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的白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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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一七章 往事令人不堪回首



我痛苦万分,触景生情却是物是人非。一幕幕的往事令人不堪回首,却又在脑际形成重重叠影。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十点多钟,大风中夹着冰雹敲打着厚厚的玻璃窗,咣咣作响。我突然肚子疼痛缩成一团在被窝里伸吟,年青的大学生围了过来问寒问暖,有人忙打电话请医生来,可断电了那有移动的信号,他们想冒大雨到约半公里的医生家拿药,被我婉言谢绝,要知道外面不但黑咕隆咚的,还电闪雷鸣,暴雨成灾。

我刚躺下不久,“笃…笃…笃…”有人急促地敲门。‘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我淡定地问:“谁呀?”

“快开门,我呀。”随之甜甜的声音送了进来。

我听得千真万确,她的脚步声就这样柔和细腻的一种响动,只凭听觉也能感到是干女儿的脚步声。我的心一惊,电闪雷鸣的,她来干什么的呢,难道她也知道了?

她心急如焚地问:“干爹,干爹,你快开门呀,你怎么啦好点了吗?”

我打开床头开关,奇怪灯没亮,才想起早就断电了。我擦着火柴,点亮了床头的小蜡烛。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应着来了来了,用手拨掉门的内插。心想她来干吗呢?我肚子痛的时候她在楼下房间里读书,应该不知情的呀,难不成殷明这个多事者又‘缺’颗牙漏风了。

门才开一条小缝,干女儿就捂着头钻了进来,除头被一本16开页的书遮挡还有干的地方外,全身湿漉漉的活像一只落汤鸡,她的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好像握着东西。我正想问话,她却从裤口袋里掏出包了一层塑料薄膜的西药,一边解一边说:“干爹,药,快拿开水服下,医生说吃完后很快就会见效的。”

我拿着药还愣在那里,她却很熟悉地点亮了窗台上的大蜡烛,又倒了大半碗开水放在桌子上,说冷了让我喝。

看着她,我像根电杆立在那里,我真不知话该从何说起,也顾不了她全身湿透的衣服,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她的手好冷,像块冰,我的鼻子一酸,感动万分的热泪夺眶而出,这是我自从记事起的第一次眼泪,一滴,二滴,三滴

……打在她冒着冷气的额上、脸上、腮上,酸在我的心里。

她用手擦着滴在脸上的泪水,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我说:“干爹,你怎么啦?你还痛吗?痛得厉害吗?要不要让我给你揉揉?”

我什么都没说,端起她的脸轻轻地搓动她粉红的两颊,亲了又亲,如果允许,我真想亲上一万一亿次。她却像头温驯的小鹿,静静地埋在我心潮澎湃的胸脯上。过了好久我问:“我的好女儿,你怎么知道我肚子痛了。”

同时我在暗暗猜想,一定是快嘴殷明像缺了颗牙漏了风。

她深情地看着我的眼。“还要埋怨你呢,肚子痛得这么厉害还不告诉我,干妈又不在你身边,我是你女儿呀。是这样的,我去卫生间洗脚时,殷明叔叔透露给我的。还好,我知道得快,给你拿来了好药,医生说,这药是进口的又不贵,保证能让你药到病除。”

果然是殷明这小子,什么胶都封不住他的快嘴,不像其它人的嘴巴像间谍一样紧,又像长安街的巷子深,简直滴水不漏,偶尔一句半句的幽默也是石破天惊。老牛就是这样的人。

我对殷明这小子“哼”了一声,表示对他的轻蔑。还好,我的好女儿安然无恙,要不然少了一根毫发我跟你没完。

我移开自己的热眼用痛心的口气说:“没告诉你是我不对,可你不该冒着生命危险去买药呀,天上不单打着响雷还下着刀子一样的冰雹,路上都黑不溜秋的,河里涨着百年不遇的大洪水,万一路上有个三长……”

我的嘴被她的玉手轻轻地挡住了,于是不吉祥的二短被封杀。

她轻轻地扳开我还捂着她脸的双手:“干爹,好了,我不是好好的吗?晚上走走山路这些小事对我们山里人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当年一个大半夜里,姐姐突然发高烧,碰巧村里的医生又不在家,是妈妈背着她半夜三更走了十多里的山路,那可是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野猪林,乱葬岗哟,听说还有豺狼虎豹,牛鬼蛇神出没呢,不是也照样没事。不过到半路上时,确实看到前方有披头散发的‘鬼’在拦路,吓得我妈和姐毛骨悚然,我姐有气无力

地说:“妈,我们不去了吧。”妈说:“不怕的,听说鬼也有好鬼,不殃及人,闯闯看,远处朦胧的灯都看得见了,很快就要到了,决不功亏一篑。”就在她们踌躇不前之时,穿着花花绿绿的‘鬼’越来越近了,这更令她们吓得心都要快跳出来,头皮一重重地大起来。正踌躇不前之际,还好,走近一看原来不是什么鬼,是外村的一个神经病在夜游。”

“快吃药吧,开水都快凉了呀。”说完,过去把碗端了过来,吹了吹,还尝了一口是否冷热。

我听了她的故事,‘哈’地一声笑了出来。我想,她真好机灵,竟然还有这么动听的故事。

听着穿湿衣服走路窸窸窣窣的声音和脚下湿鞋子咔啦咔啦地响,这时我才懊悔真感情用事,只顾说话,她的湿衣服还没换掉呢。

电灯不知何时突然亮了起来而且亮得出奇地刺眼,射在她俏白的脸上熠熠发光。湿湿的衣服贴在身上,竟然有了凹凸有致的曲线,胸脯刚刚挺拔起来的富有弹性的‘红富士小苹果’依稀可见, 那热烘烘的肉体,散发着少女特殊的气息。这让我第一次走神,我的脑际突然捕捉到了另外一种爱的思绪,当我用炽热的眼试图去偷偷抓住时,她很聪明地转过身把它掩藏起来。她背过身的那一瞬,我明白了,我那个隐隐约约的暧昧念头是多么的卑鄙、龌龊、无耻。兴奋之余,我的肚子不知不觉中奇迹般地不痛了。

我接过开水,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说:“好女儿,谢谢你。只顾说话,忘了你还穿着湿衣服,冷了吧,快去冲个热水澡,我去给你把浴霸的开关打开,热水器里的水很快热,你去拿衣服。我肚子也空了顺便下去煮点汤圆吃,你也吃一碗,我会给你多加点红糖姜丝预防感冒。”

“干爹,你又客气了,我既然是你的女儿,就不用谢,这是我分内的事。我没事的,我们去读书常常也被雨淋湿衣服,冻一天都习以为常了。你肚子刚好不要走动为好,我换衣服后即刻给你先煮,我再洗澡也不迟,就这样定了。”

不容我分说,她轻快地走出门,随手反扣了门,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音很快到了楼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