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傻子哥
wed jun 17 20:59:11 cst 2015
鄙人的调皮捣蛋也颠覆了我是傻子的说法，或者鄙人只是个伪傻子；没人在会相信这孩子会是傻子了。到说，这么机灵的娃崽仔，白白胖胖，两眼放光活蹦乱跳的像个猴，怎么会是傻子呢。这可能只是个误诊，一个列外或者上帝不忍心傻子被抛弃的悲惨，让壁画里的幸运之神唤醒了沉睡的灵魂。但不是所有人都能被幸运之神眷顾，母亲有个的亲如姐妹的老乡，离我们家住的不太远，母亲是被她从几千里外的老家，带到这边来的，那年母亲不满18岁。她们家和母亲 老家我的外婆家隔了一条泥泞的丘陵小路。后来我一直称呼她大姨，这个大姨比母亲年长十多岁。
她有三个女儿，唯一的一个男孩是个不知大小便的傻子。在我两三岁的时候，时常去她们哪 里，后来就不去了。来往就几近中断了。或许母亲感觉她是骗子，她把母亲带出来，绝对不是为了纯粹的友谊。美丽富饶的江南变成了相对落后江北农村；给母亲说了个媒，就是父亲；父亲当年一表人才，唯一缺点就是脾气有点犟，相亲很多次的父亲，总是挑三拣四的，这次竟然就成了。母亲说：看到父亲的时候，170多的身材，是当时非常理想的身高，父亲皮肤白皙，短发平头、国字型的脸，一双有神的大眼睛非常符合当时帅哥的定义。这个媒就这样成了，这大姨瞒着母亲收了父亲家的钱.后来的很多事，让母亲感觉她是个骗子，母亲和这个大姨渐渐就断来往了。记得那年，母 亲骑着大架自行车，把我放在后面的竹坯坐篮里，母亲带着我去这个大姨家，那两年似乎大旱，只记得泥土路被旱的发白，那些路途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路都是高高的太阳和白色的泥土路。到了大姨家我看到他们家有个十几岁的傻子哥，这个傻子哥时常在我脑海浮现。过了n多年，我孑身一人在各个都市里漂泊，也看到过很多幸福的大傻子，看见他们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总让我想到深埋记忆里的傻子哥。他们却 有着不同的命运，大姨家那个傻子被抛弃了，早已被丢到了某个偏僻的荒山野岭，他只有婴儿的智商，他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是死是活已经不得而知了。而第一次在都市见到幸福的傻子时，一位很漂亮的年轻女孩搀着一个不会走路的傻子逛街，傻子穿着网状名牌运动鞋，灰蓝色的衬衫和运动裤，短净的头发，光洁的皮肤，歪着的下巴，不齐的唇齿，流着丝丝口水。很多生意上的老阿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眼滴这么好的姑娘，怎么找了个连路都不会走，流着口水的傻子呢？多可惜内。不久后，在公园附近又见到一个阿姨带着这个傻子，在公园散步。后 来，我知道这个傻子家住在距我不远的附近，有幸和这个阿姨聊过天，让人十分敬佩她们持之以恒的不懈坚持，我向这位阿姨推荐了电影阿甘正传的故事，阿甘曾经也这样，不过经过不懈的坚持，阿甘做出了比正常人还要出色的成绩。眼前的傻子家，生活无比殷实，家中有个小型加工厂，其父又是个包工头。带他出去的漂亮女孩是他的姐姐，大学已是实习阶段，幸福傻子与鄙人同年，让人十分羡慕他有非常好的家庭条件，只是上帝给了无法感受温暖的躯壳。这位阿姨和他的姐姐每天带他外出散步，练习他的行走能力。他的智力还在停留在一岁多的婴儿，基本的生活还无法自理。眼前这位阿姨和他的姐姐每天掺扶着他公园散步，参加各种康复训练，对他从 没有轻言放弃过。
祝福他早日康复，未来有一天能像阿甘一样，真正的站起来，独自行走在桃红柳绿的匆匆人群。而曾经大姨家那个记忆中的那个傻子哥，命运却是可悲的，如今是某健在。是否被人拾之而养；还是已经被冬风瑟瑟寒风而亡？记忆里，傻子哥最后一个在家度过秋天，睡在一间没有窗户框的板 房里。有晨光投进，也有冷冷的秋风袭来。他的房间里，没有床铺，只有一条黄色的马布袋子，麻布袋子上面有顶老旧的火车头帽子，麻布袋子上面还有尿液侵蚀过的印记；马布袋子下面铺 了一层厚厚的稻草。旁边有条沾满尿液的棉布片子，空荡的屋子里弥漫着飕飕的凉意和尿液的味道。他在我身边仿佛庞然大物。平头短发，满脸沉淀的灰土，发根微黄仿佛是也是尘土的杰作。庸态黑色老棉裤棉袄，短了一节，敞着个胸脯，漏着个棉裤裆，棉裤裆里漏出土黄色的棉絮。袄袖子沾满口水鼻涕的烙印。眯起眼睛的傻笑下，几颗参差不齐的黄色门牙下垂涎的口水流离到胸脯。整个人就像来自三四十年代黄土准里冒出的土大个子。那时的我总想接近那个大傻子，总想跑进那个没窗户平房看傻子哥。母亲 大姨总把我拉到身边，可能怕傻子动手打我或吓着我了。大姨的大闺女艳丽姐和他们家几个串门的邻里总爱挑逗我这个有点顽皮的小正太。有 时候他们感觉我理解不了一些话，其实我都能听懂他们的话，我还总爱接他们的话巴，总是把他们搞的哈哈大笑。记得艳丽姐按着我鼻子说我是个小猪猪；我想到了邻居李婶家的养的的 老母猪下了一窝小猪崽。我想我是小猪猪，那你不是小母猪吗？我对艳丽姐的说：你是小母猪。邻里笑着问我，你大姨什么猪？我说：大姨是老母猪。此话一出，全场都笑喷了。那年艳丽姐年方十五六岁的样子，比母亲小七八岁。那天我和母亲在大姨家住下了，大姨夫种完麦子刚去水泥厂打工去了，老妈和大姨和两个上小学的姐姐还有我挤一张床，实在是挤不开。艳丽姐说 ，让晨晨和我一起睡吧。 艳丽姐是大姑娘了，有自己的房间。大姨母亲都征求我的意见，我噘着小嘴很不情愿妥协了。我睡觉时，有蹬被子坏习 惯，那一晚艳丽姐像母亲一样，不知给我盖了多少次被子；虽然白天太阳很大气温和很高，但到了晚上尤其夜里气温煞变得很低，艳丽姐给我盖被子时，一个喷嚏，把我惊醒了，醒来时，看见眼前的人不 是母亲，心里十分不悦，艳丽姐给我盖上被子，然后我也就睡了。第二天大姨到集市上买了好多菜，吃了顿丰盛的饭菜。晚上还是要和艳丽姐睡，夜里刮起了北风，艳丽姐的房间北墙上有 个不装玻璃的小窗户。冷飕飕秋风顺着窗户吹到屋里，夜里我被冻醒了，薄薄的被褥挡不住冷风侵袭，我蜷着身子感觉瑟瑟发冷，艳丽姐抱着我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艳丽 姐是彻底感冒了。大姨弄了稻草装在麻皮袋子里，用麻皮袋子堵在窗口上，又给平房里的傻子哥添了一些稻草，铺在麻皮袋子下面，又去堂屋从大衣柜上拿出过冬的被子，给艳丽姐拿了一床厚被子， 又给平房里的傻子哥拿了一件补着块块补丁的棉布大衣。然后大姨洗洗手和母亲一起做早饭，三个姐姐都趴在椅子上忙着写作业，调皮的我，拿着一只破碗和一只塑料公鸡，碗里放了些沙土，放在小姐姐艳萍的椅子上，让公鸡啄食，小姐姐艳萍直接警告我，不要在打扰她写作业还把我碗里的沙土倒在地上；艳丽姐帮我教训艳萍姐，不然我真要撇嘴哭了，艳丽姐只好放下作业陪我玩，小时候一点不如愿就用哭，来表示自己的不满，感觉自己小时候真是小皇帝脾气。经过母亲和大姨的忙活，很快就 到了吃早饭的点，早上都是的家常便饭。一锅面汤、一馍筐馍、一小盆青椒土豆丝和前一天没吃完的剩菜。我们几个孩子各自还有鸡蛋，唯独我这大姨给放了两个鸡蛋，小时候吃鸡蛋时，不吃蛋黄，只吃蛋白；吃肉只吃瘦的，不吃肥的；白菜只吃白菜叶，不吃白菜帮；吃馍不知磨
皮，经常被老爸教育，我这是饿得轻，没挨过饿。艳丽姐、大姨为我夹菜，任性的我只吃母亲夹得菜，其他人为我夹菜我只会撇嘴不吃。大姨掰开一个馍夹了菜，让我和艳丽姐去给傻子哥送饭，这让我很感兴趣，我拿着夹着菜的馍馍，艳丽姐端着一碗面汤我们给傻子哥送饭去了；等回来的时候，母亲就牵着自行车把我带回家了。后来，母亲说：当时要把我送给她了，可又突然……。我却视乎没良心地说：干嘛不把我送了，这样没准过的很幸福。 如果我被 送人了，我想人的一生都会改变。我会记得墙上长卷发的男人从壁画里走了出来开启了我的记忆之门，西墙上高高的方洞小窗投进落山的夕光，好多微尘在光线里飞舞，我感到恐惧 ，我嘶声大哭，企图告诉别人我的恐惧，一个温和男人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突然不在哭泣，我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温和博爱，男人突然消失，似乎钻进了我的头脑中，从此空白的大脑有了记忆这个东西 。我有了记忆；每当我睁开眼，自己都是躺在床上，昏暗的光线下我看到墙上贴的报纸已经泛黄，上面有个
卷发男人的壁画，他仿佛站在空中，他身后一片夕阳西下，墙上的小窗投进阳光。 后来，我知道父亲母亲农忙时，要下地干活，我就这样被他们每天锁在屋子里。有时，向母亲说起那些年的记忆。母亲却说，你竟瞎说，那时你还一点点，你怎么可能记得。可是那些若隐 若现的每个记忆都伴随着阳光依然清晰浮现。
后来，大姨要了个男娃子，是从别人家领养的。那是一次偶遇，母亲刚好带着我去赶集市。大姨抱着一个还没断的婴儿，也不知母亲和她聊些什么，我只顾着在沙子堆里捡贝壳子。后来和这个大姨家来往越来越淡，母亲有时也会说些大姨的不是，后来我感觉母亲说的是对的；至于两个小姐姐那时可能还小会欺负我，傻子哥的结局很悲惨，那时已被大姨抛弃了，丢到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对于艳丽姐。上学前，一直认为艳丽姐是最漂亮的，艳丽姐身上有种气质 大方、贤惠 、乐观。后来，我甚至想长大了要娶像艳丽姐这样贤惠青春的女孩做媳妇。
鄙人的调皮捣蛋也颠覆了我是傻子的说法，或者鄙人只是个伪傻子；没人在会相信这孩子会是傻子了。到说，这么机灵的娃崽仔，白白胖胖，两眼放光活蹦乱跳的像个猴，怎么会是傻子呢。这可能只是个误诊，一个列外或者上帝不忍心傻子被抛弃的悲惨，让壁画里的幸运之神唤醒了沉睡的灵魂。但不是所有人都能被幸运之神眷顾，母亲有个的亲如姐妹的老乡，离我们家住的不太远，母亲是被她从几千里外的老家，带到这边来的，那年母亲不满18岁。她们家和母亲 老家我的外婆家隔了一条泥泞的丘陵小路。后来我一直称呼她大姨，这个大姨比母亲年长十多岁。
她有三个女儿，唯一的一个男孩是个不知大小便的傻子。在我两三岁的时候，时常去她们哪 里，后来就不去了。来往就几近中断了。或许母亲感觉她是骗子，她把母亲带出来，绝对不是为了纯粹的友谊。美丽富饶的江南变成了相对落后江北农村；给母亲说了个媒，就是父亲；父亲当年一表人才，唯一缺点就是脾气有点犟，相亲很多次的父亲，总是挑三拣四的，这次竟然就成了。母亲说：看到父亲的时候，170多的身材，是当时非常理想的身高，父亲皮肤白皙，短发平头、国字型的脸，一双有神的大眼睛非常符合当时帅哥的定义。这个媒就这样成了，这大姨瞒着母亲收了父亲家的钱.后来的很多事，让母亲感觉她是个骗子，母亲和这个大姨渐渐就断来往了。记得那年，母 亲骑着大架自行车，把我放在后面的竹坯坐篮里，母亲带着我去这个大姨家，那两年似乎大旱，只记得泥土路被旱的发白，那些路途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路都是高高的太阳和白色的泥土路。到了大姨家我看到他们家有个十几岁的傻子哥，这个傻子哥时常在我脑海浮现。过了n多年，我孑身一人在各个都市里漂泊，也看到过很多幸福的大傻子，看见他们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总让我想到深埋记忆里的傻子哥。他们却 有着不同的命运，大姨家那个傻子被抛弃了，早已被丢到了某个偏僻的荒山野岭，他只有婴儿的智商，他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是死是活已经不得而知了。而第一次在都市见到幸福的傻子时，一位很漂亮的年轻女孩搀着一个不会走路的傻子逛街，傻子穿着网状名牌运动鞋，灰蓝色的衬衫和运动裤，短净的头发，光洁的皮肤，歪着的下巴，不齐的唇齿，流着丝丝口水。很多生意上的老阿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眼滴这么好的姑娘，怎么找了个连路都不会走，流着口水的傻子呢？多可惜内。不久后，在公园附近又见到一个阿姨带着这个傻子，在公园散步。后 来，我知道这个傻子家住在距我不远的附近，有幸和这个阿姨聊过天，让人十分敬佩她们持之以恒的不懈坚持，我向这位阿姨推荐了电影阿甘正传的故事，阿甘曾经也这样，不过经过不懈的坚持，阿甘做出了比正常人还要出色的成绩。眼前的傻子家，生活无比殷实，家中有个小型加工厂，其父又是个包工头。带他出去的漂亮女孩是他的姐姐，大学已是实习阶段，幸福傻子与鄙人同年，让人十分羡慕他有非常好的家庭条件，只是上帝给了无法感受温暖的躯壳。这位阿姨和他的姐姐每天带他外出散步，练习他的行走能力。他的智力还在停留在一岁多的婴儿，基本的生活还无法自理。眼前这位阿姨和他的姐姐每天掺扶着他公园散步，参加各种康复训练，对他从 没有轻言放弃过。
祝福他早日康复，未来有一天能像阿甘一样，真正的站起来，独自行走在桃红柳绿的匆匆人群。而曾经大姨家那个记忆中的那个傻子哥，命运却是可悲的，如今是某健在。是否被人拾之而养；还是已经被冬风瑟瑟寒风而亡？记忆里，傻子哥最后一个在家度过秋天，睡在一间没有窗户框的板 房里。有晨光投进，也有冷冷的秋风袭来。他的房间里，没有床铺，只有一条黄色的马布袋子，麻布袋子上面有顶老旧的火车头帽子，麻布袋子上面还有尿液侵蚀过的印记；马布袋子下面铺 了一层厚厚的稻草。旁边有条沾满尿液的棉布片子，空荡的屋子里弥漫着飕飕的凉意和尿液的味道。他在我身边仿佛庞然大物。平头短发，满脸沉淀的灰土，发根微黄仿佛是也是尘土的杰作。庸态黑色老棉裤棉袄，短了一节，敞着个胸脯，漏着个棉裤裆，棉裤裆里漏出土黄色的棉絮。袄袖子沾满口水鼻涕的烙印。眯起眼睛的傻笑下，几颗参差不齐的黄色门牙下垂涎的口水流离到胸脯。整个人就像来自三四十年代黄土准里冒出的土大个子。那时的我总想接近那个大傻子，总想跑进那个没窗户平房看傻子哥。母亲 大姨总把我拉到身边，可能怕傻子动手打我或吓着我了。大姨的大闺女艳丽姐和他们家几个串门的邻里总爱挑逗我这个有点顽皮的小正太。有 时候他们感觉我理解不了一些话，其实我都能听懂他们的话，我还总爱接他们的话巴，总是把他们搞的哈哈大笑。记得艳丽姐按着我鼻子说我是个小猪猪；我想到了邻居李婶家的养的的 老母猪下了一窝小猪崽。我想我是小猪猪，那你不是小母猪吗？我对艳丽姐的说：你是小母猪。邻里笑着问我，你大姨什么猪？我说：大姨是老母猪。此话一出，全场都笑喷了。那年艳丽姐年方十五六岁的样子，比母亲小七八岁。那天我和母亲在大姨家住下了，大姨夫种完麦子刚去水泥厂打工去了，老妈和大姨和两个上小学的姐姐还有我挤一张床，实在是挤不开。艳丽姐说 ，让晨晨和我一起睡吧。 艳丽姐是大姑娘了，有自己的房间。大姨母亲都征求我的意见，我噘着小嘴很不情愿妥协了。我睡觉时，有蹬被子坏习 惯，那一晚艳丽姐像母亲一样，不知给我盖了多少次被子；虽然白天太阳很大气温和很高，但到了晚上尤其夜里气温煞变得很低，艳丽姐给我盖被子时，一个喷嚏，把我惊醒了，醒来时，看见眼前的人不 是母亲，心里十分不悦，艳丽姐给我盖上被子，然后我也就睡了。第二天大姨到集市上买了好多菜，吃了顿丰盛的饭菜。晚上还是要和艳丽姐睡，夜里刮起了北风，艳丽姐的房间北墙上有 个不装玻璃的小窗户。冷飕飕秋风顺着窗户吹到屋里，夜里我被冻醒了，薄薄的被褥挡不住冷风侵袭，我蜷着身子感觉瑟瑟发冷，艳丽姐抱着我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艳丽 姐是彻底感冒了。大姨弄了稻草装在麻皮袋子里，用麻皮袋子堵在窗口上，又给平房里的傻子哥添了一些稻草，铺在麻皮袋子下面，又去堂屋从大衣柜上拿出过冬的被子，给艳丽姐拿了一床厚被子， 又给平房里的傻子哥拿了一件补着块块补丁的棉布大衣。然后大姨洗洗手和母亲一起做早饭，三个姐姐都趴在椅子上忙着写作业，调皮的我，拿着一只破碗和一只塑料公鸡，碗里放了些沙土，放在小姐姐艳萍的椅子上，让公鸡啄食，小姐姐艳萍直接警告我，不要在打扰她写作业还把我碗里的沙土倒在地上；艳丽姐帮我教训艳萍姐，不然我真要撇嘴哭了，艳丽姐只好放下作业陪我玩，小时候一点不如愿就用哭，来表示自己的不满，感觉自己小时候真是小皇帝脾气。经过母亲和大姨的忙活，很快就 到了吃早饭的点，早上都是的家常便饭。一锅面汤、一馍筐馍、一小盆青椒土豆丝和前一天没吃完的剩菜。我们几个孩子各自还有鸡蛋，唯独我这大姨给放了两个鸡蛋，小时候吃鸡蛋时，不吃蛋黄，只吃蛋白；吃肉只吃瘦的，不吃肥的；白菜只吃白菜叶，不吃白菜帮；吃馍不知磨
皮，经常被老爸教育，我这是饿得轻，没挨过饿。艳丽姐、大姨为我夹菜，任性的我只吃母亲夹得菜，其他人为我夹菜我只会撇嘴不吃。大姨掰开一个馍夹了菜，让我和艳丽姐去给傻子哥送饭，这让我很感兴趣，我拿着夹着菜的馍馍，艳丽姐端着一碗面汤我们给傻子哥送饭去了；等回来的时候，母亲就牵着自行车把我带回家了。后来，母亲说：当时要把我送给她了，可又突然……。我却视乎没良心地说：干嘛不把我送了，这样没准过的很幸福。 如果我被 送人了，我想人的一生都会改变。我会记得墙上长卷发的男人从壁画里走了出来开启了我的记忆之门，西墙上高高的方洞小窗投进落山的夕光，好多微尘在光线里飞舞，我感到恐惧 ，我嘶声大哭，企图告诉别人我的恐惧，一个温和男人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突然不在哭泣，我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温和博爱，男人突然消失，似乎钻进了我的头脑中，从此空白的大脑有了记忆这个东西 。我有了记忆；每当我睁开眼，自己都是躺在床上，昏暗的光线下我看到墙上贴的报纸已经泛黄，上面有个
卷发男人的壁画，他仿佛站在空中，他身后一片夕阳西下，墙上的小窗投进阳光。 后来，我知道父亲母亲农忙时，要下地干活，我就这样被他们每天锁在屋子里。有时，向母亲说起那些年的记忆。母亲却说，你竟瞎说，那时你还一点点，你怎么可能记得。可是那些若隐 若现的每个记忆都伴随着阳光依然清晰浮现。
后来，大姨要了个男娃子，是从别人家领养的。那是一次偶遇，母亲刚好带着我去赶集市。大姨抱着一个还没断的婴儿，也不知母亲和她聊些什么，我只顾着在沙子堆里捡贝壳子。后来和这个大姨家来往越来越淡，母亲有时也会说些大姨的不是，后来我感觉母亲说的是对的；至于两个小姐姐那时可能还小会欺负我，傻子哥的结局很悲惨，那时已被大姨抛弃了，丢到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对于艳丽姐。上学前，一直认为艳丽姐是最漂亮的，艳丽姐身上有种气质 大方、贤惠 、乐观。后来，我甚至想长大了要娶像艳丽姐这样贤惠青春的女孩做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