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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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tue oct 20 19:56:06 cst 2015

    第十二章

    崔金花厚颜逼婚 常自清舍节报恩

    说得是:

    看春蚕淹叶,忙得它不可开交。

    再看崔金花,她也是忙忙操操。

    蚕忙为早日结茧,她忙得是情和骚。

    所以说大千世界,谁也闲不了。

    常自清红起脸来,羞愧地连声道:“大表姐,大表姐。”

    崔金花格格笑道:“我真相信刘氏女有如此的能奈,独占花魁。”

    常自清:“独占花魁那是男人的事。”

    崔金花:“表弟,人朝高处走,水往底处流,男女都一样, 都有独占之美的心。

    常自清道:“大表姐我求您的事?”

    崔金花道:“先不说如何救刘氏女,大表姐我处身这般田地也是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我成了什么,早年恋上了我的大表哥,他东洋读书一去多年不回,数日前来了一封信,他已结了婚,还是个东洋婆,我崔金花指山山倒,靠河河干,嫁给何雄仁更是一场噩梦。”

    常自清道:“表姐,人生全由命,半点不由人。”

    崔金花跳了起来,笑道:“大表弟你说得对,我真不相信我的命苦,手里抓住的都是个瘪的,竹篮打水一场空,前天我走了一趟娘家,在算命那算了一卦。”

    常自清道:“瞎子口,无量的斗。”

    崔金花绘声绘色地说:“那瞎子真够神的,他一口气说出了我的前前后后。”

    常自清问:“瞎子能说什么?”

    崔金花侃侃而言道:“说我先恋表兄靠不住,之后有段糊涂的姻缘,不几时就飘了,最后还得嫁给一个表弟,我想表弟,有十几人,能是谁呢?才是我的终身依靠?”

    常自清向眉飞眼笑的崔金花看了看,心存戒心地:“大表姐,这都是闲话,乃无稽之谈还是说。”

    崔金花故做怒色道:“闲话,无稽之谈,我是个女人,不大也不小的女人,觅寻终身可不是个小事。”

    常自清道:“大表姐,俺常家愿出钱。”

    崔金花道:“这段日子你常家没少花钱,钱从何处来呢?”

    常自清道:“卖田,卖地,卖店铺,卖房子。”

    崔金花道:“好,好。你卖,我买,卖吧,常自清,你真是没有良心的狼。”

    常自清道:“我没良心,我是捧着良心来求你的,我的大表姐,是我误伤了刘氏女前夫的生命,刘氏女不记前仇,又多次救我,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常自清说到这里动情的哭了起来。崔金花捂嘴笑道:“大男人,在女人面前掉眼泪真没有出息,好吧,你要真卖田卖地,卖店铺,卖房子,这些都免了。”

    常自清破涕为笑道:“大表姐,你说真的。”

    崔金花道:“只让刘氏女卖一样东西,就能救她出离牢狱。”

    常自清不解地问:“是什么?”

    崔金花没有立即回答,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几口茶。

    常自清追问道:“大表姐,要我弟妻卖什么?”

    崔金花没正经地说:“卖男人。”

    常自清大惊道:“卖男人,卖二锁,二锁不能卖哇。“

    崔金花道:“那就卖你。”

    常自清咬了咬嘴唇道:“卖我,只要能救出刘氏女,我连命也能卖,但不知卖于何处,是剥皮,还是挖眼睛,我都愿意。”

    崔金花冷笑道:“好个痴情的男人,你说人丹丸是什么治的?”

    常自清道:“不知道。”

    崔金花胡言乱语道:“是男人治的,将年青力壮的男人脱下衣服,洗净了身子,往人肉机里一按,绞成肉浆后捏成一个个小肉丸子再加上药草就成了人丹。”

    常自清似信非信地:“世界上只有日本人才会这么做,说来你大表哥做的是这个生意,真是为富而不仁,凶狠而又残暴,真无人性。”

    崔金花哈哈一阵狂笑道:“呆子,呆子,呆子,人长的俊就是太呆了。”

    常自清:“我呆?”

    崔金花:“是呆了些,这是装呆。”

    常自清:“嗷,我明白了,你是倒手贩卖。”

    崔金花:“说错了,留我自己。”

    常自清:“留自己,又能做什么?”

    崔金花:“呆瓜,我卖个男人能做什么,当爹吧?你不是八贤王,赵德芳,我也不是王华,做儿子,我二十出头,三十不到能生能养。”

    常自清为难地:“大表姐,我求求你,救救我那弟妻。”

    常自清说到此处,滔滔落泪,双腿一弯跪在崔金花的面前。崔金花又是格格地一串冷笑,道:“男人膝下有黄金,当年刘备还跪过夫人。”

    常自清无可奈何地:“大表姐,你怎么样才能答应我呢?”

    崔金花板起面孔也动了感情,她也掉了几滴眼泪说起话来,也有几分的悲酸,她道:“大表弟,我见到你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你的相貌就像勾死鬼一样勾去了我的魂,我两次救了你的命,为得什么,我崔金花有个当县长的爹,当警察局长的哥,手里也不少钱,就少一样东西,那就是男人,如果你不答应我,秋后就去县城的东门外为刘氏女收尸去吧。”

    正是:

    有心江边去垂钓,何愁金鱼不上钩。

    常自清顿时头上直冒汗珠。

    崔金花又道:“你答应了我,何雄仁再也不敢去多看你常家一眼,你的二弟二锁也就平安无事了,何从何去,你仔细地想一想,知祸能躲,知福能接才算个不憨的人。”

    常自清还想说什么,崔金花又开了口:“大表弟你回去认真地想一想,两条路一道是光明大路,答应我,刘氏女和你二弟发毛不损地回到常家,另一条就不要说了。”

    常自清:“……”

    崔金花道:“我崔金花不强人之难,你起来吧,我这里有把开大门的钥匙,想通了,今夜你来,明天天亮我就和你一道去接刘氏女出狱。”

    常自清还未言语,崔金花将一串钥匙扔到他的面前,便站起身来而走出客厅。常自清望着走去的崔金花,喃喃地低声道:“我又觏到风流鬼啦。”

    他捡起这串钥匙,惝悦不乐地也走出客厅。

    正是:

    什么是小人?乘人之危而夺之。

    这类人光明正大有几?全是些伪君子。

    一轮太阳颢明明亮照在大街上,街上有许多赶集的人,常自清谁也没有搭讪无力地走在大街上。常自清来到客厅,见老夫人在向他张望。常夫人迫不及待地问:“大锁回来了,见到了你表姐没有?”

    常自清点点头。常夫人着急地问:“她可乐意帮这个忙?”

    常自清没有开腔。

    常夫人道:“大锁,我看脸色不太好,崔金花为难你了?”

    常自清道:“娘,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受些委屈要是能把事情办好,也不后悔,可惜,我跪了她,还是……”

    常自清说到此处,伤感地洒下两行眼泪,宝儿走到近前,拉了拉大锁的衣袖,道:“大伯,她欺负你啦?”

    常自清双手抱起大宝,轻轻地摇摇头道:“宝儿,大伯太没本事了,简直是窝囊废。”

    宝儿一声哭道:“娘,我要娘哇。”

    常自清放下大宝,头也不回地走出客厅。常自清回到自己的住室一头倒住床上蒙头睡,慢慢地进了梦乡。

    刑场站满了刽子手,刘氏女披头散发被绑法场上,一声高呼:“时辰到――”法官一声令下,一名报令兵卒扯着嗓子高声传下令来:“时辰到,行刑――”

    一名刽子手袒露着胸脯,胸脯上长满了黄茸茸的毛,高举鬼头大刀向刘氏女劈去,刘氏女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尘埃。常自清一声惊叫,从梦中惊醒,当他揭开被子已是深夜。月光洒在窗户上,常自清坐起身来,苦苦思索着,自言自语道:“刘氏女,刘氏女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要救你,哪怕是下刀山过火海。”

    他又想了良久,忿然道:“为了救你刘氏女,崔金花就是一条母狗我也认了。”

    只见常自清下了床,义然走出自己的住室。

    常自清悄然无声地来到崔金花的门前,门没有闩,只有反锁着,常自清取出钥匙开了门,推门而进。空旷无人的天井院,静悄悄的,惟有头上的那轮明月洒下淡淡如水的月光,常自清徘徊在崔金花的住室外,只见常自清仰面长天一声叹道:“天呐,我常自清不该做的事做了,赌博场上误伤人命,今日却又做了一名偷花盗柳的淫贼,上辱祖宗,下辱我一个读书人的名节。”

    正在这时,一声门响,常自清又惊又怕欲要离开,从那里传来崔金花的说话声:“冤家,你来了。”

    常自清强打着精神迎上前去,没有一点勇气他道:“大表姐,我来了。”

    崔金花走了出来问:“常自清,你是为着刘氏女的,还是为了我?”

    常自清直言不讳地:“为了你,最终还是为了刘氏女。”

    崔金花格格的笑道:“是婚姻棒打不散,不是婚姻巧说不成。”

    常自清生硬地:“我先问问你,崔金花,明天去救刘氏女,你答应吗?”

    崔金花道:“小冤家,你一闯进我的眼里,我便如走火入魔一般,走吧,随我进了屋中做了夫妻,你要天我也许你一个整的。”

    崔金花边说边向常自清走来,伸手拉住常自清的手,肉麻地说:“姐想你如旱苗思雨,你就不想表姐吗?我生的并不丑。”

    崔金花拉起常自清走进住室。

    崔金花将常自清连拉带扯,拽到住室,从屋内传来崔金花**的笑声:“大表弟,只要你陪我上了床,姐就是你的人,你说什么我听什么,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你要我做什么我做什么。”

    不大会儿,室内的灯息了。

    正是:

    有人说最厚的是地皮,让我说是不要脸人的脸皮。

    地皮再厚能打井,脸皮厚的人说得轻重他都不听。

    再不要脸的事也能做得出来,正是厚颜无耻。

    常自清和崔金花坐在车内,春风得意,杨柳染绿,那马车在古道上飞驰着。崔金花偎在常自清的怀里,娇娇嘀嘀地:“大锁,你在想什么?”

    常自清呢喃道:“我在想什么,什么也不敢想。”

    崔金花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常自清道:“我又不是你的肚里的虫,哪里知道你在想什么?”

    崔金花道:“我在想,见到我爹,他老人家对你这位俊女婿一定喜欢,再向他给你讨个官,做什么样的官呢,能管到何雄仁的这个官,大锁你就做青龙镇镇长,好吗?”

    常自清心不在焉地:“管到何雄仁,哈哈,我可没有那个官迷,能管到自己不受人欺负也 就心安理得了。”

    驭手扬鞭打马,那辆马车如飞般向前驶进。

    南牢的门口,两名狱警将刘氏女推出门外:“滚吧。”

    刘氏女出狱,她一眼就看了站在不远的崔金花和常自清他们亲热地迎了上来。“姐姐一一”

    “妹妹――”两个女人见了面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刘 氏女激动地:“谢谢姐姐救了我。”

    崔金花道:“妹妹,当谢的不是我。”

    刘氏女:“是谁?”

    崔金花:“是你的大伯哥,常自清。”

    刘氏女端重地来到常自清的面前,道:“哥,谢谢您,娘可好,宝儿可好?”

    常自清道:“娘和宝儿都好,都好,你吃苦了。”

    刘氏女微笑道:“牢房里不是人长呆的地方。”

    崔金花道:“姐当着你的面向你说明一件事。”

    刘氏女问:“什么事?”

    崔金花道:“让常自清自己说吧。”

    刘氏女道:“哥,什么事请明讲。”

    常自清低下头,不肯说出,崔金花白了常自清一眼唬道:“纸里包不住火的,妹妹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刘氏女惊疑地:“是一家人,怎么能是一家人?”

    崔金花:“不好吗,亲上加亲,从今天起,我和你便是妯娌了。”

    常自清羞怯地低下头。崔金花冲着常自清哈哈笑道:“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俺已经上过床了。”

    常自清红着脸道:“上车吧。”

    崔金花伸手挽住刘氏女的一只胳臂,向街旁那辆马车走去。

    正是:

    欠下钱债肩头重,还了钱一身轻。

    欠下情债心头重,还了人情死了也轻松。

    临时的保公所,何为气急败坏地跑进保公所,见到何雄仁,何雄仁正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大叔,大叔。”

    何雄仁还是闭着眼问:“什么事?”

    何为道:“崔金花又从县牢房将刘氏女保释了。”

    何雄仁蹬的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惊问道:“此话当真?”

    何为道:“马车上坐着常自清还有崔金花,刘氏女坐在车当中。”

    何雄仁咬牙切齿地骂道:“崔金花,崔金花,你为什么总是和我过不去。”

    胡朋苟友二人也从街上回来。胡朋道:“何保长,还有一事你要是听到了肚肠子非气断不可。”

    何雄仁问:“又是什么事,岂难说天下所发生的事都是我不愉快的事吗?”

    胡朋道:“崔金花要嫁给常自清,不几天就秉拜花烛了。”

    胡朋这句话直气得何雄仁哇哇怪叫着:“常自清,常自清别人的女人你不娶,为何要拾我的破鞋穿。”

    正是;

    君子矜而不争,小人争而不矜。

    能忍得是别人,不能忍得才是自身。

    话说何雄仁咆哮如雷,发不尽的狼虎之威,连声道:“臭**,若犯到我手,我要将你撕成八瓣。”

    何为一旁洒脱的大笑走来,直气得何雄仁呼呼喘着粗气,一声骂道:“何为,何为也耻笑于我。”

    何为解释道:“保长叔,气大伤身,这句话,你可不要忘记,气你的日子还在后头了。”

    何雄仁道:“她还能气我到何等田地?”

    何为道:“常自清娶崔金花,还是崔金花去招常自清。”

    何雄仁道:“娶也好,招也好,还有什么区别。”

    何为道:“娶与招只是一字之差,娶,是常自清将崔金花娶回常家为妻,招,就不同了。”

    何雄仁问:“有何不同?”

    何为道:“那就是崔金花将常自清招去她家,也就是说坐家招夫。”

    何雄仁那双怪眼瞪的圆圆的,拍桌大骂道:“那片家业是何家的祖业,姓常的,姓常的,何爷没有吃掉你,你却将我一口吞了。”

    何为道:“大叔,我有一计,可使常自清临阵脱逃。”何雄仁道:“何计策,快快献来。”

    何为与何雄仁咬了一阵耳朵,何雄仁将他的脑袋摇的象个货郎鼓道:“那是小孩子的把戏,常自清不会上套子。”

    常家居家老幼都坐在客厅里,老夫人道:“大锁二锁,你们都平安无事,二媳妇坐了十几天的大狱也获释了,算是常家人又逃出了这一劫。”

    常自清道:“二弟今天回来了,我想出一趟远门。”

    常自洁问:“哥,要去何处?”

    常自清道:“还是去扬州。”

    刘氏女苦笑了笑道:“大哥,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想去逃婚,崔金花不是好打发的主子,惹恼了她,就没有常家的好,你想过没有?”

    常自清长吁短叹道:“何为这个畜牲,今大早就给我一个下不来台的笑话,我简直是无地容身,我常自清真是一个无材无料的下三烂吗?”

    常夫人问:“何为是怎么说的?”

    常自清痛心地说:“昨天晚上崔金花邀我去她家商讨这个婚事,说心里话,我是逼上梁山,今早从崔金花家刚刚出门就碰上何为。”

    清晨,大街上廖无行人,常自清从崔金花家走了出来,刚走上大街就和何为碰个满怀。何为没好意地冷笑道:“常大少爷是你。”

    常自清扫了何为一眼,随口答道:“是我。”

    何为向常自清细细地看了几眼,鼻子嗅了嗅道:“常少爷你怎么身上有狗臭味。”

    常自清有些反感道:“我身上怎么会有狗臭味,你小子休得糟辱于我。”

    何为皮笑肉不笑地:“刚从狗窝里爬出来能没有狗臭味吗,讨不上老婆的人就是这个德性,再破的鞋他还是要捡的,呸。”

    何为匆匆而去,常自清万分懊恨站在那儿,他木讷了,自卑感充满了整个表情。

    常自清又羞又怒地:“我常自清岂难说就是这么一个无耻的小人吗,为了救刘氏女我才走了下策,我们常家乃书香门第,崔金花是个水性扬花的风尘女子,我不能娶她,更不能去她家被坐家招夫,我是个男人,是常家的大少爷,我常自清背不动被人瞧不起的这个大黑锅。”

    常自清说到这里委屈地哭了。

    常自洁道:“苦心中,常得悦心之趣;得意时,便生失意之悲。”

    刘氏女也有些同情,她看到常自清如此的表情,内疚地:“哥,都是做弟妻给你惹来的麻烦,这样吧,你给她拖几天,再看崔金花那有什么表现,再作定夺。”

    常自洁道:“哥,你和我是常家的儿子,你是老大,家有长子归为大臣,不能没有你,今天你若去逃婚,一走便了,能了吗?崔金花能将刘氏女从监牢里打救出来,她还能再将你和刘氏女还有我常自洁一同打进监牢。”

    常大人道:“二锁说得有理,崔金花和何雄仁不可相比。”

    常自清:“娘,我知道,何雄仁是地头蛇,崔金花比何雄仁更凶险,她是一只虎,一只吃人的母老虎,她能一口将常家吞噬的干干净净。”

    刘氏女劝道:“哥,你先别着急,我明天去崔金花去看看动静,激流勇退最好是掌握好时机,知时务者为俊杰,也免得再吃了大亏。”

    常自清道:“好,我听你的。”

    次日,刘氏女正在崔金花的客厅与崔金花在说话,崔金花心情很好,谈笑风生,充满着喜悦,刘氏女表现的很被动,只能是随声附和。崔金花道:“妹妹,常家二兄弟,一是潘安,一是宋玉,能入你我二人的怀里,你我活在这人间上一趟也就不遗憾了。”

    刘氏女道:“姐,人朝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乃人之常理,不过…….”

    崔金花道:“不过什么,你我都是二婚,或者是三婚四婚,就有这个命还能找上处美男。”

    崔金花说到这里又格格地笑着,却目不转睛地洞察着刘氏女的表情。

    刘氏女道:“姐,你为何这么看我?”

    崔金花刷地一下变了脸色,收敛了脸上的所有表情,她的语调也变的生硬了,她道:“妹妹,你今日来是为着张罗我和常自清的喜事,还是有其它的事情,妹妹,好话说在前头,只许你系铃,不许你解铃。”

    刘氏女见崔金花变了脸色,也只好顺水推舟地说:“姐,我刘氏女乃成事之人,绝对不做损人之事。”

    崔金花气忿地:“我已和常自清明白的说过,他就是一条我磨上驴,我这几斗瘪大麦他要磨上一辈子,他敢卸套,再给他一百个胆子量他也不敢。”

    刘氏女笑道:“姐,你们已经是花成蜜就了。”

    崔金花道:“是啊,我崔金花不是青楼的**,更不是没有规矩的破鞋,他泡过了,提起裤子想说永别了,没那么容易,上我船不是容易的事情,下我船那就更不容易喽,或者说比登天还要难。”

    刘氏女故作不明白的样子,只是一个劲地傻笑道:“哈……晚上拌嘴了?”

    崔金花道:“和谁拌嘴,今夜,他根本没上门来。”

    刘氏女嘿嘿地笑道:“姐哇,再甜的蜜也不能当饭来吃,一夜没陪你,就发这么大的火,小气,真小气。”

    崔金花态度有点改变,言语也温和起来,她道:“妹妹,我崔金花好比一颗甜梨,你常自清已啃了皮,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想吐没那个门,打掉他的牙也得咽进肚子里,哈哈……”

    刘氏女开起玩笑来:“姐,放心吧,你是我家哥哥的长期使用品,不是临时代用,行吧。”

    崔金花哈哈大笑道:“妹妹说得对,妹妹说得对。”

    一个月后,一辆马车行驶在古道上,车上坐着四个,一名刘大,一名张二,一名李三,还有崔金花。

    崔金花道:“刘大,张二,李三,你三人听着,上次我开了几日的赌场你们三人帮了我的场子,今天我又请你们再来青龙镇,你们就住下来不走了,做我的护家保镖。”

    刘大道:“我兄弟三人从山东逃难来到此地,多谢崔局长还有崔姑娘您的收留,我兄弟三人愿为你效劳。”

    崔金花道:“好,我们就在青龙镇大干一场。”

    正是:

    你争我夺人难安,谁掘平地成深渊?

    不仅葬人也埋己,天理回报有循环。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