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8 神女
树很奇怪，洛神台就在眼前，巨大的黑石祭台、残破神秘的石像，无数年栉风沐雨，古朴、苍老。
树来过洛水族多次，每次都会被看似平平无奇，又越看越觉得不同寻常的神女石像吸引。凝神去看，石像模糊沙化的脸，会在人脑子里逐渐衍变，慢慢清楚成洛水神女倾国倾城的容颜，千娇百媚之间，包含万种情绪，欣喜、哀怨、思念、厌恶……
可阿来对此熟视无睹，唯独问起了神女石像脚下的一枚毫不起眼的贡石。
洛水族四四方方的祭祀神台，名曰洛神台。
神台朝南而筑，用大小相同，打磨去棱角的成块方正黑色石块堆成，与人等身，常年风吹雨淋，已经风化得很厉害，缝隙里长满了枯萎的斑驳青苔。
洛水族人不敢修葺基石，唯恐亵渎了神女，只把神台前的青石板打扫得一尘不染，长年累月的跪拜，石板变得坑坑洼洼。
阿来自然关注过洛神台，可惜石基上安置的雕像太过破烂，随风的洛带荡然无存不说，还断去一臂，雕琢得本来就粗犷，加之风雨侵蚀，实在算不得惊艳，也就依稀能辨认得出是位女子。
阿来只是费解，那女子为何要闭着眼睛！
画龙还需点睛，一尊人像能否传神，眼睛的细腻雕琢不可或缺。可这女子昂首抬眉，一副正该举目远眺的形态，居然闭着双眼。
阿来端详很久，才恍然大悟，神女这不是闭眼，而是目光下瞥，顺带着眼帘落下，目光正好落在脚下的那块石头上，才给人闭眼假寐的错觉。所以，阿来才不问石像，反而问起贡石。
阿来所说的那块贡石被洛水人用陶土的俎装好，当做牺牲恭敬供在石像前。
“洛水圣石！”
几乎脱口而出，树听阿嬷说过，洛水有圣石，乃是一族之圣物，虽然圣物未必都是宝贝，也可能只是某种象征，但能称得上圣物的东西，必有神奇之处。
洛水圣石树没见过，以往前来，洛神台常年都在，但从没见过摆放上圣石，就连阿嬷也不知道洛水圣石长什么样，可树就是觉得，那是洛水圣石。
“阿来，你问我这石头像什么，我觉得像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听说过那传说的原因，树越看越觉得像。
阿来仔细听着。
“洛水一族的先祖洛神，传说原是伏羲女娲氏的女儿，貌美擅琴，偶然间被河伯听闻，起了贪色之心，河伯化成白龙吞没了洛神，将其押入水府深宫。后来，天神后羿来救，开神弓，射下了河伯的左眼，救出洛神。”
阿来思索着，“眼睛？河伯之眼？白龙眼？”
树点点头，传说是这样说的，洛水人也是这样坚信的，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
阿来扑哧一笑，“树丫头，龙是圣兽，传说身长百丈，呼风唤雨，动辄山崩地裂，你确定巨龙的眼睛才我拳头大小吗？”
树也糊涂了。
“我倒觉得这石头圆不溜秋的，像枚蛋！”阿来伸手去拿。
“别！”
阿来也只是一时好奇，想看看这石头究竟是什么，听树大喊阻止，尴尬地缩回手，想到这毕竟是人家洛水族人祭坛上的东西，拿下来多有不敬，便不再勉强。
“咕咚！”
可树的话音未落，那圆滚滚的石头自动滚落下来，转着圈刚好滚在阿来脚边，看得人无语。
阿来摊摊手，一脸无辜：“不管我事！”然后饶有兴致捡起来在手里掂量。
“咱们都想多了！就是块石头！”
阿来抛来，树接过，泛白的圆石夹杂丝丝黑纹，就是极为普通的卵石，传承了木天禁语的树也感受不到里面有任何的生命之力，要不是有圣石的传说，加上洛水人从不儿戏，树也一定会以为这就是哪个娃娃随便放上的卵石，冒充祭品。
树把弄了好久，满脸疑惑，莫非这还真是块普通的石头？
阿来拿来，嘴里念着：“神女莫怪！物归原主。”
他重新把石头摆好，刚转身走出两步，“咕咚！”那卵石又掉了下来，一样转转悠悠，刚巧不巧又滚到自己面前。
怪事！
树来过洛水族多次，每次都会被看似平平无奇，又越看越觉得不同寻常的神女石像吸引。凝神去看，石像模糊沙化的脸，会在人脑子里逐渐衍变，慢慢清楚成洛水神女倾国倾城的容颜，千娇百媚之间，包含万种情绪，欣喜、哀怨、思念、厌恶……
可阿来对此熟视无睹，唯独问起了神女石像脚下的一枚毫不起眼的贡石。
洛水族四四方方的祭祀神台，名曰洛神台。
神台朝南而筑，用大小相同，打磨去棱角的成块方正黑色石块堆成，与人等身，常年风吹雨淋，已经风化得很厉害，缝隙里长满了枯萎的斑驳青苔。
洛水族人不敢修葺基石，唯恐亵渎了神女，只把神台前的青石板打扫得一尘不染，长年累月的跪拜，石板变得坑坑洼洼。
阿来自然关注过洛神台，可惜石基上安置的雕像太过破烂，随风的洛带荡然无存不说，还断去一臂，雕琢得本来就粗犷，加之风雨侵蚀，实在算不得惊艳，也就依稀能辨认得出是位女子。
阿来只是费解，那女子为何要闭着眼睛！
画龙还需点睛，一尊人像能否传神，眼睛的细腻雕琢不可或缺。可这女子昂首抬眉，一副正该举目远眺的形态，居然闭着双眼。
阿来端详很久，才恍然大悟，神女这不是闭眼，而是目光下瞥，顺带着眼帘落下，目光正好落在脚下的那块石头上，才给人闭眼假寐的错觉。所以，阿来才不问石像，反而问起贡石。
阿来所说的那块贡石被洛水人用陶土的俎装好，当做牺牲恭敬供在石像前。
“洛水圣石！”
几乎脱口而出，树听阿嬷说过，洛水有圣石，乃是一族之圣物，虽然圣物未必都是宝贝，也可能只是某种象征，但能称得上圣物的东西，必有神奇之处。
洛水圣石树没见过，以往前来，洛神台常年都在，但从没见过摆放上圣石，就连阿嬷也不知道洛水圣石长什么样，可树就是觉得，那是洛水圣石。
“阿来，你问我这石头像什么，我觉得像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听说过那传说的原因，树越看越觉得像。
阿来仔细听着。
“洛水一族的先祖洛神，传说原是伏羲女娲氏的女儿，貌美擅琴，偶然间被河伯听闻，起了贪色之心，河伯化成白龙吞没了洛神，将其押入水府深宫。后来，天神后羿来救，开神弓，射下了河伯的左眼，救出洛神。”
阿来思索着，“眼睛？河伯之眼？白龙眼？”
树点点头，传说是这样说的，洛水人也是这样坚信的，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
阿来扑哧一笑，“树丫头，龙是圣兽，传说身长百丈，呼风唤雨，动辄山崩地裂，你确定巨龙的眼睛才我拳头大小吗？”
树也糊涂了。
“我倒觉得这石头圆不溜秋的，像枚蛋！”阿来伸手去拿。
“别！”
阿来也只是一时好奇，想看看这石头究竟是什么，听树大喊阻止，尴尬地缩回手，想到这毕竟是人家洛水族人祭坛上的东西，拿下来多有不敬，便不再勉强。
“咕咚！”
可树的话音未落，那圆滚滚的石头自动滚落下来，转着圈刚好滚在阿来脚边，看得人无语。
阿来摊摊手，一脸无辜：“不管我事！”然后饶有兴致捡起来在手里掂量。
“咱们都想多了！就是块石头！”
阿来抛来，树接过，泛白的圆石夹杂丝丝黑纹，就是极为普通的卵石，传承了木天禁语的树也感受不到里面有任何的生命之力，要不是有圣石的传说，加上洛水人从不儿戏，树也一定会以为这就是哪个娃娃随便放上的卵石，冒充祭品。
树把弄了好久，满脸疑惑，莫非这还真是块普通的石头？
阿来拿来，嘴里念着：“神女莫怪！物归原主。”
他重新把石头摆好，刚转身走出两步，“咕咚！”那卵石又掉了下来，一样转转悠悠，刚巧不巧又滚到自己面前。
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