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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家的土房子

    mon jun 15 23:26:43 cst 2015

    鄙人名叫陈凌晨,绰号:零三点,也不知是哪个小学高材生给我起得了。缘由大概是鄙人太爱发表自己的异类看法,说了又等于白说,就被叫零三点了。虽说鄙人的想法不被同学所认同,但是鄙人认为这是很不错的不2法门。我也打起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这句经典旗帜。我也慢慢习惯做自己独立的事,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一个人仰望天空默默发呆,直至莫名的"扑哧"一笑。

    吾出生于一个农家的篱笆小院,那天是圣节一天凌晨到来时分,父亲大晚上披着军用大衣,迎着北风和雪花三番五次的去敲接生婆刘大娘家的屋门。或许,是鄙人太淘了,几次都是临产的假象。刘大娘提上棉鞋,裹着棉袄,匆匆而来,漫天飘着雪花,落在刘大娘黑色的厚棉袄上,刘大娘踏着积雪,一如既往的赶到那个被雪花覆盖的篱笆小院,篱笆栏墙内的景色一览无余,大雪盖满低矮的土砺小瓦屋,覆压着屋前苍老酸枣树的枝丫,满园的雪白映射着幽蓝的夜色,像精灵般的幽美。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大雪铺满的院子依然还是那么幽美,大雪后的早晨拉开格点花的红色窗帘,扯开塑料纸糊的窗户,我时常以为自己呆在童话世界的城堡里。这比城堡外漫天星空,更美的是满院子飘荡着鹅毛大雪。如今,这已经魂飞魄散,曾经拉开窗帘 张望幽蓝飘雪的窗台已肃立着一座矮楼。让人怎么也联想不到那个美丽简单像童话般的院落了。在我出生的那几个日夜里,母亲承受着刻骨铭心的痛,父亲焦急万分,刘大娘肥硕的身躯也被折腾的够呛。刘大娘踱着步子迈进我家高高的门槛,昏暗的堂屋,侧面苇帛墙上挂着一盏15瓦的白炽灯。一直到我12岁,都是这番永不变的布置场景,直到不在这里搬出这三间土房子。有次看到莫大叔家的土房子,感觉这房子似曾相识。不自然的联想起自家土房子。不过其房子更像大气彪悍的汉子,而童年时自家土房子高矮适中,上面厚厚的黄土层墙壁,下面铺着一层毛石青砖,如同黄昏下穿着马靴的婀娜少女;星空下托着双腮遥望星星孩童。黄昏的日落映照着东侧酸枣树的的枝丫,西侧有棵黄桃树。那是我8、9岁时,从邻庄垃圾坑移栽到院子里的,家乡受砀山等地的影响已经满地梨果树,自幼对果树幼苗,比较敏感,身在农村和黄土地接触亲密,生活在这儿的孩子,一般8岁前就可以识别村里所有的庄稼、果树和一些花草了。之所以选择桃树栽在自家院子里。那是在4、5岁的时候,一直噩梦不断,在盛行巫术的家乡,桃木有辟邪之说。老妈曾经给我削了一对桃木刀剑,放在枕头下面,有了这对桃木刀剑,我晚上睡得就格外踏实。闲暇晚饭后,经常坐在榆树下,听邻居胖大叔讲关于鬼的故事。对于这些鬼故事既是害怕,又是新奇。每次听完邻居大叔讲的鬼故事,到晚上就会做胖大叔讲得鬼故事。身临其境的梦境,仿佛已是灵魂出窍了一般。那个儿时梦境比现实还要真切,每个噩梦里被恶鬼追赶的情景,至今难以忘怀。记得一次邻居大叔讲了,家族里父母不曾讲给我听的轶事。曾经祖父的七妹,17岁的祖姑母被封建的曾祖父们逼婚,在位于我家住宅的位置上吊自尽了,年方17。这个故事让我很是震惊。而在听这故事之前,我的梦里就总是出现两个大姐姐。一个是披肩散发的白衣姐姐,一个是绫罗绸缎神仙姐姐。两个拥有法力的姐姐在我被恶鬼纠缠时出现在梦里。我在想这个年轻的白衣姐姐会不会是我的17岁祖姑母呢。后来我的曾祖母一直守候在小院里,也就是我家住的这个宅子,直到曾祖母老去,曾祖母都守候在这个小院,守候着17岁的祖姑母。七十几年的岁月逝去,祖姑母身影如风,容颜依旧。噩梦之后,我也得了奇怪的病,时好时坏,医院也瞧不出来什么名堂。后来,母亲听说附近土地庙里来了一位从外地来的会下神的仙姑,具有仙姑下凡附体之本事。很快名声传遍附近的村子,随其前往。村姑说我这病不可妙言,只说是两股阴阳势力控制着我的灵魂意念。村姑让母亲,拿着她画的符纸和一块用朱砂写着青耶二字的黑色石头,趁着月圆之夜的的凌晨12点,在院子里焚烧火纸,再抱着这块青耶石,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看,把石头放到宅子西南方向的榆树下。以此镇住那股阴邪之气。感觉有着村姑的破吉,心里也像吃了定心丸。之后,也搬出了这三间土房子;后来,我也没很少做噩梦了。灵魂出窍般的噩梦再也没有过了。而当时种桃树就是因为当时听说我家宅子有邪气,又听人说,桃树能避邪,才使我这个8、9岁的孩子,四处寻找桃树幼苗。在春天的周末里,我都到别人倒垃圾的地方找桃树的幼苗,这种地方,有别人家吃过的桃核,每逢春雨放晴便会欣然萌发。其他小伙伴们都在垃圾坑里找烟盒,集烟盒,那时听说某已经绝版的烟盒,找到一张能卖上百块钱,找到我就发财了,一百块能买多少包唐生肉呢。我不止找烟盒子,想发上一笔横财,还要找能驱魔辟邪的小桃树。小小的愿望,总是很容易满足,虽然没找到绝版烟盒发比横财买上无数包唐生肉,但那年我却移栽了30多树苗,成活了大概二十二三。这些桃树伴随了我三四年。直到后来由于奶奶去世,所有桃树都被连根拔起,只是为了腾办丧事,没有摆席的空间,满院子种的全是杂七杂八的桃树,都快赶上小桃园了。当放学回来,奶奶走了,那个可爱不问世事的奶奶走了,奶奶没有名字,也没进过私塾学识字,可奶奶是伟大的。爷爷早逝,奶奶一个妇道人家,在艰苦岁月,拉扯大了四个孩子,我为奶奶起敬,奶奶绝对是了不起的女强人。灵堂上我挤出了几滴眼泪。院子里的桃树和老葡萄树,都被砍了。事后,我去找老妈,老妈也不想这样。老妈心疼老葡萄树,从荒废的葡萄园移来不知多少年了,那两年,正在接葡萄,可是还没等葡萄完全成熟就被我和老哥吃光了。父母没有保护院子里的绿色。最后也就剩了,西侧这棵我从前庄移来的黄桃树了。后来说:摆桌子,不方便。把黄桃树,最大的枝桠砍掉了。其实,这棵黄桃树的命运羁绊多舛。移来时失去了根茎。这是我从邻庄垃圾坑里移来的,那时和小伙伴们周六一起去集烟盒子,由于主要工作是找烟盒,我就把它从垃圾堆里拔了出来,根茎断在了下面,这样的幼苗经验上是种不活的。后来,太阳一晒,就枯萎了。我每天放学回家吃午饭,就给他们浇水,没想到的是,过了几天,枯萎的这树苗又活过来啦;不料某天又被邻居家跑出的山羊把树冠吃了,细细的主茎上,只剩下两片叶子。顽强的它又长出了新的枝桠。之后,又生了腻虫。而到了第二年春天,就数这棵连根都没有根又被山羊吃掉树冠的树苗张势喜人,枝繁叶茂。

    最令人惋惜痛心的还要数后来盖房子砍伐的百年老枣树了,从太太公到我,这课老枣树陪同了四代人的成长。儿时,就据一些早已过世的老人回忆道:我记事时,你家这棵老枣树,都这么粗了,早过百年了啦!据说这棵老枣树是我的太太公家的一位长工从龟山带来的山枣树,(长工是住在太太公家长期打工的仆人,这人听说是从安徽逃荒来的,出生卒年也不曾去考证了)。山枣树在山里一般长不那么大,而在大宅后的这个小院,曾祖母晚年生活的院落里长得却是如此参天粗壮。回忆老人喜欢双手合成一个圆不时比划着山枣树的周长。从大清到民国再到新中国2012这一百几十年的历史都长在它岁月的年轮里。。。当然在老枣树下吃酸枣的日子,给我的童年,留下了抹不掉的回忆。现在那些老人都不在了,今天老栆树也没了,每每还能想到这些老人的面容,有时只是他们笑起来露出的一两颗牙齿;有时只是他们慈祥面孔。不曾想象,他们已经离去;似乎他们还活着,活在我心中。老人依然在笑,老枣树依然结出红色的枣子,夏日的午后,我站在楼房上可以伸手摘来酸枣子,品尝世间酸甜。看着找不到的事物,回不去的从前,只能让人感叹时过境迁,沧海桑田。而童年的黄昏,总是撒满金色的阳光,而我在院子里玩着沙土像个马儿一样爬来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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