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老搭档
许久，姚献忠才止住泪水。合庆事故后他被带走就再也没哭过，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即使是孩子也必须懂得坚强。二十年来他不断准磨练自己，立志当一名能保护人民的优秀警察，灾难可以降临到自己身上但是不能再破坏其他家庭。他红着眼睛颤抖着对刘向将吼道：“你知道有多少家庭因为你而支离破碎！又有多少孩子因为你而失去父母！”
刘向将一动不动，此刻他知道说任何话都很无力，如果时间能倒流，他还是会当罪人背负起沉痛的负担，根本没有选择。
贾先令同老鹰般的手爪捏住姚献忠的肩膀，锐利的目光将他牢牢锁住：“小姚，要知道我们的目标是白色恶魔。他不止给我们带来灾难，而且还创造可怕的生物，而他不在远方，就在宜城。”
肩膀传来的痛感使人恢复些理智，姚献忠不再挣扎，像只年幼虎乖乖听从驯服。宣泄后他自己也觉得有点过分，没人能比他更清楚什么是恐惧。
很难想象能够随意屠戮千军的邪鬼就在身边，贾先令通过投影给他们看邪鬼名录，宜城殡仪馆占据五个名额。他继续说道：“可惜大火没能将所有罪恶都焚毁，03年的‘捕鸟’行动证实还有邪鬼活动，尽管它们还是儿童仍然极具威胁。我想龙三是其中之一，她说的李开阳也必须查一查。当然，刑侦二老被害一案也不能放过，肯定也是它们干的！”
刘向将擦擦嘴角的血，“我想找人将废楼和殡仪馆围起来，看他们还能胡作非为！”
贾先令摇摇头，“不可，敌强我弱，这样势必打草惊蛇。在对付他们的武器研制出之前只要他们不做出太大动作我们不能大规模行动。如果没有有效击杀那么宜城将会是第二个合庆。”
姚献忠主动开口，“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至少确定到底有多少邪鬼！龙三是，那么荣盛可能有一批，它们利用荣盛当温床。还有每月失踪名额肯定和它们有关。我想先调查失踪过的人口，包括两名嫌疑人。我们行动不能让顾青知道！”
即使大吼大叫爱徒的回答让贾先令颇为认可，如果没有事故或许他会在一个温暖的家庭中成长，不可能执着当一名警察，也不可能为己所用。
认清对手后他们很快分工，贾先令和刘向将调查两名嫌疑人失踪后工作的洗车店。姚献忠负责搜寻李开阳，陈伟负责将近期的所有可疑尸检报告整理，我们要确定到底还有几名邪鬼。
经过一上午设想和计划，觉定投石问路。确认邪鬼的方法有几种，最简单的是在它身上制造小伤口，比验血还快。万一邪鬼发狂有一种特定子弹能限制行动，只要不是白色恶魔级别就能脱身，到时只能看运气。
午后的阳光回暖大地，气温出奇回到零上，不少追求时尚的年轻人穿着运动衫在街上结伴嬉戏，似乎在提前告诉人们春天要来了。
贾先令没敢脱下外套，看到年轻人只有羡慕的份而且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很有可能下次倒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一个人再怎么强都强不过时间，这是世界上最公平的，一天24小时，一年365天，在这里一呆就是二十年，全为稳住殡仪馆那帮邪鬼，现在发觉自己的眼界是如此狭隘，还有邪鬼没发现，难道真是老眼昏花？
突然他心口一痛，窒息感随之而来，这种闷痛感持续好一阵才渐渐消失。医生早就建议他静养，邪鬼一如不除何来静！
宏鑫洗车，位于宜城东郊，由于地处偏远饶了几个弯路才找到，路况也很糟糕，04年就已停产的桑塔纳3000在连续颠簸中几乎散架。这辆车已经跟了他15年，恐怕很难过年检。
见到久违的生意，洗车店老板搓着手就引上来，贾先令摇下车窗，老板笑脸迎来：“您洗车吗？”
近年失踪人员经过一上午过目已经了然于心，老板叫肖剑，年近50，天庭饱满声音洪亮。在失踪前是名婚庆公司的司仪，能歌善舞，交际甚广却迟迟未婚。03年失踪后就开了家洗车店，算是失踪者的先驱。
贾先令点点头，将临近报废的桑塔纳开进洗车房。洗车房很大，足以同时停四辆卡车，可是这里墙面和地面都是干的，就连暖气也是管子断了一截，露出斑斑锈迹。贾先令和刘向将下车，几名洗车工毛手毛脚的接水管。粗略看一眼，和失踪名录中有几人比较相像。
洗车老板递来两支烟，他们婉拒，老板又将烟塞回烟盒里，叹道：“生意难做啊！”
“我好像哪里见过你，在哪里呢……”贾先令装作思索的样子，“啊，对了！我朋友女儿的婚礼，是您主持的吧，真是令人印象深刻。”洗车老板大方承认，没想到时隔十多年还有人记得他，来起兴致请进屋里谈。
休息室不大，紧挨洗车房，通过窗户可以看到洗车工忙碌的身影，房间只供一个人生活，三个人就显得有点挤。不得不承认肖剑非常健谈，从言语中能感觉到他依然很喜欢当司仪和交朋友，时刻保持笑容。当问到为什么不干司仪去开洗车店时他的眼神有些飘忽，语速明显放慢。“这……司仪吃青春饭，而且……很难稳定。”
贾先令听出其中问题，故意给他打圆场：“在一成不变的环境下待久了总想换换新的，嗯，开洗车店也不错，抽空还能当重操旧业。”
洗车老板露出一丝苦涩，有些尴尬的应和，就连笑容也有几分僵硬。
“您去过瑶池仙境吗？哪里是最高端的地方，能在里面办的非富即贵。”
听到瑶池仙境，洗车店老板的目光再也不敢和贾先令正面接触，侧着目光说：“没没，这种地方我完全没去过，听都没定过。”
“真可惜。您应该有很多朋友，只要他们经常来坐坐，洗车店生意就马上回好起来，不至于聘用这些工人吧”贾先令指指窗外，四五个工人在用拖布给车抹上清洁剂，手法粗劣，效率很低。工人已经不是接水管的几位，而是换了一批。尽管隔得很远但还能分辨出来这里至少有十名曾经失踪过的人员，而且有八名失踪前在宜东三造里任职。这代表什么？在看失踪者名录时就感到奇怪，荣盛、洗车店、宜东三造他们间肯定有某种联系。
刘向将开口，“现在有很多无业游民在动歪脑筋，如果放任不管也许会对社会造成不良影响，给他们找点事做也算是积德行善。”
洗车老板尴尬的笑笑，连连点头。作为正常的用人单位应该择优录取，而不是搞得像收容所福利院一样。
刘向将和贾先令对视一眼，向他逼问：“不过最近有人连刑警都敢杀，是不是慈善过头了！”
本以为顾青早已摆平，他们俩两个步步试探是什么来头？他笑容不再，眼放凶光，“抱歉，如果想问此事我不知道！你们赶紧离开，不然我要报警了！”
“哦？报警？有意思，你最好让顾青过来，正好我有话问他。如果他不过来，就要麻烦你走一趟！”
洗车老板发出同野兽般的低吼。在2月8号接到盛建良电话要将两人安排在天桥下，顾青会来接走，直到公布案情才知道这次刑警也死了。
贾先令和刘向将出示证件，还没等他看仔细就收起来，贾先令冷笑三声，“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要是想不起来可以慢慢帮你想。你们这里是不是少了两个人，一个姓杨，一个姓赵？”
问到这两人时就知道顾青兜不住了，不把这两个人处理掉会发现更多秘密。洗车老板眼珠一转，搓着手笑道：“两位官爷，他们在涂装间，要不我带你们去。”
洗车老板反常举动逃不过贾先令锐利的眼神，“不，我要你带他们过来！”
“好好，请稍等。”
见老板要走刘向将顺势起身将折在袖口的刀片探出一角从他的手背略过。老板的手背被划出一道血口，疼的他直捂手。刘向将连连道歉，掰开他的手时发现伤口在缓慢愈合，这家伙果然不是人类！实时和他们最坏的设想的一样，邪鬼数量已经超出预计。
见身份暴露洗车店老板双眼散发阵阵寒光，瞬间成为一对黑色邪眸。贾先令迅速拔枪，一声猛烈的枪响后他的腹部炸开一个血窟窿，捂住伤口纵身撞破玻璃跳出窗外。
变成邪鬼的老板一声低吼，所有一蹶不振的洗车工像打鸡血般黑着眼睛向休息室冲来，同时卷帘门被洗车店老板放下，他脸上露出痛苦阴郁的笑容。
果然有鬼！贾先令连开五抢，子弹在他们体内开花，刘向将也拔出手枪对剩余五名撂倒，他们倒在地上四肢像八爪鱼般扭动，试图将在体内炸到各处的弹片挤出来。如果邪鬼也有分级，也许他们就是最低等的，甚至和二十年前有明显退化。
贾先令慢悠悠的装上子弹，枪口对准缩在一边的老板脑袋，嘴角露出令人胆寒的笑意，“要知道你们都是失踪过的人，已经和家人、同事、朋友都断绝联系，是什么把活生生的人变成邪鬼？你们失踪前到底发生什么？告诉我，这样你们才能从痛苦中解脱。”
老板歪着头，斜眼看着他，“你错了，我们在失踪前早已准备好结束自己生命，是主人给我们新生，成为高于人类的存在。我们丝毫不会觉得痛苦，能为主人献身是最大的荣耀！”
“主人，主人是谁！”
洗车店老板突然直起身子用脑袋抵住枪口，像受蛊惑的教徒高亢说道：“主人就是天地间最伟大的存在，超过一切神明！她的爱可以感化万物，消除一切傲慢、嫉妒、怨恨、贪婪、自私、只有接受她的爱才能感到身心的锐变。很可惜我不能在主人身边，但是主人为你们的罪行感到愤怒，你们的暴力和杀戮终将遭到毁灭！”他的漆黑的眼里充满愤怒，伸手抢夺贾先令的手枪，危险一触即发。
刘向将一动不动，此刻他知道说任何话都很无力，如果时间能倒流，他还是会当罪人背负起沉痛的负担，根本没有选择。
贾先令同老鹰般的手爪捏住姚献忠的肩膀，锐利的目光将他牢牢锁住：“小姚，要知道我们的目标是白色恶魔。他不止给我们带来灾难，而且还创造可怕的生物，而他不在远方，就在宜城。”
肩膀传来的痛感使人恢复些理智，姚献忠不再挣扎，像只年幼虎乖乖听从驯服。宣泄后他自己也觉得有点过分，没人能比他更清楚什么是恐惧。
很难想象能够随意屠戮千军的邪鬼就在身边，贾先令通过投影给他们看邪鬼名录，宜城殡仪馆占据五个名额。他继续说道：“可惜大火没能将所有罪恶都焚毁，03年的‘捕鸟’行动证实还有邪鬼活动，尽管它们还是儿童仍然极具威胁。我想龙三是其中之一，她说的李开阳也必须查一查。当然，刑侦二老被害一案也不能放过，肯定也是它们干的！”
刘向将擦擦嘴角的血，“我想找人将废楼和殡仪馆围起来，看他们还能胡作非为！”
贾先令摇摇头，“不可，敌强我弱，这样势必打草惊蛇。在对付他们的武器研制出之前只要他们不做出太大动作我们不能大规模行动。如果没有有效击杀那么宜城将会是第二个合庆。”
姚献忠主动开口，“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至少确定到底有多少邪鬼！龙三是，那么荣盛可能有一批，它们利用荣盛当温床。还有每月失踪名额肯定和它们有关。我想先调查失踪过的人口，包括两名嫌疑人。我们行动不能让顾青知道！”
即使大吼大叫爱徒的回答让贾先令颇为认可，如果没有事故或许他会在一个温暖的家庭中成长，不可能执着当一名警察，也不可能为己所用。
认清对手后他们很快分工，贾先令和刘向将调查两名嫌疑人失踪后工作的洗车店。姚献忠负责搜寻李开阳，陈伟负责将近期的所有可疑尸检报告整理，我们要确定到底还有几名邪鬼。
经过一上午设想和计划，觉定投石问路。确认邪鬼的方法有几种，最简单的是在它身上制造小伤口，比验血还快。万一邪鬼发狂有一种特定子弹能限制行动，只要不是白色恶魔级别就能脱身，到时只能看运气。
午后的阳光回暖大地，气温出奇回到零上，不少追求时尚的年轻人穿着运动衫在街上结伴嬉戏，似乎在提前告诉人们春天要来了。
贾先令没敢脱下外套，看到年轻人只有羡慕的份而且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很有可能下次倒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一个人再怎么强都强不过时间，这是世界上最公平的，一天24小时，一年365天，在这里一呆就是二十年，全为稳住殡仪馆那帮邪鬼，现在发觉自己的眼界是如此狭隘，还有邪鬼没发现，难道真是老眼昏花？
突然他心口一痛，窒息感随之而来，这种闷痛感持续好一阵才渐渐消失。医生早就建议他静养，邪鬼一如不除何来静！
宏鑫洗车，位于宜城东郊，由于地处偏远饶了几个弯路才找到，路况也很糟糕，04年就已停产的桑塔纳3000在连续颠簸中几乎散架。这辆车已经跟了他15年，恐怕很难过年检。
见到久违的生意，洗车店老板搓着手就引上来，贾先令摇下车窗，老板笑脸迎来：“您洗车吗？”
近年失踪人员经过一上午过目已经了然于心，老板叫肖剑，年近50，天庭饱满声音洪亮。在失踪前是名婚庆公司的司仪，能歌善舞，交际甚广却迟迟未婚。03年失踪后就开了家洗车店，算是失踪者的先驱。
贾先令点点头，将临近报废的桑塔纳开进洗车房。洗车房很大，足以同时停四辆卡车，可是这里墙面和地面都是干的，就连暖气也是管子断了一截，露出斑斑锈迹。贾先令和刘向将下车，几名洗车工毛手毛脚的接水管。粗略看一眼，和失踪名录中有几人比较相像。
洗车老板递来两支烟，他们婉拒，老板又将烟塞回烟盒里，叹道：“生意难做啊！”
“我好像哪里见过你，在哪里呢……”贾先令装作思索的样子，“啊，对了！我朋友女儿的婚礼，是您主持的吧，真是令人印象深刻。”洗车老板大方承认，没想到时隔十多年还有人记得他，来起兴致请进屋里谈。
休息室不大，紧挨洗车房，通过窗户可以看到洗车工忙碌的身影，房间只供一个人生活，三个人就显得有点挤。不得不承认肖剑非常健谈，从言语中能感觉到他依然很喜欢当司仪和交朋友，时刻保持笑容。当问到为什么不干司仪去开洗车店时他的眼神有些飘忽，语速明显放慢。“这……司仪吃青春饭，而且……很难稳定。”
贾先令听出其中问题，故意给他打圆场：“在一成不变的环境下待久了总想换换新的，嗯，开洗车店也不错，抽空还能当重操旧业。”
洗车老板露出一丝苦涩，有些尴尬的应和，就连笑容也有几分僵硬。
“您去过瑶池仙境吗？哪里是最高端的地方，能在里面办的非富即贵。”
听到瑶池仙境，洗车店老板的目光再也不敢和贾先令正面接触，侧着目光说：“没没，这种地方我完全没去过，听都没定过。”
“真可惜。您应该有很多朋友，只要他们经常来坐坐，洗车店生意就马上回好起来，不至于聘用这些工人吧”贾先令指指窗外，四五个工人在用拖布给车抹上清洁剂，手法粗劣，效率很低。工人已经不是接水管的几位，而是换了一批。尽管隔得很远但还能分辨出来这里至少有十名曾经失踪过的人员，而且有八名失踪前在宜东三造里任职。这代表什么？在看失踪者名录时就感到奇怪，荣盛、洗车店、宜东三造他们间肯定有某种联系。
刘向将开口，“现在有很多无业游民在动歪脑筋，如果放任不管也许会对社会造成不良影响，给他们找点事做也算是积德行善。”
洗车老板尴尬的笑笑，连连点头。作为正常的用人单位应该择优录取，而不是搞得像收容所福利院一样。
刘向将和贾先令对视一眼，向他逼问：“不过最近有人连刑警都敢杀，是不是慈善过头了！”
本以为顾青早已摆平，他们俩两个步步试探是什么来头？他笑容不再，眼放凶光，“抱歉，如果想问此事我不知道！你们赶紧离开，不然我要报警了！”
“哦？报警？有意思，你最好让顾青过来，正好我有话问他。如果他不过来，就要麻烦你走一趟！”
洗车老板发出同野兽般的低吼。在2月8号接到盛建良电话要将两人安排在天桥下，顾青会来接走，直到公布案情才知道这次刑警也死了。
贾先令和刘向将出示证件，还没等他看仔细就收起来，贾先令冷笑三声，“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要是想不起来可以慢慢帮你想。你们这里是不是少了两个人，一个姓杨，一个姓赵？”
问到这两人时就知道顾青兜不住了，不把这两个人处理掉会发现更多秘密。洗车老板眼珠一转，搓着手笑道：“两位官爷，他们在涂装间，要不我带你们去。”
洗车老板反常举动逃不过贾先令锐利的眼神，“不，我要你带他们过来！”
“好好，请稍等。”
见老板要走刘向将顺势起身将折在袖口的刀片探出一角从他的手背略过。老板的手背被划出一道血口，疼的他直捂手。刘向将连连道歉，掰开他的手时发现伤口在缓慢愈合，这家伙果然不是人类！实时和他们最坏的设想的一样，邪鬼数量已经超出预计。
见身份暴露洗车店老板双眼散发阵阵寒光，瞬间成为一对黑色邪眸。贾先令迅速拔枪，一声猛烈的枪响后他的腹部炸开一个血窟窿，捂住伤口纵身撞破玻璃跳出窗外。
变成邪鬼的老板一声低吼，所有一蹶不振的洗车工像打鸡血般黑着眼睛向休息室冲来，同时卷帘门被洗车店老板放下，他脸上露出痛苦阴郁的笑容。
果然有鬼！贾先令连开五抢，子弹在他们体内开花，刘向将也拔出手枪对剩余五名撂倒，他们倒在地上四肢像八爪鱼般扭动，试图将在体内炸到各处的弹片挤出来。如果邪鬼也有分级，也许他们就是最低等的，甚至和二十年前有明显退化。
贾先令慢悠悠的装上子弹，枪口对准缩在一边的老板脑袋，嘴角露出令人胆寒的笑意，“要知道你们都是失踪过的人，已经和家人、同事、朋友都断绝联系，是什么把活生生的人变成邪鬼？你们失踪前到底发生什么？告诉我，这样你们才能从痛苦中解脱。”
老板歪着头，斜眼看着他，“你错了，我们在失踪前早已准备好结束自己生命，是主人给我们新生，成为高于人类的存在。我们丝毫不会觉得痛苦，能为主人献身是最大的荣耀！”
“主人，主人是谁！”
洗车店老板突然直起身子用脑袋抵住枪口，像受蛊惑的教徒高亢说道：“主人就是天地间最伟大的存在，超过一切神明！她的爱可以感化万物，消除一切傲慢、嫉妒、怨恨、贪婪、自私、只有接受她的爱才能感到身心的锐变。很可惜我不能在主人身边，但是主人为你们的罪行感到愤怒，你们的暴力和杀戮终将遭到毁灭！”他的漆黑的眼里充满愤怒，伸手抢夺贾先令的手枪，危险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