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东来镇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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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粉黛不施尚羞花,朱唇点绛胭脂恼。

    唐如卿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冷脸道:“月青衣,就算我没了幽冥花,单单凭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月青衣抿嘴轻笑:“大小姐别误会,奴家可不是专门来与大小姐为敌的,奴家这次来呢,是想问一问大小姐可想要知道白玉堂现在何处?”

    唐如卿冷笑道:“想知道又如何?不想知道又如何?”

    月青衣说到:“若大小姐想要知道白玉堂的消息,奴家自然双手奉上。”

    唐如卿冷哼道:“哼,你会这么好心?月青衣,你骗了我一次,休想再骗我第二次!”

    月青衣笑得花枝乱颤,过了好一会才说到:“我的大小姐,是真是假,你一听便知。那白玉堂自从十三年前消失后,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可近日奴家得到消息,在扬州城里看到了一个人和白玉堂相貌一模一样。”

    白展堂躲在林子后面的,她们的谈话都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暗想到,这个叫月青衣的是何人?听她所说倒像是认得我的,但我怎么不记得见过她这号人物?江湖上也没听说过有“月青衣”这个名号,哎呀,不好,她说我在扬州只怕不是有什么阴谋,唐如卿这个丫头性子单纯心眼不多,只怕是要信了她,若大小姐真到扬州去寻我那该如何是好。

    唐如卿听得此话,虽是不信,但还是留意了几分,她知道白玉堂素来独来独往,出现在哪儿都不奇怪,可这十多年以来江湖上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一番思量后,唐如卿问道:“这十多年来我早当他死了,江湖上也从未有人得知他的消息,你说他在扬州,有何证据?”

    “证据嘛,你去了不就知道了?他要去扬州,谁知道是不是扬州又出了什么宝贝了?他白玉堂可是盗圣,这有什么奇怪的?嘻嘻,去与不去大小姐自己思量,都与奴家无关,奴家这就告辞了。”说罢,月青衣对唐如卿微一福身,足下一点,身形便轻飘飘的飞过石壁不见了踪影。

    “出来吧,阁下也看了这么久了,还不打算现身吗?”原来唐如卿早也注意到此时不止月青衣一人,方才月青衣出来的方向不是那道笑声的方向。

    白玉堂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忽然看到了被自己按在手下的傅斯年,计上心来。

    他悄悄的拉起傅斯年,把食指竖在嘴边上示意傅斯年不要说话,低声在傅斯年耳边说道:“小年,还想喝酒吗?别说话,想就点头,不想就摇头。”

    傅斯年点点头。

    白玉堂接着说到:“你看到下面那个女子了吗?酒就是她酿的,我有些大急想去方便一下,这样,你先下去找她,我随后就来。”

    傅斯年只是年纪尚小故而不谙世事,又不是傻子,他自然听得出来他的白大哥哪里是想大解,再想到往日里二柱子每次看到二丫的时候也是白大哥这般模样,心里顿时明白了。

    傅斯年摇头。

    水潭里,唐如卿又在催促:“你出来,我唐如卿保证不伤你性命,若是等我亲自抓你出来我定要让你尝尝刻骨剥皮的滋味!”

    白玉堂急了,说道:“小年啊小年,我教你武功,虽说咱俩无师徒名分,我总还算是你的半个师父吧?白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放心你下去和那女子说几句话,只要不说白玉堂在这里,你说什么猫玉堂狗玉堂都没关系。”

    傅斯年迟疑了一下,出于对白大哥的信任这才点了点头。

    白玉堂大喜过望,赶紧一把将傅斯年推了出去。

    “哎哎哎。”傅斯年一个踉跄,摔在水潭边上,抬起头来刚好对上了唐如卿的眼睛。

    这个晚上的事情真是太出乎唐如卿的预料了,先是月青衣,本来以为是个采花贼结果出来了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其实若真是采花贼唐如卿倒不知怎么办才好,自己光着身子和人打架吧?何况唐门的功夫九成九的都在一身奇诡暗器上,没了暗器就如同拔了牙的老虎一般。

    “那个…姐姐……我不是……”傅斯年挠挠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唐如卿游到水潭边上,拿了自己的衣服,对傅斯年说:“转过去。”

    “啊。”傅斯年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让你转过身去!”

    “噢。”傅斯年老老实实的背过身去。

    唐如卿心里暗想:这孩子这么老实,不像是能做采花勾当的人,只怕是无意的,但是这大晚上的他一个孩子怎么会到这里来?莫不是附近山村里的孩子走失了?

    傅斯年只听闻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待到唐如卿说好了,他这才敢转过来。

    一转身,他才看到唐如卿已经站到他面前来,方才隔得远,加上夜里黑暗,他只能看到唐如卿是个女子,没看到唐如卿的面容。这下唐如卿站在他面前他才看清了。

    可这一看清,傅斯年倒愣住了,不是别的,只是眼前的女子实在是太过于好看了些。

    唐如卿只穿了一件月白色交领襦裙,肤若凝脂,唇如点绛,月光下她如玉的脸上好似能透出光来。

    正所谓是:粉黛不施尚羞花,朱唇点绛胭脂恼。

    傅斯年虽然是个俗物,他见过最好看的女子大概就是村里的二丫了,可二丫和眼前的女子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得比!傅斯年一心只想着眼前的美貌,全然忘了之前他还在因为洗了别人的“洗澡水”而懊恼。

    若是成年男子那这般盯着人看多半早就被唐如卿当做登徒子大将出去了,可他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在这个年纪,大都懂得分辨美丑,但还未通晓人事,再加上傅斯年眼神清澈如水,没有半分**之意,故而傅斯年的这般反应落在唐如卿的眼里就让她多了几分欣喜了。

    连带着对傅斯年的印象也好上了几分,唐如卿心里想到:一个孩子,自己何苦跟他过不去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