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开始转变
隋波从床上惊醒，浑身上下被汗水浸透。他疯狂的找手表，确认正常后才长出一口气。几乎进入废楼后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总有一种声音在呼唤自己。有时候明明梦醒还手不由己像废楼走去，现在这小女孩有是谁？她和废楼有关系吗?噩梦他得不确认是否还在梦中。此时夜已深，开灯下床，发现孩提时珍藏多年的蜡笔被翻出来胡乱的堆在书桌上，正中还罗列些涂鸦画，定睛一看，吓的差点没摔在地上！涂鸦画正和梦中双马尾的一模一样！整整十二幅！
难道是出鬼了？隋波冷汗直冒，门窗都关的很严，家住六楼不可能有别人进来，难道是自己？无数猜想在脑海里纠缠，直到哼唱起党歌那些不安才烟消云散，相信党会给自己正确的指导！重归冷静后起画纸仔细查看：纸张是模拟考试时发的，左上还有宜城一中的抬头，每幅画的左下都有五颜六色的拖影。再看自己左手掌大余际沾了不少颜色，种种迹象表明这涂鸦正是自己画的，而且在梦游中。
托梦画画算毛线！托梦考试才是王道！或者托梦泡妹子也行……龙二，你杀了我，不过我还活着，我并没有感到半分极乐，反而只有疼痛，只有变态才会认为疼痛是快乐。你说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是什么意思？叫晓妍的是你吗？双马尾也是你吗？如果画是你留的，请你有话好好说，何必杀我。
隋波想好要报警，起码在警察中还有姚警官是很正直的，他将涂鸦作小心的折起来装进裤兜。一整天没吃东西早已经饥肠辘辘，吃货就是吃货，他决定先填饱肚子再报警，可就是看似平常的决定使他再也没有挽回余地。
厨房，餐桌上有些放凉的饭菜，照平时应该端起碗筷狼吞虎咽一番，可是今天却觉得同嚼干蜡，勉强咽进一口。再开冰箱：牛奶、花生酱、果酱、红肠一一尝试，丝毫没有任何味道，而且都难以下咽。
我是怎么了？隋波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胡乱吃一通丝毫没缓解，反而饿的眼冒金星，身体发慌。突然，隔着房门就听见里面两个清脆有力的心跳声，心跳声是多么美妙，配合动脉中血液的流动声就是绝美的管弦乐。不知不觉隋波左手拿起菜刀，右手轻轻的转动门把手，一种兴奋在隋波心中萌芽，要用到捅破心脏，割开动脉才是最高潮！然后，趁热把心脏挖出来吃掉才是最极品的美味！
隋波拿着刀，鬼使神差的接近父亲，刀刃一点点贴近他的喉咙。隋波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父亲血液喷涌而出，身首分离的景象，间隋波意识到自己需要的不是那些冷饭冷菜，而是新鲜的血和心！隋波高举菜刀准备往下剁，此时母亲醒了，她惊恐的看着隋波，问：“你在干嘛！”
我，我杀人了？尽管手上没鲜血，隋波感到心中萌生的罪恶，无法面对父母更无法面对自己，丢下菜刀跑到自己房间，从六楼一跃而下。
“呯！”隋波砸到什么东西，好像是车，惊起一串刺耳的警报。不一会儿母亲不顾严寒的脑袋就从窗口伸出来，大喊隋波的名字，隔楼就是十八问。隋波挣扎着爬起来，浑身上下没根骨头都在疼，即便如此他还是咬紧牙关一头钻进漆黑的绿化带中。
母亲十八问还在楼道间回荡，隋波在绿化中穿行，很快跑出小区。周围的景象变的光怪陆离，一直跑到顺城超市前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雷娅外出搜寻一天都没有任何消息，即使是瑶池仙境也没放过，龙三的答复是他在昨晚八点半就离开了，这家伙不会死在里面不来了吧，哼！妈妈说的对，世上男人只有两样，一种是不正经，一种是假正经！生闷气的雷娅听到超市前有动静，看到隋波躺在地上，死气氤氲，浑身肌肉和皮肤不断的在腐蚀和重建，眼看是在转变！这种怪像在研究所里经常发生，99.99%以失败告终，最终原生质失控，再生基因无序增殖，要么死亡，要么成为肉芽怪。转变的过程很痛苦，身体在一遍遍破碎和重组，精神完全清醒，却无法控制。
她眼神微动，一根纤长的毒针伸出食指，将毒针对准隋波的心口，只要用三寸力，就可以让他彻底解脱。月光下两行清泪从她绝美容颜滚落，即便是三寸力也是难使分毫，她长叹一声收起毒针将隋波拖进超市。
超市虽小但暖气烧的很足，雷娅母亲披着外衣也赶过来，她一看到隋波浑身上下的死气就喊，“快点动手！这小子要完了！”
“妈，能不能再救救他，他那么年轻，大好的人生才刚开始。”
雷娅母亲一脸冰冷严肃，“这次和以前不一样！要知道他被侵蚀，本体早已经死了，救了也没用，最后思想完全被囚禁起来，你知道囚禁是什么吗？手脚是你的，但是不听指挥，想要说话也办不到。别人眼中你是怪物，远离你，咒骂你，而你却控制不住身体会去猎杀任何生物，然后一口口吃掉。再清醒的头脑早晚有一天会被逼疯，哀求别人快点杀死自己，然而别人根本听不到，拖的越久就越痛苦，快点结束吧，由你送他最后一程！”
听完妈妈的话后泪水止不住往下流，研究所内上百次实验已经完全证实，一旦成为肉芽怪就无法逆转，自己的任务就是搜寻它们，解除它们的痛苦。本以为他去花天酒地自己会狠狠心，没想到仍然无法下手，哭着喊，“妈！能不能想想办法，你不是成功还原成人类了吗！”
“不可能，还有原剂早就给你用了。史馆长研究了快二十年都没真正研究出来，我们不可能那么容易得到。”
雷娅强忍着泪水，低头不语，在她多么希望隋波能活着。想到十六岁时被自己刚成为进化者就吃掉的闺蜜，虽然换回神智，但是这种罪恶感即使成为入殓师也无法得到救赎。
破除转变的唯一办法就是痛苦，早在科技还处于萌芽阶段就开始使用安慰剂，无论出于欺骗还是无奈事实是有一小部分竟然康复了，这种友精神主导的小概率事件至今也没有很好解释，但确实是有一定作用。“精神状态可以影响身体状态”这条定理却在人类文明之初就已经存在。目前已知人体有三十亿对碱基，在原生质影响下会植入再生基因，会多出一条属于动物和昆虫才有的z染色体，包含三千万对碱基，就是这多出的1%分化出肉芽怪和形式各异的进化者。成为进化者，吃掉第一个人很关键，如果吃掉的是自己至亲、密友、或是最重要的人，在超过身体承受能力的精神痛苦中大脑会分泌出β-内啡肽，z染色体在β-内啡肽会从无序增殖重回有序，为何会这样史馆长始终没能解答。一旦身体转变成肉芽怪后，即使再感到痛苦，分泌再多β-内啡肽也无法挽回，精神就会被永远囚禁在怪物的身体里。
“快点动手，你还在犹豫什么！你爸爸过世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犹豫过！”
雷娅绝望的看着母亲，自己完全没法下手，正在犹豫时隋波突然窜起来，他两眼充血，咆哮着狠狠的咬住雷娅的脖子。温暖的血液顺着他的喉咙一直流进身体，被气死侵蚀的器官开始复苏，渐渐的他充血的双眼开始淡化，闪现出迷茫和恐惧。
隋波发觉自己在啃一个女生时松开嘴，惊恐的退到墙角。眼前的一切让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鬼使神差的去咬人。更为惊讶的是她的伤口居然自己在止血修复，几次呼吸后完全愈合，连一条疤痕都没有，除了血迹，很难想象这一切曾经发生过！
眼前的一切让雷娅完全震住，她知道进化者只有吃人才可能恢复神智，进化者吃进化者肯定会有到强烈的排斥反应，即便是有血缘也是如此。很明显他是个异类！
雷娅母亲拿出手枪指着隋波的眉心狠狠的说，“喂！小子！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隋波看到黑洞洞的枪口瑟瑟发抖，我是怎么了？老太婆为什么拿枪指着我？一切发生得太快，大脑有点转不过来。
“快说你叫什么名字！”
“呜……哦……”隋波想说话，可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原本熟悉的身体突然感到很陌生，自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要重新学会控制。
“快点，再不说我就要开枪啦！” 雷娅母亲再度逼问，食指压下扳机，不过她满是皱纹的手在不停抖动。
“呜哦，我……叫，叫叫，嘶呜呃，隋……波。”隋波重新调整呼吸，用口腔和舌头的肌肉尝试发声，终于咬出自己名字。
雷娅母亲松口气，收起手枪并让他站起来。
“我，我，是怎么了？”隋波抱着脑袋，喉咙干涩。
“你等着。”雷娅母亲上楼，拿出一个装满红色液体的袋子丢给隋波。他接住袋子，本能告诉他这里面是无上美味，咬开就疯狂往嘴里灌，红色粘稠的液体顺着他嘴角流下，浸红的他的衣襟。一饮而尽后他长舒一口气，“谢谢，从来也没喝过那么好喝的饮料。”红色饮料真是神奇的东西，突然觉得万物复苏，原本还在沉睡的细胞都醒过来，思想和身体的相应在逐渐契合，不过还是觉得很饿。
雷娅母亲平静的说，“这是人血。”
难道是出鬼了？隋波冷汗直冒，门窗都关的很严，家住六楼不可能有别人进来，难道是自己？无数猜想在脑海里纠缠，直到哼唱起党歌那些不安才烟消云散，相信党会给自己正确的指导！重归冷静后起画纸仔细查看：纸张是模拟考试时发的，左上还有宜城一中的抬头，每幅画的左下都有五颜六色的拖影。再看自己左手掌大余际沾了不少颜色，种种迹象表明这涂鸦正是自己画的，而且在梦游中。
托梦画画算毛线！托梦考试才是王道！或者托梦泡妹子也行……龙二，你杀了我，不过我还活着，我并没有感到半分极乐，反而只有疼痛，只有变态才会认为疼痛是快乐。你说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是什么意思？叫晓妍的是你吗？双马尾也是你吗？如果画是你留的，请你有话好好说，何必杀我。
隋波想好要报警，起码在警察中还有姚警官是很正直的，他将涂鸦作小心的折起来装进裤兜。一整天没吃东西早已经饥肠辘辘，吃货就是吃货，他决定先填饱肚子再报警，可就是看似平常的决定使他再也没有挽回余地。
厨房，餐桌上有些放凉的饭菜，照平时应该端起碗筷狼吞虎咽一番，可是今天却觉得同嚼干蜡，勉强咽进一口。再开冰箱：牛奶、花生酱、果酱、红肠一一尝试，丝毫没有任何味道，而且都难以下咽。
我是怎么了？隋波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胡乱吃一通丝毫没缓解，反而饿的眼冒金星，身体发慌。突然，隔着房门就听见里面两个清脆有力的心跳声，心跳声是多么美妙，配合动脉中血液的流动声就是绝美的管弦乐。不知不觉隋波左手拿起菜刀，右手轻轻的转动门把手，一种兴奋在隋波心中萌芽，要用到捅破心脏，割开动脉才是最高潮！然后，趁热把心脏挖出来吃掉才是最极品的美味！
隋波拿着刀，鬼使神差的接近父亲，刀刃一点点贴近他的喉咙。隋波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父亲血液喷涌而出，身首分离的景象，间隋波意识到自己需要的不是那些冷饭冷菜，而是新鲜的血和心！隋波高举菜刀准备往下剁，此时母亲醒了，她惊恐的看着隋波，问：“你在干嘛！”
我，我杀人了？尽管手上没鲜血，隋波感到心中萌生的罪恶，无法面对父母更无法面对自己，丢下菜刀跑到自己房间，从六楼一跃而下。
“呯！”隋波砸到什么东西，好像是车，惊起一串刺耳的警报。不一会儿母亲不顾严寒的脑袋就从窗口伸出来，大喊隋波的名字，隔楼就是十八问。隋波挣扎着爬起来，浑身上下没根骨头都在疼，即便如此他还是咬紧牙关一头钻进漆黑的绿化带中。
母亲十八问还在楼道间回荡，隋波在绿化中穿行，很快跑出小区。周围的景象变的光怪陆离，一直跑到顺城超市前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雷娅外出搜寻一天都没有任何消息，即使是瑶池仙境也没放过，龙三的答复是他在昨晚八点半就离开了，这家伙不会死在里面不来了吧，哼！妈妈说的对，世上男人只有两样，一种是不正经，一种是假正经！生闷气的雷娅听到超市前有动静，看到隋波躺在地上，死气氤氲，浑身肌肉和皮肤不断的在腐蚀和重建，眼看是在转变！这种怪像在研究所里经常发生，99.99%以失败告终，最终原生质失控，再生基因无序增殖，要么死亡，要么成为肉芽怪。转变的过程很痛苦，身体在一遍遍破碎和重组，精神完全清醒，却无法控制。
她眼神微动，一根纤长的毒针伸出食指，将毒针对准隋波的心口，只要用三寸力，就可以让他彻底解脱。月光下两行清泪从她绝美容颜滚落，即便是三寸力也是难使分毫，她长叹一声收起毒针将隋波拖进超市。
超市虽小但暖气烧的很足，雷娅母亲披着外衣也赶过来，她一看到隋波浑身上下的死气就喊，“快点动手！这小子要完了！”
“妈，能不能再救救他，他那么年轻，大好的人生才刚开始。”
雷娅母亲一脸冰冷严肃，“这次和以前不一样！要知道他被侵蚀，本体早已经死了，救了也没用，最后思想完全被囚禁起来，你知道囚禁是什么吗？手脚是你的，但是不听指挥，想要说话也办不到。别人眼中你是怪物，远离你，咒骂你，而你却控制不住身体会去猎杀任何生物，然后一口口吃掉。再清醒的头脑早晚有一天会被逼疯，哀求别人快点杀死自己，然而别人根本听不到，拖的越久就越痛苦，快点结束吧，由你送他最后一程！”
听完妈妈的话后泪水止不住往下流，研究所内上百次实验已经完全证实，一旦成为肉芽怪就无法逆转，自己的任务就是搜寻它们，解除它们的痛苦。本以为他去花天酒地自己会狠狠心，没想到仍然无法下手，哭着喊，“妈！能不能想想办法，你不是成功还原成人类了吗！”
“不可能，还有原剂早就给你用了。史馆长研究了快二十年都没真正研究出来，我们不可能那么容易得到。”
雷娅强忍着泪水，低头不语，在她多么希望隋波能活着。想到十六岁时被自己刚成为进化者就吃掉的闺蜜，虽然换回神智，但是这种罪恶感即使成为入殓师也无法得到救赎。
破除转变的唯一办法就是痛苦，早在科技还处于萌芽阶段就开始使用安慰剂，无论出于欺骗还是无奈事实是有一小部分竟然康复了，这种友精神主导的小概率事件至今也没有很好解释，但确实是有一定作用。“精神状态可以影响身体状态”这条定理却在人类文明之初就已经存在。目前已知人体有三十亿对碱基，在原生质影响下会植入再生基因，会多出一条属于动物和昆虫才有的z染色体，包含三千万对碱基，就是这多出的1%分化出肉芽怪和形式各异的进化者。成为进化者，吃掉第一个人很关键，如果吃掉的是自己至亲、密友、或是最重要的人，在超过身体承受能力的精神痛苦中大脑会分泌出β-内啡肽，z染色体在β-内啡肽会从无序增殖重回有序，为何会这样史馆长始终没能解答。一旦身体转变成肉芽怪后，即使再感到痛苦，分泌再多β-内啡肽也无法挽回，精神就会被永远囚禁在怪物的身体里。
“快点动手，你还在犹豫什么！你爸爸过世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犹豫过！”
雷娅绝望的看着母亲，自己完全没法下手，正在犹豫时隋波突然窜起来，他两眼充血，咆哮着狠狠的咬住雷娅的脖子。温暖的血液顺着他的喉咙一直流进身体，被气死侵蚀的器官开始复苏，渐渐的他充血的双眼开始淡化，闪现出迷茫和恐惧。
隋波发觉自己在啃一个女生时松开嘴，惊恐的退到墙角。眼前的一切让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鬼使神差的去咬人。更为惊讶的是她的伤口居然自己在止血修复，几次呼吸后完全愈合，连一条疤痕都没有，除了血迹，很难想象这一切曾经发生过！
眼前的一切让雷娅完全震住，她知道进化者只有吃人才可能恢复神智，进化者吃进化者肯定会有到强烈的排斥反应，即便是有血缘也是如此。很明显他是个异类！
雷娅母亲拿出手枪指着隋波的眉心狠狠的说，“喂！小子！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隋波看到黑洞洞的枪口瑟瑟发抖，我是怎么了？老太婆为什么拿枪指着我？一切发生得太快，大脑有点转不过来。
“快说你叫什么名字！”
“呜……哦……”隋波想说话，可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原本熟悉的身体突然感到很陌生，自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要重新学会控制。
“快点，再不说我就要开枪啦！” 雷娅母亲再度逼问，食指压下扳机，不过她满是皱纹的手在不停抖动。
“呜哦，我……叫，叫叫，嘶呜呃，隋……波。”隋波重新调整呼吸，用口腔和舌头的肌肉尝试发声，终于咬出自己名字。
雷娅母亲松口气，收起手枪并让他站起来。
“我，我，是怎么了？”隋波抱着脑袋，喉咙干涩。
“你等着。”雷娅母亲上楼，拿出一个装满红色液体的袋子丢给隋波。他接住袋子，本能告诉他这里面是无上美味，咬开就疯狂往嘴里灌，红色粘稠的液体顺着他嘴角流下，浸红的他的衣襟。一饮而尽后他长舒一口气，“谢谢，从来也没喝过那么好喝的饮料。”红色饮料真是神奇的东西，突然觉得万物复苏，原本还在沉睡的细胞都醒过来，思想和身体的相应在逐渐契合，不过还是觉得很饿。
雷娅母亲平静的说，“这是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