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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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谁是祸水

    sat jul 04 18:54:13 cst 2015

    大爷你权且耐心等她几年吧,一颗豆春种秋熟还得三个多月呢,况人乎,您老人家位高德厚识广,绝然不屑于某某校长之流,单捡那不熟的啃啊。呵呵,若果如此,也算您老行善积德。下辈子,您特么就别这么累了,直接托生成老母猪得了,一切的一切闲着等着吧,食来伸口,刀来伸头,窝窝多胞胎,住院费都免掉,也免的纱布留里面了。

    哦,想必您老等的不耐烦,大清早就出差了。佩服佩服,勤政勤政,那就让贱民再睹几眼尔等为官者却自称公仆的花容月貌尖嘴猴腮的嘴脸吧,只有你们才能既养的起嘴又养的起脸啊。那些非官非吏的草民凡胎势单力薄,只单单养活的嘴一张,脸么,就无瑕顾及,养将不起了,是以贱民平日都难见到张全乎的嘴脸啊。

    原来卖包子的老板见万金友雄赳赳气昂昂气势如虹,将他当成了拆迁队长。

    话说老板思想运行到此处,凝眸再看万金友,细审其貌,嘴上没毛,不由大为感叹,靠,老眼昏花,不仔细看还真不行,原以为老熊一头呢,却原来这拆迁队敢死队员越来越年轻化了啊,然而虽曰年轻,终为爪牙之辈,不由横生三分敬畏七分胆寒,端起一盘热包子小心翼翼送到万金友嘴边,哆嗦花白胡须道:

    “大、大侠,青、青天大老爷,您老随便吃、随便拿,不收钱,吃不了你就兜着走吧。一人实在兜不走的话,贱民厨内还窝着老板娘一枚呢,年方八八,且是吉利,正闲的五脊六兽心无着落呢,哥让她给你鲜包子热馒头的送家去,到家是吃是舔就随大侠您老人家意了。”说道此处,老板停下喘口气,见万金友容色未变,继而指着红圈内的红拆字道:

    “至于这店么,就留着还是先别拆了,等俺靠着它养老,再残喘两日,寿终正寝了也不迟啊。到的那边,我一定你十八辈祖宗逐个逐日的候问感谢一遍,一直感谢到公元某九某一年,日日高香烧起,节上日上收到的大把票子也送你两张,让你拿着孝敬你娘老子不是,此曰利益均沾啊,可使得否,还望大人批示为盼。”

    尼玛,威胁谁呢,万金友瞪眼,大清早的,难道就真不能给送哥个祝福么?怪不得,生意惨淡人影稀疏呢,这年月,老板娘还是能送的出的货色么?这年头,你搞不定官,官就搞你的腚啊,呸!

    哦,哦,痒呢,万金友伸手去肉垫上抓痒,越抓越痒,妈呀,了不得,不得了,痒是痛的前兆,难道其冥冥之中真被搞乎?

    “包子糊锅了”过来人一个,胡子拉碴腰带稀松,日日闯到大平底铁锅前,喷着毫无油光的贫瘠唾沫星子,一个个黑指甲探出拳头指点包子道“老板,你这包子还能不能吃啊。”你娘,都这个份上了,还挑挑拣拣,没落的黑三代么?穷逼瞎几把烂讲究个啥呢,到底,有糊包子吃就不错了,就这糊包子你也得先唱了赞歌再吃,不然开除你的人籍。

    “我操,你他妈疯牛病啊。”王利军见万金友一声‘拆’吓的老板脸上老泪纵横,拉起他就走,边走边说:“你这货莫非给老鹰办了,且办了一夜,给办糊涂了,闲的蛋疼也不能吓唬无辜的老头儿啊。”

    我靠,好猛的鹰啊,能办一夜,捉来研究下,揉搓几粒药丸卖卖,呵呵,不大发么?王利军从万金友的烦恼中发见了光明。

    “我疯妞病,咋了。”万金友边走边叫喊。

    走到人烟稀少之地,王利军停下车,关切的拍拍万金友肩头:“兄弟,到底咋回事,给蝎子咬脸了,还是蚊子叮蛋了?”

    我靠,万金友指着脸上的十字架创可贴,将昨晚被打的事叙述一遍,当然摸葡萄这么私密曲折的情节就略过不提也罢。

    王利军听罢,沉思良久,徐徐说道“你特么招惹安舒了?多少人对她蠢蠢欲上,你可知道?啥时候就轮到你了?咱可上哪儿找人报仇去?”

    “以你,哥这顿打,就白挨了。”万金友瞪起眼,等着打气顶贴帮忙送鲜花呢,来句这,哥不爱听。

    唉,王利军拍拍万金友肩膀,指着红红的太阳,语重心长,条分缕析:“君子泡妞,来日需长,不长不行,短了这活干不出成色啊。

    第一,我们不知道谁下的手,目前线索指向还不明确;

    第二,你也说了,对方三辆车,人手不少啊,短时间能招的起这么多人的人,恐怕不是校内一般的小混混,以我们两人之力,就算找到了,你以为我们能打的赢么?

    第三,对方不论在时间还是地点的选择上,都颇费思量,既保证了能下手,还保证了你绝对找不到人,也没有目击证人,不是本身有些道道,就是幕后有高人指点啊。

    第四,你白天刚招惹了安舒,晚上就挨上了,足见对方行动力超强,不是一般的对手啊。多了不说,就这四点,我们该如何应对?仇一定要报,咱也不是好惹的,但是要耐心等待,一步一步来,咱也不是白混的。”

    “嗯,这还是句人话,咱更不是混白的。”万金友起先听王利军摆弄困难,以为报仇无望,不觉心意下沉,憋屈郁闷,及至听王利军仍要报仇,不觉很是感动,这才是兄弟不是?

    “好了,别闷骚了,兄弟陪你喝两口,压压惊。”王利军见万金友情绪舒缓不少,拍拍他肩膀。

    “好,他妈的,一醉解千愁么。可是,现在喝酒,恐怕不妙吧。还真没喝过早酒呢。”万金友想起什么。

    “管他个许多,眼下最重要。”王利军推车就走。餐馆内,手雷饮尽,米饭扒下,两人日日突奔校园,踏着铃声,两人醉醺醺进入校门。

    “站住,”一个阴森的声音传来……

    “科长好!”万金友停下车敬个礼“我今天没硬,没迟到。”

    啊,科长仔细瞅瞅万金友,你小子发烧吧,什么硬不硬的,啥意思?科长揪着头上仅有的三根毛毛,数数。

    哈哈哈,王利军看着科长的样子一阵浪笑。

    教学楼下放好车,想着张招娣凶狠的面容,两人没命的往楼上窜,早听的人声鼎沸,教室内一阵鬼哭狼嚎的读书声,好似一塘青蛙在演奏,各各怀了莫名的春梦,胡乱的鼓噪。

    佛祖保佑,走廊上,只有一男半女两个值日生,翻着白眼提溜着笤帚阴死阳活瞎拨拉。

    溜入教室,万金友摸起语文课本,靠在教室后墙上,边朗读边看白雪大快朵颐,一根油腻腻肥粗粗的香肠在手中翻飞,一口吞下去,半截找不见,尼玛,服气,万金友暗暗吃惊,竟有此等神功。

    万金友读一会儿书,没有瞥见张招娣,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你不来,哥先迷糊一会儿,沙发上睡一夜,不解乏啊,况且起的又早,还刚刚饮了小酒,不迷糊,天理难容。

    “醒来!”狮吼河东振林樾,惊天下。

    啪叽,书本掉地上,一个激灵,万金友睁开眼睛,张招娣不知啥时候神出鬼没杀到。

    “为啥不读书?”张招娣的眼睛要吃人。

    “啊啊。”万金友指指天花板:“不敢高声语。”妈的,说完,万金友自己都愣了,喝二两,就是长志气。

    “恐惊天上人喽。”张招娣说。

    “嗯嗯。”万金友突然打个哈欠,撅屁股捡书。

    “喝酒了?”张招娣抽动性感的小鼻子。

    隔得,万金友打个酒嗝,忙捂住鼻子道:“没,没喝,我破了,搽的酒精。”

    “打架了?”

    “没有啊,我掉沟里了,摔的。”万金友延伸手掌,盖住唇。

    “咋掉沟里了?没掉天上去啊。”

    “沟就在哪儿躺着不躲路啊,黑灯瞎火的,我又看不见;至于为啥没掉天上去,是因为天太高,够不着啊。”万金友耐心的做班主任的思想工作,边做边想,以理服人,以力服妞。

    “哼哼,小子,算你狠,得瑟,就你敢给我巴巴的没完,读,课间找我背去,背不过,你就死定了,我给你没完。”张招娣翻一下眼白,飘然而去,娇蛮小腰动感十足,一步三扭,十步一杀,男同学眼珠子都捂不住了,啪嗒,啪嗒,落一桌子秋菠。

    收回眼,万金友心放书上,嘿嘿,没完最好,完了,咋玩啊,我读,我读,说不准这魔头怎么折磨自己呢,千不趴,万不趴,就怕趴在张招娣面前挨嘟噜啊,她露点啊。

    虽则她,莺声燕语,姿态曼妙;虽则她,倾唇莞尔,气息芬芳;虽则她……

    尼玛,老子就是不想挨噜。头大啊,本想昨晚回家加加班将课文背熟练呢,谁想被伏击,谁又更想道会给月牙儿截留。

    女人是祸水啊,不是安舒就不会被伏击,不是月牙儿,就不会被截留,不是张招娣,就不会因背不出书而挨尅啊。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万金友哀叹,这日子可咋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