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火龙帮
五爷在唐家排行第五，要比唐九城大个十多岁，可以说是自小看着他长大的。唐九城因为年纪是最小的，几个哥哥都把他捧在手心里，有什么好的都可着他先来。因此整个人的性子都变的十分刁钻古怪，很少有人能猜透他的想法。虽然整日脸上都笑嘻嘻的，看着好像和谁都亲近，但实际根本没有人能真正走到他的心里去。
此刻见着他坐在沙发上，一副真心高兴的笑容，五爷忍不住皱了皱眉，“老九，你是真看上了鱼莹？”
唐九城歪着脖子冲他一笑，“你问这个做什么？”
五爷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问你话能好好答？怎么总是拐着弯的跑呢？我还能害你不成？你总和我耍什么鬼心眼！”
唐九城嘿嘿一笑，“这事儿和五哥没关系，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也不用五哥插手帮忙，五哥别给我捣乱就成。”最后一句话说的干脆利落，既像是玩笑，又像是警告。
五爷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这是吓唬我呢？我要是真捣乱了，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一枪爆了我的脑袋吗？”
唐九城笑嘻嘻地说道，“我哪敢啊？您是我亲哥，只要别打着关爱我的旗号做伤害我的事就行。”
五爷叹了口气，索性闭上了眼养神，干脆不搭理他了。
“怎么着？现在是来个眼不见为净吗？压根不想看到我了？”唐九城在一旁笑道。
“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那我还说什么？还不如休息一会儿，养足了精神想想怎么应付眼前的局面来得正经。”五爷声音透着一丝嘶哑，显得格外疲惫。
唐九城看着他的脸色，忍不住道，“我承认，这事儿我是做得有些冲动了。但人家枪口已经对着我的脑袋了，你还去和人家摆什么和气酒，这不摆明了是在昭告天下我唐九城做人有毛病，惹出事了侥幸没死成，还要哥哥出面赔礼道歉吗？你让别人怎么看我？我还怎么在上海滩混下去？”
五爷睁开眼，认真地看着他，“老九，在上海滩混不是凭借着一身蛮力就行的，要动动脑子。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必弄得鱼死网破呢？这下可好，火龙帮那边留下了巨大的隐患，他们老大死在了你的手里，日后肯定要找机会报仇，你开了一枪，不但没解决麻烦，反而给自己留下了无穷的后患啊！”
“哈哈！”唐九城拍手笑了两声，“我要是真怕这个，昨晚上就不会动手杀他。你放心，我命大着呢，一时半会还真死不了。至于这个火龙帮，我早晚要会会他们的。”
五爷缓缓摇了摇头，“这件事远没你想得那么简单。火龙帮不过是近几年才起来的小帮派，你不放在眼里，我就会放在眼里吗？从小到大，你见我真怕过谁？这事若像你想得那么简单，咱们昨夜就该趁势追击，直接灭了火龙帮，以除后患。但我不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能用这么短的时间占据了半个上海滩的大烟生意，这手腕可就有些不简单了吧？因为你阻了人家的财路，人家想要做了你，这也无可厚非。问题在于，杀你不成之后，能够立刻找到大老板，这就更不简单了吧？”
唐九城皱了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担心这大烟生意也是大老板做的？而火龙帮不过是他又养得一条狗？”
“这是怎么说话呢？”五爷瞪了他一眼，“依你的意思，咱们两个也在为大老板做事，都成了两条狗了？”
“不是狗是什么？”唐九城轻快地耸了耸肩，“咱们两个卖命，人家给咱们钱，这不就和看家狗守门护院，主人给吃的一样吗？”
五爷被他气得笑了两声，“就算真是这样，何必非要说出来？把自己骂了，就这么痛快吗？”
唐九城冷笑了两声，“我是想让你认清楚咱们的身份，就是收人钱财替人做事的，其他的东西，咱们不用想那么多！”
五爷轻轻一哼，“不想？我敢不想吗？若不事事都想在别人的前头，咱俩早死了多少回？咱们是在黄浦江边靠着兄弟们的狠劲和团结一点点拼出来的，自然知道在上海滩混日子有多难。火龙帮势力扩展的速度有点不太寻常，若不是后面有硬人顶着，依你看，可能吗？”
唐九城沉着脸想了想，“说得也是，确实快了一点。”
五爷笑了笑，“招兵买马，扩张地盘，这些都是要用钱的，就凭着那一群大烟鬼，能办成这样的事儿，那可真成了天下奇谭了！”
唐九城随意地摆了摆手，慢悠悠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事儿已经发生了，现在想这些也于事无补，以后咱们多关注点他们的动静就是了。老大突然死了，火龙帮群龙无首，为了这个帮主的位置肯定也要乱上一阵子，咱们姑且静观其变，等着他们找上门吧。”他转回身，看着五爷道，“倒是你，最近出门要格外小心，多带着人，若是没什么大事，尽量就别出门了。可别我杀了他们的大哥，他们回头把你做了，那我可要哭死的。”
五爷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忍不住哼了两声，“我要是真死了，就没人在你耳边啰嗦了，你怕是要高兴死的吧？还能为我掉眼泪吗？”
唐九城打了个哈欠，“看你说的，我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吗？就是挤，也一定给你挤出几颗来。”
五爷白了他一眼，“行了，眼泪暂且留到那时候吧，眼下我还没死，你也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咒我！”他站起身，“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听老付说你昨晚上又把后背上的伤口挣开了，严不严重？若是严重就赶紧把金医生叫来，千万别这么硬挺着。你虽然年轻，但也不要仗着身子好就不当一回事，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有你受的呢！”
唐九城胡乱地嗯了两声，“我又不是没断奶的小娃娃，这种事情还要你告诉？”他想了想，忽然正色说道，“你要是没有着急的事情要办，就留在这里吃晚饭，我不骗你，鱼莹的手艺好极了，你不吃要后悔死的。”
“嗯，那就让我后悔死吧。”五爷淡然地说道，“正好看你会不会为我挤出几颗眼泪来。”
唐九城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信我的准没错，刚才电话里鱼莹问了你两次，我猜她是有些深意的。在水一方现在各路菩萨都塞了眼线，她那么聪明，应该也有所警觉，绝对是有事情不好在电话里说，所以找了借口来这里呢。”
五爷斜眼打量了他几眼，“你还真了解她，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吗？”
“那你看看！”唐九城洋洋得意地笑了两声，“你姑且在这里等等她，说不定是她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呢。”
◇◆◇
鱼莹到的时候，两个男人都在沙发上闭着眼休息，看来是一夜没睡的结果。听到脚步声，唐九城率先睁开了眼，一脸惊喜地说道，“来了？还挺快的！”
鱼莹冲他一笑，“坐车还能不快吗？”这时候五爷也缓缓睁开了眼，鱼莹急忙冲他行了礼，乖乖叫了声五爷。
唐九城在一旁撇了撇嘴，“我说，你对着五哥就又是行礼又是问候的，对我笑笑就算完了？好歹我也救过你的命啊，那天晚上要不是我身手敏捷，你准给人一枪打爆了脑袋啦！”
鱼莹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我也不会陷进危险里。总不能你挖了个陷阱把我推进去了，回头伸手拉我上来，就成了我的救命恩人吧？再说了，就算真有恩情，你不知道大恩不言谢的意思吗？”
唐九城笑嘻嘻地说道，“你对着我总有话说，我辩不过你，说吧，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嗯。”鱼莹看了看他和五爷的脸色，“还真有一件事儿，我想求五爷和九爷想想办法，能不能把金龙救出来？”
五爷一怔，“金龙，金龙是谁？”
唐九城对他解释道，“是咱们在水一方的一个司机，和鱼莹是老乡。”转头定定地看着鱼莹，眼神危险而神秘，“你让我安排车大老远的把你接过来，就是为了救你的老情人？你觉得我这么个小心眼的人，能答应吗？”
五爷在一旁问道，“他既然是在水一方的人，若是做错了事情，你应该去找马经理保住他，怎么会来这里找我们？”
鱼莹轻声一笑，“抓他的人，就是马经理呢！”
唐九城和五爷对视了一眼，脸色也变得正经起来，“你仔细和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鱼莹就把昨晚雨夜中金龙求助，马经理夜袭抓人的事情一一说了。五爷听后，冷着脸陷入了沉思。唐九城在一旁道，“我早就觉得马经理不是什么好人，果然是别人安插进来的眼线！就是不知道他是哪方势力派过来的，有点不太好办！不如我现在就去在水一方一趟，先把他干掉再说。”
五爷摇了摇头，“他既然敢当眼线，就没做活着回去的打算。你现在杀了他，不但一点用处没有，反而会打草惊蛇。眼下看来，把他养在身边，可能更好一些。”
唐九城一愣，“把这种白眼狼养在身边，你就不怕他随时反过来咬你一口？”
鱼莹笑道，“五爷果然深思熟虑。眼下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养在身边，偶尔卖些没用的消息给他，说不定还能从他身上摸回来有用的消息呢。什么时候对他的底细一清二楚了，顺藤摸瓜一网打尽，那才是真的两全其美。”
五爷震惊地看了她两眼，满意地点了点头，“难得你心眼快，想得也明白。”指着唐九城道，“枉你还说什么在上海滩混迹多年，脑子竟然还没有一个姑娘转的快。”
唐九城哼了一声，“我不过是懒得想这些罢了。那这个金龙，要救出来吗？”
五爷眯了眯眼，“救，当然得救……不过这件事你们两个不用管了，我会看着安排的！”
唐九城点了点头，“成！”拉着鱼莹就往厨房走，“我五哥既然答应了，你总该放心了吧？赶紧下厨做饭，我都要饿死了！”
此刻见着他坐在沙发上，一副真心高兴的笑容，五爷忍不住皱了皱眉，“老九，你是真看上了鱼莹？”
唐九城歪着脖子冲他一笑，“你问这个做什么？”
五爷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问你话能好好答？怎么总是拐着弯的跑呢？我还能害你不成？你总和我耍什么鬼心眼！”
唐九城嘿嘿一笑，“这事儿和五哥没关系，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也不用五哥插手帮忙，五哥别给我捣乱就成。”最后一句话说的干脆利落，既像是玩笑，又像是警告。
五爷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这是吓唬我呢？我要是真捣乱了，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一枪爆了我的脑袋吗？”
唐九城笑嘻嘻地说道，“我哪敢啊？您是我亲哥，只要别打着关爱我的旗号做伤害我的事就行。”
五爷叹了口气，索性闭上了眼养神，干脆不搭理他了。
“怎么着？现在是来个眼不见为净吗？压根不想看到我了？”唐九城在一旁笑道。
“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那我还说什么？还不如休息一会儿，养足了精神想想怎么应付眼前的局面来得正经。”五爷声音透着一丝嘶哑，显得格外疲惫。
唐九城看着他的脸色，忍不住道，“我承认，这事儿我是做得有些冲动了。但人家枪口已经对着我的脑袋了，你还去和人家摆什么和气酒，这不摆明了是在昭告天下我唐九城做人有毛病，惹出事了侥幸没死成，还要哥哥出面赔礼道歉吗？你让别人怎么看我？我还怎么在上海滩混下去？”
五爷睁开眼，认真地看着他，“老九，在上海滩混不是凭借着一身蛮力就行的，要动动脑子。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必弄得鱼死网破呢？这下可好，火龙帮那边留下了巨大的隐患，他们老大死在了你的手里，日后肯定要找机会报仇，你开了一枪，不但没解决麻烦，反而给自己留下了无穷的后患啊！”
“哈哈！”唐九城拍手笑了两声，“我要是真怕这个，昨晚上就不会动手杀他。你放心，我命大着呢，一时半会还真死不了。至于这个火龙帮，我早晚要会会他们的。”
五爷缓缓摇了摇头，“这件事远没你想得那么简单。火龙帮不过是近几年才起来的小帮派，你不放在眼里，我就会放在眼里吗？从小到大，你见我真怕过谁？这事若像你想得那么简单，咱们昨夜就该趁势追击，直接灭了火龙帮，以除后患。但我不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能用这么短的时间占据了半个上海滩的大烟生意，这手腕可就有些不简单了吧？因为你阻了人家的财路，人家想要做了你，这也无可厚非。问题在于，杀你不成之后，能够立刻找到大老板，这就更不简单了吧？”
唐九城皱了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担心这大烟生意也是大老板做的？而火龙帮不过是他又养得一条狗？”
“这是怎么说话呢？”五爷瞪了他一眼，“依你的意思，咱们两个也在为大老板做事，都成了两条狗了？”
“不是狗是什么？”唐九城轻快地耸了耸肩，“咱们两个卖命，人家给咱们钱，这不就和看家狗守门护院，主人给吃的一样吗？”
五爷被他气得笑了两声，“就算真是这样，何必非要说出来？把自己骂了，就这么痛快吗？”
唐九城冷笑了两声，“我是想让你认清楚咱们的身份，就是收人钱财替人做事的，其他的东西，咱们不用想那么多！”
五爷轻轻一哼，“不想？我敢不想吗？若不事事都想在别人的前头，咱俩早死了多少回？咱们是在黄浦江边靠着兄弟们的狠劲和团结一点点拼出来的，自然知道在上海滩混日子有多难。火龙帮势力扩展的速度有点不太寻常，若不是后面有硬人顶着，依你看，可能吗？”
唐九城沉着脸想了想，“说得也是，确实快了一点。”
五爷笑了笑，“招兵买马，扩张地盘，这些都是要用钱的，就凭着那一群大烟鬼，能办成这样的事儿，那可真成了天下奇谭了！”
唐九城随意地摆了摆手，慢悠悠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事儿已经发生了，现在想这些也于事无补，以后咱们多关注点他们的动静就是了。老大突然死了，火龙帮群龙无首，为了这个帮主的位置肯定也要乱上一阵子，咱们姑且静观其变，等着他们找上门吧。”他转回身，看着五爷道，“倒是你，最近出门要格外小心，多带着人，若是没什么大事，尽量就别出门了。可别我杀了他们的大哥，他们回头把你做了，那我可要哭死的。”
五爷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忍不住哼了两声，“我要是真死了，就没人在你耳边啰嗦了，你怕是要高兴死的吧？还能为我掉眼泪吗？”
唐九城打了个哈欠，“看你说的，我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吗？就是挤，也一定给你挤出几颗来。”
五爷白了他一眼，“行了，眼泪暂且留到那时候吧，眼下我还没死，你也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咒我！”他站起身，“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听老付说你昨晚上又把后背上的伤口挣开了，严不严重？若是严重就赶紧把金医生叫来，千万别这么硬挺着。你虽然年轻，但也不要仗着身子好就不当一回事，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有你受的呢！”
唐九城胡乱地嗯了两声，“我又不是没断奶的小娃娃，这种事情还要你告诉？”他想了想，忽然正色说道，“你要是没有着急的事情要办，就留在这里吃晚饭，我不骗你，鱼莹的手艺好极了，你不吃要后悔死的。”
“嗯，那就让我后悔死吧。”五爷淡然地说道，“正好看你会不会为我挤出几颗眼泪来。”
唐九城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信我的准没错，刚才电话里鱼莹问了你两次，我猜她是有些深意的。在水一方现在各路菩萨都塞了眼线，她那么聪明，应该也有所警觉，绝对是有事情不好在电话里说，所以找了借口来这里呢。”
五爷斜眼打量了他几眼，“你还真了解她，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吗？”
“那你看看！”唐九城洋洋得意地笑了两声，“你姑且在这里等等她，说不定是她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呢。”
◇◆◇
鱼莹到的时候，两个男人都在沙发上闭着眼休息，看来是一夜没睡的结果。听到脚步声，唐九城率先睁开了眼，一脸惊喜地说道，“来了？还挺快的！”
鱼莹冲他一笑，“坐车还能不快吗？”这时候五爷也缓缓睁开了眼，鱼莹急忙冲他行了礼，乖乖叫了声五爷。
唐九城在一旁撇了撇嘴，“我说，你对着五哥就又是行礼又是问候的，对我笑笑就算完了？好歹我也救过你的命啊，那天晚上要不是我身手敏捷，你准给人一枪打爆了脑袋啦！”
鱼莹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我也不会陷进危险里。总不能你挖了个陷阱把我推进去了，回头伸手拉我上来，就成了我的救命恩人吧？再说了，就算真有恩情，你不知道大恩不言谢的意思吗？”
唐九城笑嘻嘻地说道，“你对着我总有话说，我辩不过你，说吧，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嗯。”鱼莹看了看他和五爷的脸色，“还真有一件事儿，我想求五爷和九爷想想办法，能不能把金龙救出来？”
五爷一怔，“金龙，金龙是谁？”
唐九城对他解释道，“是咱们在水一方的一个司机，和鱼莹是老乡。”转头定定地看着鱼莹，眼神危险而神秘，“你让我安排车大老远的把你接过来，就是为了救你的老情人？你觉得我这么个小心眼的人，能答应吗？”
五爷在一旁问道，“他既然是在水一方的人，若是做错了事情，你应该去找马经理保住他，怎么会来这里找我们？”
鱼莹轻声一笑，“抓他的人，就是马经理呢！”
唐九城和五爷对视了一眼，脸色也变得正经起来，“你仔细和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鱼莹就把昨晚雨夜中金龙求助，马经理夜袭抓人的事情一一说了。五爷听后，冷着脸陷入了沉思。唐九城在一旁道，“我早就觉得马经理不是什么好人，果然是别人安插进来的眼线！就是不知道他是哪方势力派过来的，有点不太好办！不如我现在就去在水一方一趟，先把他干掉再说。”
五爷摇了摇头，“他既然敢当眼线，就没做活着回去的打算。你现在杀了他，不但一点用处没有，反而会打草惊蛇。眼下看来，把他养在身边，可能更好一些。”
唐九城一愣，“把这种白眼狼养在身边，你就不怕他随时反过来咬你一口？”
鱼莹笑道，“五爷果然深思熟虑。眼下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养在身边，偶尔卖些没用的消息给他，说不定还能从他身上摸回来有用的消息呢。什么时候对他的底细一清二楚了，顺藤摸瓜一网打尽，那才是真的两全其美。”
五爷震惊地看了她两眼，满意地点了点头，“难得你心眼快，想得也明白。”指着唐九城道，“枉你还说什么在上海滩混迹多年，脑子竟然还没有一个姑娘转的快。”
唐九城哼了一声，“我不过是懒得想这些罢了。那这个金龙，要救出来吗？”
五爷眯了眯眼，“救，当然得救……不过这件事你们两个不用管了，我会看着安排的！”
唐九城点了点头，“成！”拉着鱼莹就往厨房走，“我五哥既然答应了，你总该放心了吧？赶紧下厨做饭，我都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