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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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顺风耳

    被老板娘这般盯着,琼力只是低头一言不发,也看不清表情,对老板三娘的声声质问不置一言,只是向后退去。三娘眼中有些湿润,‘人间烟火’酒馆连老板带伙计都是大梁人,三娘嘴上不说,但大梁一直在其心中,除了一直朝思暮想的义兄她也只信任梁人,只卖梁国特产高粱酒。

    地下横七竖八躺着几人,除了店里的伙计还有几个熟客,身上衣冠干净完好,也没有伤痕血迹但都没了生机,伙计自不必说都是梁国人,那几个熟客也俱是梁人……身后兄长黑衣孔方自然也察觉这一切,明白了八九,唯一的疑惑便是对面喝酒的粗布麻衣大汉,又怎么能分辨出梁人。

    十几年前梁国灭,百姓并入诸国,开始还是有些被歧视,后来便渐渐淡融入,其原本的梁国特征也被打磨干净,特别是眼前气绝几人都是年轻人,自幼便国破家亡,进了歪歪帝国(宋)从小就入乡随俗,与本国人毫无差别,只有他与妹妹这两个老乡可以分辨,还是加上以前盘根错节的关系辨识。名叫孔方的黑衣男子,也盯着琼力看去,难道说真是眼前这个倍加信任的出卖的……

    “那个伙计送了我三碗酒”说着指了指地上倒着的一具尸体,粗布麻衣的凶手又喝了一碗酒,看出了兄妹心中所想:“他只是叫你兄妹二人出来,我便可以放过他,至于地上几人身份自有办法听出”粗布麻衣大汉看了一眼老板娘,又看了一眼琼力,补了一句:“至少可以放过其父母双亲。”在场的兄妹注意到其说是听出而不是看出。

    琼力父母早在梁国灭国前便定居歪歪国,经营多年颇有成就,叫儿子在‘人间烟火’当伙计开始是为了历练,后来琼力便不愿意走了,原因其父母心知肚明只是没有点破,毕竟三娘还是出身大户人家,配儿子也算门当户对,而当初因梁国被灭的无妄之灾早已过去。

    “我记得你,”再不去看琼力,三娘转向粗布麻衣大汉。

    “我也记得你”粗布麻衣大汉回道。

    “当年就是你一直追杀我孔家人,也只有你勉强追的上我义兄。”三娘冷冷盯着粗布麻衣大汉

    粗布麻衣大汉点了点头。

    “我多方打听,得知当初有一人轻功了得,出身草莽‘草上飞’名叫涛飞,可是你。”孔方和老板娘并肩而立,一样不去看琼力

    “当初是,”麻衣大汉拿出一枚钗子丢给三娘:“可终究没能追上,不然哪有今日余孽截杀我东麟国五名士兵的事。”

    “你是跟踪我而来”少言寡语的黑衣孔方难得说了句废话,低头思量一下还是问向对面:“我轻功已不输于当时义兄,又有黑夜掩护,你这次竟能追上,难道说你轻功已经到了七层,达到上等境界?”

    “自然没有,”麻衣大汉看了眼接住钗子的三娘:“那以后我因立了大功加之机缘得以二次学艺,现在你可以叫我‘顺风耳’”--‘草上飞’成了‘顺风耳’,这让孔氏兄妹颇为意外。

    东麒国与以前的大梁帝国及大宋帝国(现在歪歪国)都是邻居,其有一处秘境,名麒麟境,有一万年古树名麒麟树,传言周围的树连都是这老树的子子孙孙,东麟国的名号就和古树有关。在林中修炼不仅事半功倍,还利于破境,还有传言古树原是空心

    ---传言还有鼻子有眼的,一只白色老虎曾经居住过…后竟然成就仙胎化为人形…所以麒麟树之空洞又叫‘虎穴’,在其中修炼可以得到莫大的造化,但也异常凶险,可能被造化反噬。故而在皇家掌控麒麟树后一般用于自家驯化的灵兽修炼,且时间不会太长,鹰隼猎狗等在其中待几日便有奇效,要是带上月余而不死,可成为鹰王、狼王……并可开灵智,可成就百年寿命……人进入其中便是极少,一方面凶险,一方面人更不好控制,万一侥幸存活成就绝顶武功,后果可能是恶果,毕竟人心叵测,有了天下无敌的武学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不过传言有一位赵氏皇子进入其中,后来活着出来状况疯癫,损失十数位大内高手才被控制,不过只是传言,作为茶余饭后谈资而已。

    世人只当是传言而已,麒麟境只是东麟国皇家狩猎园林,百姓自是不得入内,麒麟树有无树洞更不能亲眼得见,再往后的老虎化形、鹰犬成王、皇子疯癫更是虚无缥缈,与百姓生活相隔千里,真假如何没人计较。

    只是有人不是皇子,却在虚无缥缈的树洞修炼过,为了这次机会杀人如麻,在十几年前那场灭梁战事中,不知道屠了多少个村灭了多少个门,当然也立功无数,本已战功显赫的他却在绞杀一个小家族时翻了船,一双嫡系儿女被一个家伙救走,追了三天三夜,也只是勉强伤了那只知道其外号‘浪子’的胖子,得到一枚钗子,事后以钗子寻人,可猎狗只是勉强辨认出逃跑方向是宋国,也就是俗称歪歪帝国……往事不堪回首,已经习武成痴的涛飞尽力补救,两个姐姐都给和皇家有关系的老头做了偏房,放弃高官厚禄,才换来一个修炼机会,皇家的麒麟树‘虎穴’就又多了一个试验品……

    十几年不得志的麻衣大汉早不付当年英俊潇洒的模样,面对眼前之人自当杀之而后快,东麟大军舍近求远借道而过,本来也只是展露威仪,没想到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对大军出手,本跟踪而来的他打算屠尽清山镇子,教训一下不知死活的歪歪百姓:“也好,屠镇子虽可以展示威仪,但不免带来麻烦,毕竟东麟国和歪歪国交好,杀了大梁重犯余孽自然比屠镇功劳大些”身着麻衣的‘顺风耳’涛飞面对二人漏出难得的笑容。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心意相通的龙凤双胞胎异口同声,紧接着双剑其出

    早有准备的涛飞轻松躲过刺向面门与胸口的两剑,十几年他武功进步缓慢,轻功更是退步许多,却练成听声辩位的奇功,也是凭借此等特殊之处,才不被察觉下跟上了身着黑衣的孔方:“双剑合璧,练至大成可为上等武学,可惜未成气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