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去，是活下去
创世时间1月14日6点30分，能源城的控制室里。
“你是要来跟我说你准备好了？”b-268说，他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来找他。
“准备好什么？b-268，现在事情变得复杂了，飞船还不能起飞。”我说。
“你的意思是？”b-268饶有兴趣地转过椅子来看着我。
“我怀疑精神领袖会来抢夺飞船。”
“不可能，能源城的兵力和武器装备都是最强的，他们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再说了，那登船的人员名单里本来就包括那10个精神领袖，就算是他们想开战，最后也不过是鱼死网破，他们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b-268说。他太熟悉这15年发生的事了，人类和机器人的战争本身就是个笑话，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就好像是上演一出情景喜剧一样。
“如果登船的人中混杂了克隆人怎么办？”
“创世会知道的，克隆人突变基因的数量异于常人。”
“的确，但是我们不能这么依赖创世，没人知道那时候究竟会发生什么。”
现在想想几乎近50年来所有的事都与创世脱不了干系，它扮演的角色就像是一个神，当它能够自己思考、自己拿主意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一个“神”，创世虽然不会魔法，但是它能让人类不堪的命运通过运算变得合情合理，人类成功糟蹋了地球，到了并非生育、养育的火星，渴望活下去的力量的确可以让人类在火星上继续生存下去，但是却丢掉了根基。地球人跑到了火星变成了火星人。
“创世，你为什么不去阻止战争？”我问到。
“创世不能做人类的决定，人类是地球的主人，主人可以去做任何事，但是人类没想到有一天地球会因为战争污染变成了死亡的牢笼。”
“你是在怀疑我们吗？”b-268察觉到我的异样说。
“只是猜测，我并没有怀疑你们。”
“创世为了救你，答应了精神领袖登船，它根本不值得这样做，现在我知道你比机器人还要冷酷，狗杂种，你只为你自己，就像当初丢下家人一样。”b-268用手指着我，他虽然没有再接着说什么，但是零件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新生，我……”
“好了，你出去吧，这件事不用你管了，我和创世会处理的。”
无论b-268骂我什么我都不会介意，时间空白的地方我们很难再去填补，没有做到的事到头来成为了一种亏欠，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位好朋友。
“朋友！”我不自觉地叫了起来，就像是正在睡觉的金鱼忘了自己有眼睛一样，我本来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现在知道了。
在我离开后不久，创世对b-268说：“创世能够体会到主人的感受，主人在创造创世的时候常常会叨念起他的夫人和两个宝贝孩子，有时候还会停下手中的工作专心地傻笑，我知道他在想为世界和人类做些事的时候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死而复生的人是最绝望的了，一切有关于他的痕迹，他所有在乎的东西都被遗留在了过去，现在的他一无所有，根本就找不到自己了，你不应该那样说他。”
“我知道，其实我并不恨他，妈妈常跟我们说，无论爸爸做过什么，当有一天他回到家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去拥抱他，去亲吻他。妈妈爱爸爸，即使妈妈要和爸爸离婚，即使妈妈在我们面前从不提爸爸的名字，即使妈妈最后一刻也没有等到爸爸回来，但对于妈妈来说爸爸一直是当初那个真实的，跟她说爱一生一世的人，妈妈放不下他，我们也一样。”
“并不是每个女人都会这样对自己的丈夫，有些东西用逻辑根本讲不通，也无法准确地定义，就像是天地间的一块石头，创世知道它的组成成分，但是它为什么会放在那里，只有放石头的人才会知道，这太复杂了，你们人类太复杂了。”
“人类太复杂？，可能吧，如果每个人都对彼此坦诚相待，那我们就不会做出毁灭地球这种事了，不会犯错的恐怕只有石头吧。哎呀，看我这脑子，忘了问他怎么处置那些克隆人了。”
“主人进呼吸仓已经有五分钟了。”
“他进去做什么？”b-268吃惊地问道。
……
能源城的实验室里。
在我迈入呼吸仓的那刻，充满敌意的目光便全都聚集在我身上，每一张面孔都是我熟悉的，但是每一双眼睛都像是在警告我说，如果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拧下你的脑袋。梅子坐在离我最远的墙角，知道进来的是一个机器人后便继续发呆，她把头靠在墙上，和其他人表现出很大的差别。
“梅子，你能认出我吗？”我说。
“他奶奶的，臭机器人，你们把梅新生怎么样了，他要是死了，我她妈跟你们没完。”光头李说话时唾沫飞到了前面人的背上。
“光头李，我是梅新生，不是，我以前叫梅新生，现在叫梅响。”
“小心，它可能正在读取你的记忆。”约翰林扶着光头李的肩膀说。约翰林向来对机器人没什么好感，尤其是故意和他套近乎的。
“约翰林，记得吗，你给我讲过你和光头李的故事。”我说。
“奶奶个腿的，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如来个痛快的，要杀要剐随你。”光头李还是江湖气那么重，这一次他把唾液喷到了更远的地方。
众人身后的梅子依然保持着刚才的样子，一言不发，他们都认为梅子是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而失魂落魄的，这个队伍里唯一的女人刺激着汉子们，但是他们不知道这层身体城墙后的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梅子，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不是梅新生，我是梅响。”我向前走了一步说。
“管你是谁，名字对你来说只是一个代号，谎言才是你用来伪装的皮囊，如果你真是梅新生，那这个东西你该知道，如果你敢碰梅子一下，我不会放过你的。”约翰林从内裤的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类似于u盘样子的东西，我的确知道这是什么，就如同我永远忘不了约翰林的故事一样，他指的是病毒。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时，身体城墙后的梅子说话了：“刚才你和另一个机器人的谈话我听到了，你认错人了，我是叫梅子，但不是你要找的那个梅子。”
“但是你知道以前的事啊，你和梅新生······梅新生是你的哥哥，还有我，你还记得我。”我有些语无伦次地说。梅子愿重新与我对话，承认这个机器的身体让我再次有了希望。
“这些都不是属于我的回忆，每当我想起妈妈和哥哥的时候，眼睛会止不住地流泪，但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梅子只有一个，母亲和哥哥也只有一个，我们算什么，生来就要承担不属于自己的痛苦，在生与死的边缘线上游走，我们是被制造的廉价物，我们是牺牲品，我们和机器人又有什么分别。”梅子说。
“但我是爱你的，身边的朋友也是爱你的，你是独一无二的梅子，其他的梅子都不能将你代替，你可以不承认你是我的女儿，但你是梅子。”我看到梅子哭红了眼睛，这个时候她才像是一个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小女孩一样，表达着自己的苦衷。周围的人安静地听着我们两个的对话，无奈与忧伤写在了他们的脸上。
“我需要你的帮助，梅子，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光头李，约翰林······我们不是附属品，因为我们有灵魂，我们会爱，我们可以为自己做主，为自己而战，我们也要为人类的未来而战。”
“人类的未来？去火星吗？他们是不会让我们上飞船的，克隆人只是人类的奴隶，阿猫阿狗都比我们活得长，这活过的一世永远在睡梦中，醒来就到了末尾，死去后变成一堆废物，没有名字的尘土。”其中一个克隆人说。
“各位，你们好好看看我，看看我的样子，我是一个‘人’，但是我都快忘记了自己的样子，我记得我还有家人，他们一直在等着我，这个期限被拉得很长很长，长得让人绝望，我痛恨自己忘记过他们，我痛恨自己没有陪在他们身边，我痛恨自己当家人就在眼前时我还把他当成敌人，但是我感激这一切，至少不是一无所有，我有一颗脑子，还有儿子和女儿。光头李，你可以再电我的脑子，我不会反抗的，约翰林，我们可以一起研发电脑病毒，大家，我们会活下去的，我们也有去火星的权利，摸摸自己的心跳声，问问自己。”
“上一次我听这话时还是在看超级英雄电影，真是太能扯了，不过说得挺对。”
我回头看到b-268正两手插着腰对着我点头，我很吃惊他能站在我的后面支持我。
“他娘的，这个铁家伙又是谁，我们只单挑，不群殴啊！”光头李说完后，大家都笑了。
“你说得对，我们要为自己做些事了，虽然也活不了多久了，但是也不枉活这几年，梅响，你说吧，要我们做什么？”约翰林说。大家异口同声地附和道，这给了我很大的动力。
“伙计们，防毒面具已经充好了电，我给你们带来了。”b-268说。
“谢了，哥·······哥。”梅子答到。他们两个人的确很有默契。
“新生，不是，梅响，你想怎么做？”光头李抓着我的手迫切地问到。
“你们要帮我回到地下，如果梅子是精神领袖，那我现在就要去见她。有些事我必须当面问清楚。”
“梅响，我们要抓紧了，梅子奶奶快不行了。”梅子说。
创世时间1月14日8点17分。
飞速行驶的能源车将我和梅子一群人再一次带回了乔布斯下水道，只不过我不再是他们的伙伴而是成为了俘虏。能源城里的战争机器正在废弃大楼的周围集结，而那艘去往火星的飞船应该就藏在b-268住的废弃大楼下面，3个小时以后地球上的人类将会登船。
我们经过地表的时候，天刚微微亮，浓厚的黑云像是害羞了般红了脸蛋儿，疾走的黄沙敲打着我的后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银素的能源城广场上有很多条黄色的龙在舞动、追逐。一路上没有人说话。
“你刚才是不是答应他们登船了？”b-268传语音给我，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
“嗯。”我回复到。
“他们不能上飞船，这是和火星上的人类统领谈好的条件，一旦发现克隆人，战争机器会将他们处死的，看来你又要伤他们的心了，等你利用完他们，可要赶快回到能源城，要是提前被他们发现了，我可救不了你。”
我看见每个人都在死死地抓着栏杆，绷紧的肌肉让身体贴住了车顶，梅子一刻不停地望着前方。
“你放心吧，我们会一起上船的。守好能源城，有什么事记得通知我。”
(本章完)
“你是要来跟我说你准备好了？”b-268说，他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来找他。
“准备好什么？b-268，现在事情变得复杂了，飞船还不能起飞。”我说。
“你的意思是？”b-268饶有兴趣地转过椅子来看着我。
“我怀疑精神领袖会来抢夺飞船。”
“不可能，能源城的兵力和武器装备都是最强的，他们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再说了，那登船的人员名单里本来就包括那10个精神领袖，就算是他们想开战，最后也不过是鱼死网破，他们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b-268说。他太熟悉这15年发生的事了，人类和机器人的战争本身就是个笑话，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就好像是上演一出情景喜剧一样。
“如果登船的人中混杂了克隆人怎么办？”
“创世会知道的，克隆人突变基因的数量异于常人。”
“的确，但是我们不能这么依赖创世，没人知道那时候究竟会发生什么。”
现在想想几乎近50年来所有的事都与创世脱不了干系，它扮演的角色就像是一个神，当它能够自己思考、自己拿主意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一个“神”，创世虽然不会魔法，但是它能让人类不堪的命运通过运算变得合情合理，人类成功糟蹋了地球，到了并非生育、养育的火星，渴望活下去的力量的确可以让人类在火星上继续生存下去，但是却丢掉了根基。地球人跑到了火星变成了火星人。
“创世，你为什么不去阻止战争？”我问到。
“创世不能做人类的决定，人类是地球的主人，主人可以去做任何事，但是人类没想到有一天地球会因为战争污染变成了死亡的牢笼。”
“你是在怀疑我们吗？”b-268察觉到我的异样说。
“只是猜测，我并没有怀疑你们。”
“创世为了救你，答应了精神领袖登船，它根本不值得这样做，现在我知道你比机器人还要冷酷，狗杂种，你只为你自己，就像当初丢下家人一样。”b-268用手指着我，他虽然没有再接着说什么，但是零件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新生，我……”
“好了，你出去吧，这件事不用你管了，我和创世会处理的。”
无论b-268骂我什么我都不会介意，时间空白的地方我们很难再去填补，没有做到的事到头来成为了一种亏欠，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位好朋友。
“朋友！”我不自觉地叫了起来，就像是正在睡觉的金鱼忘了自己有眼睛一样，我本来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现在知道了。
在我离开后不久，创世对b-268说：“创世能够体会到主人的感受，主人在创造创世的时候常常会叨念起他的夫人和两个宝贝孩子，有时候还会停下手中的工作专心地傻笑，我知道他在想为世界和人类做些事的时候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死而复生的人是最绝望的了，一切有关于他的痕迹，他所有在乎的东西都被遗留在了过去，现在的他一无所有，根本就找不到自己了，你不应该那样说他。”
“我知道，其实我并不恨他，妈妈常跟我们说，无论爸爸做过什么，当有一天他回到家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去拥抱他，去亲吻他。妈妈爱爸爸，即使妈妈要和爸爸离婚，即使妈妈在我们面前从不提爸爸的名字，即使妈妈最后一刻也没有等到爸爸回来，但对于妈妈来说爸爸一直是当初那个真实的，跟她说爱一生一世的人，妈妈放不下他，我们也一样。”
“并不是每个女人都会这样对自己的丈夫，有些东西用逻辑根本讲不通，也无法准确地定义，就像是天地间的一块石头，创世知道它的组成成分，但是它为什么会放在那里，只有放石头的人才会知道，这太复杂了，你们人类太复杂了。”
“人类太复杂？，可能吧，如果每个人都对彼此坦诚相待，那我们就不会做出毁灭地球这种事了，不会犯错的恐怕只有石头吧。哎呀，看我这脑子，忘了问他怎么处置那些克隆人了。”
“主人进呼吸仓已经有五分钟了。”
“他进去做什么？”b-268吃惊地问道。
……
能源城的实验室里。
在我迈入呼吸仓的那刻，充满敌意的目光便全都聚集在我身上，每一张面孔都是我熟悉的，但是每一双眼睛都像是在警告我说，如果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拧下你的脑袋。梅子坐在离我最远的墙角，知道进来的是一个机器人后便继续发呆，她把头靠在墙上，和其他人表现出很大的差别。
“梅子，你能认出我吗？”我说。
“他奶奶的，臭机器人，你们把梅新生怎么样了，他要是死了，我她妈跟你们没完。”光头李说话时唾沫飞到了前面人的背上。
“光头李，我是梅新生，不是，我以前叫梅新生，现在叫梅响。”
“小心，它可能正在读取你的记忆。”约翰林扶着光头李的肩膀说。约翰林向来对机器人没什么好感，尤其是故意和他套近乎的。
“约翰林，记得吗，你给我讲过你和光头李的故事。”我说。
“奶奶个腿的，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如来个痛快的，要杀要剐随你。”光头李还是江湖气那么重，这一次他把唾液喷到了更远的地方。
众人身后的梅子依然保持着刚才的样子，一言不发，他们都认为梅子是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而失魂落魄的，这个队伍里唯一的女人刺激着汉子们，但是他们不知道这层身体城墙后的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梅子，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不是梅新生，我是梅响。”我向前走了一步说。
“管你是谁，名字对你来说只是一个代号，谎言才是你用来伪装的皮囊，如果你真是梅新生，那这个东西你该知道，如果你敢碰梅子一下，我不会放过你的。”约翰林从内裤的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类似于u盘样子的东西，我的确知道这是什么，就如同我永远忘不了约翰林的故事一样，他指的是病毒。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时，身体城墙后的梅子说话了：“刚才你和另一个机器人的谈话我听到了，你认错人了，我是叫梅子，但不是你要找的那个梅子。”
“但是你知道以前的事啊，你和梅新生······梅新生是你的哥哥，还有我，你还记得我。”我有些语无伦次地说。梅子愿重新与我对话，承认这个机器的身体让我再次有了希望。
“这些都不是属于我的回忆，每当我想起妈妈和哥哥的时候，眼睛会止不住地流泪，但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梅子只有一个，母亲和哥哥也只有一个，我们算什么，生来就要承担不属于自己的痛苦，在生与死的边缘线上游走，我们是被制造的廉价物，我们是牺牲品，我们和机器人又有什么分别。”梅子说。
“但我是爱你的，身边的朋友也是爱你的，你是独一无二的梅子，其他的梅子都不能将你代替，你可以不承认你是我的女儿，但你是梅子。”我看到梅子哭红了眼睛，这个时候她才像是一个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小女孩一样，表达着自己的苦衷。周围的人安静地听着我们两个的对话，无奈与忧伤写在了他们的脸上。
“我需要你的帮助，梅子，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光头李，约翰林······我们不是附属品，因为我们有灵魂，我们会爱，我们可以为自己做主，为自己而战，我们也要为人类的未来而战。”
“人类的未来？去火星吗？他们是不会让我们上飞船的，克隆人只是人类的奴隶，阿猫阿狗都比我们活得长，这活过的一世永远在睡梦中，醒来就到了末尾，死去后变成一堆废物，没有名字的尘土。”其中一个克隆人说。
“各位，你们好好看看我，看看我的样子，我是一个‘人’，但是我都快忘记了自己的样子，我记得我还有家人，他们一直在等着我，这个期限被拉得很长很长，长得让人绝望，我痛恨自己忘记过他们，我痛恨自己没有陪在他们身边，我痛恨自己当家人就在眼前时我还把他当成敌人，但是我感激这一切，至少不是一无所有，我有一颗脑子，还有儿子和女儿。光头李，你可以再电我的脑子，我不会反抗的，约翰林，我们可以一起研发电脑病毒，大家，我们会活下去的，我们也有去火星的权利，摸摸自己的心跳声，问问自己。”
“上一次我听这话时还是在看超级英雄电影，真是太能扯了，不过说得挺对。”
我回头看到b-268正两手插着腰对着我点头，我很吃惊他能站在我的后面支持我。
“他娘的，这个铁家伙又是谁，我们只单挑，不群殴啊！”光头李说完后，大家都笑了。
“你说得对，我们要为自己做些事了，虽然也活不了多久了，但是也不枉活这几年，梅响，你说吧，要我们做什么？”约翰林说。大家异口同声地附和道，这给了我很大的动力。
“伙计们，防毒面具已经充好了电，我给你们带来了。”b-268说。
“谢了，哥·······哥。”梅子答到。他们两个人的确很有默契。
“新生，不是，梅响，你想怎么做？”光头李抓着我的手迫切地问到。
“你们要帮我回到地下，如果梅子是精神领袖，那我现在就要去见她。有些事我必须当面问清楚。”
“梅响，我们要抓紧了，梅子奶奶快不行了。”梅子说。
创世时间1月14日8点17分。
飞速行驶的能源车将我和梅子一群人再一次带回了乔布斯下水道，只不过我不再是他们的伙伴而是成为了俘虏。能源城里的战争机器正在废弃大楼的周围集结，而那艘去往火星的飞船应该就藏在b-268住的废弃大楼下面，3个小时以后地球上的人类将会登船。
我们经过地表的时候，天刚微微亮，浓厚的黑云像是害羞了般红了脸蛋儿，疾走的黄沙敲打着我的后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银素的能源城广场上有很多条黄色的龙在舞动、追逐。一路上没有人说话。
“你刚才是不是答应他们登船了？”b-268传语音给我，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
“嗯。”我回复到。
“他们不能上飞船，这是和火星上的人类统领谈好的条件，一旦发现克隆人，战争机器会将他们处死的，看来你又要伤他们的心了，等你利用完他们，可要赶快回到能源城，要是提前被他们发现了，我可救不了你。”
我看见每个人都在死死地抓着栏杆，绷紧的肌肉让身体贴住了车顶，梅子一刻不停地望着前方。
“你放心吧，我们会一起上船的。守好能源城，有什么事记得通知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