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英雄和罪人
二十年前合庆大火夺去三十万人生命，十万人烧的尸骨无存，一个新兴城市在1997年2月17号从地图上消失，这是大央的灾难，也是全人类的灾难，可就在灾难中却有一群最可爱的人反复冲入地狱般的火场，不畏死亡，从死神手里拉回一个又一个生命……
劳碌一天的刘向将打开电视，已经是2月24号但是所有电视节目仍在放关于合庆火灾的纪录片，改编的电视剧，官员沉痛的述词和幸存者的回忆。早在合庆事故后没多久大央就将2月17号定位全国哀悼日，停止一切娱乐活动，沉痛哀悼一个礼拜，今天是哀悼的最后一天。
电视里时而出现自己当年救人的身影，自己也配合新闻部录制采访，一度被评为“最可爱的人”、“救人英雄”、“无畏战士”、“传奇英雄”等多项令人羡慕的荣誉，可是又有谁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英雄，而是千古罪人。你们都不知道吗？正是我！引爆了合庆油田！
刘向将跪在电视机前痛哭流涕，他高举双手祈求上天能将真相公布于众，让自己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没人听他的，一次次呐喊度被以为是战争带来的后遗症。在光辉的外表下是颗饱受折磨的心。他痛苦了很久，花了很多年找到合庆事故真相，并记录在a字档案簿中。这个国家已经有太多罪人，需要有人站出来当英雄，来证明英雄是存在的，给后辈树立标杆，这也是赎罪。
离特别行动队行动还有四天，刘向将躺在铺子上辗转难眠。自从二十年前妻子儿子在合庆被判失踪后他就从来也没睡过安稳觉，不知道有多少人和自己一样家庭破碎在绵长的痛苦中难以治愈。家园已毁，尽管安全部给刘向将一套房子和一大笔补偿金，但是他仍一直住在军区宿舍，花大部分时间和精力搜寻真相，相信妻儿仍然活着。他拿出皮夹中的照片，妻子还是年轻漂亮，她抱着刚出生的儿子尽显母性光辉。
时光轮转，刘向将想到还在军队服役时将一名小偷打骨折，由于自己没穿军服送小偷去军医时被误认为是小偷同伙，被的女军医锁在诊室里的情景。那女军医就是现在的妻子，本以为只是一面之缘，在出任务时却安排在一起。负伤、被绑、解救，本以为经历生死，退役后可以平静生活时却被变异体的出现彻底搅乱！
吃人怪出现在合庆传的风言风语，有一部分人开始逃离，并还劝自己也走，觉得那是谣言，妻子还在坐月子，也不便出行。没过多久接到国家安全部的任命，迅速组件成一只小队活捉一只变异猴子。当时很天真，只不过只变异猴子，抓到后谣言不攻自破。可是没想到变异的不止是一只猴子，各种怪物数以百计！为活捉猴子小队几乎全军覆没，收队时又接到指令，将猴子秘密押送到魔都研究所。开车路过家门时真的很想带妻子撤离，但是舍小家为大家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将油门轰到底，一路疾驰。再次回到合庆时整个城市已经被封锁，成为人间地狱……刘向将不愿意再往后想，尽管事后被告知妻儿已经转移到安全区，可是问过全队根本没人护送！而且找遍安全区也找不到！
心烦意乱的刘向将到军区地下靶场端起枪开始疯狂射击，他很清楚即使消灭全部进化者也无法消除人类心中的恶，这种恶在专政的温床中会肆意膨胀，比进化者更为恐怖。
在之前几天中刘向将拿着安全部部长特批的特赦令在大央各处奔波。
大央最南端海上监狱，人称死亡岛。那里火山一直处于活跃状态，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的硫味。804监狱是死亡岛唯一安全地带，没人愿意逃跑，即使是被关押的重刑犯。在监狱最深处，60多的白发老头看到特赦令后一阵狂笑，眼睛里露出同野兽办的凶光。同样特赦的还有带圆眼镜的中年人，将自己打理的很干净，即使穿着囚服也显得文质彬彬。还有一直在用铁链锻炼的中年人，全身同刻刀般的肌肉让狱警也望而却步。
在大央最西端红色沙漠，人称血海。又有几个囚犯被秘密释放，他们表面是转狱，每到一处地方押送人员都会换一批，没人知道他们原先哪所监狱关押，最终要去哪里。看似很乱，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们离帝都也越来越近。
自隋波坠楼24小时后仍然找不到踪迹，顾青意识到他是二·〇八的重要当事人，摔死也就算了，万一出状况重新翻案那自己根本无法逃脱，真有这种可能吗？北江医院传来的消息很快打消顾青的顾虑，收到一名疑似坠楼的重伤患者，经抢救无效死亡，死因多器官破裂。死亡太突然，家属都没来的及到场，不过很快证实死者就是隋波。顾青松口气，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贾君调取路口监控发现隋波行为异常，最后穿向建民路，附近路口在没发现他。这和黄毛杀人案很相近，难道他们有关联？审问黄毛时贾君给出隋波的照片，黄毛立刻吓尿，甚至晕厥，最后的神情比见到鬼还可怕。
偌大的北江医院很是冷清，隋波母亲拖住急救医生奋力哭喊，“我儿子还有救，你看他刚才动了下眼皮，肯定还有意识！”
连续进行二十分钟心肺复苏急救医生已经筋疲力尽，不过他还是看一眼监护仪，血压零，心跳零，再次观察隋波状态后摇摇头，撤下早就被汗水浸湿的口罩疲惫的对隋波母亲说，“你的要求我已经满足了，我们已经尽力。我也是打工的，没必要骗你。如果你还想抢救就要他浑身插满管子再打好几种进口药，有用吗？这是过度抢救，医院骗钱的计量，只能增加不必要的痛苦。好了，节哀。”
隋波母亲拿起笔在家属一栏颤抖的签下字后眼睁睁的看着急救医生一个个关掉维持生命的设备，想要阻止却又收回，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杰克王在抢救室外等来的是好友的遗体，他站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以前一起玩闹的时光好像就在眼前，可是还没来得及说我回来了，他却不辞而别。发现隋波的时候已经距跳楼时晚了三小时，在中药保健品店门口，在调查顺成超市命案是根本没有发现他，而且周围还有不少同事在取证，这三个小时他在哪里？是怎么出现在药店门口的？好友的死是不争的事实，里面疑点重重，必须调查清楚。安置好隋波母亲后立即和贾君碰面，技术部门很快用轿车和路面遗留血迹进行分析，通过基因比对证实是隋波的，但是又测出几个奇怪现象；含有其他物种基因，三个样本进行比对，其他物种基因都属于同一类。尽管结论如此反常专家还是认为是外界污染，可是医院检查没有明显伤口，连块皮都没破，这是怎么回事？内伤造成的吐血只有胃和肺受伤才有可能，概率块赶上武侠小说。隋波母亲既然不同意尸检就更不能强制，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走吧。
杰克王走后隋波母亲呆坐在长椅，眼泪时断时流。一位涂满油头的帅气男子走来，自我介绍，“我是殡仪馆的司仪，王子凯。”并将名片放在暖气上，低声说，“需要一条龙吗？”
隋波母亲点点头，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
宜城检察院后门停车场，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体型圆胖的陈伟慌张的来回徘徊，黑色公文包里装着沉甸甸的资料。陈伟特意从南方赶来，这是贾先令最后拜托鉴定的东西，洗车店的案件还未澄清，顾青却已经露出獠牙。现在每走一步都会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希望这件事结束后能安全离开。
“呦，老陈！退休后过的怎样？来看老朋友啦！”顾青一身便装出现在陈伟背后，吓得他浑身乱颤。
顾青不断弹弄手指，贴在他耳边说，“该说什么呢？要知道我们一族是很讲诚信的，既然你单方面毁约那我只好照办。”
陈伟的圆脸在不断抽筋，突然皮笑肉不笑的说，“我现在就走……”
贾先令偷偷在楼上观察，上次搜查健康证是采集的大量血样分析已经传到他的电脑里，大部分傀儡已经锁定，剩下的就是等待时机。安排这一幕就想看看他们的眼线到底扩展到何种地步，很明显，宜城内的人逃不过他们眼睛。
眼看顾青正在掏藏在内衬的凶器贾先令连忙喊，“呦！顾队！你也在啊！来，一起上来喝杯茶聊聊！”
陈伟看到贾先令就像看到救星，抑郁的圆脸刚挂上笑容顷刻间痛苦扭曲，整个身体蜷缩成一个球，冷汗直冒不断抽搐。贾先令立刻从二楼跳下，掏出枪顶住顾青的脑袋，像头衰老的雄狮，用撕裂的声音吼道，“救他，不然我毙了你！”
顾青举起双手，轻蔑一笑，“放下你的玩具，看看周围。”
不知道哪里钻出来一批狗仔队，对贾先令疯狂猛拍，闪光灯如同轰炸。相信不用过多久宜城检察长用枪威胁民众的报道会火遍大江南北，这都不重要，重要的事自己时间已经不多，必须消灭全部进化者！冷静片刻后贾先令收起枪，冲狗仔队大吼，“拍什么拍！来帮忙抬到车里！”
顾青露出胜利的微笑，只要将事件扩散，离贾先令倒台就不远了。
陈伟的体型凭一人之力很难搬进车里，最后救护车赶来，可一切都晚了，陈伟面色苍白，死于急性脾破裂。
很快各大媒体网络都爆出一条消息：宜城检察院检察长持枪威胁上访者，以至上访者惊吓过度导致死亡。据悉死者曾经是一名法医，受威胁的是一名刑警队长，他们要共同检举检察长贪赃枉法，却被持枪威胁，并言语恐吓至一名检举人死亡……
“老神警也一样，果然当官一久就会腐化。”
“他的身板，一看就知道被夜生活掏空了。说不定还有脏病”
“新总统上任后后果然英明，这种人就该抓，狠抓，一个都不放过！”
“他银行卡里肯定有好几亿，家里一面墙都是用现金堆的！海外资产肯定更多。”
各种流言四起，即便在抢救室也被推出来，“别假惺惺的，你们这些当官的最会假大空，你要进去干嘛别以为我不知道！要忏悔？要挽回形象？到监狱里去吧！”
所有知道贾先令的都怒目凶光，见到他就犹如过街老鼠。从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再到现代社会，政权换了一代又一代，人民并没有得到真正主权，唯一不变的是受欺压的民众对于职权者的愤怒。
自己从来不贪污受贿，一直在维持司法公正，就被一篇报道瞬间变成贪官污吏，心中的闷气不断积压，向他们大吼，“你们是要提前逼死我吗！”
“现在当官的不都流行跳楼和跳河吗？随便你选。”
劳碌一天的刘向将打开电视，已经是2月24号但是所有电视节目仍在放关于合庆火灾的纪录片，改编的电视剧，官员沉痛的述词和幸存者的回忆。早在合庆事故后没多久大央就将2月17号定位全国哀悼日，停止一切娱乐活动，沉痛哀悼一个礼拜，今天是哀悼的最后一天。
电视里时而出现自己当年救人的身影，自己也配合新闻部录制采访，一度被评为“最可爱的人”、“救人英雄”、“无畏战士”、“传奇英雄”等多项令人羡慕的荣誉，可是又有谁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英雄，而是千古罪人。你们都不知道吗？正是我！引爆了合庆油田！
刘向将跪在电视机前痛哭流涕，他高举双手祈求上天能将真相公布于众，让自己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没人听他的，一次次呐喊度被以为是战争带来的后遗症。在光辉的外表下是颗饱受折磨的心。他痛苦了很久，花了很多年找到合庆事故真相，并记录在a字档案簿中。这个国家已经有太多罪人，需要有人站出来当英雄，来证明英雄是存在的，给后辈树立标杆，这也是赎罪。
离特别行动队行动还有四天，刘向将躺在铺子上辗转难眠。自从二十年前妻子儿子在合庆被判失踪后他就从来也没睡过安稳觉，不知道有多少人和自己一样家庭破碎在绵长的痛苦中难以治愈。家园已毁，尽管安全部给刘向将一套房子和一大笔补偿金，但是他仍一直住在军区宿舍，花大部分时间和精力搜寻真相，相信妻儿仍然活着。他拿出皮夹中的照片，妻子还是年轻漂亮，她抱着刚出生的儿子尽显母性光辉。
时光轮转，刘向将想到还在军队服役时将一名小偷打骨折，由于自己没穿军服送小偷去军医时被误认为是小偷同伙，被的女军医锁在诊室里的情景。那女军医就是现在的妻子，本以为只是一面之缘，在出任务时却安排在一起。负伤、被绑、解救，本以为经历生死，退役后可以平静生活时却被变异体的出现彻底搅乱！
吃人怪出现在合庆传的风言风语，有一部分人开始逃离，并还劝自己也走，觉得那是谣言，妻子还在坐月子，也不便出行。没过多久接到国家安全部的任命，迅速组件成一只小队活捉一只变异猴子。当时很天真，只不过只变异猴子，抓到后谣言不攻自破。可是没想到变异的不止是一只猴子，各种怪物数以百计！为活捉猴子小队几乎全军覆没，收队时又接到指令，将猴子秘密押送到魔都研究所。开车路过家门时真的很想带妻子撤离，但是舍小家为大家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将油门轰到底，一路疾驰。再次回到合庆时整个城市已经被封锁，成为人间地狱……刘向将不愿意再往后想，尽管事后被告知妻儿已经转移到安全区，可是问过全队根本没人护送！而且找遍安全区也找不到！
心烦意乱的刘向将到军区地下靶场端起枪开始疯狂射击，他很清楚即使消灭全部进化者也无法消除人类心中的恶，这种恶在专政的温床中会肆意膨胀，比进化者更为恐怖。
在之前几天中刘向将拿着安全部部长特批的特赦令在大央各处奔波。
大央最南端海上监狱，人称死亡岛。那里火山一直处于活跃状态，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的硫味。804监狱是死亡岛唯一安全地带，没人愿意逃跑，即使是被关押的重刑犯。在监狱最深处，60多的白发老头看到特赦令后一阵狂笑，眼睛里露出同野兽办的凶光。同样特赦的还有带圆眼镜的中年人，将自己打理的很干净，即使穿着囚服也显得文质彬彬。还有一直在用铁链锻炼的中年人，全身同刻刀般的肌肉让狱警也望而却步。
在大央最西端红色沙漠，人称血海。又有几个囚犯被秘密释放，他们表面是转狱，每到一处地方押送人员都会换一批，没人知道他们原先哪所监狱关押，最终要去哪里。看似很乱，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们离帝都也越来越近。
自隋波坠楼24小时后仍然找不到踪迹，顾青意识到他是二·〇八的重要当事人，摔死也就算了，万一出状况重新翻案那自己根本无法逃脱，真有这种可能吗？北江医院传来的消息很快打消顾青的顾虑，收到一名疑似坠楼的重伤患者，经抢救无效死亡，死因多器官破裂。死亡太突然，家属都没来的及到场，不过很快证实死者就是隋波。顾青松口气，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贾君调取路口监控发现隋波行为异常，最后穿向建民路，附近路口在没发现他。这和黄毛杀人案很相近，难道他们有关联？审问黄毛时贾君给出隋波的照片，黄毛立刻吓尿，甚至晕厥，最后的神情比见到鬼还可怕。
偌大的北江医院很是冷清，隋波母亲拖住急救医生奋力哭喊，“我儿子还有救，你看他刚才动了下眼皮，肯定还有意识！”
连续进行二十分钟心肺复苏急救医生已经筋疲力尽，不过他还是看一眼监护仪，血压零，心跳零，再次观察隋波状态后摇摇头，撤下早就被汗水浸湿的口罩疲惫的对隋波母亲说，“你的要求我已经满足了，我们已经尽力。我也是打工的，没必要骗你。如果你还想抢救就要他浑身插满管子再打好几种进口药，有用吗？这是过度抢救，医院骗钱的计量，只能增加不必要的痛苦。好了，节哀。”
隋波母亲拿起笔在家属一栏颤抖的签下字后眼睁睁的看着急救医生一个个关掉维持生命的设备，想要阻止却又收回，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杰克王在抢救室外等来的是好友的遗体，他站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以前一起玩闹的时光好像就在眼前，可是还没来得及说我回来了，他却不辞而别。发现隋波的时候已经距跳楼时晚了三小时，在中药保健品店门口，在调查顺成超市命案是根本没有发现他，而且周围还有不少同事在取证，这三个小时他在哪里？是怎么出现在药店门口的？好友的死是不争的事实，里面疑点重重，必须调查清楚。安置好隋波母亲后立即和贾君碰面，技术部门很快用轿车和路面遗留血迹进行分析，通过基因比对证实是隋波的，但是又测出几个奇怪现象；含有其他物种基因，三个样本进行比对，其他物种基因都属于同一类。尽管结论如此反常专家还是认为是外界污染，可是医院检查没有明显伤口，连块皮都没破，这是怎么回事？内伤造成的吐血只有胃和肺受伤才有可能，概率块赶上武侠小说。隋波母亲既然不同意尸检就更不能强制，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走吧。
杰克王走后隋波母亲呆坐在长椅，眼泪时断时流。一位涂满油头的帅气男子走来，自我介绍，“我是殡仪馆的司仪，王子凯。”并将名片放在暖气上，低声说，“需要一条龙吗？”
隋波母亲点点头，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
宜城检察院后门停车场，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体型圆胖的陈伟慌张的来回徘徊，黑色公文包里装着沉甸甸的资料。陈伟特意从南方赶来，这是贾先令最后拜托鉴定的东西，洗车店的案件还未澄清，顾青却已经露出獠牙。现在每走一步都会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希望这件事结束后能安全离开。
“呦，老陈！退休后过的怎样？来看老朋友啦！”顾青一身便装出现在陈伟背后，吓得他浑身乱颤。
顾青不断弹弄手指，贴在他耳边说，“该说什么呢？要知道我们一族是很讲诚信的，既然你单方面毁约那我只好照办。”
陈伟的圆脸在不断抽筋，突然皮笑肉不笑的说，“我现在就走……”
贾先令偷偷在楼上观察，上次搜查健康证是采集的大量血样分析已经传到他的电脑里，大部分傀儡已经锁定，剩下的就是等待时机。安排这一幕就想看看他们的眼线到底扩展到何种地步，很明显，宜城内的人逃不过他们眼睛。
眼看顾青正在掏藏在内衬的凶器贾先令连忙喊，“呦！顾队！你也在啊！来，一起上来喝杯茶聊聊！”
陈伟看到贾先令就像看到救星，抑郁的圆脸刚挂上笑容顷刻间痛苦扭曲，整个身体蜷缩成一个球，冷汗直冒不断抽搐。贾先令立刻从二楼跳下，掏出枪顶住顾青的脑袋，像头衰老的雄狮，用撕裂的声音吼道，“救他，不然我毙了你！”
顾青举起双手，轻蔑一笑，“放下你的玩具，看看周围。”
不知道哪里钻出来一批狗仔队，对贾先令疯狂猛拍，闪光灯如同轰炸。相信不用过多久宜城检察长用枪威胁民众的报道会火遍大江南北，这都不重要，重要的事自己时间已经不多，必须消灭全部进化者！冷静片刻后贾先令收起枪，冲狗仔队大吼，“拍什么拍！来帮忙抬到车里！”
顾青露出胜利的微笑，只要将事件扩散，离贾先令倒台就不远了。
陈伟的体型凭一人之力很难搬进车里，最后救护车赶来，可一切都晚了，陈伟面色苍白，死于急性脾破裂。
很快各大媒体网络都爆出一条消息：宜城检察院检察长持枪威胁上访者，以至上访者惊吓过度导致死亡。据悉死者曾经是一名法医，受威胁的是一名刑警队长，他们要共同检举检察长贪赃枉法，却被持枪威胁，并言语恐吓至一名检举人死亡……
“老神警也一样，果然当官一久就会腐化。”
“他的身板，一看就知道被夜生活掏空了。说不定还有脏病”
“新总统上任后后果然英明，这种人就该抓，狠抓，一个都不放过！”
“他银行卡里肯定有好几亿，家里一面墙都是用现金堆的！海外资产肯定更多。”
各种流言四起，即便在抢救室也被推出来，“别假惺惺的，你们这些当官的最会假大空，你要进去干嘛别以为我不知道！要忏悔？要挽回形象？到监狱里去吧！”
所有知道贾先令的都怒目凶光，见到他就犹如过街老鼠。从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再到现代社会，政权换了一代又一代，人民并没有得到真正主权，唯一不变的是受欺压的民众对于职权者的愤怒。
自己从来不贪污受贿，一直在维持司法公正，就被一篇报道瞬间变成贪官污吏，心中的闷气不断积压，向他们大吼，“你们是要提前逼死我吗！”
“现在当官的不都流行跳楼和跳河吗？随便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