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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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因爱而战为欲沉沦

    朝服就是朝服,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女人的衣服。雁落羽脚蹬朝靴,头戴笼帽的爽利打扮活像个英姿飒爽的俊俏少年。

    “往后就穿成这样随你上朝吗?”站在榻上俯视着头枕双手的男人。

    拓跋焘神色淡静而慵懒,笑而不答,半死不活地点了点头。

    “还好不会像那些花枝招展的宫女一样把头顶插得活像个花篮。”

    “喜欢那些钿花珠玉,朕就赐你几匣。只是没什么机会戴。青丝如瀑,朕情愿你散下长发。”玩味提起嘴角,“落羽,你若生为男儿,朕现在就下旨把你阉了。”

    对方不说她到忘了,这家伙除了三心二意,还有断袖之癖。“男宠,你不是有宗爱了吗?“

    “宗爱?”砰的一拍脑门,“唉,人言可畏啊!”实在想不起宗爱那日为什么会躺在他的龙榻上,但可以肯定对方经过了他的允许,否则那奴才也不会好好地活到现在。他果真宠幸过宗爱吗?印象里,他仿佛没有那样的嗜好。

    该死!老了,记性越来越差。。。。。。

    伸手自怀中掏出一只绯红的锦盒,温热仰视着整理袍带的女子,“打开看看,朕特地命匠人为你赶造的。”

    “什么?”开心地接过锦盒,他还是第一次送她礼物呢。

    “天眼。”

    雁落羽掀开盖子,盒内果然装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眼”,材质仿佛是贝母,打磨得相当轻薄。“眼仁”利用了贝母上半颗发育不完全的扁圆珍珠,心思精巧,贵在天然。

    秋波流转,红润的双颊忍不住漾起一抹娇笑。礼物虽薄,难得送到人心坎上;君恩深重,她当真喜欢得不得了。

    女人溢于言表的欣喜砰然撞开他心底的一泓波澜,“看样子,朕终于做对了一次。”呵呵一笑,忽而打起了官腔,“书女,还不叩首谢恩?”

    “磕头谢恩就太见外了。看在你好心送我礼物的份上,我就答应帮你实现三个愿望!”表情相当自信,以为自己是神。

    拓跋焘有些哭笑不得,他堂堂天朝帝王有事还要求她帮忙吗?沉默片刻,郑重其事的许愿道,“第一,替朕杀光北疆进犯挑衅的柔然蠕蠕。第二,助朕杀过长江灭了占据南地的刘义隆。。。。。。”

    “拜托,你现实点好不好!你以为我是观音菩萨,随便挥挥柳枝就搞定了?还是换几条我能办到的吧。”没办法,这个男人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像极了席乔政,最感兴趣的话题就是吞并多伦多,横扫温哥华。

    “呵,一时想不到,容朕先留着吧。”抻了个懒腰,懒懒起身,圈住佳人婀娜的腰身,“朕还想着那曲《越女歌》呢,何时再为朕舞一曲?”

    “你可真抬举我。我不过是个业余舞者,算不上什么特长。在温哥华,只要读女校都要学芭蕾。跳得好的女孩子太多,根本就显不出我。那天是逼急了才想起用这招糊弄你的。”忽然想起件旧事,怯怯地说道,“我一个人关在鹿苑的时候,私自参观了后殿拆毁的佛堂。对不起,园门的锁是我用斧头砸开的。”察言观色,战战兢兢地咬着下唇,“前几天做梦的时候还梦到了那里面的壁画,那些姿态婀娜的飞天都是湿婆舞王的化身。我个人觉得婆罗门舞是天底下最美妙的舞蹈,只可惜万岁一心修道,与佛无缘,所以,不敢跳。”

    从宗爱口中得知他弃佛从道的真正目的,对方心里真正忌讳的不是“佛”,是太子的一杆党羽。或许能慢慢解开他的心结,只是需要些耐性和技巧。水滴石穿,一点一点的渗透,万万不能操之过急。

    那面“韩国旗”已然成了雁落羽不可告人的心病,她并不想跟那些道士作对,只是不愿意皇帝过分排斥佛门。昨晚闲聊时,她发觉那家伙很忌讳她背后的佛像,唯恐他哪天神经跳槽会让人把她的人皮揭掉。

    “何愁?夜深人静的时候予朕一个人跳。”好狡猾的奴儿,分明是在诱魊他。想让他亲慕胡神,对佛徒沙门网开一面吗?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被什么人指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舞要看,人要占,且没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小女人甜甜一笑,以示谢恩,对方只要准她跳就是件好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人前人后没关系,至少说明他心里并不忌讳。对方那副厌弃佛事的狰狞嘴脸不过是张震慑天下的面具,那上面铭刻着他坚定的立场——借汉臣之手压制野心勃勃的皇族贵戚。

    政治和权力从来不是女人感兴趣的东西,让女人魂牵梦系的莫过于长久而忠贞的爱情。谁在乎金殿上的荣耀?谁在乎主宰苍生的威仪?被一个男人疼爱和保护,才是女人毕生苦苦追逐的东西。

    卡莉说,即使是威力无比的女神杜尔伽,在爱人面前亦不过是个温顺贤淑的女人。

    对于女人,幸福的定义永远都离不开爱情。即使爱情是个俗套的主题,甚至没有听说过哪个女人真正得到过幸福。二千年后,世界变了,女人却依旧追逐着无从证实的传奇。

    如果非要将爱与欲看成交易,她情愿为爱而出卖自己的身体。只为了一副可以依靠的坚强臂膀,只为了爱人眼中那抹不易察觉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