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世界的谎言
字体: 16 + -

第3章 失踪之谜

    对于哥哥离奇的失踪,安保队那边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自从妈妈去世以后,爸爸成天忙于工作,很少管他哥俩。虽然每个月爸爸都会百忙之中抽出那么一点点时间来看他们,但是爸爸带给他们的永远是无尽地斥责和不满,相反鼓励和爱给的太少太微不足道。在他们成长的岁月里,母爱缺失,父爱又可有可无,哥哥虽只比弟弟大一岁,不过却很懂事,独立撑起了照顾弟弟的责任,自小兄弟俩感情便极好,他们相互照顾,互相为命。

    哥哥失联已有半个多月,令李银非常的担心。以前也有过类似情况,他都会事先给李银打电话,告知情由和去向,但这一次,却是音信全无,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下午,爸爸来了,他把哥哥的事情告诉了他,然而引来的却是无端的责骂,说李金是废物混蛋,死在外面好了,永远都别回来。说天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待一块,早晚是个祸害。李国库似乎在心底积压了很久的怨气,要一股脑发出来才舒服。

    一顿歇斯底里的谩骂之后,李国库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跌坐在沙发上,眼神中饱含无尽的痛苦和无奈,似乎在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又苦于像世人说出。只见他脸憋得像霜打茄子,双手抓着沙发皮紧紧握着,由于情绪太过激动,身体在不停的发抖。

    “还有你,”李国库对着李银说:“从今天开始不准在踏出房门半步”。

    他由于太过激动,嘴唇不住的抖动,“我已授权阿艾法对你实行二十四小时监视,你那也别去,给我好好在家待着!”

    说完李国库慢慢的站起身,摔门而去。同时系统自动启动,房门、窗户、整个居住区域,全部进入警戒状态。

    真搞不明白,为什么要限制我的自由!李银心中自忖。

    阿尔法系统对他进行监视,李国库自认为房门没有他的授权,连只蚊子也飞不出去。不过,他可是低估了李银能力,破解阿尔法系统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因为量子计算机破解加密程序,正是小龙的拿手好戏。不过十来分钟,阿尔法就已经向小龙缴械投降了。

    李银不解,爸爸为什么要限制他的自由。不过爸爸脾气向来霸道专横,情绪反复,他早已习以为常。奇奇怪怪的事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他索性不去深究,他现在唯一焦虑的是哥哥的安危。他决定自己去把哥哥找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他便出发了。早上人稀车少,红彤彤的朝阳映红了天边的彩霞,缓缓地从地平线下探出头来,天空中风很大,吹地两侧门翼呼剌剌直响。

    李银第一站就是找音速赛车队的那帮车手,询问哥哥的下落,可是接连去了几家,都吃了闭门羹,不是说不在就是家里没人。

    李银感觉他们都很奇怪,好像见了他就像碰见瘟神一样,都故意躲着他。

    在接连不断失利以后,李银想起一个地方,也许在那里能找到线索,那是哥哥和他那一帮兄弟常去的地方,在他印象中他也去过几次,但他不喜欢那个地方,那里是城市贫民窟最肮脏糜烂的地方,充满了毒品,暴力和色情的危险地带---红幡街大都会。

    吃过晚饭,李银开车径直来到大都会。一进门,浓烈的酒精和强烈的荷尔蒙气息随着狂躁的音乐让人忍不住兴奋癫狂起来,小龙似乎对此等娱乐活动,乐此不疲,只见它跳下李银的肩膀,跑到舞池边的舞台上,学着舞池中上了魔怔一样摇晃的男女,手舞足蹈的摇摆着屁股,同时口里还念念有词的说唱着“耶!耶!耶!come on!“

    “李兄弟!好久不见!今天来了几位?想要喝点什么?“来人相貌猥琐,嬉皮笑脸,一对贼眉鼠眼提溜溜转,显的无比的精明强干,头发梳的油光铮亮,像狗舔过一样,没有一丝凌乱。

    “谢谢,今天不喝酒,我想向你打听点事“

    “什么事?尽管问,里面请,咱们坐下慢慢聊“李银由他带着,找了个偏僻干净,环境优雅的房间坐下。

    “小甲,来两杯上等的蛋白酒(人工合成粮食酿造)。”

    “不用了,严经理,我们直入主题吧,我想问你最近我哥哥那帮人有没有来过?“

    “你哥哥?哦……”严经理连忙拍着自己的脑袋,说:“你看我这记性,原来是二公子!你们俩这长得也太像了,我刚才还在寻思呢,李金不是···,我还以为他回来呢!“原来刚才严经理把他认成了他哥哥李金,他许是知道李金失踪之事,不过话到嘴边,那几个字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你哥哥有半个多月没见了,你哥的那些朋友,上周有几个到来过一回,最近就没有再来过。”严经理如实相告。

    过一会儿,他又移了移位置稍靠进些李银,略显神秘地小声说“前几天安保队来人,也在调查他们,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不过临走的时候,叮嘱我们封锁消息,出去不要乱讲,今天如果你不是他弟弟,这些事我是万万不敢跟你说的“

    “安保队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还要封锁消息?“

    “这我就不清楚了“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赶快跟我说说?“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哦!有有有,上周他们来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我想他们谈话的内容肯定对你有帮助,不过,呵呵···这就要看···你想不想···你看,哥哥我这两天手头有点紧,你能不能…“严经理支支吾吾说完,给李银递了个眼色,手指扮数钱状来回不停地搓着。

    李银立刻心领神会,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递过去,“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赶紧说“。

    严经理见只有一千块钱,摇摇头,不为所动,故意拿话撩拨他性子,“这个消息,对我来说一文不值,对你来说可值黄金万两呀!“言下之意,你拿这点钱打发要饭的呢?想买我开口,没门!

    李银见状,心里直骂他祖宗十八辈,但他表面上依然表现的很平静,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又从兜里掏出一叠钱,递过去,强压心头的不快,和颜悦色地说:“这回总行了吧,我就这一万块钱,这两天老爷子封了我的账户,而且限制我出门,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你要是说,就是你的,你要是不说,那就算了“

    “好好好,我说我说“严经理见好就收,嬉皮笑脸的伸出双手赶紧接过李银递过来的钱,装进自己的腰包里,接着说道:“那天我就坐在他们旁边,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我要探着耳朵仔细听,才能听得到,其中一个长的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的人,叫什么来着?叫什么车…“

    “卡车!“

    “哦对是卡车,卡车说:'队长小胖和马六这弟仨这次可把我们害惨了,他们现在不知出了什么祸事,半个多月了,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是死是活你怎么得有个消息吧,可是现在音信全无!这不,马六他爸马云斗急了,亲自下令,命令安保队搜逋全城的飙车族,现在咱们的处境呀!危险啦!'

    另一个模样清秀的白脸青年接口道:'他儿子失踪了,他不去找他儿子,抓我们有什么用'。

    卡车接着说:'谁知道,他儿子没了,拿咱们出气呗!据听说,被抓的人,都会被判刑,送到太空监狱去坐牢!'

    去坐牢!犹如晴天霹雳,几个人一听被抓住要坐牢,全部吓的默不作声,白脸青年竟然吓的呜呜哭起来,那鼻涕眼泪流的稀里哗啦的。

    '你他娘的哭顶个屁用!'卡车没好气地说

    '那你说怎么办?'白脸青年哽咽着问。

    '卡车你拿个主意吧!你说怎么办?'坐在最边上,有点发闷沉默寡言的长发青年附和道。

    '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他们,找到他们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阿金你说你那天同他们分开的时候,他们被安保队盯上,是不是有这回事?他们不就是在那次同你分开后失踪的吗?'卡车问沉默寡言的长发青年。

    '是有这回事,我还清楚地记得其中一架安保飞行器的编号,是2581,那次之后他们就失踪了,一直到现在。'

    '2581?这个线索很重要,我们可以从这辆飞行器开始查起'卡车说完,举起酒杯:‘咱们分头行动,不想去坐牢,我们就必须尽快找到他们’,众人也纷纷举起杯子,大家一饮而进,然后又一起闲扯了一会儿,作鸟兽散。

    “我就听到这些,他们喝完酒又闲扯了一会儿,就撤了“严经理绘声绘色地讲完他所听到的内容。

    “我认为你也应该去查查那辆飞行器,到底把你哥追到了什么地方,为什么飞行器没失踪,你哥哥他们却失踪了,你不觉着这一切很蹊跷吗?“

    李银听着严经理的分析,陷入了思考,这件事远不是失踪那么简单。

    为什么安保队要封锁消息?

    为什么自己报警之后安保队不去积极调查失踪案,反而要因此事牵连而大肆搜捕飙车党呢?

    难道真的像卡车说的那样,马云斗是在为儿子的失踪拿他们出气,还有自己的爸爸李国库,胖子的爸爸刘天来,当今安乐集团最高统治者,董事会四大天王就占了三席,他们儿子的失踪竟然在电视报刊上和网络新闻报道中没有一丁点信息曝光,社会舆论中也同样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从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不符合常理呀!他们到底要隐藏什么?

    难道以爸爸在安城的权势和地位,他真的调查不出哥哥失踪的真相,还是他们一起都在故意在掩饰着什么?

    摆在李银面前的疑惑激发了他的好奇心,促使他更加想要探寻这一切问题背后的真像。他在心里已经决定,一定要找到哥哥,把这些问题搞清楚,那么,下一步,就要从这架编号是2581的安保飞行器开始调查。

    “严经理,非常感谢,我先走一步,咱们下次再见。“李银站起身,微笑着告别,然后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去。

    “好,弟弟走好“严经理匆忙站起来,目送李银走出房间,然后又把李银给他的那叠钱掏出来,用手指蘸着口水,贪婪地来回不停数着。

    李银召回小龙,带着他头也不回地迈出大都会的大门。他启动飞车,垂直上升,然后推进器向后旋转,紧接着发动机瞬间提速到200公里每小时,箭一样飞向天空。

    天空中繁星点点,月光穿过灰暗的云层照射到车窗上一片银光熠熠。在这闪烁的银色光影中,李银似乎看见哥哥模糊的身影,微笑着向他招手,他还是那么的英俊,笑得还是那么的开心快乐,他好像要告诉李银他就在安城某一个地方正在等待着他去找寻。

    他给他大学时的同学打电话,问他在安保队有没有认识的人,打听一下编号2581飞行器是谁驾驶的,能不能向他要电话号码,问他—些关于哥哥失踪前空中违法赛车的事情。

    他大学同学叫杨文,是一名安保队员,分管在治安处。李银认为交通处和治安处同样都隶属于安保队,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比他熟,肯定有互相认识的人,可是一连几天过去,杨文一个消息也没回,给他打电话也一直没人接。李银想:“也许杨文很忙,还没来得及回复,又或许他是不是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好吧,既然电话打不通,那么我就得亲自走一趟了“

    来到治安处,同事说他这几天一直在集团总部广场维持治安,那里发生了大规模的游行示威,一小部分示威者还与安保队员发生了暴力冲突,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杨文的同事劝李银不要到那里去找他,那里的暴民和极端势力很危险,不如先回家,等杨文忙完这阵回来再说。

    可是哥哥一天找不到,他就一天寝食难安,他不想再等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得去。

    总部广场上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的拥挤的人群把集团大厦围的水泄不通,大厦门前放置了一排隔离栏,隔离栏一侧是愤怒激昂的示威者,另一侧是手握橡皮棍荷枪实弹的安保队员,两股势力已成剑拔弩张之态,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大规模的械斗。

    在人群的另一侧,示威者搭满了帐篷,歪歪斜斜杂乱无章地排满了大半个广场,生活用品、食物和垃圾堆了一地。看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

    “强烈抵制火星移民计划,恢复量子通讯,公民依法享有与火星同胞信息交流和探亲访友的权力“示威者愤怒地咆哮着,声响一浪高过一浪,轰轰烈烈不绝于耳。

    火星移民计划实施这么多年来,诟病良多,矛盾主要集中在两方面,一方面安城实行人口增长计划,鼓励生育,这就造成人口过多,食物紧缺,多生了孩子,虽然给予补贴,但是这么多张嘴需要吃饭,粮食资源又极度匮乏,绝大多数人只能生活在半饥半饱的贫困线上。

    另一方面,因为火星与地球之间没有设置通讯卫星,遗留的地球人类,他们的孩子、兄妹,他们的亲戚、朋友,只要加入火星移民计划移民火星,那就等于永远和他们失去了联系。安乐集团答应要建设量子通讯设施,让地球人类同火星的家人在视频上互相见面互相交流,可是这么多年以来,集团领导者在公开场合一直只是不断地承诺,却从来没有真真正正在这个项目投入过一分钱。

    天长日久,这种矛盾越积越深,从而就造成了今天这种局面。

    广场上的人比虱子还厚,李银好不容易才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栏杆前。正巧,栏杆另一侧的杨文一眼就认出了他。

    “李银,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拖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哦!你是专门为这事来的,外面太危险了,稍等一会,我跟队长说一声,让他放你进来,咱们再谈“杨文跑到队长面前,在他耳朵旁,叽叽咕咕好似一阵子,可是队长一直摇头不应允,但当他说李银是李国库的二公子时,队长立刻就同意了,而且脸上还堆起了谄媚的笑。

    隔离栏打开一条缝,几名安保队员一手持盾一手举起橡皮棍,训练有序的排着方队,冲出来,举起的橡皮棍像雨点一样猛烈地挥向李银身旁的示威者,硬生生地横插在李银身前,排成一堵人墙。示威者见隔离栏打开,安保队无故肆意打人,群情更加激愤,人群像疯了一样,涌向打人的安保队员。一时间呼喊声,惨叫声还有双双械斗的嘭嘭击打声,乱成一片,有朝里扔石头的,扔酒瓶的,甚至还有扔排泄物的,反正只要是能拿来做武器的,全都招呼上了。

    李银在安保队员的掩护中,连忙闪进隔离栏,躲到安保队的后面去。

    这时,场面的冲突愈演愈烈,催泪弹不停地向人群中发射,隔离栏内的安保队员全部出动,橡皮棍劈里啪啦地砸向手无寸铁地人群。骨头的断裂声,愤怒的咆哮声,凛冽的惨叫声,痛苦的呻吟声,呼天喊地,一片惨烈。

    李银被杨文领着,在集团大厅的休息室坐下,杨文给他到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然后径自坐在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哎呀!“杨文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疲倦的长长叹口气,“我这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好好合眼睡觉了,眼睛疼的都快撑不住了,“杨文自言自语道。

    李银一直沉浸在刚才紧张情形中,还未回过神来,他对刚才的情形和集团的残暴做法感到费解,其实他非常赞同示威者提出的要求,因为要是解决了通信问题,他就可以和严子珊在全息视频上相聚了,“我认为安乐集团完全有能力解决示威者提出的条件,为什么……“

    杨文听到李银的讲话,惊得匆忙从沙发上弹起来,拿眼角瞟了瞟周围,把食指举到嘴唇中间做嘘声状,然后又打个禁止手势,阻止李银再继续说这样的话。

    “我的李大公子呀!这种话你可千万别说了,被上级听到,我可是要受处分的“杨文故意压低嗓子,小声说。

    “哦……好的!我明白。“李银会意,接着问:“那我们言归正传,我拖你办的事,有结果了吗?“

    杨文退回到沙发上坐下,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回答:“早就给你查清楚了,只是这几天太忙,没时间给你回复,我就简单跟你说说吧,你不是想弄清楚那架飞行器,到底把你哥哥追到什么地方去了吗?他们说,你哥哥飞入了禁飞区,飞行器就返航没再追了,以后发生的事情,他们给我答复是无所奉告!我就问到这些!没有了。“

    “那你没问我哥哥飞入禁飞区时,他所处的地理坐标是多少吗?“

    “问了,北纬34度56分,东经117度30分,他们就是在这个坐标位置返航的。李银呀!我劝你还是别再查了,节哀顺变吧,飞入禁飞区,你哥肯定是凶多吉少,而且据他们说,上面对此事下了禁令,停止一切关于此事的调查,封锁内部消息,严禁任何组织和个人向外散播,如有违反,一经查证,必严厉惩处。我可是冒着被撤职惩处的危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他们嘴里翘出这点东西“

    “杨文,谢谢你,你这么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了!“

    “没事,小意思,以后有什么事,用得着的地方,还来找我,谁叫咱俩是同学呢!不过,有机会的话,你在你爸面前多给我美颜几句,我就心满意足了。“

    “嗯,好!“李银嘴上应付道,但心里想着哥哥可能凶多吉少,心中不禁万分悲痛。

    当他们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暴力冲突已经结束,安保队逮捕了200多名示威者头目,令他们排成队列,由大型飞行器运输,押入安城临时监狱(因为犯人要全部关入太空监狱,所以安城只设临时监狱),剩余的民众,命令强制解散,否则一律逮捕入狱。

    广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具示威者的尸体,有被橡胶棍活活砸死的,颅骨被砸碎,脑浆和血液混杂在一起,流了一地。然而更多人是被爆能粒子枪打死的,爆能粒子枪的威力巨大,示威者的尸体被打的支离破碎,有打掉半个脑袋的,有身体被打成两截的,断臂残肢满地都是,血腥的场景惨不忍睹。

    李银对安保队的所做所为感到非常震惊,为示威者的惨死感到无比的心痛,这是个什么世道,残暴安保队竟然向手无寸铁的人民开枪。

    广场上硝烟弥漫,人群在慢慢地散去,剩余的安保队员在打扫战场,他们把破碎的尸体堆到一起,然后运走集中掩埋。

    “你们这些坏蛋,不要抢走我爸爸,呜呜…“一个浑身贱满鲜血地小女孩嚎啕大哭道。

    小女孩穿着花格条纹白裙子,光着脚丫,白裙子脏兮兮的溅满了鲜血,哭花了抹成花猫一样的脸上,大大的眼睛肿胀的通红,看着着实让人可怜。

    只见一名安保队员在前面用钩子勾着尸体走,她在后面双手抓着尸体的脚脖用力拉扯,她的力气太小了,只能被带着跟在后面不停地跑。

    “你他妈的再不松手,老子就砸死你“安保队员停下脚步,抡起钩子,恐吓道。

    “你是坏蛋,你杀了我爸爸,我给你拼了“,小女孩挥舞着瘦弱的小拳头,如敲鼓般不停地捶打在安保队员粗壮结实的大腿上,那安保队员露出邪恶的狞笑,他一只手拎着钩子,另一只手抓起小女孩,举到头顶,“是你他妈找死,小混蛋,老子就成全你“。

    “呸!“小女孩一口唾沫啐在安保队员脸上,安保队员愤怒极了,狠狠地抡起小女孩,就要向空中抛。

    李银赶紧过去阻止,“她还是个孩子,放下她!“

    “你他妈从哪冒出来的,少他妈多管闲事!“

    安保队员抡起钩子又要打李银,杨文赶忙制止道:“你不要命了,这是音铁公司ceo李国库的二公子,你也敢打!“

    安保队员一听是李国库的二公子,吓得脸都绿了,他立刻放下女孩和钩子,乖乖地立正站好,颤颤兢兢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混蛋,我混蛋“。

    “滚!“杨文厉声道。

    “是!“安保队员如获大赦,撒腿就跑远了。

    李银蹲在地上,眼里嵌着泪花,心疼地看着面前的小女孩,轻声地问她,“你家在那儿?我送你和爸爸回家。“

    “你是坏人,呜呜…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坏人,你们都是坏人,呜呜…你们杀了我爸爸,你们都是坏人“

    杨文说:“李银,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我会安全的把他送回家的!“

    “我可不敢信你,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丧心病狂!”李银愤怒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杨文,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释放出来。

    杨文满脸窘迫和歉意说道:“哎!上头有命令,也由不得我们,咱们这么长时间的同学,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不排除在我们的队伍当中有很多恶人,但我保证,我是那一小撮好人。放心,我一定会安全护送她,找到他的亲人。“

    “好!”李银注视杨文良久,竟把他看的心里发毛,“你一定要把她安全的送回家,我去找哥哥了,不管他是生是死,我也要追查到底。”说完,李银眼中牵着泪,轻轻的帮小女孩擦去脸上的泪水和血迹,然后站起身,转头大步而去。他不敢回头,因为早已泪流满面。他曾经失去了母亲,现在又失去了哥哥,他最能体会小女孩那种失去亲人后撕心裂肺的痛苦。

    李银驾驶飞车,向着哥哥失踪的坐标方向飞去。

    安城郊外是茫茫的戈壁荒漠,炎炎烈日下,黄沙万里,寸草不生。世界大战前,这里本是东部富庶之地,植被茂盛,沃野千里。大核战之后,欧亚大陆满目疮痍,地球环境恶化,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只剩下安城2.7184万平方公里。(此处引自安城史志)

    飞车自动驾驶模式低空飞行,车内温度适宜清凉如春,与车外酷暑相比,简直是天堂。

    李银在车内午睡正酣,小龙没个老实气,蹦来跳去,咋咋呼呼,话唠不断:“这地方连个草都不生,啊哦···真的太荒凉了。哇!快看,那是什么,是羚羊还是野猪,不对,不对,戈壁怎么会有野猪呢,啊哦,我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呀!那是什么,是一个人吗,好像死翘翘了呀!”

    小龙看到有人躺在沙漠里,他连忙跳到李银身上,叫醒他:““啊···呀···爸爸,醒醒,快醒醒!”

    “你给我死一边去!惹急了老子,我拆了你,神经病呀!天天唠唠叨叨,没完没了是吧?”

    “爸爸,爸爸!我看见沙漠里躺着一个人。”

    “人!”李银听到小龙说沙漠里有人,心想难道会是哥哥他们,他连忙坐起身,向着车窗外望去,

    “在哪?小龙你来开车,咱们过去看看。”

    飞车转向,奔着那人的方向飞去。飞得近了,李银看到,那人蓬头垢面,衣衫破破烂烂呈一条一条,像是被鞭子抽过,浑身满是伤痕和血迹,手腕竟被锁链锁住,像是刚刚从奴隶庄园逃出来的奴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