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博弈:妖媚女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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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官场之

第029章 官场之

满汉全席节令宴,其实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满汉全席。凤求凰新来的大厨,是六人组合的南方大厨,且是一个大厨团队,,设计出了这样的数款兼具了南北大菜的草药款式。

热菜是一道一道,被风姿卓越的女服务生,端上来了。

“来来来,我代表刑警队四组,在除夕前夜,敬上一杯。”孔瑜雀站起来,举杯致意。清透的笑容在除夕夜显得温凉,她本已平静如温美翠玉的脸上,再次露出浅笑。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干杯。

“我,代表咱们凤求凰娱乐城,多多敬上大家一杯啊。这以后,也要多多仰仗诸位了。咱们这娱乐城,也是你们分局的管辖范围内。”夏宇举杯了。

夏宇这家伙吗,喜欢说实话;这才是他忙前忙后张罗的缘故。

“夏经理,别这么小气的,你该敬上三杯子白酒的”。康盛说。

“是该敬酒的。咱们今儿热热闹闹的,你们四组的人都来了。彭城也来了,就是满胜利没来?去年这个时候吃饭的时候,还有他在场的。”夏宇说,转脸看看孔瑜雀,“瑜雀,怎么,我听说满胜利是回老家去了?他也不说给我打过招呼的。这大过年的,眼看明个就过年了,还玩失踪了。”

“谁知道哦?装神弄鬼的,不管他。”孔瑜雀淡淡的回答,表情淡定。只是这两天每次想起来满胜利的时候,她的心都噗噗噗的乱跳。面红耳赤的。她甚至好像在静夜中,还听到满胜利呼救的声音。

转而一想,孔瑜雀自嘲的笑笑——这个男人,数天前突然玩消失之前,都没有给她打打电话的;她已经猜出来,满胜利一定是和同居女友索菲亚在一起。

难道,满胜利是悄悄和索菲亚,旅游结婚去了?

孔瑜雀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吃醋。

满胜利,按说,后来和孔瑜雀的关系,是日益深厚了。除了因为彭海煤矿这一层关系,最主要的是,满胜利爱上了孔瑜雀,加上他本人特别的会来事,巧舌如簧的。那嘴巴,真是哄死谁了不要命的。

而满胜利因为是彭海煤矿里,和宁才光几乎是平分秋色的合伙人关系,几乎是彭海煤矿发言人的角色了。

满胜利在孔瑜雀的朋友和同事圈子里,也是有了一些个知名度了?。

应酬多了,也据说成了凤求凰娱乐城的常客了。

满胜利因此成了凤求凰娱乐城的金卡消费者。除了最少八折的全单优惠,还可以享受签单的优惠。

夏宇自然是从来都很给满胜利面子,其实更多的是给孔瑜雀面子。

满胜利很会应酬,只要他在场,就没夏宇发挥的机会。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了。

他指着满桌菜肴滔滔不绝的,端着酒杯和大家伙拼酒:?“来,瑜雀说了,说让我发表飙年终的感言,”看看孔瑜雀微微笑着,没接话,夏宇接着说,“这满汉全席节令宴,指清宫内廷按固定的年节时令而设的筵宴。如:元日宴、元会宴、春耕宴、端午宴、乞巧宴、中秋宴、重阳宴、冬至宴、除夕宴等,皆按节次定规,循例而行。满族虽有其固有的食俗,但入主中原后,在满汉文化的交融中和统治的需要下,大量接受了汉族的食俗。又由于宫廷的特殊地位,日益重要………….”

“好了,夏宇,别说了。光说不练啊,假把式。来咱哥俩个自残三杯,助助兴。”彭城满胜利举杯致意。

“好的,咱们划拳决定生死胜负好了。”夏宇答应着。

夏宇和彭城吆五喝六的划拳。众人忙着说话吃饭。

孔瑜雀也没有闲着的。

手机一个个的响起来了。

先是苏博打来了电话,说是要来买单,陪着夏宇,彭城,还有康盛,一起吃个饭,被孔瑜雀拒绝了。

吃到一半,孔瑜雀把个碍手碍脚的彭城也打发了。

“姐夫,明天就周末了,你还是早点回去把我姐姐海棠照顾好了。要过年了,我海棠姐准备的怎么样么?外婆、姨夫他们大概也忙着备年货。”孔瑜雀和姐夫彭程说。

孔瑜雀一直以为,彭程是个和满胜利不可相提并论的两拨人。满胜利有本事,有城府,有文化,有素养;总之,绝不是彭城那样小碎催的马仔,比得了的。

“瑜雀妹妹,我哪里有时间管这个?年货啥的都是女人们的事情。这几天光是送礼都来不及了。那是这,瑜雀妹妹,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的,打来个电话就好了。对了,家里的年货,我给送过去了,连外婆那里,我也去过了。”彭城说着,起身走了。

孔瑜雀忙着工作,老妈身体也不好。三天前,彭城自己花钱,请了保洁公司的保洁员,去孔瑜雀,也是彭城自己丈母娘的家里,做了家政工作,把院子和房子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个干干净净的。

年货,鸡鸭鱼肉,熟食和水果啥的,也是彭城送去的。老妈给孔瑜雀打来电话说到了彭城的时候,那声音是哽咽的:“瑜雀啊,我幸亏还有个海棠;幸亏还有个女婿彭城,这过年的时候,全是人家来招呼的。要是指望你,真是黄花菜都放凉了。”

老妈的话语,凄凉如水的划过孔瑜雀的心灵,让她颇费了思量——做妈妈的,变相批评女儿孔瑜雀对她的照顾,不够多么。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在家庭和事业之前,孔瑜雀的重心无疑是选择了前者。

苏博的电话,再次打过来的时候,孔瑜雀正在被席益辉这些人,热热闹闹的灌酒。

一桌子男人,就孔瑜雀一个女人,还美的炫目——能不是众人攻击的,众矢之的吗?

赶紧逃也是的跑出来包间,后面康盛还大喊着:“瑜雀,不许跑了,赶紧回来了,这聚餐可是你叫我来的,酒要是喝不好了,不许走了的。”

“知道了,接个电话。”孔瑜雀,转身在包间外接听电话,“苏处长,怎么了?”

“呵呵,倒也没怎么。刚才一个朋友说,你还在凤求凰吃饭。我在路上走着,马上到了啊。”苏博说。

车子嗡嗡嗡的声音在手机里闷响着。孔瑜雀有点晕菜。

这苏博也要来,干嘛?

苏博老婆易秀梅的赌博案子,最后演变成了违规违纪的案子,这是易秀梅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市纪委介入调查。成立了调查团,和分局刑警队协助展开调查工作,调查教委主任易秀梅参与赌博,出老千,生活作风腐化,贪污教育经费的问题。

易秀梅和苏博,当时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为了这个,苏博几次打电话请孔瑜雀吃饭,送烟酒,化妆品。最后一次,还要送她一块龙凤呈祥的冰种黄翡翠,据说价值几万块的。那块翡翠,孔瑜雀打开精致的盒子只轻轻的瞄了一眼,觉得真漂亮的。

不过她没要。她觉得自己也帮不上忙的,她就是个刑警队的小组长,负责的也只是赌博部分。易秀梅主要是违纪的问题。至于她赌博的案子,还有她弟弟深陷轻伤害的案子,可以取保的也取保了;该罚款的也罚款了,易秀梅按照规定给队里交了五千块的罚款——这是按照治安处罚法,原则上的赌博罚款上限了。

苏博很快开车来了。

包间里的同事们,全认识苏博。连从前和苏博有点小摩擦的康盛,在后来苏博请他吃了几次饭,洗了几次澡之后,早已忘了曾经的羁绊了。

“什么风儿啊,把你苏博给催了来了?坐坐,坐在我身边,咱们好好喝几杯,不喝醉了你,报了上次灌醉我的仇,就不算完的。”康盛拉着苏博的手,亲亲热热的递给他一杯酒,“你来晚了,先干了这一杯。”

“好好好,我就不信了,喝酒还喝不过你们刑警队这些人了。别仗着人多,欺负我啊。”苏博笑着,一饮而尽了。

三杯酒之后,苏博的话匣子就打开了,热烈的和刑警队的警员们喝酒划拳。

孔瑜雀的电话,一直没断。

聂磊的电话追过来了,“瑜雀,有个礼物要送你的。在哪里呢?我给你送过来了。”

看看满桌子的男人,孔瑜雀赶紧装作喝酒喝晕了,往包间外走着,边走别说:“等下,大晚上的你没应酬吗?想着和我打电话的。”

“我不想着我瑜雀妹妹,我想谁?好了,说正经的,要送你一个好东西的。”

“啥?礼物?你们电视台又收哪个厂家送去的礼物了,说说哦。究竟是化妆品,香水,衣服,还是吃不死人也不治病的虚假保健品?呵呵。”孔瑜雀笑着拒绝,“好了,我的聂磊大记者,帅哥主持人,有好东西,你自己留着啊,你那些个破烂,我用不着的。”

“不是,真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是个好东西啊,我家祖传的玩意儿?。”聂磊急急忙忙的在手机里,还是说着。

孔瑜雀早已挂了电话。

酒过三巡,孔瑜雀觉得自己是有点喝多了。靠在楼道的墙壁上,孔瑜雀慢慢的朝着卫生间走去。

用冰冷刺骨的凉水洗洗脸,她才觉得自己是清醒了一些了。

这酒是不能再喝了。原本不善喝酒的孔瑜雀,再后来为了应酬,没少喝酒,算是把她身体里潜伏的酒虫子都勾引起来了。居然寻常喝个三无两白酒的,也决不会太失态了,即可以差不多应付得了那些个酒仙一样的男人们了。

按说,老妈妈不喝酒,孔瑜雀自己都疑惑,怎么会天生善酒?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个负心的亲爸爸,从前据说就是一个酒耗子啊。从前,孔瑜雀的亲爸爸,孔旬阳,就是在啤酒厂做了很多年的工人的。那家伙,喝啤酒权当喝水一样的。

孔瑜雀比想象中的耐酒,难道是传说中的遗传?

对着镜子,孔瑜雀看这自己如花的美貌,不由得暗自怜惜。青春年华和精力也是容易凋落的。酒桌的硝烟已起,那就战斗吧!

正思量的时候,蒙恬的电话又追过来了。

“在哪里呢?过年了,你不是答应要带我回家去见你妈妈吗?对了,我妈妈也说了好几次,要去你家看看,要见见你。安排一下啊,我的比太平洋警察还要忙的孔组长?”蒙恬的话语里满带着揶揄。

“在外面和同事们聚餐。你说那事情,怕是这两天不行的。我明天还要值班,除夕夜也要值班的。蒙恬,怎么有日子不见了,说话还带着艺术,说一半,留一半?对我有意见的话,明着说。”孔瑜雀说。

正打着电话,满胜利康盛从包间出来了:“瑜雀,你干嘛?快进来。都等着给你敬酒呢。四瓶酒都干掉了。”

“行了,挂了啊。有话明个再说了?。”孔瑜雀匆匆忙忙的说着,挂了电话了。

蒙恬的电话,在酒桌上还是不适时宜的响起来了,让康盛一阵笑话:“美女,你是吊上哪里的金龟婿了?带来我们大家伙瞧一瞧。”

“就是就是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有福气的男人,能够抱的美人儿归呢。”苏博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

席益辉的眼睛朝着孔瑜雀瞧过来的时候,她能够感受到那种炙热。

孔瑜雀把自己要喝醉了。

她混乱的私生活,已经是狂乱到了让她自己也千头万绪的,要理不清头绪的地步了。

聂磊到底追来了,在新年聚会的酒桌上,和刑警队的朋友,喝了一会酒。

喝了一个多小时的酒,众人提议去楼上的娱乐城尽兴。买单的时候才发现,早已被苏博抢先买过单了。

“孔瑜雀,敞开来玩。这晚上所有的花销,我来负担、尽管笑纳了。”苏博给孔瑜雀这么悄悄说道。

反正也不便宜的。吃饭,不算自带的酒水,大约四五千的菜金。加上后续的一条龙服务,上万是必须的。

苏博要买单?随他去了。

孔瑜雀只笑着点点头,没说话。如无其事的和所有人开玩笑,谈笑风生说话的她,觉得一年多辛劳和努力,换来丰收的年终岁末,也是不枉白忙乎一年呢。

反正这个苏博也是有钱的建委小官员,孔瑜雀听说这家伙光是给外面包的大学生二奶,一次性买的名牌包包和衣服,就是十数万;给小三买的房子,都是联排别墅的——苏博这家伙,钱来的太快,不花出去,还要着急的。

人死了,钱花不完了——苏博不怕没钱花,只怕没时间花钱。他的另类杞人忧天新烦恼。

这种暴发户一样的小官僚,犯得上给他省钱吗?道德没了,人格沦丧——就剩了钱的建委干部处大处长,哪里缺这点散碎银子?何况还是心理有不良目的的。

苏博从没有放弃对于孔瑜雀的诱?惑和追求;尽管总是热脸蹭上了冷冷的屁?股蛋子。

玩到夜里一点多钟的时候,康盛先走了,家里的老婆催得紧。

聂磊被这些个人灌了个七荤八素的,喝醉了。

聂磊被人扶着离开的时候,还是满嘴酒气的抱怨着:“瑜雀啊,你不够意思的。你们刑警队四组的人,一个个都集结在一起,凝成一股绳子,好家伙,都冲着我来了。好啊,我怎么了,我不就是你未来的未婚夫吗??不丢人,不丢人啊。”有本事,下回和我们电视台的人拼酒,不拼死你们这些菜鸟。以后都叫我孔姐夫啊,今儿算是给孔瑜雀正式求婚了啊。”

“好了,瞎说什么?知道你们电视台的都是酒仙,聂磊,鸭子肉烂嘴不烂啊。改天再请你喝酒。”孔瑜雀笑着说。

“好好好,改天,喝不死你们。等着和我和孔瑜雀的喜酒。”聂磊摇摇晃晃的要上了车子往酒店外走去,还不忘回头和孔瑜雀说着。

聂磊完全忘了要送孔瑜雀礼物的事情了。

孔瑜雀心里隐隐约约的记着,不过没好意思问。

聂磊这个大大咧咧的男人,除了会送花,送钻戒,难道,还有什么宝贝,给孔瑜雀留着?

聂磊,和孔瑜雀的同事们一个个,要散去了。

夜晚的街头,很少还有行人在走着。冷冷的夜,连出租车也回家贮备年货过年了。

又要过年了,年味儿纷至沓来了。

车子叫不上,聂磊奋不顾身的挺身而出了,要开他自己的车送人。

“我送。”聂磊满口答应着。

“你没事吧?喝多啦吧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让大家伙等出租。要不,我让夏宇安排人开车去送?”孔瑜雀说道。

“算了,我捎带一脚油的事情。我去送去。”聂磊答应着。

半醉的聂磊开车,亲自把没开车来的同事们,一个个送回家去。

孔瑜雀的酒量是一顶一的厉害,尽管没少喝酒,可是走路一点不晃悠的。说话也是如无其事的,思维异常敏捷。

“小心点,别出事了,到底是喝酒了。慢慢开车啊。”孔瑜雀嘱咐道。

“知道了,没事没事的。”聂磊笑着答应。

孔瑜雀看他摇摇晃晃的身子,还是隐隐约约的有点担心。

苏博一晚上总是借故和孔瑜雀说话,最后孔瑜雀才搞清楚他的意思——想要秦家英出面说句话,市纪委调查组,能够放他老婆易秀梅一马。

“拜托了,孔瑜雀,需要花上多少钱,尽管说。这事,还望多多保全的。秦部长那里,我备好了一些礼物,过年了,算是一点心意。一会,给放你车子上去?”苏博亦步亦趋的,跟着摇摇晃晃的往出走的孔瑜雀,时不时的扶她一把。

“算了。苏处长,你们这些事情,哪里是我管得了的?再说了,秦家英和我是什么关系?我不认识他。”孔瑜雀一甩手,气哼哼的走了。

秦家英和她之间的关系,尽管不是她愿意承认的,却是早已不胫而走了。没有谁愿意当面给她难堪。满胜利尽管是满心不欢喜,可也绝不在她面前提起秦家英。

聂磊也是早已有耳闻的。他无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的,似乎和他也没太多的关系的。电视台里比比皆是,被富商和高官潜规则的女主持们,他早已见怪不要怪了。和孔瑜雀的美丽和警花气质比较起来,人格和为人处世的一点小瑕疵,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留下苏博一个人,异常无助而尴尬的站在凤求凰娱乐城门口,不知所措了。

孔瑜雀喝醉了。起码是半醉半醒的。

服务生把她的跑车开出来给她的时候,她潇潇洒洒的甩头,上了车子,一踩油门走了。

夏宇急急忙忙从里面追出来了,喊着:“瑜雀啊,等等,我让人开车送你去,别出事了,没少喝酒啊——小心出事——孔瑜雀——”

夏宇的声音,压根就没进了孔瑜雀的耳朵,她红着眼睛,迷乱着心思,无遮无拦的,漫无目的,开车行驶在车来车往的城市街道上。

醉生梦死的孔瑜雀,丝毫不知,满胜利和索菲亚的红尘虐恋,在火树银花不夜天的大年夜前夕,要走到爱情的尽头了。

…………

“你在诱?惑我。索菲亚,要我说实话啊,你气质不好,比孔瑜雀差远了,就是那种妲己的样子,索菲亚,不要来诱?惑我,不要想勾?引我了,我已经对你免疫了,索菲亚,你还是直接要了我的命。”

这句话说完,满胜利就被索菲亚从地上拖着,一下子丢进了浴缸,但是她没有多余说什么的,很快就把他抱住了,两具赤?裸的身体在水里,紧密的纠?缠在一起。

“满哥,今晚上,你就权当提前过年了。就算它是一个合家团圆的大年夜,你和我,要做个最后的了断;满哥,你自己说,是和我在这里吃除夕大餐,还是去天堂吃大餐,随你选项。”索菲亚说道。

她的眼神,是暗含热泪和贼光的;说完了,索菲亚解开了一直拷在满胜利手上的手铐。

“你,是要和我了结了感情,一会,结束这次爱爱之后,你就让我走,从此你我两不相欠吗?”

“好吧,你可以这么理解的。”索菲亚冷笑着,脸上是狰狞的隐晦。

“好吧,索菲亚,你终于想开了,我知道,最后,最后的一次爱爱了,就在这儿。”满胜利小声说着,面无表情,直指浴缸。他丝毫没有注意到索菲亚那种绝望如母狼的眼神,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要解脱了;身心解放。

索菲亚终归是女人,不会走极端的——他这么判断。

后来的经历证实,他判断错误。女人,尤其是被遗弃后的女人,是地球上最心狠的一种动物。

没事了,满胜利心里这么想着,两眼放光,终归于是轮到他出手了,这是最后一次的爱爱,最后一次绝爱的盛宴——他已经被索菲亚软禁了一周左右了。

最后一次绝爱之后,他就可以离开了;从此之后,两不相欠了。下意识的,满胜利再也不想做垂死挣扎。

“宝贝,你还喜欢我吗?听说在水里做?爱,生出来的小孩子会很聪明的。要不,咱们来一次,感觉一下,要是能够怀上孩子,结婚的时候,就可以算是奉子成婚了,岂不好?”索菲亚随口说道。

然后,索菲亚伸手,把满胜利压在浴缸的边缘,沁入进去,口鼻埋没在温热的水中,慢慢顶入,她跪在旁边,胸脯微挺,脚尖绷紧,强烈的收?缩着。

因为索菲亚此时此刻的心情,真的是万分紧张刺激,就跟她坐海盗船穿越三界一样,一路上的妖魔鬼怪在挡道。

她在五分钟前,已经是悄悄打开了厨房天然气的煤气口;女人是重情的;而女人要是吃了秤锤铁了心了,要灭了自己,也顺便灭了男人,那真是八匹马也拉不住的。

之后,她一?丝?不?挂,且逢朝着满胜利乱笑的,滑入硕大的浴缸中去了。

索菲亚白色骏马一样,骑在那一匹桀骜不驯的男人身上,双手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揪扯着男人的头发,上上下下的摆动着,紧紧夹着男人。

“索菲亚,轻点,骨头给你压断了。请你放松一点,你这样会夹死我的。”满胜利轻声呻吟道;嘴巴里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她的紧滞,她所有上赶着的觊觎,给他带来的快?感是如此的强烈,几天来的耻辱和压迫感,瞬间燕霄云淡,烟消云散了——最后的一次,到底不一样,索菲亚变得温柔又可爱,不再拼命的索求,疯狂和孽待;而此刻他,也是欲?火中烧,只想要狂烈的要她。

索菲亚,陪伴过满胜利数年的漂亮女人,曾经是异常的青春如水的;岁月和爱情的磨砺,把她身上的棱角磨得没有,到了虚无的极致;于是满胜利的背叛,就成了压垮爱情的和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无论是索菲亚,还是满胜利,只想完成最后的爱情悲怆绝唱,一点都不想放手。

索菲亚拍打着男人的脸蛋儿;用手掐着男人的脖子。

满胜利忍不住的尖叫了起来,于是他含住了她的乳?尖,轻轻一咬。

“好,你要是喜欢这样呢,那我就让你满足。该我出手了,索菲亚,放着我来的。该我伺候你最后一次了。”

说话间,满胜利从水中一跃而起,他的唇和舌,**昂扬的开始舔?舐着索菲亚的胸?脯,女人厚重而肉多的臀,大幅度配合着摆动;这摆动刺激了他的**,让他的那个,更加有力量的前进,前进,前进——直到**,并深深刺进而入她的子?宫。

“别说话了,行吧?满哥,你这是在说最后遗言吗?”索菲亚彪悍的把一块绯红色的浴皂,一把塞入他嘴里,呛得满胜利只吐白沫子。

果然他真的不再说话了,只是忙着占有和啃?噬她身体的每一寸部位,浴室里,到处都是水花四溅,只余有索菲亚的尖叫声,伴随着女人一声声悠长的呻吟声,响彻了整个大年夜的浴室——被此起彼伏的,心急的小孩子们,没到过年就提前燃放的鞭炮和烟花儿,悄悄淹没了。

人鬼情未了的呼唤,带着诡异无比的微笑,而渐行渐近了。

晚上被索菲亚吃个尽兴,就该分行李散伙了——满胜利只想着完成最后的爱爱盛宴,完全忘记了昨晚,前晚,乃至数天来索菲亚的怒火,忘记了索菲亚要和他同归于尽的事情。

一滴滴红酒和红红燃烧的蜡烛哦,被满胜利**?笑着滴落在索菲亚的雪白丰?硕的前胸;宛如滴滴丘比特的眼泪,融在无数白色泡沫中,消失在玫瑰花瓣中去了。

索菲亚粉红色的脸颊,渐渐迷离的眼睛,和越来越深陷进入浴缸的身子,让骑在她身上纵?欲的满胜利,觉得不对劲。

“索菲亚,怎,?你醒醒啊,怎了,困了吗?”满胜利轻轻拍打着索菲亚的脸蛋。

索菲亚没有动静。他的身子一个劲往浴缸里出溜——浴液的泡沫涌入口腔的时候,她开始拼命的咳嗽和吐白沫子。

“索菲亚,求你了。怎,?你不是要折腾我啊,你醒醒啊,怎了,累了吗?你是不是要去**休息,或者,索菲亚,你是不是吃了安眠药了?”满胜利的眼睛里开始出血了。他焦虑万分。

“额。”索菲亚只发出长长的叹息。

曾经,索菲亚为情所困,和满胜利斗气的时候,也是吃过安眠药的;如今,昨日噩梦再现。

与此同时,浓烈的天然气味道,冲袭击而来;满胜利嗅到了威胁。

他一把就抱起来昏睡的索菲亚,冲出浴室。

零零落落的水滴落下,浓烈的天然气味道让人窒息。

满胜利抱着索菲亚,踉踉仓仓的冲出来房子,冲到烟花弥漫,鞭炮声隆隆的夜色中去——两个人,都是一?丝?不?挂,如美人鱼刚刚就跳出龙门的。

满胜利一脚踹开了停在楼下的车门,开着车子,冲向医院而去。

冷风一吹,索菲亚终于发出长长的叹息…….

满胜利和索菲亚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时候;自由自在的孔瑜雀,在西北风中没了方向感。

她一个人在半醉后,漫无目的的游车河。

拐弯的地方,她差点和一个电动车相撞了。电动车司机似乎也是喝过酒了,车子摇摇晃晃的摔在孔瑜雀车旁边,之后慢慢爬起来了,把车子横在她车前,大骂着:“瞎了眼了,要过年的了;你不说是忙着备年货,大街上找死?你抢着吃瘪子去?还是抢着和阎王爷喝酒去?要死吗?”

“喂喂喂,比怎么说话呢?要过年了,不许积点大德吗?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亏你还是男人的。要我说,你就是太监。”孔瑜雀摇开车窗,嚷嚷着。

她心里想着,这不会是碰瓷吧?

“哎呦呦,疼死了。”那人大声喊叫着。

打开车门下去,她问:“怎么,大喊大叫着,腿给碰着了?真的假的啊?”

“怎么不是真?谁讹诈你?拿钱,要么叫交警,看病。”电动车上的老男人大喊大叫着,在说。

孔瑜雀和那个满身酒气的老男人说了几句话,两人各自拿着手机,似乎要忙着打电话,简直是差点吵起来了。

眼前的男人,似曾相识——只是,孔瑜雀当时压根没人出来了,这就是自己不争气的亲爸爸。

此时此刻的,孔瑜雀满眼前,似乎都是薛羌笛爸爸的影子。

“碰瓷,你就得瑟吧,一会报警,不怕我告你?”孔瑜雀大声嚷嚷着。

“不告我,我该要告你的。我可是啤酒厂公认的好人,一辈子奉公守法的,什么时候碰瓷过?告去,我先打110告你。”不甘示弱的电动车主。

“你是啤酒厂的?北郊那个?”

“是啊,怎么了,下岗还几年了。你认识我?”

“啊,没什么。”孔瑜雀心里感叹着。和自己传说中的亲爸爸一样,一个厂子的下岗工人。

本是苦命人,相煎何太急?

孔瑜雀心中所有的疑虑,突然因为老男人这一句话,茅塞顿开了:“说,好好好,怎么办,你受伤了吗?要不,我带你去医院?”

孔瑜雀语气和缓,似乎让这个同样醉酒的男人,感动了一些:“倒是不要紧,穿的厚,没事,就是车子怕是坏了。这可是我女儿送我的过年礼物,才骑了没多久的。”

“好吧,你的车子刮蹭了,我认了,给你钱,自己修去,行不?”

“行啊,拿钱就行。”

“多少?”

“三,三百,行不?”电动车主人,犹犹豫豫的伸出三个指头。

孔瑜雀二话没说,从包里掏出三百块,给了他:“好了,走呗。”

孔瑜雀开车离开的时候,那电动车主又来敲玻璃。

“怎么了?三百块,给你了啊?”

“那啥,三百有点少。四百,四百行不?”电动车主笑着,眉开眼笑的说道。

“你姥姥的,一边去。”孔瑜雀嘴巴骂着,一打方向盘,离开了。

远远听着喊声:“你也不缺钱,多给一百怎了?就当给要饭的施舍了,不行?”

通过后视镜,孔瑜雀看着后面的电动车主,骑着电动车子要追上来了,嘴里还喊着——气的要死。知道自己又上当了。

“你姥姥的,姑奶奶我就算是把钱打水漂玩儿,也不给要饭的、你这个混混。”孔瑜雀喊着,一踩油门,开车走远了。

这么一折腾,酒倒是吓醒了。

不知不觉的开了车,到了彩云间酒吧的门口。

孔瑜雀进了彩云居的玻璃门。霓虹灯下的彩云间,看起来是神秘而诱人的。

袅袅婷婷的踏着半高跟的冬季褐色靴子,孔瑜雀悄悄坐在吧台边上了,要来一杯红粉佳人。

“啊,?是美女你吗?”袁凯旋看到孔瑜雀的时候,满脸的惊喜是无以复加的。

“是我,还认得我吗?”袁凯旋亮晶晶的两只大眼睛,就那么看着孔瑜雀的时候,那么的清澈而感染到了孔瑜雀,触动了她最为深藏在心底的东西;牵动了她女人柔软的心扉。

“呵呵,自然,其实,我早该谢谢你来的,上次杨标子的案子,多亏你举报,给我们警察提供消息了。才能那么顺利的破获了。上次我打电话,还说要和分局申请,给你发提供线索奖金。你非得说是不要,看起来,很倔强呢。”孔瑜雀淡然的,轻轻喝一口红粉佳人鸡尾酒,感慨这个贫穷酒吧调酒师的强势脾气,“我记得,你说是因为你女朋友的事儿。你女朋友就是被他杀害的女人。对吗?”

“唉。是啊,你好记性。就是为了理想的生活,为了安慰我女朋友兰璧静的冤魂,我才和杨标子彪上了。你说啊,孔警官,那线索奖金,我怎么能要呢?”

“是我应该好好感谢你的。”

“你客气了。谢啥?孔警官,该我千恩万谢你才对呢。我还说是要去公安局送面锦旗谢谢你的。后来想来想去的,还是没有勇气。也就算了。你来了,我当面给说一声‘谢谢你’”袁凯旋低头说。

“那么客气干嘛?该我们警察做的事情呢。再说了,没有你的帮助,也不会很顺利破案的。”孔瑜雀真诚的说。

“哪里哪里啊,孔警官,还不是为了那个冤死的兰璧静?我早说过了,我给她说了无数次,钱挣得够花行了,不要大半夜的和人往出跑,不听我的,这不是出事了?唉,真悲催。可怜她了。我那漂亮野蛮女友,这回成了孤魂野鬼呢。”说到女友,袁凯旋的眼睛,很快暗淡了。

那一瞬间,孔瑜雀恨不能扇上自己几巴掌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是袁凯旋内心深处不敢碰撞的伤痕,是这个男人心底的痛——袁凯旋在笔录中,大约说过和受害人兰碧静的关系。

要了一杯酒,孔瑜雀静静坐着,坐在高脚的吧台前椅子上,看着袁凯旋舞者一样,自由快捷,让人眼花缭乱的玩转手中的酒杯子。

年前的一天,第二天就是除夕了,来喝酒买醉的客人们,不多。

该回家的,都回家了;外乡的,外地的,也早已在数天前离开这座城市了。最喜欢来这里的附近写字楼和高档住宅小区的白领们,也早已作鸟兽散——各自归巢了。

也因此,袁凯旋的工作清闲了许多。

调酒师原本是五位的,请假三位,那个孔瑜雀熟悉的调酒师,长得很袁凯旋一样年轻而帅气的信哲,?也请假回家了。留守酒吧的,只剩了袁凯旋和那名叫做三墩子的年轻调酒师。

三墩子每次在彩云居酒吧看到孔瑜雀,只要袁凯旋没在吧台里,就赶着帮她调一杯红粉佳人,送她面前,招呼一声:“警花姐姐,尝尝我的调酒手艺,比较凯旋哥,如何?”

袁凯旋只要在岗,只要在吧台后面站着,忙着招呼孔瑜雀的时候——三墩子就远远的看着,笑笑。

袁凯旋断断续续的工作着,忙里偷闲给孔瑜雀简述他和女朋友,那个死于非命失足妇女兰碧静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爱人,或者是恋人兰碧静,是袁凯旋中学同学,和发小,或者叫做是青梅竹马,也差不多。

两个人租住在一间酒吧附近的出租房里,简单而温馨的。

兰碧静一直是服务员,从餐厅服务员,做到了酒店服务员,最后,干脆做了彩云居的酒吧女。专门促销各种酒类,还经常性的有偿陪酒。

袁凯旋换了很多工作,最后才静下心来,学了调酒技能,做了彩云居的调酒师。

掌握一门技巧和技术的重要性,袁凯旋是知道的。但这份工作带给他的两千多元的每月收入,却是根本也无法满足女友兰璧静的生活需求,只好眼珠子瞪圆了,看着女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酒吧女,和来买醉的男人们打情骂俏的,推销酒水,挣取小费——他却也是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有时候,袁凯旋干脆两只眼睛都闭上了。

兰碧静,其实很多时候,是枉费了袁凯旋的一往情深、深几许。在外面和网友,和男性的客人开房,生活不检点的。

兰碧静出事那天,其实是大中午时候,两人还吵了一架。兰碧静大骂着袁凯旋:“袁凯旋你这个窝囊废的,穷得要死的男人,跟了你真是倒霉催的。下辈子,也不要来找我,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真是一世贫穷,代代贫穷。”

晚上,兰碧静跟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商人,喝的东倒西歪的,走出彩云居酒吧的时候,凯旋还走过去挡了一下,被兰碧静骂了个狗血喷头的。

到底,兰碧静跟着男人走了。半夜回到和袁凯旋租住地之前,遭遇了杨标子的抢劫杀人。

袁凯旋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报警之后,杨标子狡兔三窟,急忙没落法网。

他亲自出马,终于帮着孔瑜雀,生擒杨标子,为女友报仇雪恨了。

“凯旋,你真厉害。你怎么就想着要去抓住杨标子,你没想过吗,万一,你打不过杨标子,受伤,或是死掉了,你不会太过悲壮,你不会后悔吗?”孔瑜雀听完了袁凯旋和女友的故事,眼泪都要出来了。她轻轻的问吧台里的袁凯旋。

她小分贝的声音,几乎被钢琴曲淹没了。

“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是我的宗旨。”袁凯旋头也没抬,平静的说道。

“可是,她毕竟是那个为了钱,为了快乐腐化的生活,背叛了你。你为她这样证明自己的爱情,豁出命去也心甘情愿的,真的,值得吗?”孔瑜雀说。

“我不怨她。谁让生存这么难呢?我一个月挣的钱,够交房租水电费用,就不够给她买衣服鞋子了。谁让我没钱呢?穷人啊,伤不起的。再说了,兰碧静和我好几年的感情了,在我心中,她尽管有错,她不完美,但是她终归是我的未婚妻,是我爱的人,对于我来说,她就是我生命中的情人和恩人。”袁凯旋淡淡的说,眼睛里含满隐隐约约的雾气,在流动闪烁。

孔瑜雀看着这个悲催而脆弱的男人,想要说点什么,还是暂停了片刻。

她拼着直觉知道,他声音那种思念的哽咽,宛如海水满盈盈的,照在孔瑜雀的心里,那种触动像顽皮的小孩子似的跳跃不定,在她心里翻起涟漪和一片金光。还是全须全尾的出卖了这个男人心底的脆弱。

“于是,你就自作主张的,自己利用休息时间,到处打听杨标子的踪迹。最后,打电话给我?”孔瑜雀半是问,半是回答的说。

袁凯旋轻轻点点头。

袁凯旋因为当兵的经历,加上平时喜欢健身和长跑,除了一身的肌肉和蛮力气,还有很强侦查能力,和一些野外生存能力和技巧。

和满胜利曾经告诉孔瑜雀他自己的经历一样,他袁凯旋,和满胜利一样的,曾经十七岁的时候,就当兵去了。退伍后,就四处打工。

如今,二十二三岁的他,为了女朋友的惨死,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协助警方,抓获杨标子归案。

孔瑜雀听着袁凯旋断断续续的讲述,眼睛早已是雾气蒙蒙了。时不时的,袁凯旋还给来喝酒的客人们,调制鸡尾酒,拿酒水,收钱。

干净利落的动作,还有他调酒的样子,看的让人叹为观止。眼前的调酒师袁凯旋,那踏着节板一样会跳舞的高脚杯子和杯中酒,在袁凯旋的手中,舞着从容而不迫的华尔兹舞姿,形舒意广,潇洒一如行云流水般的。

氤氤氲氲的,各种味道的酒香,传递了这个调酒师的情感。让她的心遨游在无垠的碧海,蓝天中,自由地远思长想。

“呵呵,凯旋帅哥,请你给我来一杯杜松子酒。”孔瑜雀笑着,小声说。

自从第一次和韩青羽到了彩云居酒吧,孔瑜雀就喜欢上了这里的氛围。尤其是帅气的调酒师袁凯旋,让她不由得牵挂着。

袁凯旋看一看孔瑜雀,点点头之后,继续工作;沉默片刻,笑一下。他把几瓶酒放在吧台上,每样倒入调酒器一点,之后盖上盖子,开始上下左右的的摇晃。起初的动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来、又像是往。调酒师袁凯旋手中的物件在上下翻飞的样子,是那样的雍容不迫,又是那么不已的惆怅,实难用语言来形象。接着反复晃悠下去,调匀鸡尾酒的过程,像是飞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倾。

年轻的调酒师漫不经心,貌似是不经意的动作,却是也决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应着声声钢琴黑白键跳跃的节奏,让人仿佛沉浸在花丛海洋之中了。

他纤细而修长的指,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酒香肆意四溢的姿态飞舞,却是如天女散花般散开,曲折迂回的味道,早已送人孔瑜雀的鼻尖。

轻轻把酒倒入一个水晶高脚酒杯里,递给孔瑜雀,问道:“尝一尝啊,好喝吗?”

她转动酒杯,闻一闻,嗅一嗅。只觉得一股清纯的幽香溢出,暖人心房。

杯中的酒水带着淡红色的色泽,却也是清纯透彻犹如明镜,她透过酒杯看着他;他注视着杯中她的倒影,心中酸甜苦辣涩说不清楚了,尤以酸楚更甚。

“好辣~,真奇怪而迷人的味道。别说,凯旋,你调出来的鸡尾酒,和信哲,还有三墩子调出来的酒,真是不一样的。说说,凯旋,你有什么调酒的诀窍吗?”孔瑜雀尝一口,觉得杜松子霸道的后味,简直是其它酒类,包括袁凯旋特意加进去的雪碧的清纯味道,无法比拟的,霸道而柔美的酒香味儿。

“不好喝吗?我的调酒艺术,不够精到吗?”

看着袁凯旋圆瞪的眼睛,孔瑜雀笑着改口说道,“味道香醇,比从前还要好一些的。”

“呵呵,喜欢就好。”??袁凯旋笑着说。

袁凯旋的笑,让孔瑜雀想起了那首文艺范儿十足的古诗。红唇里默念着:

袁凯旋的笑,让孔瑜雀想起了那首文艺范儿十足的古诗。红唇里默念着: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姐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孔瑜雀喝着酒,心里想着袁凯旋这个男人,或者说是心理还很清纯而善良的,大男孩的内心世界,究竟是怎么样;却也觉得这酒,杜松子酒也好,红粉佳人也罢,其实都不算是好喝。

借酒浇愁、那愁,却是更愁罢了。

彩云居的老板,孙豹子来了,陪着孔瑜雀说了会话,喝了几杯酒,忙着走了。

又把自己喝的乱七八糟的孔瑜雀,请袁凯旋喝了几杯酒。

这个善于调酒的调酒师,酒量却是差强人意的。几杯酒下肚,到了半夜两点多的时候,酒吧也没什么人了。孔瑜雀搀扶着袁凯旋,上了自己的车子,去了附近的一家假日酒店。

温存的揽着袁凯旋的腰,进了酒店房间,两个人双双摊在**。醉眼朦胧的袁凯旋,满眼都是绝艳而漂亮的孔瑜雀的笑容,似乎还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

他今天是幸福的,采摘了一朵最美丽的花朵,让一个梦寐以求的女人,女警花成为自己的一夜之情人——那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

“凯旋,喜欢我吗?”孔瑜雀喝醉了。她的唇,吻上了他的唇,香吻一串串。

“你就是天上的七仙女,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袁凯旋笑着,转身压住她,用没完没了的深吻,回应她的热情。他回味起他们认识的点点滴滴,在酒吧的每一个细节,一种无尚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孔瑜雀万?种?风?情而眉目传情的样子,让他痴痴地吻着她,忘了这世界的存在。似乎除了爱爱,别的什么事情也做不下去。

床头酒店窗帘的缝隙,散漫的透进一线薄薄的月光,合着霓虹灯的七彩,在她的肩头反射成蛋白石般的莹辉。他们俩相拥着往一起靠了靠,依然是唇齿相依的。

“热。凯旋,你热吗?”孔瑜雀伸出手,轻轻地抓住了袁凯旋坚硬的它,笑意莹然的。

袁凯旋歪过身子,把头枕到她的脸旁。

“说好了,瑜雀美女,姐姐,我不干坏事的。我可是纯情小男生。”袁凯旋一脸坏笑着说道。

在欲?望和情?爱面前,无论是衣着光鲜的权贵,还是布衣粝食的下里巴人——脱去了衣服,无遮无拦的时候,都是差不多的。

“我要你干坏事了吗?我是让你干好事的。让你快活的。哈哈哈……”袁凯旋的话没说完,她的胳膊已经伸过来搂住了他的脖子,把嘴慢慢的贴在耳朵边。香润如西湖水而带着潮热的呼吸,诱得他心里直痒痒。袁凯旋本能把手伸过去,一把就搂住她小巧的身躯,嘴也要吃人似地行动了。

“嗯嗯嗯,姐姐,你身上好香,好软和呢……呜呜呜,我真是在做梦吗。”

原始的本性,爆发出毁一切尘世羁绊的力量,袁凯旋猛地翻了上去。

她仿佛压碎了似地“噢”了声,就被风起云涌的强壮男人躯体给湮灭了。

在女人香味**身子,扑在男人上,意欲撒欢的他,觉得此刻自己就是调酒器一枚,溢满的酒水需要地方去灌入一些。

这时,像是踏舞曲而来的舞人一样,他从头到脚的拥吻她,像是,一轴形舒意广的人物画。她的心随着他的撩拨而舒适遨游在无垠的太空,自由地远思长想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开始的动作,袁凯旋不很熟练的褪去了她的胸罩。当她纤细的罗衣像是从风飘舞,缭绕的姿态使得发丝也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摇曳在风中,妖娆的扭动着,手脚合并——常春藤一样,她攀附在袁凯旋的身上。

袁凯旋就像是一路阳光,在暗夜沉寂的地方,为孔瑜雀这从幸福到晦暗的一天,留下了些许的亮色。”

他的手在动作,自上而下的;他的唇亲吻她全身,自下而上的。

他用满身的**,试图点燃这个叫孔瑜雀的女人,所有的感情和爱恋。

想象自己是哪一尾美人鱼,懂得享受,红楼里的美娇娘一朵。身体被完全点燃的孔瑜雀,觉得自己的**,让那一阵千古流芳的一夜欢情,雨打风吹去了。

顷刻间便消去那万古的忧愁,恨不得一醉方休,就此沉沦,半梦半醒间,思绪飘然的享受男人的强壮有力的爱抚,似乎轻飘飘的踏上那千古寻香追梦,而找爱之旅,一醉红楼。

突然,袁凯旋觉得被自己撩?逗成功的瑜雀姐,要完全疯狂了起来。

疯了似地孔瑜雀摇着头,毫无顾虑摆动着身子,大喊着:“凯旋,进来了啊,要受不了了。快进来啊,不要让姐姐我着急了!”

“瑜姐姐,我来了,你接着啊。”袁凯旋闷声说着,穿透女人花蕊,毫不留情的闯入了人。

迷失于身体的痒痒激昂,有点疼痛的感觉,孔瑜雀快活得尖叫,她的整个身躯都颤栗着,像被魔鬼撒旦完全控制了似的,毫无顾忌的配合着。

如此这般,她的身体和动作,随着她的喊叫声发生了质的变化,是那种挛般的一动一动的,抽搐而大幅度的摆动,和袁凯旋冲击她的动作较量着。

女警花孔瑜雀的**和灵魂都被男人的爱爱,起舞飘动了起来,从细胞里深处,飞快蒸发出的欲?望,随着汗滴,把孔瑜雀完全带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空间。快乐而幸福的意识,在她们的纠缠翻滚中迷离了;所有的思维,在他们的叫喊中,从山坡上升到了山顶,又从顶峰滑落到了山谷。

孔瑜雀看着眼前这个帅气到让她受不了的大男孩,调酒师袁凯旋,用摇晃调酒器的动作,很卖力气,像一头雄壮的小公羚羊一样,腰一拱一拱地躬身耕着这一片水草丰茂,因而肥沃的土地,一次次的不知疲倦着。

孔瑜雀娇滴滴的呻吟着,呵斥呵斥的喘着粗气,满身晶莹的汗水在流淌的。

她爱怜地用手指插进他浓密的黑头发,柔声问道:“凯旋,我的宝贝乖乖猫咪,累了吧,累了就歇一会,喘口气吧。”

袁凯旋笑嘻嘻的,一边服侍边抬头询问:“瑜雀姐姐,是这里,还是再向上一点??使劲弄着,觉得疼吗?还要吗?喜欢吗?心动吗?嗯嗯嗯……”

“对,对,就是这儿,就是这儿,就这样好了,我的乖乖好宝贝凯旋啊,你好厉害,好棒……棒极了,宝贝,你是真是我的心肝呀。”孔瑜雀呻吟地说道,身子黄鳝一样刺溜刺溜扭曲着,嘴巴里喊着,“好好好,真好,要是再大力一点,再使劲一点就好了。深一点,深一点,再深一点,对对对,就这样,努力加油了啊……呜呜呜……嗷嗷嗷……”

袁凯旋一边动作,以便配合着呻吟:“姐姐,警花姐姐,你真好,一辈子我追随你,和你在一起的。你真好,真漂亮,身子真美,功夫真好。你比那个兰璧静,还是要好得多了……啊哦哦嗷嗷嗷,我的姐姐啊……”

“要就来吧,来爱姐姐我……”孔瑜雀大喊着。

袁凯旋直起腰,把赤而裸的孔瑜雀死死的楼紧,说道:“今夜,你不是警察。你是我的女人;而我是你的男人,我必须要征服姐……我要你喜欢我,爱上了我……?”

“凯旋啊,我最爱的小弟,姐愿意被你征服呀。愿意被你征用啊。我最乖乖的帅弟,再来一次,快快的!要要要”。孔瑜雀尖叫着的声音,翘嘴鹦鹉一样穿透了夜色的笼罩,惊飞了停歇的一朵云彩,踌躇着飞远了。

一浪持久而跌宕起伏的爱爱之后,两个人躺着说话。

“凯旋,你真好,姐姐我,似乎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了”

“瑜雀姐姐,我的好姐姐,你真厉害……紧致而爽滑的感觉,让我欲罢不能的。姐姐,是你让我尝到了真正的男?欢和女?爱!”袁凯旋动情的说道。

“帅哥啊,我还要……”孔瑜雀说着,眉眼间满含柔情似水,瞧着袁凯旋,动情极了。

她似乎是有点喜欢这个男人,就像她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喜欢新款的衣服和香水一样,义无返顾的追求所有炫目的东西。难道是因为他钻石般璀璨而年轻的帅气吗?

帅气只是晨旭中的露水,阳光一出来,烟消云散了。孔瑜雀尽管觊觎,早已不很在乎了。

莫非,只因为这个叫袁凯旋的男人,爱他出轨的女友,不愿放弃,并心甘情愿的为了女友,义无返顾的追踪抓获杨标子——连孔瑜雀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或许,是这个调酒师超凡脱俗的调酒动作,吸引了她所有的目光?

或者,只是她喝多了的一种出?轨?

不重要,都不重要。对于眼前的孔瑜雀来说,袁凯旋势如破竹的,新的一波凶猛的力量上来了。

风起云涌、而潮起潮落的感觉,电闪雷鸣扑过去,袭击她最**的肉肉时候,她热泪盈眶了,感动得紧紧搂着这个小男人。

他把孔瑜雀搂在自己的怀里,把她搂的紧紧的,不断地爱恋,抚?摸着孔瑜雀充满年轻女人魅?力,苗条而有些丰?腴的柔软身体,渐渐感觉到自己小腹正在涌流的撒泼的骚?动,

梅开二度,爱情之花鲜艳盛开的时候,他又把孔瑜雀放倒在**,把她的两条细腻而均匀,柔滑而嫩白的大腿高高抬起来,让她的膝盖压在她自己的双山峰上,这样,她的那个地方就全部展现在男孩这个小男人的面前,他可以一边?凶猛地撞击,一边看着那个东西的进出洞穴……

只是,令孔瑜雀意想不到的是,勇猛无敌的袁凯旋,这次少了份温柔多情,却多了些野蛮,甚至是恰倒好处的粗俗和暴力。

硬汉的坚硬里带着阴柔熟络的感觉,冲着孔瑜雀使出来的时候,她迷醉到无以言表了,只知道身子拼命的抖动着,嘴巴里小声莺莺燕燕的呻吟着:“好好好,呃呃呃饿,啊啊啊啊啊,我的凯旋小帅哥,使劲的顶进去,就是像这样,好好好,嗯嗯嗯,受不了了了”

“嗯嗯嗯,孔美女姐姐,疼吧,还要吗,舒服吗”

“喜欢,真喜欢……”她醉眼朦胧。

“有了快?感你就喊。”

他大声叫着,用自己的武器把孔瑜雀这个美丽大姐大,去完完整整带入了一个充满奇妙欲?海的境地,使孔瑜雀顿感万般快意美好……他不停的抚摩着孔瑜雀柔.滑润而泽的肌肤……直到最后一丝拥有?**的力气也没有了……

半死不活的相拥在一起了的两个人,凌晨时分,在酒店房间里,是被孔瑜雀手机铃声,吵起来的。

“孔瑜雀?”

“你是谁?大半夜,骚扰电话啊?”孔瑜雀被吵醒,抄起手机,恨不能扔出去了,愤怒的冲着手机,竭斯底里的喊着。

“我是交警一大队,事故一科的警官,我叫刘雍熙。”干脆的答复,陌生的声音。

交警队?刘雍熙?孔瑜雀转紧时间在脑海里想了想,似乎是不认识的。脑子想了下,记得自己确定是不认识这个人。孔瑜雀最佩服的就是自己的记忆里了。她能够记住所有从她生活中出现过的人和事。就连基本的履历和常用的电话号码,也是烂熟于心的。

一个陌生的交警找她,大半夜的,天还没亮啊,能有什么事情吗?夜猫子进宅,没啥好事的。

“找我?我就是孔瑜雀。可是我不认识你。”孔瑜雀飞快的回答,“额。刘警官,我有点晕菜了。你确定,是找我的?”孔瑜雀吃了一惊,赶紧回答;她突然想起来,交警这个时候找她,难道,是聂磊酒驾出事了?

这个聂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活该出事,让他酒驾。

“打扰了。是的,我们辖区发生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肇事的驾驶员,被我们当场控制住了。请你协助调查和善后工作。”

“请我复杂善后工作?那,这个车祸,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没在外面,我的车子也没有发生车祸?。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套牌车吧?”孔瑜雀喊着。

大早上接到这样电话,像是乌鸦在耳边呱噪,孔瑜雀无法淡定。没来由的,无须有的交通事故,难道,让孔瑜雀,躺着中枪了?

“不是套牌车。”对方模棱两可的回答。

“不是套牌?要不就是谁冒用我的名字,让你们误会了?”孔瑜雀急切的说道。她想,她也没司机啊?

“不是套牌车。”对方模棱两可的回答。

“不是套牌?要不就是谁冒用我的名字,让你们误会了?”孔瑜雀急切的说道。她想,她也没司机啊?

“额,孔女士,别着急。你是孔瑜雀,那就没错。我是从你朋友那里,得到你的电话,满胜利,你认识吧?”

“认识。”孔瑜雀脑子嗡嗡嗡的响起来。满胜利这家伙,究竟在干什么呢?

“所以啊,准确的说啊,不是说你的车子肇事了。女士,你先不要着急的。是这样,这个肇事人的名字,叫做满胜利。他给了我们这个电话,说是你是他的家人,希望让我们通知你,到交警队配合调查处理。”对方说。

满胜利。肇事?

顿时,孔瑜雀的嗡嗡嗡的响着。

满胜利,他怎么了?

孔瑜雀急急忙忙的,赶紧问道,“认识。刘雍熙,刘警官,有事找我?是满胜利本人出事了吗,出了什么交通事故呢?死人了没有?”

孔瑜雀一下子从**坐起来了。

到底是出事了。

出事的不是聂磊,是满胜利。

这个满胜利,一天到晚的,装神弄鬼不见人;这回出事了,想起来孔瑜雀了——他自己大约是没有猴皮筋念了吧?

孔瑜雀翻身起床,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衣服,铁青着脸,拎着包包就要出门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啊?需要我帮忙不?”袁凯旋一闪身子,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上,一下子站在地上,拉着孔瑜雀的手,“姐姐,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要是有什么事情,出了麻烦了,你告诉我,我上刀山下火海的,绝不说二话。”

袁凯旋的话语,让孔瑜雀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啊,没事,一个朋友出车祸了。”

“车祸?那我陪你去,我帮着抬人没问题的。”袁凯旋大声嚷嚷着。

“行了,不是去打架。”孔瑜雀面无表情地说着,转身要离开了。突然,她扭转身子,目光炯炯的看着袁凯旋,小声说道;“凯旋,以后,不要找我。也不要把这晚上的事情,告诉旁人,知道吗?”

袁凯旋定定的看着孔瑜雀,嘴唇蠕动了一下啊,终于还是没说话。

开车离开酒店,一路上驶往交警一大队的路上,孔瑜雀试图给满胜利打电话,发现依然是关机。

看来,交警说的没错,这个满胜利是出事了。

和袁凯旋的**,刚刚褪去。

这个满胜利又出事了。

于是,孔瑜雀在走出酒店的时候,东张西望的,生怕碰到熟人了。

孔瑜雀,突然后悔和袁凯旋的一夜之情。迷乱而疯狂的一夜欢情,在进行时的时候,是很美好的。可是脑子一热,忘记了可能带来的不良后果。

这个小伙子,虽然表面上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毕竟对于孔瑜雀来说啊,更准确的说,她不算是熟悉这个袁凯旋的底细和性格,包括他的背景和家庭。

要是这事,被袁凯旋口无遮拦的给说出去了,那,多尴尬呢?

唉,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啊。习惯了用理性和法律?思维和定式来行事的孔瑜雀,恨恨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让你酒醉了误事,让你发?浪,让你惦记男人色,让你喜欢帅哥,让你这个小蹄子犯贱。

假如,昨晚上要是和满胜利在一起,或者是和白先勇在一起,不是可以避免这样的尴尬和是是非非吗?

孔瑜雀叹口气。白先勇是她想吃的一枚蜜桃,只是够不着——什么时候啊,可以遂愿呢?

但愿,袁凯旋是个真心实意,铁嘴钢牙的男人。

白先勇,蒙恬,赵夷狄,秦家英,满胜利,袁凯旋,李曾经,白小勇,苏博,这些和她有过一腿的男人们,在她心中的位置,自然是天平上不对等的力量对比

一路忐忑的孔瑜雀,飞快的行驶在路上。

一路上,从她一年多前,曾经看到满胜利的第一眼起,那种似曾相识燕归来的感觉想起,直到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毫无疑问,满胜利在她心中占有的份额,是难以言喻的,越来越多的。

要是非得拿他,和与王启明之间的感情来比较,已经成了他人准新郎的王启明,孔瑜雀曾经的办公室恋人,也早已有了落败的迹象。

凌晨。雾气蒙蒙的天色,从她离开袁凯旋,离开酒店的时候,还是黑暗暗的,呈现黎明前的黝黑。

一路上,这天色是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和胧月的阴影,渐行渐远;城市的街道笼罩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雾气,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亚麻轻纱。赶集似的太阳聚拢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的一团火焰,显出淡淡的羟红色。散发着燃烧过后,沉默是金的气息。

清晨的天空气温很低,雾气中里沁着微微的芳馨,冬日的极寒涤尽了一切的尘污,连带着把孔瑜雀悔意濡湿心,也在那冷气中渲染开了,随着西北强劲无敌的风儿飘溢,飘进了她生命里每一个重要的决定前,彷徨和犹豫中。

冷风无法掩盖她的苍乱。她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满脸上写满了担忧。

满胜利,究竟是她什么人,让她如此牵肠挂肚呢?

她说不清楚了。

二十分钟后,当她到了交警一大队的时候,天已经全亮了。

交警一大队的院子里。

交警一大队的院子里。

孔瑜雀停好车,到事故科,找到了科长,刘雍熙警官。

“刘警官,你好,我是孔瑜雀”,孔瑜雀赶紧上前打招呼,笑着伸手要握手,“我才匆匆忙忙赶来了,怎嘛,情况如何?”

“你和满胜利,什么关系?”刘雍熙板着脸,丝毫没看开瑜雀的满脸笑容。只一味的翻看手中的勘察资料和图片。

“哦,他是我一个朋友。”孔瑜雀的热脸热话语,一不小心的蹭上了冷冷的脸色,一不小心就被人冷遇了。孔瑜雀尽管是心里不爽,可也忍着。

人在屋檐下,低头是个最好的选择。

“满胜利开车撞伤人了。伤者已经送到了医院里去了。”刘雍熙说。

“伤者,要紧吗?”

“不知道。我也不是医生。不过据医院反馈回来的消息,伤者断了几根肋骨,肺损伤。颅脑重度损伤,昏迷不醒,大量出血,情况不太好。”刘雍熙说着,转脸看看孔瑜雀,“赶紧去医院缴费。钱带足了吗?还有车上的几个人也受伤了。”

“什么?”孔瑜雀的脑袋,嗡嗡嗡的响着。

“对了,告知你一句。满胜利,肇事嫌疑人,已经被刑拘了。”??刘雍熙冷冷地说道,看着孔瑜雀,突然接着说,“你,究竟是他女朋友,还是老婆?”

“什么都不是”。

“不是就好。那我就可以放心告诉你了。我们去车祸现场的时候,他是和一个女人在车上,两个人,身上没穿衣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孔瑜雀差点摔倒。

她要晕菜了。

满胜利这是怎么了?

他是和谁,和哪一个女人,大半夜赤?身?裸?体在车上玩乐,还肇事?

她没有说话,转身出了交警队的大门。

想了很久,她觉得,不管怎么说,先捞人再说;至于和满胜利算账的问题,以后再说。

就算是普通朋友,也得讲点义气不是?

转念一想,满胜利被刑拘,这好像也不符合刑拘的程序。从肇事到现在,七点多钟的样子,他交警队的法制科,也没上班啊?

什么时候啊,交警的办事速度,也是这么飞快了?

她笃定,满胜利一定还在交警队的留置室内。

孔瑜雀转身回了交警队。

“郭警官,我能见一见满胜利吗?”

“不行。”??刘警官,依旧面无表情的。

这刘雍熙,吃枪药了?

“刘警官,你好。我也是咱们分局刑警队的,我叫孔瑜雀,这是我的警官证。我只想见一见满胜利。他没受伤吗?”孔瑜雀掏出警官证,说道。

刘雍熙这一次,上上下下的看了孔瑜雀一眼,说:“哦。不行。”

不行是不行。语气却是和缓了。

“好,刘警官,我先去医院看一看受伤的人。有事了,随时打我电话。”孔瑜雀站在交警队的院子里。看着满院子的人声鼎沸的。前来上班的交警和下了夜班的交警,在换班。

一晚上集结在这里的,肇事和擦挂的车辆,一部分就停在交警队的后院里。

满胜利的车子,没在院子里。车子大约是被拉去停车场了。

孔瑜雀一出交警队的大门,连着给认识的交警队朋友打电话。

打了无数个电话,都说了,说这个刘雍熙警官,是交警一大队里很难说话的警官,刺头,不好说话的。

刘警官,是从缉毒大队调过来的。职业习惯啊,好像看谁都像是“烟民”。

所有人给孔瑜雀一个不约而同的结论,认识是认识的,可是估计拉托走门子的关系,还是很难的。

接着打电话找人。没想到,在康盛那里,孔瑜雀找到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