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掬水满手月 弄花香满衣
孟烦了怎么也不信瑾轩就这么回到了宿舍，他几乎要大怒，“劳资第一次开房记录都送出去了，你居然什么都没干？”
瑾轩搔了搔头，“也不是啊，不是逛了金山焦山北固山吗？”
孟烦了气急败坏，“你怎么不说你去了万达常发沃尔玛啊？”
“讲道理的话，确实也是去了的，只不过只是随便逛了逛，没什么好提的。”
孟烦了几欲癫狂，“瑾轩同学，我这会儿可不是跟你开玩笑，别跟我装出那副藏七露三的把戏，你什么道行我还是略懂的，不想说没人逼你。”
烦啦都已经说到这等地步，再遮遮掩掩也没什么意思，瑾轩只好说个大概，“其实不说你也能猜的出来，只不过有几点着实是你猜错了。第一，我跟她确实是分手了。第二，她来并不是如你所想的要旧情复燃，只不过是想圆当初一个不曾完成的遗憾，可惜了，就连这几分遗憾我都不曾让她圆满。”
孟烦了瞥了瑾轩一眼，总算将这家伙实话掏出来的孟烦了跟大热天冲了个冷水澡一样爽快，“第一次听人把分手炮说的这般婉转曲折，你也算是人才。”
瑾轩那一刻觉着孟烦了确实比较适合鼻青脸肿的形象。可惜当他还在纠结是用手还是用腿的时候，孟烦了已经吹着口哨扬长而去。
佛家喜欢说因果报应，也谈我执和放下，瑾轩本是不信这些的，他总觉着这些话说出来太虚，直到很久以后，当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抱住那个叫瑕的姑娘，不敢说放下了沉积多年的执念，至少是信了因果。也明白了当初阿九离开前他拒绝的那个拥抱会让她有多难过和难忘。
他也不敢对人分说自己的那份小心机，他期盼着阿九会因为那个不曾得到的拥抱而记住他，他又期盼着阿九能放下他，瑾轩总是这么优柔。
孟烦了怎么都不信瑾轩跟那阿九共处一室却连手都不曾碰过，对此瑾轩只能一笑而过，他最近总是会想起纳兰的一句话，“掬水满手月。”这家伙总是从字面意思里总结出“镜花水月”四个字并且固执的忽略后一句，弄花香满衣。说到纳兰其人，全名纳兰性德，此人当不负奇人之名，瑾轩一直对他敬上三分，不仅是因为他是瑾轩初中时候第一个发现对诗词格律学有相当造诣的家伙，也因为他嬉笑怒骂的洒脱性格。他从初中时分便喜欢上隔壁班的一枚学霸，送巧克力写情诗之类的媚俗笔法不曾少用，一人一自行车摸清了学霸家的地址后带着一本石涛山水画册冲到学霸家里头谈诗论画的惊艳一刀也是信手而来。
就是这样一个雅俗共赏，恣意洒脱的家伙也做过让人忍俊不禁的事情。他跟那位美女学霸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是书店，而且是新华书店。身边围着一群稚子雏儿的小家伙，耳旁萦绕的是皮皮鲁和喜羊羊，谈不上滑稽可笑，可总是有些幼稚之感。
“纳兰，你说男孩子和女孩子之间存在那种纯洁如清泉的友情吗？不含爱欲，不杂痴念的那种？”
“又疯癫了不是，”纳兰摇一摇头，双手后托着脑壳，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来，“从化学方面解释，没有，即便是再几经蒸馏的水，也不会只包含氢氧两种元素，从字面上来理解，有，而且越丑，就越真挚。”
瑾轩自然听得出纳兰的调侃，只不过他俩平日里便互相取笑惯了的，也不以为意。
“瑾轩，是为女人吧？你说说，影响到你的情感和人生走向的那种女孩子，简单的说，就是不是过客的那种女人，有几个？”
瑾轩一愣，当真认认真真的思考了起来，眯着眼睛掰开四根手指头。
“厉害啊，吴娃越艳，郑婉秦妍，够凑一副四美江山图了。说道说道。”纳兰一脸的惊为天人。
瑾轩倒是丝毫不敢骄矜，苦笑，“你这情圣又来调侃我。”
心里头却忍不住的思量起来，四个女孩子里，一个算青梅竹马，在他年幼的时候承载了他大部分的快乐，可惜的是后来就渺茫于人海，已然是好久不曾联系，算是识于稚子，忘于江湖。第二个可以说是第一个心动的姑娘，夏侯老爷子说过，第一个爱上的女人是神。这话跟张爱玲的爱情观倒是有几分不谋而合，那个善良而美丽的女孩子开启了瑾轩的少年心，不过几经蹉跎，依旧求之不得，最后只能让瑾轩自己落了个惨淡收场，郁郁良久，第三个却是真正意义上瑾轩亏欠的女子，就是阿九了，瑾轩始终对她心怀歉意，幸好她后来觅得良人，也算圆满。第四个姑娘跟瑾轩相识很久，却始终缺了缘分，最后不成眷侣，不成莫逆，值得大醉三场。
瑾轩酸酸涩涩的想了良久，长吁短叹，像极了无病呻吟的忧伤青年，纳兰看了他一眼，叹一口气，“****。”
刚想着，纳兰的电话便到了，“瑾轩，阿九刚像个被抛弃的深闺怨妇一样跟我哭诉了半天，你丫的简直作孽啊。”
瑾轩沉默半晌，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纳兰，你知道我是为什么的。”
纳兰轻笑出声，“还是放不下你的瑕儿姑娘？”
瑾轩心里头突然有一丝刻薄闪过，讥笑道，“你就放得下你的学霸凌秋霜？”
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瑾轩有几分后悔，正准备道歉，纳兰却先开口了，“前些日子，我偷偷去了趟金陵。”
瑾轩毫不意外，“我猜得出，当初你费尽心思逃到白山黑水去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甚至都能猜出你这回见到的凌秋霜绝对不是你记忆里头的模样。”
“不错，”隔着电话似乎都能听到纳兰话语中的绝望，“金陵的花花世界确实乱花丛生，我不怪她，可谁知她竟会变成这副模样？眼线画到了鬓角，顶着一烟熏妆，七八月份了还穿的那么清凉，好看是好看了，可总觉着差了点意思。”
瑾轩亦是默然无语，他当然知道，女孩子到了金陵女子学校那样的平台，所见所思与当初在雉水这个小县城里头决然不同，必然是会改变的。这种改变说不上好坏，谈不出对错，只是纳兰他自己不能够接受而已。
说话间，一条短信发到了瑾轩的手机上。是阿九发的，只有短短三个字。
“痴绝滥！”
瑾轩看到这三个字，沉默了一会，跟纳兰说了句，“我有点事情，你先忙吧。”说吧便挂掉了电话。
要是纳兰看到这三个字，只怕也会是一头雾水，偏偏瑾轩却猜出了这几个字的意思。
阿九大概是明白自己为什么始终不肯放开心扉接受她的缘故了，她实在是难过自己几年神交笔谈，却也抵不上那瑕姑娘在瑾轩心中的刻痕。
“阿九，所以你是感我痴情，怪我滥情，怨我绝情是吗？字字说的都是情，偏偏通篇无一情字，阿九，你连无情都说的这般隐晦。可惜，可惜。”瑾轩喃喃自语，连说了好几个可惜，却不知是在可惜什么。
“瑾轩，三国杀啊，四缺一！”陈二狗的声音远远传来，打断了瑾轩的思绪。
瑾轩听得陈二狗的声音，心情突然一好，这个白山黑水里闯出来的家伙性子直爽，跟同班的萧衍最合他的性子，“二狗啊，有哪些人啊？”
陈二狗一边拉着他一边说，“萧衍，靓坤，关二哥。”
靓坤就是瑾轩宿舍的，还是班上班长，关二哥是云南人，颇有点江湖风范，跟他们一起玩牌还是挺有意思的。
玩到一半，瑾轩却看到关二哥玩的心不在焉的，分明是反贼，却一副忠臣扮相，伴着主公大杀四方，瑾轩作为另一个反贼，看的心痛如绞。而关二哥却还在一边跟人手机聊天，一边漫不经心的出牌。
瑾轩预测这把牌所托非人，反倒更关心二哥在跟谁聊天，凑着眼睛过去，却看到二嫂二字，心头一动，“二哥，你这是在勾引二嫂吗？这可是江湖大忌。”
关二哥脸色一红，佯怒道，“小瑾轩小心祸从口入，话可不能乱说。”
瑾轩听得二哥遮遮掩掩的话，心里头更是疑窦纵生，感觉其中似是有些故事，也来不及管这把牌，便缠着二哥问个不停，二哥耐不住烦，只好摆摆手，“等我打完这把再说。”
瑾轩只好重新专注于牌局，这一看也是大惊，原来场上局势已是大变，主公萧衍已然被关二哥的一腔赤胆忠心所打动，坚定不移的把后背交给二哥，而作为忠臣的陈二狗一直帮着萧衍挡枪，却被萧衍误认为是小内，一旁真正的小内靓坤见主公误判了形式，赶紧先下手为强，将矛头对准了火力集中点陈二狗，陈二狗有苦难言，又不能对主公开火，当真体会出当初的岳元帅和袁崇焕心中之痛，只得对着反贼奸臣集火连连，出口恶气。
最终，陈二狗率先出局，而得知陈二狗身份的萧衍也是大惊，看着身旁倚为肱骨的两个大臣，简直要喷出血来，而关二哥首先发力，不顾靓坤的攻击，宁愿自损八百也在一回合内杀掉了主公，大获全胜。
瑾轩看的几乎要呆滞，忽的领悟过来，自己跳反太早，反贼势力太小，只能按兵不动，等到主公杀了忠臣，内奸已经没什么用的时候，一举定乾坤，高啊。
正准备给关二哥投过去一个敬仰的目光，二哥的手机响了，正是二嫂。
“宝贝儿，怎么了？”关二哥推门而出，留给瑾轩一个神秘的微笑，瑾轩这才恍然大悟，卧槽，二嫂二哥，这本来就是二哥的媳妇啊。再看二哥的时候，只觉着二哥光华满面，仿佛自带了光环效果。
“不愧是关二哥，厉害。”瑾轩由衷赞叹。
(本章完)
瑾轩搔了搔头，“也不是啊，不是逛了金山焦山北固山吗？”
孟烦了气急败坏，“你怎么不说你去了万达常发沃尔玛啊？”
“讲道理的话，确实也是去了的，只不过只是随便逛了逛，没什么好提的。”
孟烦了几欲癫狂，“瑾轩同学，我这会儿可不是跟你开玩笑，别跟我装出那副藏七露三的把戏，你什么道行我还是略懂的，不想说没人逼你。”
烦啦都已经说到这等地步，再遮遮掩掩也没什么意思，瑾轩只好说个大概，“其实不说你也能猜的出来，只不过有几点着实是你猜错了。第一，我跟她确实是分手了。第二，她来并不是如你所想的要旧情复燃，只不过是想圆当初一个不曾完成的遗憾，可惜了，就连这几分遗憾我都不曾让她圆满。”
孟烦了瞥了瑾轩一眼，总算将这家伙实话掏出来的孟烦了跟大热天冲了个冷水澡一样爽快，“第一次听人把分手炮说的这般婉转曲折，你也算是人才。”
瑾轩那一刻觉着孟烦了确实比较适合鼻青脸肿的形象。可惜当他还在纠结是用手还是用腿的时候，孟烦了已经吹着口哨扬长而去。
佛家喜欢说因果报应，也谈我执和放下，瑾轩本是不信这些的，他总觉着这些话说出来太虚，直到很久以后，当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抱住那个叫瑕的姑娘，不敢说放下了沉积多年的执念，至少是信了因果。也明白了当初阿九离开前他拒绝的那个拥抱会让她有多难过和难忘。
他也不敢对人分说自己的那份小心机，他期盼着阿九会因为那个不曾得到的拥抱而记住他，他又期盼着阿九能放下他，瑾轩总是这么优柔。
孟烦了怎么都不信瑾轩跟那阿九共处一室却连手都不曾碰过，对此瑾轩只能一笑而过，他最近总是会想起纳兰的一句话，“掬水满手月。”这家伙总是从字面意思里总结出“镜花水月”四个字并且固执的忽略后一句，弄花香满衣。说到纳兰其人，全名纳兰性德，此人当不负奇人之名，瑾轩一直对他敬上三分，不仅是因为他是瑾轩初中时候第一个发现对诗词格律学有相当造诣的家伙，也因为他嬉笑怒骂的洒脱性格。他从初中时分便喜欢上隔壁班的一枚学霸，送巧克力写情诗之类的媚俗笔法不曾少用，一人一自行车摸清了学霸家的地址后带着一本石涛山水画册冲到学霸家里头谈诗论画的惊艳一刀也是信手而来。
就是这样一个雅俗共赏，恣意洒脱的家伙也做过让人忍俊不禁的事情。他跟那位美女学霸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是书店，而且是新华书店。身边围着一群稚子雏儿的小家伙，耳旁萦绕的是皮皮鲁和喜羊羊，谈不上滑稽可笑，可总是有些幼稚之感。
“纳兰，你说男孩子和女孩子之间存在那种纯洁如清泉的友情吗？不含爱欲，不杂痴念的那种？”
“又疯癫了不是，”纳兰摇一摇头，双手后托着脑壳，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来，“从化学方面解释，没有，即便是再几经蒸馏的水，也不会只包含氢氧两种元素，从字面上来理解，有，而且越丑，就越真挚。”
瑾轩自然听得出纳兰的调侃，只不过他俩平日里便互相取笑惯了的，也不以为意。
“瑾轩，是为女人吧？你说说，影响到你的情感和人生走向的那种女孩子，简单的说，就是不是过客的那种女人，有几个？”
瑾轩一愣，当真认认真真的思考了起来，眯着眼睛掰开四根手指头。
“厉害啊，吴娃越艳，郑婉秦妍，够凑一副四美江山图了。说道说道。”纳兰一脸的惊为天人。
瑾轩倒是丝毫不敢骄矜，苦笑，“你这情圣又来调侃我。”
心里头却忍不住的思量起来，四个女孩子里，一个算青梅竹马，在他年幼的时候承载了他大部分的快乐，可惜的是后来就渺茫于人海，已然是好久不曾联系，算是识于稚子，忘于江湖。第二个可以说是第一个心动的姑娘，夏侯老爷子说过，第一个爱上的女人是神。这话跟张爱玲的爱情观倒是有几分不谋而合，那个善良而美丽的女孩子开启了瑾轩的少年心，不过几经蹉跎，依旧求之不得，最后只能让瑾轩自己落了个惨淡收场，郁郁良久，第三个却是真正意义上瑾轩亏欠的女子，就是阿九了，瑾轩始终对她心怀歉意，幸好她后来觅得良人，也算圆满。第四个姑娘跟瑾轩相识很久，却始终缺了缘分，最后不成眷侣，不成莫逆，值得大醉三场。
瑾轩酸酸涩涩的想了良久，长吁短叹，像极了无病呻吟的忧伤青年，纳兰看了他一眼，叹一口气，“****。”
刚想着，纳兰的电话便到了，“瑾轩，阿九刚像个被抛弃的深闺怨妇一样跟我哭诉了半天，你丫的简直作孽啊。”
瑾轩沉默半晌，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纳兰，你知道我是为什么的。”
纳兰轻笑出声，“还是放不下你的瑕儿姑娘？”
瑾轩心里头突然有一丝刻薄闪过，讥笑道，“你就放得下你的学霸凌秋霜？”
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瑾轩有几分后悔，正准备道歉，纳兰却先开口了，“前些日子，我偷偷去了趟金陵。”
瑾轩毫不意外，“我猜得出，当初你费尽心思逃到白山黑水去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甚至都能猜出你这回见到的凌秋霜绝对不是你记忆里头的模样。”
“不错，”隔着电话似乎都能听到纳兰话语中的绝望，“金陵的花花世界确实乱花丛生，我不怪她，可谁知她竟会变成这副模样？眼线画到了鬓角，顶着一烟熏妆，七八月份了还穿的那么清凉，好看是好看了，可总觉着差了点意思。”
瑾轩亦是默然无语，他当然知道，女孩子到了金陵女子学校那样的平台，所见所思与当初在雉水这个小县城里头决然不同，必然是会改变的。这种改变说不上好坏，谈不出对错，只是纳兰他自己不能够接受而已。
说话间，一条短信发到了瑾轩的手机上。是阿九发的，只有短短三个字。
“痴绝滥！”
瑾轩看到这三个字，沉默了一会，跟纳兰说了句，“我有点事情，你先忙吧。”说吧便挂掉了电话。
要是纳兰看到这三个字，只怕也会是一头雾水，偏偏瑾轩却猜出了这几个字的意思。
阿九大概是明白自己为什么始终不肯放开心扉接受她的缘故了，她实在是难过自己几年神交笔谈，却也抵不上那瑕姑娘在瑾轩心中的刻痕。
“阿九，所以你是感我痴情，怪我滥情，怨我绝情是吗？字字说的都是情，偏偏通篇无一情字，阿九，你连无情都说的这般隐晦。可惜，可惜。”瑾轩喃喃自语，连说了好几个可惜，却不知是在可惜什么。
“瑾轩，三国杀啊，四缺一！”陈二狗的声音远远传来，打断了瑾轩的思绪。
瑾轩听得陈二狗的声音，心情突然一好，这个白山黑水里闯出来的家伙性子直爽，跟同班的萧衍最合他的性子，“二狗啊，有哪些人啊？”
陈二狗一边拉着他一边说，“萧衍，靓坤，关二哥。”
靓坤就是瑾轩宿舍的，还是班上班长，关二哥是云南人，颇有点江湖风范，跟他们一起玩牌还是挺有意思的。
玩到一半，瑾轩却看到关二哥玩的心不在焉的，分明是反贼，却一副忠臣扮相，伴着主公大杀四方，瑾轩作为另一个反贼，看的心痛如绞。而关二哥却还在一边跟人手机聊天，一边漫不经心的出牌。
瑾轩预测这把牌所托非人，反倒更关心二哥在跟谁聊天，凑着眼睛过去，却看到二嫂二字，心头一动，“二哥，你这是在勾引二嫂吗？这可是江湖大忌。”
关二哥脸色一红，佯怒道，“小瑾轩小心祸从口入，话可不能乱说。”
瑾轩听得二哥遮遮掩掩的话，心里头更是疑窦纵生，感觉其中似是有些故事，也来不及管这把牌，便缠着二哥问个不停，二哥耐不住烦，只好摆摆手，“等我打完这把再说。”
瑾轩只好重新专注于牌局，这一看也是大惊，原来场上局势已是大变，主公萧衍已然被关二哥的一腔赤胆忠心所打动，坚定不移的把后背交给二哥，而作为忠臣的陈二狗一直帮着萧衍挡枪，却被萧衍误认为是小内，一旁真正的小内靓坤见主公误判了形式，赶紧先下手为强，将矛头对准了火力集中点陈二狗，陈二狗有苦难言，又不能对主公开火，当真体会出当初的岳元帅和袁崇焕心中之痛，只得对着反贼奸臣集火连连，出口恶气。
最终，陈二狗率先出局，而得知陈二狗身份的萧衍也是大惊，看着身旁倚为肱骨的两个大臣，简直要喷出血来，而关二哥首先发力，不顾靓坤的攻击，宁愿自损八百也在一回合内杀掉了主公，大获全胜。
瑾轩看的几乎要呆滞，忽的领悟过来，自己跳反太早，反贼势力太小，只能按兵不动，等到主公杀了忠臣，内奸已经没什么用的时候，一举定乾坤，高啊。
正准备给关二哥投过去一个敬仰的目光，二哥的手机响了，正是二嫂。
“宝贝儿，怎么了？”关二哥推门而出，留给瑾轩一个神秘的微笑，瑾轩这才恍然大悟，卧槽，二嫂二哥，这本来就是二哥的媳妇啊。再看二哥的时候，只觉着二哥光华满面，仿佛自带了光环效果。
“不愧是关二哥，厉害。”瑾轩由衷赞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