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情为何物（1）
004 情为何物（1）
“我们虽然确认了死者身份，也找到了死者男朋友，但我们并不能证明这个肖扬跟这次案件有直接的关系现在有两个方向，一个是肖扬提到过的有钱人，另一个是刘芸工作过的地方。出两拨人，好好跑一跑这两条线。”赵队在今早的会议简明扼要地布置完了工作，临走时看都没看猴哥一样，显然对猴哥昨天的行为很是生气。
“李默，走，咱俩去写字楼那里看一看。”看来猴哥心情不好时连玩笑都懒得开了。
写字楼是一家话务公司，平时接一些甲方公司的话务工作，工作任务主要是短期兼职人员。工作环境很是拥挤，每个人一部电话，一打就是一整天。
刘芸工作时用的电话正被另一个女生使用着，看到我们出现，女生似乎很紧张，看来是个很怕生的人。
“你好，我可以看一下这部电话和旁边的东西吗？”不得不说，猴哥今天对人很是客气。
“可以……可以……”女生说完，还愣愣地坐在原地不动。
猴哥带着略显“真诚”的微笑看着她，女孩直到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才站起身来。
电话外面有着一层包浆似的东西，显然被使用了很长时间。旁边是一堆打印的纸张和用来记电话的记录簿。翻来覆去看了两遍，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看见，除了墙上贴的签到表上证明刘芸曾在这里待过。
由于没什么调查的经验，我就跟着猴哥有样学样。猴哥看完一沓纸，我也拿在手中翻一遍。基本都是一些工作方面的记录，并没有跟刘芸有关的信息。
猴哥拿起一本记录簿，问旁边的女生:“这是你的吗？”
“不是……是，是我的。”女生说话感觉有些颠三倒四的。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又是又不是？”猴哥听完不满地发牢骚。
“哎呀，警察先生好，这姑娘新来的什么都不懂，您有什么要问的问我吧，我是这里的老板。”一个头发秃顶的中年男人突然迎了出来。
看了看女生，猴哥就到一旁去跟老板打交道了，留女生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姑娘笑了笑，拿起猴哥刚刚翻过的记录簿。这本记录簿前面十几页被撕掉了，不过可以理解，这里来来往往都是做兼职的，今天一个人，明天另一个人，撕来撕去很正常。
可能是觉得我比猴哥面善，这个女生时不时地还偷瞄我几下。我学着猴哥问:“这是你的吗？”
女生点了点头:“之前是另一个人用，现在是我用。”
“另一个人？叫什么名字啊？”我像小绵羊一样笑着问到。
“不知道，我刚来。”女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惊恐小白兔模样。
我放下记录簿，问她:“我也是刚调来的，最近胃不舒服，附近有没有什么医院啊？”
女生继续小白兔模样说:“不知道，我刚来。”
“好吧，你不告诉我我只好自己去找了。”我无奈地说道。
这时猴哥跟老板聊完了，对我打了个响指示意可以走了。
走到楼下后，我对猴哥说:“咱们去医院一趟吧。”
“去医院干嘛？有什么直说，我最烦拐弯抹角的人了。”猴哥的状态看来是已经调整过来了，不加掩饰地表示对我的厌烦。
我只好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刚刚看一本记录簿空白页上有隐约的‘医院’字迹，而且我和墙上的签到表对照过，和刘芸的笔迹基本一样。刚刚的女生似乎知道什么，不过好像是怕惹事。所以……”
“所以，医院或许能找到有用的信息。”知道我要表达的意思后，猴哥一点也不含糊，拉着我就往最近的一家医院跑去。
果不其然，在我们拜访第三家医院时，终于查到了刘芸的信息，而且还让我们大吃一惊。了解完相关信息后，我和猴哥赶快往队里赶。
另一边，赵队也有了很大的进展。赵队本来想通过近期内写字楼周围的监控信息查一查肖扬口中的“有钱人”。所谓的“有钱人”没查到，却发现监控里刘芸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是在一条小巷子里，而这条小巷子和肖扬工作的地方只隔一条街，只不过中间这段距离刚好是监控的真空地带。
有了一定证据后，赵队显然比猴哥更加雷厉风行，当晚队里就把肖扬和龙城ktv的老板娘带回了队里审讯。如果肖扬真的是凶手的话，老板娘包庇凶手的罪名也就成立了。
当我们回到队里时，对肖扬的审讯到了僵持阶段——一边赵队通过各种审讯手段想让对方松口，另一边肖扬却一直说什么不知道。老板娘更不必说了，像是来参观刑警队一样，比队里的人还热情。
我和猴哥进到审讯室里，猴哥迅速低头和赵队说了几句话。赵队眼睛亮了一下，看了看我:“小李，既然是你发现的，你就来和肖扬说一说吧。”
我正要拒绝，赵队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咽了下口水，向前走了一小步:“肖扬，我们两个刚从医院回来。”
肖扬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你女朋友最近去过医院，她怀孕了。孩子是谁的，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吧。”听完这句话，肖扬猛地抬起头来，满脸的难以置信。
“还有一件事你想不到，刘芸在当天就把孩子打掉了。”我继续说到，肖扬听了情绪似乎有些缓和。
“你知道她为什么打掉孩子吗？因为她在做检查时查出了癌症，这或许才是她和你分手的真正原因。”我说完闭上了眼睛，既希望这是真的，又害怕这是真的。
我的最后一个字刚说完，肖扬就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大声地喊叫着。
从肖扬的反应中我知道，这件案子终于是要有个结果了。
(本章完)
“我们虽然确认了死者身份，也找到了死者男朋友，但我们并不能证明这个肖扬跟这次案件有直接的关系现在有两个方向，一个是肖扬提到过的有钱人，另一个是刘芸工作过的地方。出两拨人，好好跑一跑这两条线。”赵队在今早的会议简明扼要地布置完了工作，临走时看都没看猴哥一样，显然对猴哥昨天的行为很是生气。
“李默，走，咱俩去写字楼那里看一看。”看来猴哥心情不好时连玩笑都懒得开了。
写字楼是一家话务公司，平时接一些甲方公司的话务工作，工作任务主要是短期兼职人员。工作环境很是拥挤，每个人一部电话，一打就是一整天。
刘芸工作时用的电话正被另一个女生使用着，看到我们出现，女生似乎很紧张，看来是个很怕生的人。
“你好，我可以看一下这部电话和旁边的东西吗？”不得不说，猴哥今天对人很是客气。
“可以……可以……”女生说完，还愣愣地坐在原地不动。
猴哥带着略显“真诚”的微笑看着她，女孩直到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才站起身来。
电话外面有着一层包浆似的东西，显然被使用了很长时间。旁边是一堆打印的纸张和用来记电话的记录簿。翻来覆去看了两遍，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看见，除了墙上贴的签到表上证明刘芸曾在这里待过。
由于没什么调查的经验，我就跟着猴哥有样学样。猴哥看完一沓纸，我也拿在手中翻一遍。基本都是一些工作方面的记录，并没有跟刘芸有关的信息。
猴哥拿起一本记录簿，问旁边的女生:“这是你的吗？”
“不是……是，是我的。”女生说话感觉有些颠三倒四的。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又是又不是？”猴哥听完不满地发牢骚。
“哎呀，警察先生好，这姑娘新来的什么都不懂，您有什么要问的问我吧，我是这里的老板。”一个头发秃顶的中年男人突然迎了出来。
看了看女生，猴哥就到一旁去跟老板打交道了，留女生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姑娘笑了笑，拿起猴哥刚刚翻过的记录簿。这本记录簿前面十几页被撕掉了，不过可以理解，这里来来往往都是做兼职的，今天一个人，明天另一个人，撕来撕去很正常。
可能是觉得我比猴哥面善，这个女生时不时地还偷瞄我几下。我学着猴哥问:“这是你的吗？”
女生点了点头:“之前是另一个人用，现在是我用。”
“另一个人？叫什么名字啊？”我像小绵羊一样笑着问到。
“不知道，我刚来。”女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惊恐小白兔模样。
我放下记录簿，问她:“我也是刚调来的，最近胃不舒服，附近有没有什么医院啊？”
女生继续小白兔模样说:“不知道，我刚来。”
“好吧，你不告诉我我只好自己去找了。”我无奈地说道。
这时猴哥跟老板聊完了，对我打了个响指示意可以走了。
走到楼下后，我对猴哥说:“咱们去医院一趟吧。”
“去医院干嘛？有什么直说，我最烦拐弯抹角的人了。”猴哥的状态看来是已经调整过来了，不加掩饰地表示对我的厌烦。
我只好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刚刚看一本记录簿空白页上有隐约的‘医院’字迹，而且我和墙上的签到表对照过，和刘芸的笔迹基本一样。刚刚的女生似乎知道什么，不过好像是怕惹事。所以……”
“所以，医院或许能找到有用的信息。”知道我要表达的意思后，猴哥一点也不含糊，拉着我就往最近的一家医院跑去。
果不其然，在我们拜访第三家医院时，终于查到了刘芸的信息，而且还让我们大吃一惊。了解完相关信息后，我和猴哥赶快往队里赶。
另一边，赵队也有了很大的进展。赵队本来想通过近期内写字楼周围的监控信息查一查肖扬口中的“有钱人”。所谓的“有钱人”没查到，却发现监控里刘芸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是在一条小巷子里，而这条小巷子和肖扬工作的地方只隔一条街，只不过中间这段距离刚好是监控的真空地带。
有了一定证据后，赵队显然比猴哥更加雷厉风行，当晚队里就把肖扬和龙城ktv的老板娘带回了队里审讯。如果肖扬真的是凶手的话，老板娘包庇凶手的罪名也就成立了。
当我们回到队里时，对肖扬的审讯到了僵持阶段——一边赵队通过各种审讯手段想让对方松口，另一边肖扬却一直说什么不知道。老板娘更不必说了，像是来参观刑警队一样，比队里的人还热情。
我和猴哥进到审讯室里，猴哥迅速低头和赵队说了几句话。赵队眼睛亮了一下，看了看我:“小李，既然是你发现的，你就来和肖扬说一说吧。”
我正要拒绝，赵队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咽了下口水，向前走了一小步:“肖扬，我们两个刚从医院回来。”
肖扬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你女朋友最近去过医院，她怀孕了。孩子是谁的，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吧。”听完这句话，肖扬猛地抬起头来，满脸的难以置信。
“还有一件事你想不到，刘芸在当天就把孩子打掉了。”我继续说到，肖扬听了情绪似乎有些缓和。
“你知道她为什么打掉孩子吗？因为她在做检查时查出了癌症，这或许才是她和你分手的真正原因。”我说完闭上了眼睛，既希望这是真的，又害怕这是真的。
我的最后一个字刚说完，肖扬就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大声地喊叫着。
从肖扬的反应中我知道，这件案子终于是要有个结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