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隋波成为进化者
殡仪馆，隋波被绑在停尸床，他深度昏迷，高烧不断，身体一半红一半白，两种颜色在不断抗争，互相吞噬对方的地盘。史馆长推推老花镜，取来两个针管在身体两边抽到两种不同的血液。他凝视一会儿，试图将两种血液混在一起，这两种血液一接触就立刻沸腾，最后什么也没剩下。
从来没见过那么强烈的排斥反应，如果放任不管，这孩子只有死。慕达拉将情况向史馆长说一遍，他点点头，手里拿着解剖刀，割开红色那边的颈动脉。黑色污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而出，过了几秒伤口开始愈合，史馆长再度割开。反反复复割了半小时，污血流尽，流出鲜红的血液。此时体温也降下来，呼吸也逐渐平稳。
人在变成进化者必须吃掉至亲至重之人，不然就会转化为肉芽怪。隋波只是咬雷娅一口，后来因为地痞出现而情绪失控就出现龙二的神智，史馆长想到这里肯定的说，“他肯定接受移植了，接受移植后会得到进化者的能力和一部分意识，也可以说另一种st现象。”
“移植？”大家都不懂。
“移植就是将进化者的一部分器官移植进人体，接受移植的人类有一小几率度过排斥期会成为新的进化者，但同时也有可能融合捐献者部分意识。但是捐献者过于强烈或接受移植者意识过于薄弱，那么捐献者很有可能重新占据新的身体。这点在半个世纪前人类科学家就已经证实，存储记忆的不仅仅是大脑，器官也能存储记忆。”大家沉默了，最后史馆长补充道，“如果他醒来还有自主意识，是生是死应该由他选择。”其实史馆长还有半句话没说，度过排斥期后还有更小概率依然还保持没有z染色体的人类身份，在排斥影响下肌肉细胞活化到i类，也能发挥和进化者媲美的力量，不过这种完美融合只存在理论中。
长期以来史馆处在极度愧疚中，原本以为发现了能造福全人类的原生质，没想到却是一颗恶魔的种子，比曼陀罗还要毒。由于转基因项目开发后在d国受到强烈抵制，在合庆事故前国家就已经抛弃了他们，甚至对学员生死不闻不问，这点史馆长伤透了心，发誓不再回国。
自从安置在殡仪馆后史馆长一直在研究自己，寻找错误的根源和还原成人类的办法。希望在有生之年将全部基因密码解开，制造出真正意义的还原剂，到死时才不留遗憾，因为还原剂确实存在过！虽然下一代还是会成为进化者，只要保证足够浓度的注射量就可以将自身z染色体完全剔除。原本以为自己会得到救赎可是他低估了一点：脚下的土地是人才济济的大央，大央从来不缺人才只是缺少发现人才的眼睛。很可惜在内耗中发明者殒命，研究成果被全部抹除，这是史馆长最心痛的。
昏迷中隋波发觉身处另一个城市，陌生中有几分熟悉。我还来这里是要做什么？黑压压的云层在天空缓慢缓慢旋转，这次来街道两边的旧楼更为破旧，很多楼已经出现了大大小小裂痕。他下意识看下手表，这次竟然完全看不清数字和指针！
天空下起黑色的雨点，每滴雨点打在地上都焦蚀出一个小坑，隋波沾到几滴雨，滚烫不已，想要躲藏时双马尾的小女孩再度出现，她指指两栋破楼间的缝隙后消失不见。雨越下越急，隋波别无选择，钻入缝隙。缝隙里昏暗无光，隋波扶着墙壁一点点前行，这条缝隙向下延伸，完全不知道通向何处。逐渐深入隋波发现原本干燥的墙壁变得湿滑不堪，甚至有些柔软，仔细一看这哪里是墙壁，是奇形怪状的息肉！隋波加快脚步一路飞奔，突然一脚踏空，重重的摔倒在地。脱离黑暗狭小的缝隙，周围是一片惨白，完全由白色护板搭建的房间。龙二站在房间中央，她指着上头的黑洞说：“你看到了，我的世界快完了，现在我不想和你争，就教你些东西吧，作为条件我会让你杀一个人，到时候你会知道。”
房间上的黑洞开始往下滴污血，紧接着就是回响起怪异的呻吟声。污血越来淌越多，三只肉芽怪从这狭小的洞口坠落，狭小的房间顿时污浊不堪。龙二贴着隋波耳朵说：“先教你最基本的，注意你的颈后，我的小藤蛇就在这里，同时也是你的要害。”说完龙二的连越变越小，身体也越变越细，缩成一条小蛇钻进隋波的脖子，隋波只觉得颈后一凉，一条小蛇直咬肉芽怪的脖子，它被咬后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接下来是手！根据小蛇传来的信息，隋波直插两个肉芽怪胸口，挖出心脏，轻轻一捏，两颗跳动的心脏像漏气的皮球瘪了下来。此时整个小房间开始震颤，周围的白色护板一一脱落，露出一片虚无的空间。
脚下的护板越来越少，此时双马尾的小女孩再度出现，她指着墙上的两块护板，隋波仔细一看，这两块护板中有个蛇形把手，在崩塌前最后一刻成功推开门，一道强烈刺眼的光笼罩全身，再度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浑身被绑，身处一个冰冷的金属房间内，很像停尸房。这难道还是梦？隋波看一眼手腕，表已经不在。他刚想抬头问有没有人，喉咙就被一根毒刺抵住，她冰冷的说：“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我要确定你是谁！”
拥有和隋波同一个身体的人带几分畏惧，“我是隋波。”
雷娅并没有收手，接着问道：“我是谁？”
“雷娅。”
“什么雷什么娅！”雷娅依旧很警觉。
隋波两眼一翻，只能记得大概，“惊雷的雷，呃，那句话叫什么？春风什么浓，差娅什么的娅。”
当隋波说出这具话后就基本确定是他的自主意识，他的文科很糟糕，不可能只听一遍就记住春风花榭意方浓，姹娅轻掬翡翠钟整句。如果是龙二强行st，会读取更被忽略的深层记忆，那就很危险了。
“龙二在哪里？”
“我不知道，只知道她在梦里说她的世界完了，现在不想和我争，但是要我去杀一个人。”
“杀谁？”
“她没说。”
看来龙二的意识还在，眼前人已经不是100%的隋波，即使0.1%被占据雷娅的心里还是很不悦。她故意问，“你是怎么遇见龙二的？”
隋波羞愧的低下头，难以启齿。“我在瑶池仙境喝咖啡时遇到龙二，她调制的鸡尾酒很好看，可惜被庞达标抢了。晚饭时我还抽到幸运儿，可是出去时错过末班车龙二就开车送我回家，然后她开车到偏僻的地方将我杀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活过来。瑶池仙境是庞达标提出来的，我可不想去！醒来后还看到一黑一白的连体人，黑的纯黑，白的纯白。对了，有笔吗？”
雷娅解开隋波的束缚，递给他一支黑色水笔，其实隋波更喜欢用铅笔，不过这并不妨碍画画。十分钟后一黑一白的怪人跃然纸上，他们脖子侧面还有文字刺青：白人“ⅴ”，黑人“ⅵ”。雷娅以前看到过有纹身的人找史馆长约谈，一对年轻男女，手臂纹有ⅰ和ⅱ，这是朔才有的身份标识，每一个成员都强大到难以想象，甚至已经建立起他们的国度，完全由进化者统治，人类只不过是亚种。这次来是他们是要干嘛！难道他们和荣盛有关系？
荣盛每过一段时间选出一位“幸运儿”成为她们的猎物。龙大对童子血情有独钟，会将“幸运儿”关起来喝血吃肉。童子身是幸运儿的必然条件，情况应该不算太坏。龙二出于贪婪将隋波带出来，结果阴差阳错当成捐献者，这是他们内斗还是另外有人干预？还有那个黑白怪人，嗯，事情肯定和黑白怪人有关。
现在只有先去试探龙三的态度，这黑白怪人到底是谁？雷娅递给隋波一小份肉干，“这是给你的。”
隋波嚼着肉干，唇齿间流动着幸福的味道，每根纤维都很有嚼劲，不像牛肉干那样硬，也不像猪肉干那样死，绝对的美味。他三两口就吃的干净，空空的肚子里多少有几分满足感，恋恋不舍的问：“这到底是什么肉？那么好吃！”
“死人肉。”
“啊！”隋波大叫一声，使劲扣自己咽喉，结果什么也没呕出来，双眼不争气的留下泪水，“分明那么好吃，怎么可能是死人肉。你在骗我对不对？”
雷娅双手叉腰，没好气的说：“干嘛要骗你，你看看你自己。”
隋波看到不锈钢门上映射出自己脸，虽然很模糊，但是能看到自己的眼睛是和进化者一样的黑瞳。天哪！我居然变成这样子！喝人血，吃人肉，以后还怎么追随伟大的党！悲痛和愤恨在反复交织，双眼不自觉的留下眼泪。每次迷茫和无助时都会哼起党歌，能获得无比的勇气，可是这次真的不一样，刚哼前奏就已经无法继续，自己已经是赤裸裸的背信者，一个吃人的怪物，再哼党歌就是对党的侮辱，党永远是神圣高节，不可亵渎。
隋波又想到死，拿起笔用力扎进喉咙，疼的浑身颤抖，忍住剧痛奋力拔出，再次扎入，又拔出……雷娅并没有阻止，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直到他放弃自杀的念头，空洞的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
“要接受很难，我们的自愈能力想要自杀都能难办到。只有花时间接受。我们会在饥饿和情绪波动时眼睛会变色，人们会把你当成怪物，远离你，躲避你，甚至是攻击你。如果你还想回到人类社会就必须学会自己猎食和拥有绝佳的自控能力。不过我警告你，你差点杀了你父亲，当饥饿来临时人吃人都不为鲜，况且进化者本来就是以人类为食，你能控制住吗？当然你还可以放弃人类身份来回归我们，殡仪馆可以接纳你，可以给你提供食物，可以通过训练控制杀戮的欲望。前提要开属于你的追悼会。一旦放弃人类生活后就必须和过去彻底斩断所有关联，不然他们都有可能为你而死。如果你还坚持回归人类社会，那就此离开，不要来找我们，我们也不会接受你，决定吧。”
任何选择都不容易，现在理解史馆长为什么要费尽心力研究还原剂。自己已经是吃人的进化者，还能和人相处吗？做不到又难以割舍，隋波犹豫再三后说，“我已经成为进化者，还能有选择吗？自从我被龙二杀了后我就已经死了，再也回不去了。”
“决定就不能后悔，我会先让你假死，你的追悼会明天下午举行，我们会安排人通知你的父母。在假死时你会停止一切生命体征，等到进殡仪馆后我会让你复原。准备好了就说告诉我
隋波点点头，雷娅拿出针盒在自己身上摸索施针，开始酥酥麻麻，说不上的舒服，当第一条死脉开启后隋波就觉得浑身没法动，第二条失去触觉，第三条则眼前一黑，再度失去感知。
从来没见过那么强烈的排斥反应，如果放任不管，这孩子只有死。慕达拉将情况向史馆长说一遍，他点点头，手里拿着解剖刀，割开红色那边的颈动脉。黑色污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而出，过了几秒伤口开始愈合，史馆长再度割开。反反复复割了半小时，污血流尽，流出鲜红的血液。此时体温也降下来，呼吸也逐渐平稳。
人在变成进化者必须吃掉至亲至重之人，不然就会转化为肉芽怪。隋波只是咬雷娅一口，后来因为地痞出现而情绪失控就出现龙二的神智，史馆长想到这里肯定的说，“他肯定接受移植了，接受移植后会得到进化者的能力和一部分意识，也可以说另一种st现象。”
“移植？”大家都不懂。
“移植就是将进化者的一部分器官移植进人体，接受移植的人类有一小几率度过排斥期会成为新的进化者，但同时也有可能融合捐献者部分意识。但是捐献者过于强烈或接受移植者意识过于薄弱，那么捐献者很有可能重新占据新的身体。这点在半个世纪前人类科学家就已经证实，存储记忆的不仅仅是大脑，器官也能存储记忆。”大家沉默了，最后史馆长补充道，“如果他醒来还有自主意识，是生是死应该由他选择。”其实史馆长还有半句话没说，度过排斥期后还有更小概率依然还保持没有z染色体的人类身份，在排斥影响下肌肉细胞活化到i类，也能发挥和进化者媲美的力量，不过这种完美融合只存在理论中。
长期以来史馆处在极度愧疚中，原本以为发现了能造福全人类的原生质，没想到却是一颗恶魔的种子，比曼陀罗还要毒。由于转基因项目开发后在d国受到强烈抵制，在合庆事故前国家就已经抛弃了他们，甚至对学员生死不闻不问，这点史馆长伤透了心，发誓不再回国。
自从安置在殡仪馆后史馆长一直在研究自己，寻找错误的根源和还原成人类的办法。希望在有生之年将全部基因密码解开，制造出真正意义的还原剂，到死时才不留遗憾，因为还原剂确实存在过！虽然下一代还是会成为进化者，只要保证足够浓度的注射量就可以将自身z染色体完全剔除。原本以为自己会得到救赎可是他低估了一点：脚下的土地是人才济济的大央，大央从来不缺人才只是缺少发现人才的眼睛。很可惜在内耗中发明者殒命，研究成果被全部抹除，这是史馆长最心痛的。
昏迷中隋波发觉身处另一个城市，陌生中有几分熟悉。我还来这里是要做什么？黑压压的云层在天空缓慢缓慢旋转，这次来街道两边的旧楼更为破旧，很多楼已经出现了大大小小裂痕。他下意识看下手表，这次竟然完全看不清数字和指针！
天空下起黑色的雨点，每滴雨点打在地上都焦蚀出一个小坑，隋波沾到几滴雨，滚烫不已，想要躲藏时双马尾的小女孩再度出现，她指指两栋破楼间的缝隙后消失不见。雨越下越急，隋波别无选择，钻入缝隙。缝隙里昏暗无光，隋波扶着墙壁一点点前行，这条缝隙向下延伸，完全不知道通向何处。逐渐深入隋波发现原本干燥的墙壁变得湿滑不堪，甚至有些柔软，仔细一看这哪里是墙壁，是奇形怪状的息肉！隋波加快脚步一路飞奔，突然一脚踏空，重重的摔倒在地。脱离黑暗狭小的缝隙，周围是一片惨白，完全由白色护板搭建的房间。龙二站在房间中央，她指着上头的黑洞说：“你看到了，我的世界快完了，现在我不想和你争，就教你些东西吧，作为条件我会让你杀一个人，到时候你会知道。”
房间上的黑洞开始往下滴污血，紧接着就是回响起怪异的呻吟声。污血越来淌越多，三只肉芽怪从这狭小的洞口坠落，狭小的房间顿时污浊不堪。龙二贴着隋波耳朵说：“先教你最基本的，注意你的颈后，我的小藤蛇就在这里，同时也是你的要害。”说完龙二的连越变越小，身体也越变越细，缩成一条小蛇钻进隋波的脖子，隋波只觉得颈后一凉，一条小蛇直咬肉芽怪的脖子，它被咬后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接下来是手！根据小蛇传来的信息，隋波直插两个肉芽怪胸口，挖出心脏，轻轻一捏，两颗跳动的心脏像漏气的皮球瘪了下来。此时整个小房间开始震颤，周围的白色护板一一脱落，露出一片虚无的空间。
脚下的护板越来越少，此时双马尾的小女孩再度出现，她指着墙上的两块护板，隋波仔细一看，这两块护板中有个蛇形把手，在崩塌前最后一刻成功推开门，一道强烈刺眼的光笼罩全身，再度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浑身被绑，身处一个冰冷的金属房间内，很像停尸房。这难道还是梦？隋波看一眼手腕，表已经不在。他刚想抬头问有没有人，喉咙就被一根毒刺抵住，她冰冷的说：“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我要确定你是谁！”
拥有和隋波同一个身体的人带几分畏惧，“我是隋波。”
雷娅并没有收手，接着问道：“我是谁？”
“雷娅。”
“什么雷什么娅！”雷娅依旧很警觉。
隋波两眼一翻，只能记得大概，“惊雷的雷，呃，那句话叫什么？春风什么浓，差娅什么的娅。”
当隋波说出这具话后就基本确定是他的自主意识，他的文科很糟糕，不可能只听一遍就记住春风花榭意方浓，姹娅轻掬翡翠钟整句。如果是龙二强行st，会读取更被忽略的深层记忆，那就很危险了。
“龙二在哪里？”
“我不知道，只知道她在梦里说她的世界完了，现在不想和我争，但是要我去杀一个人。”
“杀谁？”
“她没说。”
看来龙二的意识还在，眼前人已经不是100%的隋波，即使0.1%被占据雷娅的心里还是很不悦。她故意问，“你是怎么遇见龙二的？”
隋波羞愧的低下头，难以启齿。“我在瑶池仙境喝咖啡时遇到龙二，她调制的鸡尾酒很好看，可惜被庞达标抢了。晚饭时我还抽到幸运儿，可是出去时错过末班车龙二就开车送我回家，然后她开车到偏僻的地方将我杀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活过来。瑶池仙境是庞达标提出来的，我可不想去！醒来后还看到一黑一白的连体人，黑的纯黑，白的纯白。对了，有笔吗？”
雷娅解开隋波的束缚，递给他一支黑色水笔，其实隋波更喜欢用铅笔，不过这并不妨碍画画。十分钟后一黑一白的怪人跃然纸上，他们脖子侧面还有文字刺青：白人“ⅴ”，黑人“ⅵ”。雷娅以前看到过有纹身的人找史馆长约谈，一对年轻男女，手臂纹有ⅰ和ⅱ，这是朔才有的身份标识，每一个成员都强大到难以想象，甚至已经建立起他们的国度，完全由进化者统治，人类只不过是亚种。这次来是他们是要干嘛！难道他们和荣盛有关系？
荣盛每过一段时间选出一位“幸运儿”成为她们的猎物。龙大对童子血情有独钟，会将“幸运儿”关起来喝血吃肉。童子身是幸运儿的必然条件，情况应该不算太坏。龙二出于贪婪将隋波带出来，结果阴差阳错当成捐献者，这是他们内斗还是另外有人干预？还有那个黑白怪人，嗯，事情肯定和黑白怪人有关。
现在只有先去试探龙三的态度，这黑白怪人到底是谁？雷娅递给隋波一小份肉干，“这是给你的。”
隋波嚼着肉干，唇齿间流动着幸福的味道，每根纤维都很有嚼劲，不像牛肉干那样硬，也不像猪肉干那样死，绝对的美味。他三两口就吃的干净，空空的肚子里多少有几分满足感，恋恋不舍的问：“这到底是什么肉？那么好吃！”
“死人肉。”
“啊！”隋波大叫一声，使劲扣自己咽喉，结果什么也没呕出来，双眼不争气的留下泪水，“分明那么好吃，怎么可能是死人肉。你在骗我对不对？”
雷娅双手叉腰，没好气的说：“干嘛要骗你，你看看你自己。”
隋波看到不锈钢门上映射出自己脸，虽然很模糊，但是能看到自己的眼睛是和进化者一样的黑瞳。天哪！我居然变成这样子！喝人血，吃人肉，以后还怎么追随伟大的党！悲痛和愤恨在反复交织，双眼不自觉的留下眼泪。每次迷茫和无助时都会哼起党歌，能获得无比的勇气，可是这次真的不一样，刚哼前奏就已经无法继续，自己已经是赤裸裸的背信者，一个吃人的怪物，再哼党歌就是对党的侮辱，党永远是神圣高节，不可亵渎。
隋波又想到死，拿起笔用力扎进喉咙，疼的浑身颤抖，忍住剧痛奋力拔出，再次扎入，又拔出……雷娅并没有阻止，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直到他放弃自杀的念头，空洞的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
“要接受很难，我们的自愈能力想要自杀都能难办到。只有花时间接受。我们会在饥饿和情绪波动时眼睛会变色，人们会把你当成怪物，远离你，躲避你，甚至是攻击你。如果你还想回到人类社会就必须学会自己猎食和拥有绝佳的自控能力。不过我警告你，你差点杀了你父亲，当饥饿来临时人吃人都不为鲜，况且进化者本来就是以人类为食，你能控制住吗？当然你还可以放弃人类身份来回归我们，殡仪馆可以接纳你，可以给你提供食物，可以通过训练控制杀戮的欲望。前提要开属于你的追悼会。一旦放弃人类生活后就必须和过去彻底斩断所有关联，不然他们都有可能为你而死。如果你还坚持回归人类社会，那就此离开，不要来找我们，我们也不会接受你，决定吧。”
任何选择都不容易，现在理解史馆长为什么要费尽心力研究还原剂。自己已经是吃人的进化者，还能和人相处吗？做不到又难以割舍，隋波犹豫再三后说，“我已经成为进化者，还能有选择吗？自从我被龙二杀了后我就已经死了，再也回不去了。”
“决定就不能后悔，我会先让你假死，你的追悼会明天下午举行，我们会安排人通知你的父母。在假死时你会停止一切生命体征，等到进殡仪馆后我会让你复原。准备好了就说告诉我
隋波点点头，雷娅拿出针盒在自己身上摸索施针，开始酥酥麻麻，说不上的舒服，当第一条死脉开启后隋波就觉得浑身没法动，第二条失去触觉，第三条则眼前一黑，再度失去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