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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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王妃善妒子承父妻

    “书女?”萧竹刻意装出满脸疑惑,眼珠一转,当即对着拓跋翰沉下脸,“哦,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不就是让‘他’念念不忘的那个吗?”这个“他”不必明说,彼此自然都明白。她与拓跋翰不过是一面之交,就算在朝堂之上,对方也很难看清她的长相。

    秦王前思后想,信以为真,最终自以为是地给出结论,“我明白了。。。。。。就因为你长的像她!”

    “没错,‘他’心里根本就没我!”暗暗佩服自己卓越的演技,不当演员屈才了。

    “唉,本王是个大老粗,不会转弯抹角的。直说了吧,父皇把你赐给我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若是给过你什么口谕,你就赶紧跟本王说。”

    女人的眼泪瞬间濡湿了脸颊,泪珠儿落在地上摔成了八半儿,“不提他行吗?大喜的日子。。。。。。”

    “别哭,别哭,谁委屈你了?”手足无措,貌似有些紧张。

    “委屈 ?没错,我是委屈!那个混蛋翻脸无情,你非要我承认被他抛弃了才肯罢休吗?”一时间哭得更凶,怒冲冲地推离了男人的怀抱。

    “放肆!父皇他再不对也是本王的父皇。”看了看门外,尴尬地扯开笑脸将喜榻上掩面哭泣地女子揽在怀里,“说实在的,本王到希望是这样。若真蒙父皇承让,本王也就却之不恭了。只是这心里怕父皇对你念念不忘,万一哪天再想起来。。。。。。唉!”挠了挠后脑勺,战战兢兢地坐在佳人身旁。

    “王爷若是心存顾忌,何不亲自去万岁面前请道口谕?万岁应允,你我自是一对恩爱夫妻。”

    “这话是不错,可对着父皇,本王怎么开得了口啊?”

    “怎么开口是王爷的事,萧竹大不了独守空房一辈子!”

    入夜,吃了交杯酒,拓跋翰却无心圆房。一双新人秉烛相对,门外忽然传来一名女子骄横跋扈的嗓音,“王爷,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里风花雪月呢?”女人说着话大咧咧地进了门。不是别人,正是府中的王妃——大将军叔孙拔的女儿叔孙氏。

    “何事慌慌张张,王妃不知道今儿是本王奉旨纳妾的吉日?”气势上输了大半,声音小得像半死的蚊子。

    “吉日?父皇肺阴亏耗,吐血不止,皇子们都急着进宫表孝心去了,你在这时候还腻在温柔乡里那就是大不敬!”望着丈夫身边的“新人”转眼换了一脸假笑,“我说妹妹啊,这事儿赶得不巧,你可别怪姐姐三更半夜地跑来搅合你的好日子。”

    萧竹款款起身谦卑施礼,“姐姐说的是,妹妹虽不如姐姐出身名门,却也不至于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万岁身体不适,做皇子的自然该跪侍榻前。”

    拓跋翰正愁没有借口脱身,见着老婆就像见了猫的耗子。看了看叔孙王妃,又转向萧竹说道,“父皇忽然得了病重,本王只好辜负这风月良辰了。你们姐妹聊聊,本王即刻换了衣裳入宫。”

    秦王风风火火出了门,萧竹的心思全在身染贵恙的皇帝身上,与叔孙王妃草草寒暄了几句,推说累了客客气气地将对方送出了门外。掩蔽房门,在硕大的铜镜里端详着自己犹如鬼魅的身影:吐血不止?为了几盒嫁妆,至于动这么大的肝火吗?隐约感到心里还是惴惴的,说不清是为了什么。终于告诉自己:在望儿被立为储君之前,他还不能死。。。。。。

    安乐殿里烛火通明,以太子晃为首的众皇子在屏风外伏跪一片。

    用过针,服了药,拓跋焘的病情暂时得到了控制。强打着精神,示意贾周将他扶坐起身,对着诸皇子说道,“朕不过是受了点风寒,咳咳,没什么大不了。看到诸位皇儿如此仁孝,朕颇感欣慰。”

    拓跋晃一抱拳,长跪起身,“儿臣恳请父皇安心静养。”

    “朕何尝不想安心静养?唯恐朝政废弛。”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言外之意,对方休要开口提及代君议政之事。

    殿下的几名皇子相互使了个眼神,本有拥趸太子之意,遂三缄其口。

    拓跋翰姗姗来迟,蹑手蹑脚地进了门,找了个后排不起眼的地方跪了下来。

    这小子,这么副胖大的身子,往儿哪儿藏啊?拓跋焘越不想看见他,他越是跑出来碍眼,“翰儿,你怎么来了?”

    “儿臣闻听父皇身染贵恙便即刻赶来了这里。”战战兢兢地起身回应。

    “大喜的日子,府里一切可好?”话一出口,不禁有些后悔。该死,干嘛问这些?

    “好,一切都好。。。。。。只是。。。。。。”这么多兄弟都看着他,纷纷嘲笑他捡了只父皇穿剩下的破鞋。此时把话挑明也好,至少可以在诸位兄弟面前找回几分面子。

    “只是什么?”

    “只是未曾圆房,唯恐误解了父皇的心意。”

    “什么乱七八糟的!轿子已抬进了王府,接下来的事也要老子教你?”莫名一阵恼火,郁闷地撑着砰砰直跳的前额,“下去吧,下去吧。”

    “父皇即是真心承让,儿臣便却之不恭了。叩谢父皇圣恩,儿臣告退。”

    诸皇子相继退出殿外,空荡荡的大殿里忽然变得无比阴冷,拓跋焘坐立不安,高声传唤,“贾周,咳咳,替朕加床被子。”

    “喏。”挥手示意侍女下去再取条锦被,仔细打量主子的神色殷勤地凑上前来,“万岁方才允了秦王,当真舍得吗?”

    “咳,连你也等着看朕的笑话不成?舍不得,会把她送进秦王府吗?”

    贾周猛抽自己的嘴巴,“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朕让你私下查访的事情,有些眉目了吗?”

    “奴才听说,京城戒严那日,太子府的人马也在街市上转悠。”

    “你是说晃儿?”铁拳狠狠砸在榻上,“该死!”太子怕是老早就知道了望儿的身世。

    “万岁息怒。有件东西,小奴没得着空呈上。”自衣袖里掏出那枚荷包,“这个是萧姑娘上轿前托奴才交给万岁的。午前万岁吐血不止,所以给延误了。”

    拓跋焘想伸手去接,不禁有些犹豫,轻叹一声,“管它是什么,烧了。”

    “喏。”

    “慢着——”闭目轻叹,暗暗埋怨自己没出息,“看看是什么。”

    连忙打开荷包,将里面的东西呈上御览,“万岁请看。”

    接过贾周手里的贝母天眼,胸口的闷气一个劲儿地往上顶,猛一捂嘴,眼看着鲜血自指缝间渗了出来。猛咳一阵,“烧了。。。。。。咳咳。。。。。。给朕砸碎,连同这荷包一起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