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玩败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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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回 清山山外山

    fri may 08 06:43:20 cst 2015

    成明上楼去亲了亲孩子,在前7直瞪着的眼光中直接走出了门,这叫闪人。他不需要编个借口跟她请个假才告辞告退的吧,或者表示一下发自内心的衷心感谢,然后两个人握完礼节性的手才走。

    如果能象外国人那样贴贴脸、磨磨耳垂、客气一下再告别就好了,或者象日本鬼子那样边退边鞠90度的躬,嘴里再神神叨叨礼貌周全的好像欠你们家八百斗米一样也不错。

    可惜他不是外国人,是堂堂正正里圆外方的中国人,他做不来。分明她那就是一热灶,他这冷脸贴过去不会象湿面饼子贴到了炉膛里,不烤得不熟不干不香喷喷不硬梆梆翘起来的,怕是揭不下来的吧。

    他的选择只有两个,走,或不走。他选择说走就走。

    平时他们在学校里也是经常能碰得到面的,大学的同事嘛,生理期差不多的,不是你上课就是我下课,偶遇指数高。遇到了她,他反正是不躲不闪不掉(调)头不拐弯,一如既往,但也不停下脚步,脸上笑眯眯的问吃了吗,然后加一句,“我只是问问的哈,不请客”。

    脚步不为你停留,他们既熟又不熟。

    儿子就来替他妈搬过话,说妈妈讲你路上碰到个电线杆子都恨不得打个招呼停下来讲几句话的人,怎么见到她就象见到鬼似的。

    他很科学地跟儿子分析,第一,肯定不是见到鬼,见到鬼一般人会怕,会加快脚步的,他没有,他步履正常如飞,他想说除了色鬼一般的鬼追不上他的,想想还是儿童不宜,没说;第二,这世上本没有鬼,有鬼就是鬼扯腿,所有讲有鬼的话都是鬼话,你们老师不会这么教你的吧;第三,我又没做亏心事,所以不怕鬼,见到你妈妈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儿子说,那不是死人吗;第四,大人说话小孩听,你妈不是电线杆子。

    儿子被他醍醐灌顶,觉得有这样懂科学、懂教育、什么都能分析得头头是道、骂人不带脏字特好玩还不怕鬼的教授爹妈是他们家卫生间里镜子前的架子,上面不是杯具就是洗具。

    开车前他掏出手机瞄了一眼,才32个未接电话,都是一个号码,范范的,短信和qq微信留言这些就不用再打开来看了吧,愤怒的内容可想而知,他不想再耗完手机里剩下不多的电。

    从他的故居开车到出租屋还要个把小时路程,有耐心你就再等着吧,没耐心你完全可以开溜,是去是留反正无非就是这两种结果,哪一种的结果都不意外,都合理,他对别人的老婆的指望一贯本就不多。

    出城前他还是顺路去广味斋买了一只烧鹅,几张煎饼,车上还有一瓶干红,再加上老娘临出门前硬塞给他的一大包水果,还有老爸塞的一条好烟,除了鸿门宴以外的常规宴席基本都够对付的了。对范范这个受惯了别人照顾的懒婆娘能花什么特别的心思能操持出什么来,他严重信心不足。

    路越开越暗,出城车就少了,他开始违章,加快了车速,开到出租屋的楼下时比平时省了有一刻钟。

    房东见到是他,显然比较吃惊,手指了指楼上,话都有点紧张得说不出来,等他爬到二楼的时候才在后边有点儿大声地说:“不许打架的哈,条子对这边可是天天会要来查房关照的呀,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你”。

    成明纳闷了,我脸上写着要来打架的吗,马勒戈壁,破镜重圆重修旧好皆大欢喜不行吗,维 稳是基层工作的第一要义的嘛,这土鳖王 八蛋不会把房子给老子收走了吧。想想他应该不敢,但还是匀慢了步伐,平息点喘息,摸了摸口袋身份证有带,奇了怪了,怎么心跳加速?有近乡情怯的赶脚。

    别人用剩都要扔的女人,稀罕啦,是不是饭要抢起吃才香?

    门缝里有灯光透出来,看来这妞的iq充过值了。但里面没一点声音,他一想,电脑电视电器这些带响的他不都搬走了,要听声只能放连环屁和开水龙头了。

    敲门,马上就开了,她睡眼惺忪懒懒散散的站在门边,衣衫是有点不整。两人见面也没什么话说,问她来多久了,她不说,反问他手机充电器带没,打你电话短信一直不接不回,手机都没一点电了。成明本来还想跟她传达一下会议精神的,看她并没有要习惯性发飚的意思,想想还是别现编算了,现在都严重怀疑她有几句是真话了,还是要从我做起,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编瞎话,不然这都没法进行正常沟通啦。

    问她吃没,她说没,成明摇了摇头去拿东西,一点都没把这个懒婆娘想错,永远是等、靠、要,别人若是不来照顾她是不是今晚就把绝食当成是果断减肥了。还说要给他办生日怕踢,说得比唱的好听,生日她,狗日的一点都不怕踢。

    预计等一下她会讲什么我来了就是最好的礼物,我就是送给你的最大的生日礼物了,嗨皮 birthday吐you----相公,请笑纳。是剥了皮吃还是洗干净湢一湢蘸点黄酱再吃?

    成明一想到这笑纳二词就苦笑了,纳不纳的先两说吧,她这空手套白狼口惠而实不至的招数在他这儿用得是屡试不爽手法十分娴熟地了,别的就废话不多说了,先笑了再讲。成明把买的带来东西一件一件摆在桌上,回头再看她,她两眼发直呆怔在那儿了。

    成明挥手在她眼睛前晃,说醒醒,傻妞,饿傻了吗丫头。

    丫头鱼跃而起,冲到阳台的厨房里拿出来一个大塑料包,打开来,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一只烧鹅,几张煎饼,一瓶红酒,几样水果,一条烟。除了酒是干白,烟牌子不同,其余的和成明带来的几乎一模一样。

    两个人都呆在那里傻掉了。这是灵异发生吗,心没有灵犀不点都通,电话里qq微信里可是统统没讲过,提都没提,怎么会想到一起去了,别人是撞衫,他们今天撞饭。

    你走过的是我来时路,只是时间不同,这,是不是预示和暗喻了什么?两套食物静静地摆在桌上,两人都不动箸,也不知是不是想着一样的心思,一时间竟生了些禅味出来。。。。。。

    成明的心一下子软得稀里哗啦的,到橱子里拿了两只高脚杯出来,当时采买日常用品时也不知是用什么脑袋在想的,居然买了这种明显没实用的东西,还有开瓶的酒起子,买回来也确实一次都没用过,没想到却应了今天的景。

    成明对范范说,你要是穿着拖地的晚礼服,今儿个就淑女明媛了。范范总算是开了腔,我本就是天生的俗女好不,拖地没问题,跑去把蚊帐拿了,在胸口一扎,真还席地。

    两个人话也不多,真不知要从何说起,想说的想问的张不出口,没说又仿佛都明白对方是在怎么内心挣扎,思想在左冲右突波澜起伏的。几乎是噙着泪,两个人推杯换盏尽在不言中,你一杯我一杯,点一枝烟你一口我一口,我塞一只鹅屁 股到你嘴里,你再塞回来,两只鹅肝他都逼着范范吃啦,范范说这荔枝象你的那俩个,成明说进口红提子象你象你真象你,的那两颗。

    没用多久,两瓶红酒就见了底。

    成明总算知道什么叫做痛饮了,好久没有这样既难受又痛快的喝大酒了,对于小酒量从不放纵失态的他,这就算是敞开来喝了,喝得想唱又想跳,还想闹,喝得衣带渐宽衣衫不整,才明白为什么一贯装逼的白领和淑女们偏爱泡酒吧,整天泡在酒里的领导喝完了爱跑桑拿。

    我不醉,你哪来的机会是不是?酒醉人,人也自醉,醉眼里相看的小女人,此刻酒色微醺面若桃花,娇艳如枝上紫红了半边身子待人采摘的小毛桃子,还有一丝久违的娇羞如一抹朝霞挂在脸腮,两眼如猫亦如兔,一袭蚊帐夜礼服素艳动人,好一个素面朝天俏佳人。一想起她的邪恶,真是入污泥而不染,濯青莲而更妖,香远溢清,亭亭玉立,他不知哪来的兴奋,恶向胆边生,心防的堤彻底崩塌冲垮,洪水摧枯拉朽般铺天盖地的倾泄而下,他几乎是红着眼低吼着直扑了过去的。。。。。。

    中通且外直,不蔓也不枝。

    这真是一个奇诡的生日着的夜晚,借着酒劲和被放大的邪恶,他仿佛变回了二十一岁,一晚上几乎就没停下来过,玩了老命恶毒的要----要质量有质量,要时间仿佛有无尽的时间,要动作有眼花缭乱各种高难动作,要老命老子也有一条半条,大不了今天的生日就是明年的忌日了,这一百多斤豁了出去送你啦,老夫彻底聊发了少年狂。

    开阖探紫蛟,幽深潜玉龙。兰谷深浅处,玉峰有无中。

    而范范象是被他的借酒撒疯吓住还是逐渐被他的疯狂带动,反正他第一次听到她叫了起来,虽然压抑,虽然低声,但似乎是抑制不住,身体在轻抖着,后牙齿的叩击声都听得到,她的牙齿是被他生生顶开的,两个人似乎是几年来的第一次深吻舌吻而且得到了她的回应,下面也有水了,润湿粘腻,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