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等待

第二十二章罪孽

耶稣啊，你能饶恕我的罪吗，就饶恕最后一次！

孩子，我的身上被你钉了太多的钉子，已经无法承受你的再一次伤害了。

我喜欢睡懒觉，特别是冬天的时候。外面冷风吹着，有的透过瓦砾的间隙侵入到阁楼里，我紧紧裹着被子，动都不想动。

张许儿打电话给我，让我上学去，说在楼下等我，我不愿意地挂上电话不再理他，于是门下的敲门声开始由小到大地传来了。

这样下去不单止是他要死，我也会被我爸打死的。

我连忙醒来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马上就下去，让他别敲了，我爸爸昨晚喝醉酒回来，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因为我的关系，我和张许儿都迟到了，我跟他被罚站在教室门口，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

“好啦，要是你准时醒来就不用迟到了，现在站在这里吹西北风你觉得带劲吗？”张许儿讽刺地看着我。

我慢悠悠地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然后包在自己头上，把脸也遮住了大半：“我不觉得有什么冷的，在这里还能说说话，多好。”

张许儿像是要把我吞进肚子似的，他为了维持他帅气的形象衣服只能穿得刚好适合，好看但不实际的围巾在这个寒冬也没有多大用处。

“曾念念，你少坐着说话不腰疼！”他打了个冷颤，狠狠地说。

“谁让你不穿多点的，自己找罪受。”靠在墙壁上，我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说够了没有！”教室的讲台上传来呵斥：“迟到就算了，罚站也要像在菜市场一样！曾念念，你要我怎么说你好！”

我闭上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张许儿成绩好，人又帅，就算他迟到了也是理所当然的，我就不同了，除了美术不错外，我的文化科烂得一塌糊涂，听说学校的人很有希望看张许儿靠近清华。

清华？我做梦都不敢去做的地方。

“你看你。”张许儿在我的身边小声嘀咕着：“人缘特别差，连老师都看你不顺眼了。”

“说够了没。”我睁开一只眼睛，挑挑眉，很不爽地看向他。

我话才说完，一只手已经把我拉了过去，不等我反应，我的整个身子已经在失去平衡下掉在了地上。

“是不是我平时太好了，才会让你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从教室里走出来的历史老师站在我的上头，一脸的怒容。

张许儿看我跌倒想要扶我起来又不敢，历史是他学科最好的一门，因为历史老师对他特别好的缘故，他居然在我和老姑婆之间犹豫了。

教室里的同学纷纷探出头看热闹，就连其他班级也有老师走了出来看。

我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把棉袄上面的灰尘用手拍干净：“老师，他也有份，是他诱导我的。”我手指很明确地指向了张许儿。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张许儿急了。

我没有理会，继续道：“要批评不是应该算上他的份吗，你也顺便把他拉在地上吧。”

见面无表情的我，张许儿有点不明白我是在搞什么打算了。

“我自然会批评他，现在是先批评你！”她说：“要不是你，张许儿同学也不会学坏了！你就像一粒老鼠屎，连累了一锅汤。”

我不耐烦地看向别处，不想跟她说下去。她看我这样的态度更是恼火了，脸色顿时通红地喊着：“你现在什么态度，女孩子家的你有没有羞耻心！你既然来读书就该给我好好上课，遵守纪律！”

我咬了咬嘴唇，选择继续不理会。

“难道杀人犯都不懂尊重二字吗？连我的话都不用回了！？我真想看看你的父母是怎样教出你来的！”老师的话一刀见血，身边的张许儿倒吸口冷气，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他看向念念，感觉事情不太妙了。

杀人犯，多么可怕的一个词，大家都知道这个词用在我的身上代表着什么。

从小到大，关于这件事从来都被很多人拿来做茶余饭后的话题，只要说到住在巷子东路的曾家，他们都会不由自主地说起那件事情。

我死死盯着讲台上的老师，白色的棉质长裙子随着寒风摆动起来，那一串串的白色小花却不见了。

“你说什么。”我问。

张许儿感觉到她的声音很不对劲，在寒冬里一样能冷得让人背后发凉，他绷紧了身体，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会触动到什么东西…只能小心翼翼地。

其他同学和老师都以一种看好戏的态度观望着，没有人想要阻拦眼前的一切。

“你…你现在是什么态度！”不知道是不是太冷还是什么原因，她的声音有些抖颤。

“你才是杀人犯，你才是！！”

张许儿想拦也拦不及了，他看到我像发疯一样抱住历史老师，像个凶残的野兽一样，一张嘴把对方耳朵咬住后就是使劲地往外撕扯。

鲜血喷射而出，谁都没有看过如此重口味的一幕，全场静了好几秒，尖叫声吵闹声，一下子响起四周。

血的味道及时扩散在口腔里，我嘿嘿地笑了笑，牙齿也被血液染成了红红的模样。

从未有人相信，那一刻的我居然感觉到了从未有的亢奋，就像多年前，那被血染红的双手，让我至今不能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