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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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梁

    曾经的大梁国,国土国力远胜于当时宋帝国,国土一半位于海上,另一半是半岛。物产丰富,大海除了给了其天然的宝藏便捷的交通,也慷慨的给与其天然屏障。梁国军队骁勇、谋士众多且敢于谏言、百姓勤劳,对周边国采用远交近攻之策略,策略使用得发,与除周边邻居以外的各国具都交好,盟友众多,曾盛极一时……

    十几年前不知为何,正当其如日的中天的梁国盛极而衰,与其交好的各国纷纷翻脸,联合大梁所有邻国同时刀戈相向,连以前俯首帖耳宋国也出了兵马。经数年大战,虽然军士善战,终究寡不敌众。

    临海本是优势,但大梁只重利润巨大的海上贸易,以至于与其有贸易往来的纷纷成敌国后,其衣食都难以自足,更别说军士所用的兵器、箭矢更是难以为继,后来国力消耗一空,将士死伤殆尽,王室集体殉国,国土被各国瓜分……

    当年孔氏家族是大梁当时巨贾,尤其擅长海上贸易,传言其家族是圣人后代……孔老太爷老年得子,小妾怀孕肚子时出奇的大,一看就是富贵之子,以至孩子还未出生,孔老太爷就为了名字煞费脑筋,后来想开了,化繁为简大俗大雅,不管男女就叫孔方圆。

    天圆地方,铜钱外圆内方,名字虽有些俗但透着大气,小妾生产,结果却是龙凤双胎,双喜临门,一个名字拆开用,两个孩子分别为孔方和孔圆。

    老来得子一下子儿女双全,母子平安皆大欢喜,孔老太爷本该享天伦之乐……大梁国这颗大树倾倒,国破家亡。为大梁大军捐钱捐物,出了不少力的功臣孔老太爷,一下子成了罪人,孔家被诛,满门抄斩鸡犬都不留,唯独孔方孔圆这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被孔老太爷义子救出……

    宋国出了不少力,但事后却只要金银财宝,不要一寸国土,宋依然宣布中立,怀璧其罪这个道理还是懂的,肥肉总有人惦记。宋国自十几年前那次战事后一直保持稳定,左右逢源日子相当不错,大梁给他起的‘歪歪帝国’这个别称也就传开了。

    石头城不在了石头城八镇还在,清风、清山、清远、清河……清风镇这些年通过贸易陡然而富,一下子成了八镇之首,其他镇纷纷效仿,即便直学些皮毛也受益无穷,清山镇几年前连续开了几家酒馆,几年下来只剩‘人间烟火’一家,眉清目秀的老板娘姓名没几人知晓,只是叫其‘三娘’,三娘的人间烟火酒馆远近闻名,只卖高粱酒。往来的酒客也只能买高粱酒,习武静界分上中下等,每个再各分三等共九重,高粱酒也分上中下,有七等,上中下各再分为,下等级只有一种,也是最便宜的一种高粱酒。

    此时新进来的一位身着粗布麻衣酒客就点最便宜的那一种,喝着最便宜高粱酒的酒客面色有些呦嘿,一看就是长期风吹日晒那种,伙计并没有因其点了最便宜的酒而怠慢分毫,快速的上了酒还不忘聊上几句:“客官今日来的巧,小店今日半价售酒,敞开喝,要是没带够银钱也可暂时赊欠……”

    粗布麻衣的汉子喝了一口酒“哦”了一声:“好是好,要真欠了帐,只怕一时半会还不上”

    “没关系,几碗酒小店还请得起”伙计依旧满脸笑容:“客官是第一次来,以后多照顾小店便好”伙计并没有对待其他客人那样假充熟识,或许对这个身着粗布麻衣汉子不需要太多心机,难得的以诚相待一回。

    “你做的了主”粗布麻衣汉子一饮而尽说道:“都不知会老板三娘一声儿?”

    “不用,”伙计笑着说道:“老板娘不认账大不了我请客,几碗酒能值几个钱……”

    那粗布麻衣汉子又“哦”了一声“这么,喝便宜酒就付不起钱?”

    听出语气中带着些怒意,伙计倒是一愣不,自问一直客客气气的,要是面对有身份有地位刚才那番话确实有不敬之处,但面对此人不说毕恭毕敬起码是恰到好处那种,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

    伙计正在思量措辞之时,一直坐着低头喝酒的粗布麻衣汉子身形猛地一涨,怒目圆睁语气却平缓:“叫老板娘出来”一旁看出不对劲的两个伙计,忙凑到倒酒的伙计身边,“大爷儿息怒,有什么小店可以效劳的尽管吩咐,就不必惊动老板娘了。”一旁有些半醉的酒客看出苗头不对离远了些。离得较远的反而离近了以便看一会的小热闹的清楚,不过他们马上就后悔了……

    后屋内,依依惜别的二人还在四目相对,一向少言寡语的黑衣人破例多说几句:“琼力喜欢你很久了”

    “那又怎样”名叫三娘的老板娘回道。

    “他是真心喜欢你,虽然没说出来,但我看得出,家境殷实的他情愿在你人间烟火酒馆任打任骂三年,可见其诚意。”黑衣男子说着掏出一枚钗子:“这是娘唯一的遗物,当初逃离梁国时损毁了一些,琼力去年知道了,用了一年时间修好了,材料全是用原来相似的,昨儿还了回来。”

    三娘接过黑衣男子手中的钗子,仔细把玩:“修的严丝合缝,娘的遗物你轻易给人”说着微微笑了一下

    “他又不是外人,起码是梁国人。”男子把‘梁国人’三个字说的极重

    “你难道忘了,我已经心有所属了,还跟你提过,”三娘把钗子交还给黑衣:“你继续替我保管,哪天他迎娶我,你便亲手替我带上。”

    “可那人是宋人”男子声音有些颤抖:“而且于理不合,三娘,”三娘两字又说的极重,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眼前这个妹妹

    眼前男子正是三娘兄长,家里父亲老来得子只有他兄妹二人,‘李大哥、王二哥、张三姑、赵八姨……’这些称呼本来是根据家中排行顺便叫出的,眼前这人间烟火老板娘叫‘三娘’却是因为身为曾为梁国巨富的父亲还有一位宋国的义子。

    “他是宋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梁国早在十几年前就没了,我现今也是宋人”三娘眼中有些泪花,像是追忆什么

    “五年不见踪影了,你还惦记,什么恩人?分明是仇人,要不是他……”

    刚才给出粗布麻衣大汉倒酒的伙计突然推门而进:“三娘,有人捣乱”

    许是怕其看到眼中泪水,加之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三娘怒道:“不是说有天大的事都不能进后屋吗,出一点小事都不能搞定,废物”

    被叫废物的琼力没计较什么:“那汉子一出手,就打趴下咱们两个伙计,还对客人动手,或是同行来砸场子的?”

    “清山镇里哪还有什么同行,难不成是别镇的来捣乱,”边说边向外走去的三娘顺手抄一根起擀面杖

    黑衣男子感觉有些不对,没什么动静倒是真的,但太安静也违反常态,本来要离去的他急忙要拦住三娘,可身附武学的三娘已经推开那道门。

    所有伙计倒在地上,桌椅板凳倒是未损分毫,三娘不去看那还在喝酒的粗布麻衣黑脸大汉,反而看向叫琼力的伙计:“为什么,你为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