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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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被人伦压抑的欲望

    一个侍卫走了,另外一个横刀把守在门口,风雪连天,就这么困在了裁缝铺里。

    萧竹开始反省自己方才过激的言辞,圣旨很快就会请来,甚至还会多出几条严重的罪名。逞一时之快,这又何必?

    遗憾的是她管不住自己,一想起那个混蛋男人,她就变得神经兮兮。

    屋子里异常的安静,雪片落地的声音遮蔽了众人压抑的呼吸。抱紧双肩找了个暖和的地方坐了下来,恍然发觉阴冷的北风早已打湿了单薄的衣裙。

    贾周掀起门帘的时候,拓跋焘意外地看到了那张久违的脸。衣衫单薄的女人靠着炕头的木柜睡着,睡得很甜。

    心魂动荡,腹底突然攒起莫名的邪火,他知道那不单单是恨,仿佛被压抑着的什么浸泡得软软的。。。。。。

    哗啦一声抽出侍卫的佩剑,缓缓走到女人面前,剑锋一提挑起女人尖尖的下颌。

    “啊。。。。。。”萧竹赫然惊醒,低眉注视着陷入下颌的剑锋,不敢抬眼,目光顺着剑身滑向持剑的手。

    是他?

    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仓皇抬眼,对上男人死水般的脸色。眸子深邃而危险,读不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朕听说,有人索要圣旨。”

    “不错,就是我。”剑锋冰凉,下颌隐隐渗出血丝。

    “圣旨没有,路到是有一条——”

    荡动的眸子里似有恐惧,而更多的却是憎恨。

    “死!”

    冷笑一声,“呵,你已经杀了我。。。。。。”久久注视着男人冷硬的轮廓,冷不防起身扑上前去,“你——把望儿还给我!”

    拓跋焘下意识地收回剑锋,怎奈愤怒中的女人发狂似地扯住他的衣领,放肆地厮打,宝剑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仇恨的小手无情地落在胸口,他说不清为什么要纵容她。一个令敌国闻风丧胆的大英雄,在这个女人面前却毫无杀伤力。

    不!他不信,他不相信自己会败在她手里!

    反手一搡,女人的身体像狂风中的落叶一样闪出了老远。龙颜扭曲,对着围观的人群大喝一声,“都给朕出去!”

    心渐渐被压上头顶的恐惧吞没,萧竹惶恐地垂下眼,不敢再挑战帝王眼中的怒火。拓跋焘步步逼近,女人声讨的气息开始不稳,“只我们两个,会遭人闲话的。”

    “朕可以告诉你,方才在场的那些人,一个都不能活。”

    “你凭什么?他们招惹过你吗?辱没你的人是我,有恨有怨大可以冲着我!”

    “你以为你能逃脱?”目光落在她袒露的胸口,轻蔑一笑,“放心,送出去的东西,朕不会再要了。天子有天子的原则,绝不与人共享,你就是求朕,都不会了。”

    “谁稀罕求你,我没那么下贱!”

    大受刺激,一把扼住叫嚣不止的喉咙,将她狠狠抵在柜门上,“你是朕见过的女人里最下贱的一个!天底下有几个女人先跟了老子又从了儿子?换一个女人,早就自尽了。可你呢?”心中隐约浮起一丝不自信:她不会求他,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在他儿子的怀抱里获得了满足?抑或是在嘲笑他不及秦王?

    吃力地推开暴虐的手,横眉冷对,“我苟延馋喘的活着,是为了望儿;不是为了给你看,更不是让你这个混蛋评价我!”扭头闪躲,吃了对方狠狠一记耳光。

    甩过脸颊的大掌不停地颤抖,拓跋焘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分不清身体里迸发出的是怒火还是欲火。只是迫切地想要侵犯她,不欺上她的身子不足以发泄心底的愤恨。可是,他不能——

    他不能!

    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哗的一声撕下女人胸前绣着菊花的阑裙,他恩赐的“封印”就在哪里,现在却成了别人的领地!颤抖地薄唇贴在她耳边,不知是在强迫她还是强迫自己,“有人动过它了。。。。。。为什么允许别人碰它?”

    女人喘着粗气,依稀可见的淡粉齿痕随着突兀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忽然破涕为笑,“呵,呵呵。。。。。。拓跋焘,你看看吧,这满身的伤痕,全都拜你所赐。还有看不到的,在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淌血。”

    指尖小心翼翼地触及他犯下的“罪行”,完全体会了她当日的疼痛。当初将这难忍的疼痛强加在她身上的时候,就该想到今日的报应!

    她疼——

    揭开封印的一刻,他更疼。。。。。

    耳边浮起隐忍的抽噎,萧竹神情木然,暗淡的眸子几乎失去了光圈,“把手拿开。。。。。。请万岁爷自重!”

    “你住口!朕不需要你来提醒!”牙齿陷入了白皙的颈背儿,随即听到女人哀怨的苦吟。

    异样的满足,唇齿间浓重的血腥让难以启齿的快 感在意识里蔓延开来。无从发泄,用残忍的撕咬守护他不能逾越的雷池。

    出乎意料的是,挣扎中的女人居然还了口,死死咬住了被他扼着脸颊的拇指。

    “啊——”挣不脱,她打算咬断它吗?“你找死!”

    女人眯起双眼,冷冷地睨着他,全然没有打算松口的意思。

    “你就这么恨朕吗?”长指插进发间,猛然一提,使她高高扬起下颌。幸而抽出了剧痛的拇指,只是血淋淋的。

    “是恨,恨不得杀了你!”疼痛,不知是来自心里,还是来自肩背上的斑斑咬痕。

    “因为望儿?”眼角缓缓泻下一缕清泪,狠狠推离她的身体,“他过得很好,长大了不少,拉着皇后的手可以走得很稳当。每天都开开心心,你尽可以把心放进肚子里。”

    “你以为,我会因此而感激你吗?”

    “为什么不?”解下肩头的贾哈丢在她坦露的胸口上,“魏宫旧制‘子贵母死’。进退取舍,朕扪心自问,不欠你什么。”眼下看来,子可以贵,母不必死——

    只要,他肯放下爱情。

    萧竹散漫的目光落在褶裤下残雪化尽的马靴上,狭窄的视线被男人如炬的目光压迫在荡动胡袍的长襟之下。

    拓跋焘终于将满心的委屈吞进了肚子里。离弃已成定局,何必留下熬人的念想?在她心里,他已然成了一个借腹生子又始乱终弃的负心郎,既然要恨,不如恨得彻彻底底,“朕派人送你回府。就说,马夫当街冲撞了朕,婆子袒护多嘴,皆被朕就地正法了。”

    “为什么单单留下我?”做为主子,她才是始作俑者。就这样回府,不是太可疑了吗?

    扬手挑起厚厚的门帘,淡淡回望,“秦王不会问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