转动，一切都不会停下。”
苏欣问莱科特，“先生，你知道那个东西吗？”
“天文学家说是拉伸开的黑洞，但是这并不科学。”莱科特微笑要头，“如果是太阳和地球中间多出一处天体，那么这个天体会给地球带来的将是不用的潮汐引力，但目前还没科学家发现这种变化。”
苏欣跟着莱科特，慢慢走过石板小径，来到了另一座古堡式建筑中。
苏欣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看着这里别具一格的装饰和稀少的管理人员，他心生疑惑。
“先生，这里是？”
“这里是我给朋友们准备的客房，我们想但你去见几个朋友。”
“是什么样的朋友？”
“孩子，我很意外，你能够仅仅通过书籍就了解到了出神和恶律，所以我很希望你能够继续和我探寻这些。顺便问一下，你对出神有什么看法？”
莱科特一边走，一边和苏欣探讨起来。
苏欣听到莱科特问关于自己出神的看法，一时有些犹豫，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太了解。莱科特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微笑，偏着头，以鼓励的眼神示意苏欣说说看。
“哦，人在出神的时候就像一只装一半水的鱼缸，出神的时候，鱼缸的水是不会动的。很平静。”
苏欣想起特科拉的鱼缸理论，用他匮乏的词汇描述着出神，莱科特听罢点头。
“那么，孩子，你如何能让鱼缸里的水保持不动呢？”
苏欣开始沉思莱科特的话，低头沉吟一会儿，苏欣看着莱科特，一字一句地说道。
“把鱼缸里的水冻住……”
莱科特轻轻拍了几下手，“真是不错的办法，你也确实这样做了，你将自己的大部分感情封闭之后，鱼缸里的水已经冰冻一半了。看，你现在应该从未有过地接近出神。”
苏欣听到莱科特的分析，自己也有些惊讶，他确实感到精神好了一些，但是绝对没有达到书中描绘的那么神奇。
“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之所以没有完全进入出神，那是因为你还没完全冰封你的大脑，做到绝对的冷静，你现在需要的就是磨炼自己。让你自己真正进入出神。”
两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已经来到了地下室，虽是地下室，但是这里很宽阔，也非常的明亮。
苏欣跟着莱科特走到一块大大的玻璃面前，隔着玻璃，他看到一个男人蹲在玻璃墙后面的墙角里写写算算，不知道在说什么。
莱科特轻轻敲了几下玻璃，那个男子转过头，斑白的褐发，眉间刻满皱纹的脸，身上穿着苏欣同款病号装。
那个男子看到莱科特，兴奋地跑过来隔着玻璃上的对讲孔，两个人的谈话倒是没有影响。
“哦，医生，您来了？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的研究最近又有了新进展，你想听听嘛？”
“不不，沃里，虽然我现在不会和你探讨，但是我带来一个小朋友，他也对你的研究很感兴趣，你要不要和他也交流一下，可以吗？”莱科特真诚地说道，好像是在请求一个老朋友，而不是和一个病人交流。
沃里看了看苏欣，有些犹豫，甚至有些胆怯。
苏欣淡淡地鞠躬，沃里微微地点头，两个人间的气氛很尴尬。莱科特看向苏欣一眼，虽然没有任何的眼神或表情提示，但是苏欣很快明白了莱科特的意思。
“拜托了，沃里先生，我很想知道你的研究。”
沃里犹豫了一下，同意了和苏欣交流，“哦，好吧，反正没有别人会听我的疯言语，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孩子我怎么称呼你？”
莱科特退后，苏欣和沃里面对面站着，苏欣客气说道，“苏欣，我是华国人，你可以叫我苏。”
“好的，苏，那我们就开始吧，你来自华国是吗？”沃里目光露着陶醉，“华国是个美丽的地方，我也经常在网上看到关于华国的介绍，它的文化，它的美食，它的人文，都很美丽。尤其是美食，真好，对了关于美食，你有什么好的介绍吗？比较你是华国人，你看孩子，你不能只让我一个人再说。”
苏欣没想沃里还会问自己？苏欣正要说，“哦，大概是……”
“好了，孩子不需要说那么多，你只要说你最喜欢的一道菜就行了，最喜欢的。”
苏欣正准备仔细思考一下，沃里打断了他，“不要思考，直接说，你最喜欢的应该时刻在你的嘴边，时刻在你的脑子里。难道你忘记了？”
苏欣吱吱呀呀，想了，到底哪个是直接最喜欢的菜，“哦哦……嗯”
“天呐，孩子，你最喜欢的，就是那一道，是什么？你想想？你感觉到了什么？”
面对沃里的催促，苏欣终于不耐烦了，“西红柿炒蛋，没错，就是这个。”
“西红柿炒蛋，是吗？孩子，你在骗我，你想不起来你最喜欢的是什么了对吗？”沃里微笑着，好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不，我确定我就喜欢它了，”苏欣皱眉。
“好吧，孩子，那么我问问你，你还记得今天早上的饭吗？你吃了什么？”沃里问道。
“哦……”
“换一个问题孩子，你刚刚进门的时候那只脚迈进屋子的？是左还是右？”
“嗯……”
“换一个，孩子，你每次迈腿要迈多快？你迈多宽？你的手怎么放？你是不是会顺手顺脚？”沃里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让苏欣应接不暇。
“够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欣大喝，有些不耐烦了。
“最后一个问题，孩子，你能走路吗？”沃里微笑着问道。
“嗯？”苏欣试着迈出一步，但是突然脑子里出现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好像一个有一个的问题袭击着他的脑袋，他一步未落下，就又起一步，结果将在自己绊倒在地。
“你做了什么鬼？”苏欣尴尬地爬起来，意识到自己被沃里诱导了。
“没错孩子，你发现了吗，每当你和别人欢天喜地的讨论一个明星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的名字。有时候当你想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钥匙不见了，你找了很久也发找到，或者不是钥匙，只是其他的东西，但是只要你突然想要去找的是，你会发现没有了。有时候你会觉得突然有些不对劲，但是你有说不出来，有时候你思考一个问题，一切仿佛若有似无。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想不清楚。你有没有发现？”
沃里神经兮兮地看着苏欣。
“孩子，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脑袋里偶然会出现一座墙，当你越是用力地去想一件事情的时候，你的脑袋就会撞在墙上，然后你准备换个方法，你用脑袋顶着那座墙，和他较劲，但是你发现，那毫无用处，因为那座墙并不会被移动，但是你慢慢地去想的时候，有时候你会发现墙消失了！你发现了什么？”
苏欣默默地摇头。
“你不觉得仿佛又什么在放慢我们的思考，也许人的思维无法被彻底抑制，但是可以被放慢。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所有的生物都会被老一代传授生存的经验，但是唯有人有文字，所以人对老人的口头传授往往嗤之以鼻，父母的经验在他们看了是一种唠叨，是一种不合时代的东西，但是当人们到达了那个年龄的时候，他们又会真切的体会到这种东西。”
最后，沃里说道，“总有一种智慧是需要你亲身经历才能领悟的。”
苏欣点点头，似乎很有道理，沃里接着说，“那么人类无法快速思考，而生命有时有限的，那么，人是否永远无法思考一些‘终极问题’呢？”
苏欣目瞪口呆，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莱科特走了过来，拦住沃里。
“够了沃里，我们还有事要造访别人，你今天教的东西，苏要消化一阵子了。”
说着苏欣就被莱科特推走了，沃里在笼中高喊，“我们是被控制了，有生命给我们的脑子装上了一道‘墙’……”
远离了沃里，莱科特笑着问苏欣。
“你感觉如何？”
“很难受，我觉得沃里先生的逻辑和知识都很厉害。”
“确实很厉害，但是苏，你只需要从他那里拿到对你有用的即可，千万别要去深想他的话，我让你和他见面，就只是想让你能够进入冷静地思考，冰冻鱼缸，进入出神。”
苏欣恍然大悟，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沃里的话会对他有用的。
莱科特继续带着苏欣往前走，苏忍不住问道道，“莱科特先生，这里如沃里一样的人还有很多吗？”
“是的，而且我打算每一个都让你见一见。”莱科特微笑着。
苏欣楞了一下，皱眉跟上去……
时间很快会过去，苏欣在这里一待就是两个月，这两个月他接触到了很多的病人。也了解了很多病人的想法。确实不应该过多深入，因为他们总是会用自己的想法给你开辟出一条没有人走过的路，而在这条路上，你会离原本的道路越来越远……
而在苏欣呆在莱科特庄园的这些日子里，世界也并不太平，时间转到一个月前，华国和星国，发生了一次改变世界命运走向的事件，‘峡海相峙’。
(本章完)
脚下方石板给他的坚硬感让他觉得自己好活着，两边的草坪散发着青色的幽香，清风吹过，述说着今天的温暖。
莱科特发现苏欣在眯着眼瞭望太阳，不由地也抬起头望去，“那根时针还在转动，一切都不会停下。”
苏欣问莱科特，“先生，你知道那个东西吗？”
“天文学家说是拉伸开的黑洞，但是这并不科学。”莱科特微笑要头，“如果是太阳和地球中间多出一处天体，那么这个天体会给地球带来的将是不用的潮汐引力，但目前还没科学家发现这种变化。”
苏欣跟着莱科特，慢慢走过石板小径，来到了另一座古堡式建筑中。
苏欣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看着这里别具一格的装饰和稀少的管理人员，他心生疑惑。
“先生，这里是？”
“这里是我给朋友们准备的客房，我们想但你去见几个朋友。”
“是什么样的朋友？”
“孩子，我很意外，你能够仅仅通过书籍就了解到了出神和恶律，所以我很希望你能够继续和我探寻这些。顺便问一下，你对出神有什么看法？”
莱科特一边走，一边和苏欣探讨起来。
苏欣听到莱科特问关于自己出神的看法，一时有些犹豫，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太了解。莱科特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微笑，偏着头，以鼓励的眼神示意苏欣说说看。
“哦，人在出神的时候就像一只装一半水的鱼缸，出神的时候，鱼缸的水是不会动的。很平静。”
苏欣想起特科拉的鱼缸理论，用他匮乏的词汇描述着出神，莱科特听罢点头。
“那么，孩子，你如何能让鱼缸里的水保持不动呢？”
苏欣开始沉思莱科特的话，低头沉吟一会儿，苏欣看着莱科特，一字一句地说道。
“把鱼缸里的水冻住……”
莱科特轻轻拍了几下手，“真是不错的办法，你也确实这样做了，你将自己的大部分感情封闭之后，鱼缸里的水已经冰冻一半了。看，你现在应该从未有过地接近出神。”
苏欣听到莱科特的分析，自己也有些惊讶，他确实感到精神好了一些，但是绝对没有达到书中描绘的那么神奇。
“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之所以没有完全进入出神，那是因为你还没完全冰封你的大脑，做到绝对的冷静，你现在需要的就是磨炼自己。让你自己真正进入出神。”
两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已经来到了地下室，虽是地下室，但是这里很宽阔，也非常的明亮。
苏欣跟着莱科特走到一块大大的玻璃面前，隔着玻璃，他看到一个男人蹲在玻璃墙后面的墙角里写写算算，不知道在说什么。
莱科特轻轻敲了几下玻璃，那个男子转过头，斑白的褐发，眉间刻满皱纹的脸，身上穿着苏欣同款病号装。
那个男子看到莱科特，兴奋地跑过来隔着玻璃上的对讲孔，两个人的谈话倒是没有影响。
“哦，医生，您来了？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的研究最近又有了新进展，你想听听嘛？”
“不不，沃里，虽然我现在不会和你探讨，但是我带来一个小朋友，他也对你的研究很感兴趣，你要不要和他也交流一下，可以吗？”莱科特真诚地说道，好像是在请求一个老朋友，而不是和一个病人交流。
沃里看了看苏欣，有些犹豫，甚至有些胆怯。
苏欣淡淡地鞠躬，沃里微微地点头，两个人间的气氛很尴尬。莱科特看向苏欣一眼，虽然没有任何的眼神或表情提示，但是苏欣很快明白了莱科特的意思。
“拜托了，沃里先生，我很想知道你的研究。”
沃里犹豫了一下，同意了和苏欣交流，“哦，好吧，反正没有别人会听我的疯言语，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孩子我怎么称呼你？”
莱科特退后，苏欣和沃里面对面站着，苏欣客气说道，“苏欣，我是华国人，你可以叫我苏。”
“好的，苏，那我们就开始吧，你来自华国是吗？”沃里目光露着陶醉，“华国是个美丽的地方，我也经常在网上看到关于华国的介绍，它的文化，它的美食，它的人文，都很美丽。尤其是美食，真好，对了关于美食，你有什么好的介绍吗？比较你是华国人，你看孩子，你不能只让我一个人再说。”
苏欣没想沃里还会问自己？苏欣正要说，“哦，大概是……”
“好了，孩子不需要说那么多，你只要说你最喜欢的一道菜就行了，最喜欢的。”
苏欣正准备仔细思考一下，沃里打断了他，“不要思考，直接说，你最喜欢的应该时刻在你的嘴边，时刻在你的脑子里。难道你忘记了？”
苏欣吱吱呀呀，想了，到底哪个是直接最喜欢的菜，“哦哦……嗯”
“天呐，孩子，你最喜欢的，就是那一道，是什么？你想想？你感觉到了什么？”
面对沃里的催促，苏欣终于不耐烦了，“西红柿炒蛋，没错，就是这个。”
“西红柿炒蛋，是吗？孩子，你在骗我，你想不起来你最喜欢的是什么了对吗？”沃里微笑着，好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不，我确定我就喜欢它了，”苏欣皱眉。
“好吧，孩子，那么我问问你，你还记得今天早上的饭吗？你吃了什么？”沃里问道。
“哦……”
“换一个问题孩子，你刚刚进门的时候那只脚迈进屋子的？是左还是右？”
“嗯……”
“换一个，孩子，你每次迈腿要迈多快？你迈多宽？你的手怎么放？你是不是会顺手顺脚？”沃里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让苏欣应接不暇。
“够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欣大喝，有些不耐烦了。
“最后一个问题，孩子，你能走路吗？”沃里微笑着问道。
“嗯？”苏欣试着迈出一步，但是突然脑子里出现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好像一个有一个的问题袭击着他的脑袋，他一步未落下，就又起一步，结果将在自己绊倒在地。
“你做了什么鬼？”苏欣尴尬地爬起来，意识到自己被沃里诱导了。
“没错孩子，你发现了吗，每当你和别人欢天喜地的讨论一个明星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的名字。有时候当你想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钥匙不见了，你找了很久也发找到，或者不是钥匙，只是其他的东西，但是只要你突然想要去找的是，你会发现没有了。有时候你会觉得突然有些不对劲，但是你有说不出来，有时候你思考一个问题，一切仿佛若有似无。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想不清楚。你有没有发现？”
沃里神经兮兮地看着苏欣。
“孩子，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脑袋里偶然会出现一座墙，当你越是用力地去想一件事情的时候，你的脑袋就会撞在墙上，然后你准备换个方法，你用脑袋顶着那座墙，和他较劲，但是你发现，那毫无用处，因为那座墙并不会被移动，但是你慢慢地去想的时候，有时候你会发现墙消失了！你发现了什么？”
苏欣默默地摇头。
“你不觉得仿佛又什么在放慢我们的思考，也许人的思维无法被彻底抑制，但是可以被放慢。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所有的生物都会被老一代传授生存的经验，但是唯有人有文字，所以人对老人的口头传授往往嗤之以鼻，父母的经验在他们看了是一种唠叨，是一种不合时代的东西，但是当人们到达了那个年龄的时候，他们又会真切的体会到这种东西。”
最后，沃里说道，“总有一种智慧是需要你亲身经历才能领悟的。”
苏欣点点头，似乎很有道理，沃里接着说，“那么人类无法快速思考，而生命有时有限的，那么，人是否永远无法思考一些‘终极问题’呢？”
苏欣目瞪口呆，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莱科特走了过来，拦住沃里。
“够了沃里，我们还有事要造访别人，你今天教的东西，苏要消化一阵子了。”
说着苏欣就被莱科特推走了，沃里在笼中高喊，“我们是被控制了，有生命给我们的脑子装上了一道‘墙’……”
远离了沃里，莱科特笑着问苏欣。
“你感觉如何？”
“很难受，我觉得沃里先生的逻辑和知识都很厉害。”
“确实很厉害，但是苏，你只需要从他那里拿到对你有用的即可，千万别要去深想他的话，我让你和他见面，就只是想让你能够进入冷静地思考，冰冻鱼缸，进入出神。”
苏欣恍然大悟，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沃里的话会对他有用的。
莱科特继续带着苏欣往前走，苏忍不住问道道，“莱科特先生，这里如沃里一样的人还有很多吗？”
“是的，而且我打算每一个都让你见一见。”莱科特微笑着。
苏欣楞了一下，皱眉跟上去……
时间很快会过去，苏欣在这里一待就是两个月，这两个月他接触到了很多的病人。也了解了很多病人的想法。确实不应该过多深入，因为他们总是会用自己的想法给你开辟出一条没有人走过的路，而在这条路上，你会离原本的道路越来越远……
而在苏欣呆在莱科特庄园的这些日子里，世界也并不太平，时间转到一个月前，华国和星国，发生了一次改变世界命运走向的事件，‘峡海相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