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博弈:妖媚女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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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四面楚歌

第028章 四面楚歌

手机在几分钟后响起来的时候,她即将开车到家了。车子行驶在乾坤路上。霓虹灯下的景致和夜景,还是充满魅之惑的味道。

想都没有想,她冲着手机喊:“韩青羽,你烦不烦啊?真要命,讨厌不?”

电话那头似乎是男人的喘息,小声问道:“请问,你是孔警官吗?”

陌生而怯生生的声音。这声音让孔瑜雀一头雾水,是谁呢:“哦,是我,分局刑警队警官,孔瑜雀。你是谁,找我,有事吗?”

“我是袁凯旋,彩云间酒吧的服务生,你还记得吗?我曾经问过你的电话,你还和我开玩笑说,你说,有困难找警察,记得吗?”犹豫的大男生声音。

袁凯旋,那个调酒师。把杯子,那些七零八散,高高低低的?透明或是青花瓷的杯子,在手里玩的团团转,让酒吧的客人们看到眼花缭乱的大男孩,那个看起来长的有棱有角,面孔清秀如女孩子的服务生,看见了孔瑜雀去了,就笑。那笑容清爵如冬雪后梅花上的第一滴眼泪,让人觉得神清气爽的。

为了袁凯旋,孔瑜雀还差点被小混混打一顿,能不记得?

“哦,我记得你,你有事找我?”孔瑜雀说道。她特意放低了声音,柔柔且是清爽的感觉,通过无线电波,似乎要穿透过去了。

“有事。我现在是在在橘子洲小区,青海路这边的一个小区,我发现杨标子的落脚点了。”袁凯旋急促的声音。

“杨标子?你确定?”孔瑜雀大喊着没吃了一惊,差点把车子撞到隔离带上去了。

一打方向盘,她朝着路旁停去了。

“我确定,四栋三号楼,我在楼下守着他。”袁凯旋说着,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孔瑜雀在第一时间报告了队里,把情况告知康盛队长后,调头加足马力,一路呼啸着驶往橘子洲小区。

孔瑜雀的车子停在橘子洲小区门口的时候,手机响了:“跑了,后门。”

这是一个孔瑜雀并不熟悉的街区。她压根不知道小区的后门在哪里。

打开车门,她一闪身跳下车子,左右看看,除了几名拉客的摩的司机,没看到逃窜的杨标子。

冲着离她最近的,看起来身强力壮的摩的司机招手,笑眯眯的。

“美女,去哪里?”络腮胡子的摩的司机,站在孔瑜雀面前,赶紧笑着问道。

“这个橘子洲小区,有个后门,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家就住在这一片的。”摩的司机笑着答应着。

“带我去。”孔瑜雀面无表情的说道。

摩托车还没开到拐角后面的小区后门,就看到有个瘦瘦的影子跑出来了,站在路边,使劲的招手叫车。

“开过去。”孔瑜雀吩咐司机。

离着不足一百米,摩托车开到杨标子面前的时候,他彻底没反应过来,还叫喊着:“摩的,走吗?”

孔瑜雀跳下车子,早看到他手中隐隐约约的藏着匕首,还是笑着冲他走过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

孔瑜雀良好的心理素质,在这个时候,是派送上了用场。

袅袅婷婷踩着高跟鞋走着。她一步步的要靠近杨标子,心里盘算着,怎么一举拿下杨标子。从杨标子的户籍资料和查到的信息来看,杨标子人虽是很瘦的,却是曾经做过乡村体育老师,身体素质好,加上他据说日常也是锻炼的。

再加上后来做了物业公司员工之后,除了水电的维护,也参与保安巡逻工作,反应迅速。

她在靠近杨标子的一瞬间,一咬牙、一跺脚,狠狠飞起一脚,冲着他的**就踢去了,大喝一声:“警察,看你往哪里逃。”

孔瑜雀全不在意危机四伏的,潜伏的威胁,也无法判断,杨标子果然是一个人吗?

以逸待劳也好,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也罢——孔瑜雀只有朝前冲,这一条路了。

杨标子表情痛苦的,立马弯腰蹲在地上,手中的匕首应声而落地了。

还没等杨标子和摩的司机反应过来,孔瑜雀早已从包里掏出手铐,明晃晃的铐住了杨标子。

铐子上了杨标子手的一刹那,袁凯旋也跟过来了,气喘吁吁,手臂上似乎是受伤了,滴落着血迹。

两分钟后,刑警队的同事们赶到了,杨标子落网。

……

孔瑜雀正忙着“1.15抢夺杀人案”的时候,抓捕杨标子的时候,秦家英正是一团乱麻,一筹莫展的时候。

及其超级精准的第六感觉,还是灵验?;让孔瑜雀预料准确的是,秦家英果然是遇上了麻烦。

市委组织部,是各级市委主管组织、干部工作的职能部门。其主要任务是:坚决贯彻执行党的组织路线,和各项方针政策,围绕党在新时期的总路线,抓好组织工作的各项改革,按照干部";四化";方针,加强领导班子的组织、思想、作风建设和干部队伍的建设,发展党的组织,抓好党组织和党员的管理,发展党员教育,提高党组织的战斗力,为全市的经济建设服务。

秦家英做市委组织部的三把手,已经是最少四年了。官场潜规则,恰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五十岁出头的尴尬年纪,要是再不求上进,怕是政治生命,要凋零了。

对于官员们来说,只有稳步上行,步步高升的希冀,从来也不敢从高处来个高位跳台,罢官免职——那是最为要命的。

不升官,毋宁死。

秦家英的官瘾虽不算是大,却也是有一些惶恐,且是危机感十足。熟悉秦家英的人说,秦家英虽是个笑面虎,待人接物,为人处世是圆滑中、有着事故;巴结上司和安抚下级的本事,还是不错的。不过,秦家英为人倔强,且一贯为人性格孤僻,不喜欢他人过问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尤其是对于手中的权力,从来虽说是握得很紧,但是沙子握得太紧,反而流动的更是快;何况论起来拉帮结派、和站队的路线问题上,还是差点火候的。

对于秦家英来说啊,组织部的工作看上去很忙,大约是是党政机关里最繁忙的部门之一,只是很多时候把时间都付出在应酬和迎来送往上了,剩下个人支配的时间很少,确实是把青春和生命都几乎献给党了。

最初经历过步步高升的新鲜感,早已如同潮水褪去;如今不上不下的被卡在中间,进入了一个仕途瓶颈期。

秦家英的威胁,还有暗箭,除了那些看不见的手,主要是来自组织部四把手,哈文章。

秦家英和哈文章的关系,数年来表面上都是相敬如宾不相争斗,客客气气的,从不撕破脸皮的;私底下却是不冷、也不热的。组织部长黄晓明,年已接近了六十。半年前,组织部上上下下的都在嚷嚷动了,说是黄晓明要下来了,去省上人大,挂个闲职。

一个萝卜、有一个坑儿。黄晓明的萝卜坑,这个组织部长金灿灿的大坑,该是谁去填补呢?

最有力的竞争人选,究竟是秦家英,还是哈文章?

或是半路杀出个扛了板斧的程咬金来?

官场现形记那些事,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版本。无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的,大官小官都磨刀霍霍向前冲,唯恐成了他人脚下的垫脚石了。

组织部里头,是人、不是人的,都没闲着。自上而下都消尖了脑袋,卷吧卷吧着屁股,想往上爬。

秦家英和哈文章谁也没坐等。两个人使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本事,市委里头,拼命的拉帮结派,拉票;省里也没少跑。尤其是秦家英自己,亲自往省里跑了无数次,花钱,送礼,请客吃饭的。光是送礼需要的名人字画和古董,就花出去了几百万的票子。

秦家英的强有力后盾,是前市委书记赵树林。赵树林从市委书记退下来后,就进了省委常委,做了人大主任。

而哈文章更是据说跑官跑到北京去了。在市里驻京办,他侄女是做副主任的。据说和北京的官员们拉上了关系,这次黄晓明部长的位子腾出来了,就很有可能是他哈文章的了。

秦家英觉得自己还是胜券在握的。尤其是他在干群中的口碑虽不算很好,比有过数次负面消息的哈文章,还是好得多了。干部工作,尤其是组织工作,是市委的里子,基层组织工作是市委的面子。

秦家英的组织工作做得还算好,党羽也不少的。

要说秦家英的私生活不检点,那哈文章更是比较秦家英而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据说哈文章的小三们,全都是清一色的处?女,还是必须十八岁左右的,大了一岁?都不要的。

就在组织部长位置即将腾出来,空缺了,怪事发生了。

一个月前,举报秦家英生活作风腐化,任人唯亲,收受贿赂,反映秦家英有着严重问题的举报信,?被雪片似的送到市委各级领导,还有纪检委的桌面上。

黄晓明部长的即将退休,新组织部长的人选正在酝酿,官场上无数犀利而觊觎的眼神,都盯着这两个人。

网络上,当地的地方论坛上、也是频频出现攻击帖子,直指秦家英有严重问题,组织部门也接到针对秦家英的举报电话,和短信。

同时,纪委工作人员前往组织部,明着和暗中,都在积极“调查”秦家英,让秦家英坐上了风口浪尖上了的。

秦家英处于人生最重要的**时期。

为了这个事情,他的工作已经是暂停,接受调查了。

为了应付上级和纪委的调查,顺利过关,秦家英使出浑身解数。

十八般武艺使出来的秦家英,在和孔瑜雀光天化日之下爱爱的头一天晚上,才宴请了几波官员。纪委的,组织部的;包括市委领导班子成员里头,凡是和他有交情的官员,全部送礼和巴结到了。

他最怕的,还是这事情闹到了省委去,可能还有持着尚方宝剑的省委调查人员,来请他喝下午茶。

到时候,需要烧到香纸的神仙,越来越多了——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秦家英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多年。

他敏锐的嗅觉,早已经是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楚歌——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大风起兮云飞扬;那劲爆的风,能把秦家英吹跑了吗?

那一天,**之后,下午,孔瑜雀离开蝴蝶谷别墅区的时候,秦家英看着她的背影,走出了院子。

秦家英送给孔瑜雀的红色跑车,就那么仪态万千的,稳稳当当驶出蝴蝶谷别墅小区八号院的时候,秦家英觉得自己的眼泪要流出来了。孔瑜雀玲珑有致的身子,摇曳在冬季要静寂而寒冷的阳光下。他似乎隔着窗玻璃,都闻到她身上兰蔻香水清滢飘逸的香味儿。

她仙女般泛着玫瑰色肤色,还有精华美艳的身材和脸庞,不仅有玫瑰花蕊般淡雅的幽香,还能给他带来玫瑰花瓣般紧实的触觉!滋养他此刻受伤的心灵,给他最为柔软的爱爱感觉,和全新滋润享受!

孔瑜雀的懂事和心有灵犀一点通,让秦家英感叹。

孔瑜雀,比洛牡丹何止强上百倍呢?

位子,车子,房子,票子,权力,连他儿子留学澳大利亚的钱,和最近在国外买了一套房子的钱,不都是他的身份和地位带给他的吗?

无论如何,调动所有可能的关系和力量,打败哈文章。就算是不能坐上组织部长的宝座,也要保住现在的一切。

就算是不为了什么,为了女人,为了年轻的女人花们,他也要努力一把。

说到了女人,这个年老体衰,靠着伟?哥、和大补药酒在女人间周旋的秦家英,觉得自己的那个,又一次挺起来了。

遇到难题可坎坷的时候,秦家英的法宝,他减压的方式可能和旁的男人不一样。就一个——和不同的女人们爱爱。

一个电话打过去,他熟悉的两个漂亮女孩子,就来了。

这是两个漂亮的女生,据说高中才毕业,上了艺校。

两个女人之间,像是不约而同的想开了。

自己乖乖脱了衣服,翻了一个身子,仰躺着,面对着色?迷?迷的秦家英,好像有什么东西紧紧地绊住了她们,根本就动弹不得——秦家英大笑着,给每人乳?房上放了一沓钱。

“够了吗?”秦家英冷冷的笑着,扭着女人的下身。

“足够了。”两个小女人拼命扭动着小蛮腰,媚?笑着。。

他一手拿着工具,在瘦瘦的女孩子身上忙乎着,那种电动的玩意儿,在女人身子里颤颤巍巍穿过去,使得女人发书刺耳的求饶声:“老爸爸啊,不要这个,太硬了,不好玩,讨厌……”。

秦家英才不管你喊不喊叫,他大笑着,进入那个肉?感十足女孩子的身体里头,就像是进入了贝壳里柔嫩的蚌肉,那贝壳紧致的关闭没有一丝缝隙,可是那蜿蜒而笔直的巨蟒却强行顶入,撕扯开小女人年轻的柔嫩。

他欣赏和把玩着眼前的女人们,他心里想着的,却是孔瑜雀。女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他还是喜欢有灵性而清高的女警花——眼前的女人们,只是两团漂亮的肉肉。

手忙脚乱中,他的手握着女人们的乳?房,她纤细的背部与他坚实的胸肌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他在后面要她,却不顾她干涩的身体反应,强行进入。

冲?刺一次次的加深,霸道而狂猛,因为没有任何前?戏,胖女孩子狭窄干?涩的那隧道,根本就无法适应他的需索,他每次进入,每个摩擦,每一次故意的撞击,都会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疼痛颤栗。

她收?缩,躲闪着,大叫着将他包裹,她的退缩却让他更加的疯狂无度。

“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你这个不要脸的老男人……嗷嗷嗷嗷……”秦家英的双手,击打着胖女孩子大大?乳时候,两个并排躺着的女孩子,完全是模糊的呓语出声了,以为这只是她们的噩梦中的桥段,一个奇怪的梦境。

身体被无端端而撕裂的侵?扰,自然会不高兴的。

突然地,胖女孩子却感觉到身子一阵的激凉,她似乎沉入了水底,口鼻立刻被水淹没,仓促中她几乎咽了好几口水,似乎被沉闷在色?欲?横?流的蝴蝶谷八号别墅里了。。

两个赤?裸地女孩子,身体宛如浸泡在浴缸里,头发凌乱湿漉的贴在颊边,被秦家英折腾的满身是汗,大声求饶。

秦家英那具身体,无疑是上帝的杰作,加之一寸便嫌多余,少之一寸便会不完美——老当益壮的身子,加上那个男人胯?间嚣张而跋扈的巨大,毫不掩饰地彰显着赤?裸的爱?欲,让两个女孩子的下?体传来一阵阵的不适感,那里面仍然有被异物充?塞的感觉,涩涩的疼痛着。

双凤齐飞的冬日午后阳光,黄橙橙的灿烂着……

直到傍晚时分,满意减压之后,大声喘气平复之后的秦家英,想了想,终于,他拿起手机,给前市委书记赵树林打过去了:“赵书记,你好啊。你可是我的首长,我前些日子派人送去的东西用着还行不?赵书记啊,要是你老人家有时间的话,我来一次省城,看看你?”

“呵呵,小秦同志,最近没时间。要去北京开会。你知道了,年底,迎来送往的最是忙的时候。以后啊,以后再说,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赵树林的声音,温和而苍老,客客气气中,带着些许冷淡。

“那好吧,您先忙啊。有空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啊。你可是我的老上级,老首长,关键时候,还得拉起我一把。赵书记………”秦家英说的口干舌燥的,那边的赵树林嗯嗯嗯嗯了几声,挂了。

秦家英甚至听到那边电话里,有女人呻吟的声音。

难道,这个老上级和自己一样,晚上忙着吃喝玩乐一条龙的。到了白天大中午的,还要赶着来做一次,在女人身上补充能量?

赵树林的态度,及其的暧昧而冷淡,让秦家英吃了一惊。

按理说,从前他在赵树林手下工作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是很好的,赵树林所有官场上的那些底细,他和上下级的微妙关系,和竞争对手之间那种没有硝烟的你死我活斗争,他秦家英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如今,怎么,用不着秦家英了,也不至于就扔过墙,不是吗?

这里有事的。幺蛾子出在哪里,秦家英暂时不知道。

按说,赵树林和哈文章,从前的关系,也是不对付的。

他赶紧行动起来了。到下午,他就打听到确切的消息,说是竞争对手哈文章的门子,也早已走到赵树林哪里去了。

说是哈文章为了拿下赵树林,为了巴结赵树林,走的是夫人路线。把赵树林的老婆和儿子,还有一个女儿,全部送到国外去了。还花钱买来海边别墅,给赵树林的老婆和孩子。

秦家英不由得叹口气。经济社会啊,连赵树林这样的老上级,也是认钱不认人了。

想当年,哈文章做秘书的时候,赵树林和哈文章的领导,还闹得你死我活的。

赵树林很多年都和哈文章的关系,不怎么样。

可是,钱能够通神的。

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和哈文章的大手笔比较起来,秦家英觉得,自己给赵树林送去的烟酒补品,冬虫夏草和燕窝,还有几张商场二十万的购物卡,一张名人字画,是个屁啊!

看来,还得下死功夫,出血本的。

秦家英明白,赵树林是这次提拔组织部长的关键。现在的市委书记卢本山,就是赵树林一手推到位子上去?。在这座城市,赵树林在市委领导班子里,有着根深蒂固的关系网。

如何拿下赵树林,打败哈文章?

赵树林人虽在省城,可是他的触角,他盘根错节的势力,还在这座城市里头。拿下赵树林,组织部长的位置,就拿下了一半了。何况,身为省上人大副主席和政协委员的赵树林,跺一脚,大地抖三抖的。秦家英明白,赵树林是这次提拔组织部长的关键。现在的市委书记卢本山,就是赵树林一手推到位子上去?。在这座城市,赵树林在市委领导班子里,有着根深蒂固的关系网。

怎样,才能把赵树林,彻底拿下。好摆平眼前被调查的困境,坐上组织部长的宝座呢?

秦家英抑郁了!

秦家英苦思冥想,到处找人拉关系,试图摆脱困境,突出重围。

………

秦家英忙着升官发财的时候,孔瑜雀忙着搞案子。

杨标子的落网,让刑警队全体上下都很是如释重负了。

孔瑜雀亲自参与了审讯工作。

杨标子没掩盖着藏着,已落网,就没再坚持铁嘴钢牙,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全交代了。

“1.15抢夺杀人案”的唯一男主角杨标子,他的人生轨迹和作案动机,让孔瑜雀唏嘘不已的。

去杨标子租住的地方,搜获赃物,传唤他女朋友夏子到案之前,杨标子哭着给孔瑜雀说道:“孔警官,求你一件事情。告诉我女朋友夏子,告诉她,就说我后悔了。让她还是嫁给旁人啊,不要等我了,告诉她顶顶要紧的一句话‘人生没有橡皮擦,一步错,会步步错;以至于无法更改修正,无法回头了’”

夏子在橘子洲小区的出租房里,看到孔瑜雀和她的同事们,穿着警服出现的时候,痛哭流涕的:“我的男人杨标子,是我的错误,我错了,我不该是那么的爱慕虚荣啊,不该逼着和你要苹果手机,要钱花,要名牌的包包啊。”

杨标子深爱女友夏子,但是他物业公司当水电工的收入,远远不足以满足夏子这个十八岁小女人喜欢时尚的**。在第一次抢到一个女人包包,把几乎攒新的包包和钱包,送给女友夏子的时候,得到的是仰慕的目光和拥抱的香吻。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接下来的事情,更是没有意外了。接着就是接二连三的抢劫。遭遇反抗的时候,?杨标子想都不想的,直接就动武。以至于越发而不可收拾了。

刑警队把杨标子的案子,很快完成了侦查阶段,交到分局预审科之后,被送交检察院,批准逮捕。

抓获杨标子的第二天中午,办好了所有手续,该送杨标子去看守所了。

杨标子进看守所的那一天,是孔瑜雀亲自开车送去的。一起去的,么还有席益辉和匡大成警官。

她在看守所,没有悬念的看到了王启明教导员。王启明看见她的时候,远远的点头,笑了笑。

‘人生没有橡皮擦,一步错,会步步错;以至于无法更改修正,无法回头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王启明的微笑,依然是孔瑜雀熟悉的嘴角上挑,眼睛半眯缝着,峥嵘和深沉毕现。还是她熟悉而已经有一些陌生的笑容——那笑容让孔瑜雀突然想起,杨标子这句**丝语录。

要是人生这个舞台画布,可以重新去按照自己的意愿书画的话——孔瑜雀希望修改曾经和王启明的感情关系。要么,两人不在一个单位,彼此不认识;要么,珍惜彼此,而不是无厘头的互相抱怨和缠恨。

马佩对于孔瑜雀是一如既往的热情。无论是公事的全程陪同,还是见面拉话的热情,都让孔瑜雀有点小感动。只是她还是有些个不明白,这热情的动力,究竟是来自哪里?

不就是去找朋友帮忙,帮他女友卖了一些滞销的酒吗?

这么上赶着感谢,至于吗?

办完了收押交接手续,离开看守所的时候,马佩紧紧的踏着小碎步送出来了:“孔警官,中午一起吃点饭吧。”

“还有好多事的,没时间吃饭,以后吧。马管教,太客气了你、”孔瑜雀淡定的说道。

“孔瑜雀,你总是很忙,迟早都是来了我们看守所,匆匆忙忙来了,办完了手续走人了。什么时候踏踏实实的在这里多呆一会,我还有事情和你说说呢。”马佩笑着说。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马警官,你女朋友公司的帮忙,我也帮了点,怎么,不满意是不?”

“哪里哪里啊。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我女朋友说了,说是让我一定请你客,她要亲自作陪的。”

“嗯嗯,那么客气的,干嘛?马警官,除了吃饭,还有事吗?”孔瑜雀笑笑说。

“是要谢谢你的。对了,我女朋友还说了,要过年了,看看你们年货还需要啥,她给帮忙采购去。孔警官,别客气。”马佩说。

“没什么,好了,我先走了,队里还有事,忙啊。”??孔瑜雀转身上了警车,席益辉开车离开了。

一路上,席益辉都不忘了和孔瑜雀八卦。

“瑜雀,这个马佩啊,很是黏糊你的,怎么,要你孔组长帮忙干啥?”席益辉笑着,扭脸看看孔瑜雀说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那家伙,怎么看上去都是一副媚俗的男人样子迟迟早早的,他那个小女友,叫个章嘉一的,不是个好女人,绝不是贤妻良母样子。你等着看热闹,那女人,以后保准能够给他戴上绿帽子。”。

“别这么说话啊,不厚道的。他女友我还没见过,据说是个正经女人。席益辉,怎么,就能让你看出绿帽子的颜色来了?”

“呵呵,我是我见过她的。上次我来关人的时候,见过他女朋友。胖乎乎的,肉呼呼,挺胖挺矮一个丫头。看见我笑的眼睛都咪在一起了,还腻腻微微的叫我什么什么‘席益辉哥哥’,我老天啊。真是雷死我,她看起来比我还要老的。呵呵,马佩那家伙,没心没肺的,还凑在旁边笑。把他那个胖女人揽在怀里,爱的和怀里抱着杨贵妃一样的。你说说,那是个男人么?马佩就是标准娘娘腔一个。他找你,能有好事情?”席益辉不屑的说,时不时扭脸看着副驾驶上面的孔瑜雀,只笑着。

“谁说不是呢?马佩说话办事,和一个娘们一样的。不过他私下找我都不是公事,就是私事,也是她女友卖酒的事儿,还能有啥事?我几个朋友和同学,做商贸和酒店餐饮的,帮忙给他女朋友所在的酒厂,?卖了一些酒,说要谢谢我”

“这么说来,马佩是该谢谢你。”席益辉揶揄道。

“小辉,谢啥,笑话我多管闲事?小事一桩啊。”孔瑜雀说着,冲席益辉笑笑,觉得这个马佩是烦人;而席益辉总是喜欢小题大做。

举手之劳,帮帮马佩,孔瑜雀觉得总是一件好事情。

任何事物都有正反两面的。尤其是朋友之间,保持距离,少没事装好人,瞎帮忙,过犹不及——这个道理,直到后来受马佩的连累之后,孔瑜雀才明白。

要过年了,一年的工作总结和报告要写。一年来的案卷材料和数据,都要往市局报告。

孔瑜雀和她的同事们,忙得不可开交的。

刑警队的同事们都说,说是这一年,孔瑜雀能评上分局的先进个人。

连康盛都和孔瑜雀这么说:“瑜雀,今年的先进个人,我帮你报上去。你要下点功夫,这可是荣誉的。”

“你说笑了,这么多的警员,各个都比我资历深,比我有水平,我才来一年,怎么有这个资格呢?”孔瑜雀惶恐了。

“千万不要这么说,有志不在年高,你做出的工作成绩,有目共睹的。再说了,我是你师傅,我会力荐你的。再再说了,你和同事们平时相处和融洽的,请客吃饭,钱也没少花吧?”康盛说,笑嘻嘻的。

康盛这话说的是。平时,孔瑜雀为人呢,豪爽大方。每次同事聚会,几乎都是孔瑜雀花钱。倒也不是五个老爷子们不舍得花钱,着实是孔瑜雀太主动了。

每次买单,孔瑜雀都说:“放着我来,还是我来买单了。你们都是有家有口的,要过日子吗,只有我和席益辉还是单身光棍。席益辉家里还有父母和弟弟妹妹要接济,只有我孔瑜雀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组里的财务,都是内勤席益辉管理的。账务明细,一进一出,大大小小的支出,全被警校毕业的席益辉管理着。席益辉,并在毕业后半路做了内勤,以至于顺便兼职了四组会计,他的账目,做的清清楚楚的。

席益辉管理账目,包括每月四组罚款收入,交给分局财务处,根据比例返还给警官们一定百分百的提成奖金,按月也是归他管理和发放。

一个只有六人的刑警队重案四组,自然是没有什么传说中的小金库的。

别说小金库了,连平时聚餐吃饭,还不都是孔瑜雀这个组长自己掏腰包?

孔瑜雀自己愿意给组里的同事们聚餐时候,买单。她除了是天生豪爽,偏属于有一分钱,愿意花一毛的那种月光族。最主要的是,她已经不再为钱很着急了。

彭海煤矿,每月,会给她数额为不定的发红。自从和郭树强的关系搞定之后,彭海煤矿的日子好过多了。在从秋季开始,除了必须关停的时候,比如市上的联合执法组检查,安监局的检查,还有各种名目琳琅的检查,彭海煤矿全部正常生产。

煤矿是个神奇的,化腐朽为神奇,把煤炭变为花花绿绿钞票的好地方。煤矿里奇奇怪怪的机器一响起来的时候,就是一车车的煤块被送出矿道,之后被拉煤车送往四面八方——换来的,是钞票,是真金白银的银子呢。

刑警队不像是交警队,油水深厚,和罚款收费打交道的岗位:或者是经侦大队那样和钱打交道的大队;甚至还不如派出所这样,偶尔还有小钱收收的基层单位——一句废话,刑警队,没钱。

就是队里聘用的几个协勤,也是为了创收,在外头偶尔搞点小动作,抓抓卖**、嫖?娼,吸?食毒品啥的,或是治安拘留,或者是罚款创收。

毕竟罚款不是刑警队的主业。何况,孔瑜雀并不赞成这样弄得鸡飞狗跳篱笆墙的小治安案子。总觉得刑警坐着个,是做跑偏了似的。

这么七算八算下来,除了搞案子的奖励收入,还有偶尔罚款的收入,开支几项就所剩无几了。主要是日常办公开销,还有给组里的五位协警发放工资和补贴,给两名警校实习的学生发放生活补助,订阅报纸和杂志,活跃警员生活,购置了跑步机等健身器材,在国庆节,中秋节,还有过去的这个新年元旦,发放了节日礼品和过节费,剩下的也不多了?。

按照惯例,结余的钱款,会在春节发放年终奖金。

不过席益辉把这一年的账单会计账目,给数字概念极差的孔瑜雀看过之后,她才知道,能不是负数就不错了。其实组里所有人都知道,没得多少奖金可以发。不过还是无怨无悔的,继续他们清水衙门的艰苦工作。

换个角度来说,刑警,收入虽低,却也是炙手可热的岗位呢。每月雷打不动的公务员收入,五金,所有的福利保障,逢年过节的过节费和多少不计的年终奖金。还有一年半个月的干部假期——尽管很少有人可以有时间休假。

一年最少一次的体检休假,大约三四天。

每年会组织的轮岗学习,集体旅游,还有外出参观学习的机会哦。

除了这些,隐形的收入,除了罚款和任务提成,还有偶尔帮忙拉托办事的吃吃喝喝,和灰色红包收入——不管怎么说,各行各业的灰色收入,都是存在的。

这些收入比上不足,而比下有余的刑警队四组的警员们,用无限的热爱,无穷无尽的热情,无怨无悔的在自己岗位上,抛洒青春和汗水。

………

二零零一年,腊月二十七这一天上午,刑警队四组在小会议室,开会讨论先进个人,优秀警官的归属问题。毫无悬念的,除了孔瑜雀,在座的同事们,包括匡大成,席益辉,孟晓苏,龚开顺,陈立基,全部不约而同的表态,要把这一年的先进个人票数,要给了孔瑜雀。

“孔组长,你给咱们组里今年付出的最多。依我说,你当先进个人,没啥说的了。我同意。”席益辉带头举手表态。

“就是就是的。孔瑜雀,你该做先进的,连我老婆都说,你这一年以组为家,确实不容易哦。”匡大成笑着说。

匡大成的老婆,曾经参加过几次同事聚会。那是个戴着眼镜,看起来聪明人能干的女人,和孔瑜雀这个女人,还是可以说到一起的。

女人和女人在一起,说不完的话语。尤其是孔瑜雀这个年纪的,心态虽算得上很平和,但是喜欢扯老婆舌头,尤其是各种香而艳的八卦呢。

喜欢时尚喜欢追求生活质量的小女人,更是遇到性情和爱好相同的女人们了,八卦起来就没个完了。

除了孔瑜雀有点惶恐,诚惶诚恐的接受同事们的厚爱,其他四组的警官,全部通过了让孔瑜雀做先进个人的决定。

其实,先进个人的决定,自然不是谁想做就做的。自然是分局和市局的局党委,综合民意,由领导们考核决定的。

不过,按照市局和分局约定俗成的规定,每个科所队都有先进个人的名额,数目不等,由个单位上报。

上午,里腊月二十七这一天的上午,漯河分局刑警队,召开全体干警会议,总结这一年的工作,回顾过往,总结经验教训,顺便传达了关于年终各种评奖,和立功表彰的精神。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的头一天。上午,孔瑜雀她们还忙着收拾案卷,按部就班的工作。还收接各种年货和孝敬。

下午,分局召开全体干警大会。

分局的老局长贺龙辉,第一个出面讲话,笑眯眯的总结一年来的工作,肯定一年来做出的成绩,展望来年的工作。

这个名义上的局长,事实上马上退居二线,早已在数月前的满江红和白先勇局长之争之后,将全局工作,移交给代局长白先勇了。这个曾经在全局大会上说是,要站好自己人生和警界生涯最好一班岗的老局长,据说这是最后一次参加分局大会。年后,他就要正式退休了。回家含饴弄孙去了。

他发言之后,就是政委苏稳定发言。这个干了一辈子警察的男人,笑眯眯的发言,还是一贯的亲和语速,稍带着一些方言的发言。

最后,是常务副局长白正勇发言,分局名义上的一把手,也早已是实际上的一把手了。

各种表彰开始了。今年立功,立了三等功和二等功的干警,得到分局物质和证书奖励,都戴上了一朵鲜花。

表彰分局的先进个人和集体的时候,得奖者依次上台领奖。

孔瑜雀这一年,果然是得到了先进个人的奖励。她所在的刑警队四组,也得到了先进集体的表彰。

代表这个班子集体上台领奖的时候,孔瑜雀的眼睛都要湿润了,她尽管已经是知道了这样的奖励,或许是一种微不足道的荣耀——可是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肯定和荣誉。

从无条件的服从检察官李曾经开始,她已经一步步踏上了攀爬的官途,无论是为了彭海煤矿的分红,或者是为了向上巴结的**呵呵和金钱付出——她已然像是一支带着长长孔雀羽毛之利箭,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她颤巍巍的走上来讲台。

那双中跟的警用高帮女鞋,被她穿出如绣花鞋一样小心翼翼?,带着颤颤巍巍的矜持,穿过过道——带着风吹满地乾重叠,**而苍美华清池的感觉,让美女平添了穿越般的公主气质。

一身整整齐齐的警服戎装,戴的端端正正的帽子,孔瑜雀站在分局喜气洋洋得奖的同事们身旁,心里满是欢喜。

贺龙辉局长笑着,给她颁发的证书和奖状。

老局长递给她证书的时候,笑着说道:“好好干,孔瑜雀,你这一年的工作成绩,大家伙有目共睹,我看好你。”

“谢谢贺局长。”孔瑜雀脆生生的回答着。她举手敬礼的时候,庄严而动情。

白先勇局长亲自给她戴上了鲜艳的大红花:“小孔,好好干啊。表现不错啊,希望来年,能够更上层楼了。”

孔瑜雀激动的热泪盈眶了,声音是兜兜转转的空灵和颤抖:“谢谢白局长。”。

分局这一年,给全体干警发了每个人五千块的奖金。算是要给辛苦一年的警官们,过一个安乐祥和的中国年了。

刑警队也给每一位干警发了两千块奖金。发了一箱净菜,发了一箱水果,还有每人有份的米面油,此外,就没了。

往年刑警队还会给家属发电钱,表示感谢。这一年实在是没钱。

没法子,最后薛奎元队长还是一咬牙一跺脚的,给每位干警发了一千块的红包,全部装在一个信封里。并仔仔细细的附上打印好的感谢信。全体刑警队警员都去新世纪大酒店吃了一次饭,其中,还有几位家属代表出席参见晚宴,并在饭局上发表了感谢感言——也算是表达对于组织的感谢。

这样表达对于警员和家属的关怀,拉紧彼此间的关系,让每一个警员都感受到来自组长的关注和关爱,这也算是刑警队,一个单位文化的一部分了。

队里倒是发钱了,组里没钱给发。这是让孔瑜雀犯难么了。

四组的账目,剩下只有几千块钱。还要给这些收入很低的五名协警,和两名实习学生发放奖金和年货。

协警们拿的是临时工的补助,干的事却是一点不比如编制的警察们少——没办法,编制的问题,是组织问题,孔瑜雀爱莫能助。

最后全组人员一商量,也别发米面油那些个死沉死沉不值钱的年货了,干脆,每人五百块年终奖金算了。

每人拿到了五百块奖金,把组里的钱都分完了,有拆了虽不多,可也是各自欢喜——聊胜于无不是?

下午六点多钟的时候,彭城接到了孔瑜雀的电话,开车,给组里的同事们送来了他的心意。

每人一张五百块的超市购物卡,一瓶酒,一条烟。

“这是你破费了,我说孔组长,你给俺们送礼是干嘛?咱们真是受宠若惊了。谢谢了。”匡大成笑着感谢。

“就是,我说孔组长。你也太小心了。”席益辉满含着深沉的说道。

“哈哈哈,没有。这是我的心意的。感谢这一年来对我的支持和帮忙。来日方长,多多支持啊。”孔瑜雀笑着说。

“孔组长,要大方就更大方一些,请我们去玩一次一条龙吗,如何?”席益辉起哄架秧子。

“我说小席益辉同学,要是不要,都给我?。别说什么风凉话。白吃枣子,还嫌弃有核。什么人呢,这都是?”孔瑜雀狠狠瞪了一眼席益辉。弄的席益辉很是尴尬,再也不吭气了。

“晚上啊,我请客,凤求凰娱乐城去吃饭,一条龙的服务,都去啊。”彭城说。

刑警队一年四季都没个放假的时候。越是过年,越是忙乱。压根也没个休满息时间。

一年十五天的干部假期,已经很久没人轮的上去休息了。

这单位把年货和年终奖金一发,分局领导宣布,除了值班的民警,其他警员可以放假回家。直到年初七,才恢复正常的工作秩序。

这漯云河分局上上下下,也都传出如有若无的年味儿。民警们忙忙碌碌了一年了。好容易有了休息时间了,一个个都忙着请假回家去准备过年了。

要放假了,花了点时间,席益辉把大年七八天值班的民警和协警,时间安排的值班表格做出来,全部都打印出来,人手一份。

除了一名实习学生,还有一名协警的老家是在外地,已经在上午请假回家了,剩下的经验呀,无论组长孔瑜雀,还是副组长匡大成,全部执行严格的值班作息表。

原本,组里是匡大成主动请缨,要求在除夕夜值班?。

匡大成这个警校科班出身的警察,后来是孔瑜雀照顾他拖家带口的,非得她自己值班,席益辉赶着和孔瑜雀搭班子也请缨值班,也把自己安排在年除夕的白天和晚上,连续值班。

邀请了薛奎元队长,晚上一起去吃饭。说是晚上带班,走不开;再请刑警队的教导员,也说是忙着回家安排过年的事情,还有老人啥,要招呼,不参加了。

和其他组的熟悉关系好的警员,席益辉都去打了招呼,请他们吃饭——也是都借口忙着回家,没来。

“呵呵,都忙着回家和老婆团聚去了。好容易要过年了,一个个比那兔子跑得还快,回家看老婆孩子去了。谁来参加咱们的聚会?算了,就咱们这些人,去吃饭呗。”席益辉跑了一圈,打了一圈的请客电话,一个人也没邀请到,两手空空的回来了,笑着给孔瑜雀说。

刑警队长康盛,起初是死活不来参加四组的聚会的。

席益辉去亲自请客了,不来。

匡大成也去请客了,回来了说,说康盛晚上要回家陪着老婆和孩子的。

什么意思嘛。康盛,也太架子大了吧?

孔瑜雀不服气,不就是吃顿饭吗?至于他康盛横眉冷对的吗?

孔瑜雀,亲自去了康盛的办公室。

康盛背了包,关了电脑,正打算离开办公室,回家去。

“孔瑜雀,呵呵,今儿没事,全体开始放假了。”

“康队长,你老人家现在面子大啊,请你吃饭也请不来。康大,给个面子,咱们也跟着你干了一年了,好容易该休息了,大家伙一起聚聚餐好不?”

“不是我不去,不是我康盛拿大,是我实在也活该回家看看了,要不我那个老婆,该以为我死活两茫茫了。瑜雀,你这是知道的,我和我老婆在一起的时间啊,还没有和咱们这些个同事们在一起的时间多。我那小女儿,都快要不认识我了。”康盛苦笑着摇摇头。

“康盛队长,笑起来吧?你放心,这买单的事情,还是不用你掏钱的,知道你是葛朗台。”孔瑜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哪里哪里啊,瑜雀丫头,给我要上纲上线呢?好了。真去不成,我老婆在家等我干活呢。说是攒了一年的活,还有脏衣服啥的,窗帘被套,等我洗的。”康盛笑着推辞。

“说谎啊。要你洗衣服,你家的洗衣机下岗了?”孔瑜雀一步窜到康盛面前,伸手要拉扯,愠怒了。

“我的好徒弟啊,孔瑜雀,这一年忙下来,孩子都是老婆照顾的,我这个男人,没有怎么发挥作用的。我今儿陪着老婆孩子,亲自下厨给她们吃吃。你嫂子我刚给到电话了,都答应了。”可是笑着解释。

“康队,嫂子那儿,我来搞定。我那小嫂子最好说话了,和我很谈得来。我给她打过去电话,没不答应的。前几天,我还带来几个闺蜜,去我嫂子那里买衣服,没少买她东西的。”孔瑜雀作势,就要打电话了。

“算了,我去还不行?你这个小丫头,真是怕了你了。收复钓鱼岛再有你这样的口才,不是十个钓鱼岛都给说活了?好了,去给你你捧场了。”可是笑着答应了。

在孔瑜雀的盛情邀请下,也答应赶去参加晚宴。

什么什么都准备好了,就一样不如意——满胜利像是销声匿迹了。

前几天忙着案子,没顾上给他打电话。等孔瑜雀闲来,给他打过去,却是关机。只有一个留言——请假回老家,年后联系。

回老家了?没有满胜利的消息,让孔瑜雀有一些郁闷。

这家伙神出鬼没的,忙什么呢?

………

孔瑜雀忙着过年的时候,满胜利和索菲亚两个人,正处于僵持阶段。

索菲亚已经把满胜利软禁好几天了。

起初,满胜利以为索菲亚只是玩玩表态,出出气,撒撒火。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索菲亚这个女人,好像是疯了,得了失心疯了。

连着几天,被满胜利一次次决绝的拒绝她结婚的要求;索菲亚疯狂的在他身上寻求刺激,一次次的,在这个大年的下午,将他再次推倒,要他。

“说,你要和我结婚吗?”她骑在男人身上,一下下的在他身上上上下下的摇晃,眼泪却是如同瓢泼大雨倾泻而下,滴落在他的前胸,似要将整个失恋而迷醉形成多日的躁动统统的熄灭,无休无止的下了起来……

满胜利却看也没多看她一眼,那样绝情的闭着眼睛,冲索菲亚笑了一下。

可是那个笑容,却是那样的邪恶和满含怨愤。

要把满胜利吃掉一样的。花了十多分钟的时候,索菲亚把这个男人从头到脚的窦折磨一次,骑在他身上,把他好好折腾一次,直到索菲亚自己累的筋疲力尽为止,整个人都瘫倒在**了。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一次次想要跟我上床,一会缺了男人就不行了?你有本事,弄死我了。”

满胜利的话语,像是淬了毒的利剑,一支支的,射向索菲亚的心窝。

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的往下落。

眼泪顺着脸颊,划过唇角,伸舌舔了一下,又苦又涩,这种滋味长久地徘徊在她的心中,无法消散。

可是这个勾?人而熟悉的动作,却加深了满胜利的绝望,和对于这个女人完完全全的失望。

他的手脚被索菲亚捆绑着,这里,似乎正在发生惊心动魄的非法拘禁事情。

曾经,五六年前,满胜利是得到过索菲亚无私帮助的。包括他曾经改头换面的整容,改头换面到煤监局工作?——都是这个女人帮忙的。

满胜利欠着索菲亚的情意。

就算是死在这个女人手里,他也愿意了——满胜利,依旧是一个铮铮男人,是一个有恩必报的男人。

恩情归恩情,爱情归爱情;满胜利的爱情,坚贞不渝,只给孔瑜雀一个女人了。

满胜利满身青紫,到处是牙印子和淤青红肿。

“罢了,罢了。索菲亚,我知道我欠你的。你想怎折腾我,就折腾,玩够了,该放我走了。过年了,我也该走了。”

此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男性麝香气味,那样霸道的扰乱着她的心志。

那种气息钻进了她的鼻端,满胜利身上所透露出来的强烈的视死如归和男人气质,将索菲亚整个人震慑住,她的身子在他的怀里不自觉的抖起来。

此时的满胜利,所表现出来的镇定样子,又是索菲亚之前所没见过的了,绝对就像是一个温柔而缠绵的情人,给自己心爱的女人说话,语气不温不火的。

他的眼睛,却流连在那凝若柔脂的肌肤上,之后就紧闭双眼,任她去**。

“满哥,我不知道你还记得吗,以前你说——索菲亚,对不起,有一天,你会和我结婚。你说,你会把我当做妻子对待。如果你背叛了我,你愿意死在我手中。今天,可是你背叛了我。”

恩怨对错,是非面前,分明,他辜负了她。

“索菲亚,就算不是夫妻,我们也可以是兄妹的”,满胜利说道,“”。

“别说了,今儿你落我手里了,可是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有人根本就不给我机会”。索菲亚说着,横刀跨马,在满胜利身上肆孽,利落的动作,越来越纯熟的技巧,双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搓揉着。

事实上,备受虐待的满胜利,早就让她把他的那个,折磨瘫软成一潭春水,最终臣服在她的身下,急忙起不来了。

索菲亚不管这个,她狞笑着,一个奋力的冲击,将自己的柔软,埋进了他身体的柔软起不来那个上面,开始上下起伏,不断的运动着。

满胜利筋疲力尽了,他的灵魂已然出鞘,不受自己的控制,“啊……索菲亚,你真是要我命啊——啊——我,我不行了……女人心狠,不是要人,就是要命”?。

即使在这种时刻,他也不敢忘记孔瑜雀那张清美的脸蛋儿,恍惚中,他总觉得孔要去不会不管他的。他小声喊着:“瑜雀啊,救救我,我要死了……”。

女人怒视着男人。索菲亚妖?娆的身体,疯狂撞击,进行着让男人受不了的上下猛烈撞击,痛苦又快乐的尖叫着,一双修长的那腿?儿,紧紧地圈在男人的腰间。

女人没有因为男人的求饶和呼救而停下动作,反而更加勇猛的撞击他,把身下的男人撞得似乎小草在风中凌乱。

在女人又一次的得到高?潮,全身从内至外忍不住的**时,男人奋力的将全部精华喷射在女人体内。

然后,他马上就晕厥过去了,彻底被抽空了,女人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下子空虚了,不满的看着身下的男人,?妩?媚的小脸红潮未退,说不出的性?感,却再也无法勾起她所爱的那个男人的兴趣——再也无法得到这个男人的心,男人的爱了。

满胜利迷离而恍惚的眼睛里,至始至终都是冷冰冰的,没有多少生气。

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不是他爱的,为什么,她不放过他?她却也沉湎在这种肉?体的欢乐和孽待之中?不能做到洒脱的离开?

满胜利绝望极了。他的眼里由迷茫到希冀,最后甚至有一点愤恨的目光,死死的看着索菲亚了。

他无法摆脱索菲亚的控制;他可以大声呼救,但是他不愿意这样做;他还是希望,索菲亚在疯狂的报复之后,放过他,从此各过个的日子——只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今夜,可以过得了索菲亚这一关吗?

满胜利惨淡挣扎在索菲亚残忍的温柔乡里。

这是大年夜,年,还是要过的。

晚上七点多钟,孔瑜雀一行人,包括几名协警和一名学生,都一起坐车去了。高高兴兴的,都去了凤求凰娱乐城,位于三楼的中餐厅怡红苑的包间吃饭。

孔瑜雀她们开车抵达的时候,康盛队长的车子,也是刚刚到娱乐城的广场上。

夏宇早已安排好了包间,带了几个服务员,在门口迎接。帮忙给停车,带位子。

怡红苑的包间里,豪华而奢侈。

菜肴早已点好了。凉菜已经在桌上摆放完整,就等着客人入席了。

年终同事聚会也好,庆祝四组取得先进集体也罢,反正是,宴席上头,无酒不欢。

“瑜雀,你是咱们这的领导,你说,咱们今日喝酒不喝酒的?”匡大成提议。

“呵呵,问我干吗?康队长说了算了。康队,这儿,你是最高的长官,你说了算,喝点啥酒?”孔瑜雀摆摆手,笑的如一丛向日葵最灿烂的花儿一样,美?艳方寸间,自然有着让男人们无法拒绝的魅?惑。

“呵呵,瑜雀,招呼刑警队的朋友们,都好好的吃好喝好啊,今儿这桌算我的。你们需要什么,尽管是要,我夏宇签单啊。”夏宇进来了,春风拂面的笑着。

“不用。”孔瑜雀笑着婉拒了。

“哪里,来了咱们的一亩三分地了,该把你们招呼好的。”夏宇在安排客人们入座后,笑嘻嘻的招呼着,“你们先吃,我去外面还有旁的朋友要招呼的。一会啊,一会我来敬酒”。

夏宇说完,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这年关前,各个单位和行业的人们,都潮水似的朝着娱乐和服务餐饮场所涌来,分享一年的饕餮盛宴。

也因此,凤求凰娱乐城,生意是出奇的好。娱乐城的大广场前面,还有地下停车场里头,停满了满满当当的车子。服务生们走马风一样的来回穿梭服务。

以至于坐在身旁的席益辉,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扭脸还悄悄给孔瑜雀秃噜了这么一句话:“瑜雀。我怎么就觉得,这些个娱乐场所,挣钱也不少的。比咱们累死累活,上班强得多。也比那些个煤老板,你姐夫他们,求爷爷告奶奶的开个黑煤窑,黑口子,黑煤球似的,也不受人待见,好得多呢?”

孔瑜雀点点头,却也是不置可否。

娱乐场所挣钱是挣钱,可是其中的麻烦和利益关系和利益方的牵扯,也是外人看不透的。夏宇算是一个占了股份不算多的小股东。大股东,作为万世达投资有限公司的老板,万世达,也是本地人一枚。过去是体制内的一员,政府部门工作。

后来直接下海,停薪留职了。

既算是强龙,也算是地头蛇的万世达,能人的很。黑道白道的,在几年之内就奔腾的风沙四起云沈沈,玩得很开的。

孔瑜雀和朋友去凤求凰玩的时候,和万世达一起吃过几次饭的。

万世达那种对待任何人,无论官职高低,都细心而仰视,谦和的态度和逢迎,让孔瑜雀心里暗暗佩服——这真是做大生意的大家风范啊。这样的人,不发财也难啊!

万世达除了在本地消费和服务行业插手进来,据说,光是一个凤求凰娱乐城,就赚得盆满钵满的;还伸手建材行业,承包土方,承包土建和拆迁工程每夜承包建设和装饰工程:一句话,什么活都干。

朝后看,万世达的意思,是想要在本地,收购并开一家煤矿之后,做商界大佬的。

大股东万世达的踌躇满志,让夏宇这个忠心耿耿,一门心思跟着万世达走的小股东,也是雄心壮志的。

不过,所谓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黑白两道通吃的万世达,也是极尽巴结之能事,到处巴结政界和商界名流。

包括孔瑜雀在内,万世达都是一句掷地有声的话:孔警官,只要是你私人掏钱的酒席,打个电话过来给我,或者是告诉夏宇也行,全免单。

豪气和霸气外露的万世达,一身西装革履;不像是个做生意的老板,倒像是刚刚海龟回来的知识分子;不近视的他,偶尔也会附庸风雅的,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而年轻,据说只有三十七八岁——后生可畏的万世达,那种英气逼人的气质,让孔瑜雀也是敬而远之的。

言归正传。

凤求凰娱乐城,二楼中餐厅的豪华包间,怡红苑内。

众人都整整齐齐的坐着,谈笑风生的。

服务生开了酒。酒是五粮液。彭城自作主张的,从车子后备厢里,给小姨子孔瑜雀带来的四五瓶酒。

一瓶酒打开,在座的平分了,很快就酒瓶底空了。

孔瑜雀被灌了三杯酒下肚子,看着眼前谈笑风生的朋友和同事,觉得浮生难得半日闲。忙碌了一年,能有一个全身心放松,和自己人在一起吃顿饭,喝杯酒的幸福,这都是实实在在的幸福。

夏宇几乎没怎么落座喝杯酒,帮着孔瑜雀,张罗着到就招呼客人吃饭,时不时暧昧的看一眼孔瑜雀。孔瑜雀看到夏宇的时候,就想起曾经的地下工作者。

她和王启明的办公室爱情,来的快如风,去的闪如电;而她和满胜利的感情,却是交杂了说不清楚的利益关系。她有时候会恍惚——满胜利究竟,真的,爱自己吗?

身在热热闹闹的酒桌上,孔瑜雀的心里除了满足,还有着没完没了对于未来的憧憬。

“来,我孔瑜雀,代表我自己,敬上大家一杯酒。感谢所有人一年来的关照和帮助,我孔瑜雀无德无能,可是我会承诺,将来一定携手诸位在座的各路精英,好好工作,努力生活,打拼出一番新天地来了。”孔瑜雀带着慷慨激昂的神情说完,端起一杯酒,一口干了一杯。

“呵呵,我们的孔大组长,孔美女的酒量,也是可以的啊。好好好,继续继续啊,明年,我预测的,明年你孔瑜雀一定会有一个大的,质的飞跃。到时候啊,要记得请大家吃饭呢。”康盛说。

“好好好,大家吃好喝好啊,忙了一年了,这也算是感谢大家的宴席了啊。”孔瑜雀笑着答应着。

这一年,对于孔瑜雀来说,果然是一个丰收的年份,钱,职位,阅历,包括在朋友圈子里的声誉,也是与日俱增的。

用芝麻开花节节高这句话啊,来形容孔瑜雀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一点不过分的。

这一年的过年,虽不比上别的大企业逢年过节送礼的大手笔,彭海煤矿也是经历了大放水的过程。

从煤监局,安监局,消防局,市上相关的部门,只要能拉上关系了,能躲躲闪闪帮上忙的,都要是送礼的。

礼物拉拉杂杂的多了去了,大到了真假难辨的字画;还有说不上来名堂的古董和翡翠;小到烟酒,冬虫夏草和购物卡,数额不等的购物卡,据说彭城一次就在超市和商场办了数百张。

满胜利据说是回老家了。于是,彭城,还有蒙恬的哥哥,彭海煤矿的保安队长蒙世豪,也是开车屁颠屁颠,扛着拿着这些个东西,给一个个大小关系户送去的。

花了多少钱,孔瑜雀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年底,过了腊八粥这一天,煤矿分红的时候,满胜利代表彭海煤矿,给孔瑜雀送来了十万块的现金,装在一盒崭新的单肩坤包里,说是这一年的分红。

看着整整齐齐码在一起的一沓钱,孔瑜雀的眼睛都直了。她像是打秋风得逞的刘姥姥,满心欢喜的表情,一览无余的。

孔瑜雀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多钱的。每月两千块左右的工资,加上数额不多的奖金——凑一起,几年不吃不喝,也攒不了这么多钱不是?

等孔瑜雀欢欢喜喜的给老妈妈拿回家去,慕容鑫孔摇摇晃晃的说头晕,语重心长的说:“瑜雀,你这是哪里来了呢?这不是行贿和受贿得来的吧?这可不好,咱们确实是没钱,违法犯罪的事情,可也是不敢干。命里头有三尺的好运,不敢求一丈的!”

直到亲自给二妹雀儿打了电话,知道这十万块是煤矿分红,才踏踏实实的存银行了。做妈妈的给女儿孔瑜雀说,这钱啊,留着给她以后结婚买房子,买嫁妆用。

妈妈说话时候,眼睛里闪闪的什么**,让孔瑜雀感慨。

“命里头有三尺的好运,不敢求一丈的!”这是慕容家的大姑娘,慕容鑫孔的口头禅了。孔瑜雀无数次思索过这句话,尽管她从来没有认真去想一想,这句话真实的意思。

彭海煤矿,自然没有忘记了郭树强这个跺跺脚,煤矿地基晃三晃的重量级人物。除了寻常的烟酒贡品,还送上了一幅字画。据说是省内重量级的书画院当代画家作品,一副山水人物画作。郭树强拿到这画儿之后,喜欢不喜欢的,没人知道。

不过据说啊,这位画家的画作是按照平方尺明码标价的。书画一条街上,还有专门出卖和回收画作的书画店,郭树强喜欢不喜欢没关系,可以送去,换成了最少数万的白晃晃银子的。

秦家英的礼物,也是一幅画,另外一个画家的现代画作。

孔瑜雀是在年前一个下午,开车和秦家英短暂的幽会了一次,给他送去了年礼,去一家知名的茶秀喝茶。

浓浓的大红袍功夫茶,清醇而甜美。等孔瑜雀把画拿给秦家英看的时候,他连看都没看,摆摆手说道:“瑜丫头,要是喜欢,你收着好了。我不要这些个劳什子玩意。值不了太多钱。我家里还有清朝以上的画家画作,都没来得及装裱呢。”

秦家英说着这话,孔瑜雀相信。曾经在凝香园案发地的房子里,她见到过秦家英无数受贿来的?好玩意。

秦家英什么样的东西也不缺,她知道的。

可是当时,孔瑜雀木愣愣,傻乎乎地说:“干爹啊,你要是看不上这画儿,我帮你送到书画店去换成钱,给你,好不?”

“算了,丫头。有空的时候,多陪干爹我喝喝下午茶,说说话才好。至于说钱不钱的事情,咱们还用分的那么清吗?好了,你拿着吧。以后,也别和我生分了。你放心,只要我秦家英帮得上忙的,一定不会小气的。会全力以赴的。对了,前几天,我还和你们郑鮟鱇,郑书记一起吃了几次饭,为了旁的事情。我和他说了,看看能不能考虑给你提拔下?这可是他们分局自己的小权限,我说一句话,也不知道是他上心不”。

“谢谢干爹。费心啦。”孔瑜雀说着话的时候,沐浴着冬日午后的温吞阳光,觉得自己还是信心满满的。

那幅画作,秦家英到底没要;只是,他给孔瑜雀说了絮絮叨叨的,莫名其妙的话语,让孔瑜雀琢磨了很久,没想明白。

秦家英的事情,究竟和孔瑜雀也关系不大。

饭局中。

“这酒还行吗?”孔瑜雀直指桌上的一瓶五粮液酒。“

反正的,不管怎说吧,酒不行,可以撤换的——别的不说,酒是很多的。彭城这阵子因为迎来送往的送礼,在车后备箱里塞满了年货哦。连车后座上,也是满满当当的东西。

“这酒不行的。怎么喝这个?档次还不如茅台的。撤了撤了,上茅台。”夏宇说。

“行了,这酒就不错了。蛮好的,我们干一年才挣多少钱呢?别折腾了,我们哪里和你们那些个暴发户比去?不要破费了。”康盛笑着说着,一锤定音了。

“行行行,就这么着了。夏宇,五粮液就五粮液啊。”孔瑜雀笑着。菜肴很丰盛,是凤求凰餐厅新上的一个菜系——满汉全席节令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