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85章催命符
“你……唉……醋坛子。”水若曦嘴上不满地骂了一句，却对这样的霸道而感到高兴。嘴上微微上翘，脸上的笑如同一朵灿烂的玫瑰，诱人心魄地锁住了冷夜那双冰冷的眸子。
冷夜又紧紧地搂住水若曦说起了话：“不管那个孟成是什么背景，总之你最好留个心。能在御王爷身边待那么久，还能让他如此信任，这样的人很危险。”
“若曦知道，只是若曦想不明白孟成为何会总帮着我，看上去像个书生，却是能文能武不说，医术也高得出奇。天底下居然能有这样的人，他的身份想必不会简单才是。”水若曦一琢磨起孟成的身份便是忘记了关注某人的脸色，刚刚被几个吻弄得多云转晴的冷夜，此刻的眸子中再次隐瞒呈现。
呃！
她愣了愣，看着醋意十足的他，呵呵笑着摸摸他的脸：“放心吧！那绝对不是我的菜。”
“你知道就好！”冷夜看着水若曦眼眸中真的没别的意思，这才放下紧绷身体，继续下面的问题：“兵书上半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反正现在江湖已经腥风血雨。要不是有朝廷从中担着，恐怕这龙城都已经乱成一团了。”
“有那么厉害吗？不就是本破书，我就是想不明白有什么好的？”水若曦撇了冷夜一眼，看了一眼右手臂上的麒麟，眉头紧紧地拧着许久都没法散开。
冷夜摸了摸水若曦的脸，眸子里的忧愁更多，说话的口气也变得僵硬起来：“没有男人不想要天下。”
“你也想？”水若曦随口回了一声。
冷夜没再出声，眸子里划过一道冷到彻底的寒意，身体有些僵硬。他的目光看向窗外，握着水若曦的手也突然一个用力，差点没把那只柔软的手给捏碎。
“啊！”水若曦想不到一句话能让冷夜突然变得这般冷漠，吓得急忙缩回手。
然，冷夜却没有放开。目光缓缓落下，落在被惊吓的脸上。冷，逼人的寒气渗满眸子，就连四周的气息也突然间冷却下来，让水若曦忍不住发了个寒颤。
“你……怎……怎么了？”水若曦的声音颤抖着，忘了手上的疼，因为此刻她觉得心疼。
面对这样的冷漠，她怎么觉得他呼吸出来的气息都那么地冷，这种感觉让她已经颤抖的心如同再被刀划了一道口子，刺心的痛。
眨了眨眼睛，冷夜眸中那道可怕的光总算是缓缓被压下，缓缓地松开手，他口气温柔下来：“以后我的事你少管，你只需做好你该做的事就好。”
水若曦的眸子中闪过一抹难过，不过，很快她便是风淡云轻地趴在他的胸膛闭上了眼睛。
冷夜低着头，眼眸中闪过心疼，亲吻着她紧闭的双眼，像个需要呵护的孩子，身子往下移了移靠在了她的胸口。
静默一片，呼吸声很平和，水若曦感觉到他平静地睡着了。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他睡着时候的样子，她又紧了紧抓住了他的手。
这一夜疑惑而迷茫，这一夜甜蜜而伤感。而她，更是觉得眼前这个善于伪装的男人其实是多么地脆弱。
……
一夜长眠，醒来之后枕边空空，这样的事情水若曦其实早已习惯，可是今天她的心里却有了一抹失落的感觉。
谁不想拥着心爱的男人到天明，谁不想知道心爱的男人都在做什么？可对于她来说，这样简单的小幸福，她要拥有起来都那么得难。
坐起身，回忆着昨天的温存，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起身，穿上衣服出了门，吩咐碧柔将屋子收拾干净，她决定今天出门走走，听听大街上是否也有关于兵书的传言。于是，她让碧柔一起换了一身男儿装出了走到了王府门口。
“二小姐请留步！”门口的带头守卫一眼就认出倾国倾城的水若曦，恭恭敬敬地拱手行了礼。
“什么意思？”水若曦不悦地撇了守卫一眼。
守卫看到那双漂亮眸子中的怒气，怕得罪的水若曦，只能低头回话：“王爷吩咐过，若王爷出门必须有人跟着。”
“那碧柔不是人吗？”水若曦一语双关，看了一眼跟自己一样打扮成男人穆阳的碧柔。
碧柔听出水若曦那重双关意思，心里不爽，却也只能给她争面子地往前迈了一步：“你胆子不小，敢挡住我们家小姐的去路，还不滚开！”
“属下不敢！只是奉王爷的命令，还请二小姐莫要降罪！”守卫又是一拱手，话语之中带着无奈。
“你！”碧柔气呼呼地就要开骂，却听水若曦开了口：“罢了！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不过你们心里也该清楚，本小姐是府上的客人不是囚犯。我现在要出去，你们都得让开，否则本小姐对阻挡我去路的人不会客气。”
“这……”守卫为难得看看身边的其他人，当然知道水若曦的身份特殊，自己这般卑微的身份哪里敢强行阻拦。
然，没等守卫说话，水若曦背着手从他身边走过，大大咧咧地往城里最繁华的地方走去。
碧柔狠狠地瞪了守卫一眼，小跑着跟着，双眸看水若曦背影渗透出浓浓的恨意。一咬牙，她又不得不追上去。
水若曦打扮成了书生模样之后儒雅帅气，看上去还有一份淡淡的妖孽味道。摇晃着扇子，看着晴朗的天空，她的心情总算是多云转晴。偷偷地瞄了一眼跟上来的碧柔，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
从御王府到如意布庄的路不算太远，水若曦的帅气是引来不少目光。男人们眼中充满妒忌，女人们眼中满是爱慕，可是让她大大地过足了当帅哥的瘾。
不过，虚荣归虚荣，该做的事情她还是没有忘记。站在如意布庄的门口，一眼看到在里面忙的掌柜。
掌柜的抬头便是看到水若曦进了门口，眼见此人很是熟悉，他仔细地想了想，恍然大悟地打量起来。
“掌柜的不认识了？”水若曦扇子一打，风流倜傥的书生样可是让掌柜的惊了又惊。
“认得！认得！水少爷怎么会不认得？”掌柜的脑子转得够快，立马微笑地说了话。
“如意布庄的掌柜眼光就是不一样！”水若曦不得不对这掌柜的赞一个，迈着步子往前面走了几步。
晃眼一看，柜台上来了不少新货，有好几个颜色也都是自己喜欢的。转身，她看了碧柔一眼故意说道：“你帮敏儿挑上几块料子做几身衣服，这些日子可是幸苦她了。”
“是！”碧柔听了心里自然不舒服，但是脸上却不敢再有什么过多的表现，应了声跟着店里的伙计去到一边。
水若曦也不闲着，随便挑了几块料子，让告诉裁缝需要什么样的款式，便是带着碧柔离开布庄。
走到门口，她突然止住步子，等着碧柔出门口开了口：“今儿天气那么好，不如他们去城郊走走，或许能有什么好事发生？”
好事？
对碧柔来说最好的事莫过于就是杀了水若曦。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看身为奴婢的她早就习惯被使唤，也只能微笑道符合：“只要小姐高兴，让碧柔上哪都好。”
水若曦笑得一阵灿烂，背手转身之后，脸上的笑被眼眸中的邪恶气息所牵绊，这笑看上去便是看上去阴沉了不少。而，不仅是她，身后的碧柔眼眸中也浮现出杀机。
这可是最好的动手时机，若是皇后娘娘问起，可以说有杀手对水若曦下手，自己武功不敌，所以才没保住水若曦。相信，有姐姐帮说话，这条命皇后娘娘应该不会要了去。
恨意融入血液让她宁愿把自己的命挂在腰间打这个天大的赌，让杀水若曦以解心头之恨的念头在脑子里来回环绕。而，她却不知道这个声音也同样成为了自己的催命符。
水若曦没有刻意去留意碧柔的脸色，随便雇了辆马车将两人送到城郊的山路口，又让车夫大概什么时辰过来，就带着碧柔上了山。
鸟语花香，野花遍地，走在这样的山间，不远处就会看到一座精致的亭子。上次来的时候，她已经知道这些亭子是那些公子哥们出钱建造的，为的是有个可以吟诗作对的好地方。
看着一路上山出现的亭子，每一座亭子都让她有种诗情画意的感觉。而，今天的天气很好，人也特别多。这样的时候，要做些什么恐怕也不容易。
一旁，碧柔心里依旧打着如意算盘，瞄着四周的环境。昂头的时候看到往上稍微远点的山头有座亭子，这样看过去好像没人。再看看地势，就算上面有这样的距离，下面也看不到什么。
巧的是，水若曦一个抬头也看到了上面的亭子，并且已经朝那边迈开步子。硬着风，两旁的野花摇摆着，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里，让两人的心情都变得很好。
可，就在这样舒服的天气，舒服的地方，却要让她做出一些太过血腥之事，让水若曦心中又浮现出淡淡的哀伤。
往上几步入了亭子，发现这亭子不大，不过这个地方的角度真是不错，放眼看到半山的野花，还有远处那些菱角分明的亭子。
“小姐，这景色真美！”碧柔站在水若曦身后，嘴角的弧度微微上翘，已经勾勒出阴森的笑。
水若曦没有回头，已经感觉到空气中凝结的气氛，身体有些紧绷地叹了口气：“哎……可惜了这美景，要留下一些伤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