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燕子是胖子高中时的女朋友，据胖子说，当时胖子已经拿燕子当自己老婆了，准备到了年龄就一起去登记。现在想想，那时候胖子跟燕子两个人确实比一般的恋人还恋人，吃饭要一起，上学放学要一起，就是不知道晚上睡觉是不是一起。后来我跟胖子被学校开除，那时已经临近高中毕业了。燕子毕业后没有考大学，而是外出打工去了。而胖子经常收到燕子的信，有一天胖子突然要死要活的，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直到日子久了，胖子才告诉我燕子的信上说跟他分手。现在想想，原来燕子是在天津，胖子肯定知道，所以才跟我来天津。
胖子一个劲的往自己嘴里灌酒，眼见大半瓶二锅头已经被他干进去了，我抄起酒瓶就摔在了地上：“你真他妈的没出息！”
胖子也不理我，红着脸坐在那发呆。我掏出一支烟点上，望着天上算不得圆的月亮，只得一个劲的叹气，叹造化弄人。这时候传来一阵歌声，不知道是谁放得音响，那歌声伴着月光陆陆续续逛荡到了这街边的羊杂汤的小摊上。
胖子听见了，跟着唱：“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心中的火再没有一点光和热 ，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昨夜的梦会永远留在心中……。”
胖子这略带沙哑的嗓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让我听到后没有想要呕吐的感觉。
回编辑社的路上，胖子摇摇晃晃的走在前面，我想要伸手扶着他，却被他甩开：“我没事儿，就是头有点晕。”
没办法，我只好跟在他的后面。在经过一个石桥的时候，前面有一个高中生样子的女孩骑着脚踏车迎面而来。胖子晃悠着把人家拦住，双手抓着车把。
女孩不知怎么回事，惊恐的看着胖子：“你干嘛啊？”
胖子微微一笑：“跟我搞对象怎么样？”
女孩顿时愣在那里，良久才说：“你……你流氓！”
胖子打了个嗝，脑袋往女孩面前凑了凑：“你要是不跟我搞对象，那就跟我们两个搞对象！”
女孩这才看了看我，然后伸手抓车前框子里的书包，看样子是准备丢下车子逃跑。
我心说：再不把胖子拉走，一会就真麻烦了。赶忙喊道：“你别怕!他喝醉了，我这就把他带走！”
女孩听我这么说，似乎放心了些，一动不动的看着胖子。我走到女孩身边，伸手拽胖子，谁知他竟然双手撑着人家的脚踏车睡着了，我赶紧对女孩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把胖子拉到了一边。
女孩见没了阻碍，迅速骑上脚踏车飞一般走了，到了桥头转过脑袋送给我和胖子一句“神经病！”
胖子躺在桥边的石台上，呼噜声跟火车经过一般。我实在拖不动他，只能打一辆出租车，跟司机一起把他抬上车，然后开回了编辑社，虽然距离不远，也得给了人家起步费，而下了车我又千恩万谢的要司机帮我把胖子弄进编辑社。回到我们住的小仓库后，恨的我直踢胖子的屁股，他却丝毫没有感觉，依旧睡的好像唐僧的二徒弟一样。
第二天一早胖子就起来了，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我怕他心里有事儿，就问他是不是真的好了。
他站在编辑社门口，看着那些上班去的人：“我啊，就是一时受了点刺激，可你胖哥我是什么人呐，安啦！”
我想也是，胖子这没脸没皮的家伙，说会受点刺激还正常，要说受完刺激一蹶不振，那还真有点难度。后来胖子告诉我，那天他看到燕子挽着一个秃顶老头的手从编辑社门口经过，样子很贱。燕子也没认出胖子，就那么走过去了。他之所以会受刺激，是他没想到自己心里那个那么好的女孩，竟然会成了这样。我说，或许是他理解错了，燕子跟秃顶老头不是那种关系，胖子却说，如果我看到那个秃顶老头的手一直抓着燕子的胸前，就不会这么说了。
罗藤还是第一个来上班的编辑，跟胖子说笑了一会就进了编辑社。我还想再陪胖子待会，胖子一手靠着墙，眼睛跟着一个从这里经过的女孩的屁股转，另一只手向我摆着：“快进去，别让牛编看见,说你擅离职守 ！”
我骂了一句，就进了编辑社。其实我不大想自己跟图书阅览室里待着，和罗藤他们聊聊天挺开心的，就是要提防牛编，万一他来了，自己出现的地方一定得是图书阅览室。
接着是赵蓝和carmen也到了，看我没在阅览室待着，carmen说：“小三啊，你越来越不敬业了。”
我摆了摆手：“我也是怕你们无聊啊。”
赵蓝一直笑着，很好看。
carmen也摆摆手：“今天我得设计下周杂志的封面，可别妨碍到我哦，不然打屁屁！”
我脸一红，把头转向了赵蓝那边：“今天你不忙吧？”
赵蓝摘下眼镜，边擦边说：“是不忙，怎么？要请我吃饭么？”
我倚靠在墙边，双手插在口袋里：“怕是请不起！”
赵蓝一笑：“是舍不得吧？才第二天上班，就让我觉得那么没风度，可不好呦……。”
我憋了半天，才想出反驳她的词：“我是怕你男朋友知道了，找我麻烦。”
此时carmen说了一句：“人家赵蓝还没男朋友呢！”
赵蓝很自然的甩了甩头发，然后把眼镜戴上：“是啊，没人要我！”我一扭头看到罗滕在笑，就说：“怎么会呢？我们罗编辑就要！”
罗藤听见，立马把笑声止住：“别乱说啊，小三，被我老婆听到了可不得了！”
随着太阳西沉，我目送他们三个下班，然后找胖子一起去吃晚饭。还是在那个羊杂汤的小摊上，偏巧上次看到的那四个人还在我们旁边。
胖子打开一瓶啤酒，先给我的杯子倒满：“今天周五，可以休息两天了。”
我把烟掐灭，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明天我们去到处转转吧。”
胖子努努嘴：“要喝就喝干净了，我再给你倒”说完，把酒瓶凑了过来。我只好再次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天晚上，我们喝了两瓶啤酒，还有一小锅羊杂汤。
拍着鼓鼓囊囊的肚子，胖子说：“咱俩成汤将军了.”
我边走边看街道两边的店面：“你说将来我们也在这弄个店怎么样？”
胖子把双手□□袖子里：“今天有点冷呢！你打算卖什么？”
我转身间，竟在一家鞋店里看到了susan，还有招财猫。胖子看我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发愣，就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唉呦，你们可真是有缘，还不过去打个招呼。”
我看了他一看：“你不去？”胖子摇摇头，接着掏出了烟。
我说：“万一人家那个胖姐姐想你了呢？”
胖子吐了口痰，把烟点上：“得！你不去我们就接着走。”
我听了，二话不说直奔鞋店，并回头喊道：“你老实挨这待着！”
进了鞋店，我慢慢走到susan身边，却被招财猫先发现了。她一见到我就把脸阴了下来，看上去十分瘆人。
我满脸堆笑：“真巧啊！”
招财猫从鼻子里喷出两股气体：“怎么哪哪都有你，那个臭胖子女人？没跟来？”
我说：“怎么？你想他了？那我把他叫过来！”
招财猫听了脑子差点摇飞了：“你快别叫他过来，那人忒恶心。”
susan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转身看到是我，微笑着说：“真是巧呢！”
招财猫却哼了一声：“别傻了susan，这只卖女鞋，你说他来干嘛？”
我赶忙解释：“我跟胖子在外面闲逛，看到你们在这，就进来打个招呼……。”
招财猫抱着胳膊，眯起眼睛：“招呼打完了，可以走了！”
看来招财猫是把我跟胖子看成一体，胖子不在的时候，她恨的对象就成了我。就在我不知道再说什么好的时候，susan说：“刘佳，你别这样！都是朋友……。”
招财猫这才撂了爪，漫不经心的扫视了我一遍：“既然susan说了，那我也不赶你了，不过你最好自觉点，这里只卖女鞋，你一大男人在这杵着像什么样子。”
挺招财猫这么一说，我才看了看四周，果然有很多双眼睛看着我。我心说：又不是女澡堂子，男的就不能来了么？
此时，胖子突然走了进来，喘了口大气：“小三，你说你打个招呼怎么那么慢？”
不等我说话，招财猫就说：“你个臭胖子果然跟进来了，怎么就躲不开你们？”
胖子看了招财猫一眼，便扭头冲susan一笑：“又见面了呢，在买鞋子么？”susan也笑笑：“是啊，今天晚上没事，我跟刘佳出来走走逛逛。”
招财猫看胖子没理自己，竟然走到胖子跟前，一脚踢在胖子屁股上，然后一跃退出几步远，面露喜悦之色。
这一幕实在是出人意料，我跟susan都只能瞪着眼睛干看着。胖子也是被踢了几秒之后才反映过来：“你……你干嘛？”
招财猫乐的跟朵狗尾巴花一样：“上次你偷偷在我面前放臭屁，这是给你的教训！”
胖子听完也迷糊了，招财猫向来喜欢装淑女，今天竟然有如此的举动，我，胖子甚至还有susan都始料未及。
胖子一个劲的往自己嘴里灌酒，眼见大半瓶二锅头已经被他干进去了，我抄起酒瓶就摔在了地上：“你真他妈的没出息！”
胖子也不理我，红着脸坐在那发呆。我掏出一支烟点上，望着天上算不得圆的月亮，只得一个劲的叹气，叹造化弄人。这时候传来一阵歌声，不知道是谁放得音响，那歌声伴着月光陆陆续续逛荡到了这街边的羊杂汤的小摊上。
胖子听见了，跟着唱：“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心中的火再没有一点光和热 ，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昨夜的梦会永远留在心中……。”
胖子这略带沙哑的嗓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让我听到后没有想要呕吐的感觉。
回编辑社的路上，胖子摇摇晃晃的走在前面，我想要伸手扶着他，却被他甩开：“我没事儿，就是头有点晕。”
没办法，我只好跟在他的后面。在经过一个石桥的时候，前面有一个高中生样子的女孩骑着脚踏车迎面而来。胖子晃悠着把人家拦住，双手抓着车把。
女孩不知怎么回事，惊恐的看着胖子：“你干嘛啊？”
胖子微微一笑：“跟我搞对象怎么样？”
女孩顿时愣在那里，良久才说：“你……你流氓！”
胖子打了个嗝，脑袋往女孩面前凑了凑：“你要是不跟我搞对象，那就跟我们两个搞对象！”
女孩这才看了看我，然后伸手抓车前框子里的书包，看样子是准备丢下车子逃跑。
我心说：再不把胖子拉走，一会就真麻烦了。赶忙喊道：“你别怕!他喝醉了，我这就把他带走！”
女孩听我这么说，似乎放心了些，一动不动的看着胖子。我走到女孩身边，伸手拽胖子，谁知他竟然双手撑着人家的脚踏车睡着了，我赶紧对女孩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把胖子拉到了一边。
女孩见没了阻碍，迅速骑上脚踏车飞一般走了，到了桥头转过脑袋送给我和胖子一句“神经病！”
胖子躺在桥边的石台上，呼噜声跟火车经过一般。我实在拖不动他，只能打一辆出租车，跟司机一起把他抬上车，然后开回了编辑社，虽然距离不远，也得给了人家起步费，而下了车我又千恩万谢的要司机帮我把胖子弄进编辑社。回到我们住的小仓库后，恨的我直踢胖子的屁股，他却丝毫没有感觉，依旧睡的好像唐僧的二徒弟一样。
第二天一早胖子就起来了，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我怕他心里有事儿，就问他是不是真的好了。
他站在编辑社门口，看着那些上班去的人：“我啊，就是一时受了点刺激，可你胖哥我是什么人呐，安啦！”
我想也是，胖子这没脸没皮的家伙，说会受点刺激还正常，要说受完刺激一蹶不振，那还真有点难度。后来胖子告诉我，那天他看到燕子挽着一个秃顶老头的手从编辑社门口经过，样子很贱。燕子也没认出胖子，就那么走过去了。他之所以会受刺激，是他没想到自己心里那个那么好的女孩，竟然会成了这样。我说，或许是他理解错了，燕子跟秃顶老头不是那种关系，胖子却说，如果我看到那个秃顶老头的手一直抓着燕子的胸前，就不会这么说了。
罗藤还是第一个来上班的编辑，跟胖子说笑了一会就进了编辑社。我还想再陪胖子待会，胖子一手靠着墙，眼睛跟着一个从这里经过的女孩的屁股转，另一只手向我摆着：“快进去，别让牛编看见,说你擅离职守 ！”
我骂了一句，就进了编辑社。其实我不大想自己跟图书阅览室里待着，和罗藤他们聊聊天挺开心的，就是要提防牛编，万一他来了，自己出现的地方一定得是图书阅览室。
接着是赵蓝和carmen也到了，看我没在阅览室待着，carmen说：“小三啊，你越来越不敬业了。”
我摆了摆手：“我也是怕你们无聊啊。”
赵蓝一直笑着，很好看。
carmen也摆摆手：“今天我得设计下周杂志的封面，可别妨碍到我哦，不然打屁屁！”
我脸一红，把头转向了赵蓝那边：“今天你不忙吧？”
赵蓝摘下眼镜，边擦边说：“是不忙，怎么？要请我吃饭么？”
我倚靠在墙边，双手插在口袋里：“怕是请不起！”
赵蓝一笑：“是舍不得吧？才第二天上班，就让我觉得那么没风度，可不好呦……。”
我憋了半天，才想出反驳她的词：“我是怕你男朋友知道了，找我麻烦。”
此时carmen说了一句：“人家赵蓝还没男朋友呢！”
赵蓝很自然的甩了甩头发，然后把眼镜戴上：“是啊，没人要我！”我一扭头看到罗滕在笑，就说：“怎么会呢？我们罗编辑就要！”
罗藤听见，立马把笑声止住：“别乱说啊，小三，被我老婆听到了可不得了！”
随着太阳西沉，我目送他们三个下班，然后找胖子一起去吃晚饭。还是在那个羊杂汤的小摊上，偏巧上次看到的那四个人还在我们旁边。
胖子打开一瓶啤酒，先给我的杯子倒满：“今天周五，可以休息两天了。”
我把烟掐灭，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明天我们去到处转转吧。”
胖子努努嘴：“要喝就喝干净了，我再给你倒”说完，把酒瓶凑了过来。我只好再次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天晚上，我们喝了两瓶啤酒，还有一小锅羊杂汤。
拍着鼓鼓囊囊的肚子，胖子说：“咱俩成汤将军了.”
我边走边看街道两边的店面：“你说将来我们也在这弄个店怎么样？”
胖子把双手□□袖子里：“今天有点冷呢！你打算卖什么？”
我转身间，竟在一家鞋店里看到了susan，还有招财猫。胖子看我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发愣，就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唉呦，你们可真是有缘，还不过去打个招呼。”
我看了他一看：“你不去？”胖子摇摇头，接着掏出了烟。
我说：“万一人家那个胖姐姐想你了呢？”
胖子吐了口痰，把烟点上：“得！你不去我们就接着走。”
我听了，二话不说直奔鞋店，并回头喊道：“你老实挨这待着！”
进了鞋店，我慢慢走到susan身边，却被招财猫先发现了。她一见到我就把脸阴了下来，看上去十分瘆人。
我满脸堆笑：“真巧啊！”
招财猫从鼻子里喷出两股气体：“怎么哪哪都有你，那个臭胖子女人？没跟来？”
我说：“怎么？你想他了？那我把他叫过来！”
招财猫听了脑子差点摇飞了：“你快别叫他过来，那人忒恶心。”
susan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转身看到是我，微笑着说：“真是巧呢！”
招财猫却哼了一声：“别傻了susan，这只卖女鞋，你说他来干嘛？”
我赶忙解释：“我跟胖子在外面闲逛，看到你们在这，就进来打个招呼……。”
招财猫抱着胳膊，眯起眼睛：“招呼打完了，可以走了！”
看来招财猫是把我跟胖子看成一体，胖子不在的时候，她恨的对象就成了我。就在我不知道再说什么好的时候，susan说：“刘佳，你别这样！都是朋友……。”
招财猫这才撂了爪，漫不经心的扫视了我一遍：“既然susan说了，那我也不赶你了，不过你最好自觉点，这里只卖女鞋，你一大男人在这杵着像什么样子。”
挺招财猫这么一说，我才看了看四周，果然有很多双眼睛看着我。我心说：又不是女澡堂子，男的就不能来了么？
此时，胖子突然走了进来，喘了口大气：“小三，你说你打个招呼怎么那么慢？”
不等我说话，招财猫就说：“你个臭胖子果然跟进来了，怎么就躲不开你们？”
胖子看了招财猫一眼，便扭头冲susan一笑：“又见面了呢，在买鞋子么？”susan也笑笑：“是啊，今天晚上没事，我跟刘佳出来走走逛逛。”
招财猫看胖子没理自己，竟然走到胖子跟前，一脚踢在胖子屁股上，然后一跃退出几步远，面露喜悦之色。
这一幕实在是出人意料，我跟susan都只能瞪着眼睛干看着。胖子也是被踢了几秒之后才反映过来：“你……你干嘛？”
招财猫乐的跟朵狗尾巴花一样：“上次你偷偷在我面前放臭屁，这是给你的教训！”
胖子听完也迷糊了，招财猫向来喜欢装淑女，今天竟然有如此的举动，我，胖子甚至还有susan都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