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仙罗怪七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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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向着目标前进

    从焦阳师范学院出来赵朗说天马上要黑了,我们还是明天起个大早再去吧!我一看天色,原来只顾着自己兴奋,竟然忘了已是傍晚了。我们决定先回去睡觉,就在这时,赵朗的传呼机发出“嘀嘀…嘀嘀…嘀嘀…的声音,赵朗从腰间翻出来一看,说道:“教授让去三个人,对方临时有人生病了,需要我们至少有一人能参与挖掘。”

    “太好了,可以参与挖掘了,你可不要跟我抢啊!”我兴奋的说道。

    “那可不行,这可是我的第一次,你一定得让给我。”赵朗毫不退让。

    “说好的好兄弟讲义气呢!你就是这样讲义气的?”

    “别的可以商量,这个事你得让让小弟。”

    “我勒个去,你再这样,下次不带你玩了。”

    “你得让我心甘情愿,你得民主。”

    “我去你的民主,我这次就自私了。”

    我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赵朗见这样争吵下去毫无结果,就说到我们也别吵了,到时轮流挖总可以了吧!你要真想有个决断,就剪刀石头布,输的人不许反悔。”

    我一听,觉得还是轮流比较划算,万一猜输了,就只有瞪眼看的份了,所以,也默许了这个所谓的民主。

    “你打算让谁去?张灵、吕颜、陈团、杨熙还是王哲?”赵朗满怀期待的问道。

    “陈团不行,每天除了上课就是睡觉,天天叫嚷着说:“我爱睡,我爱睡,不卧毯,不盖被;片石枕头穿衣铺。震雷掣电鬼神惊,我当其时正鼾睡。闲思张良,闷想范蠡,说甚孟德,休言刘备,三四君子,只是争些闲气。怎如我,向青山白云堆里,展开眉头,解放肚皮,且一觉睡!管甚玉兔东升,红轮西坠。”“他这早早的去找周公聊天,练蛰龙睡功呢!带上他还不得给他准备床被。”我首先否定了带陈团一起。

    “王哲书呆子一个,不带。张灵会些兽医工夫,咱们用又上。杨熙整个神话传说看多了,拿个铁锹就说自己是二郎神杨戬,拿个呼啦圈就讲自己是哪吒三太子,带去人家别以为我们带了个神经病。”我一一排除道。

    “那吕颜呢?”赵朗问道。

    “吕颜身体轻瘦,腿脚灵活,又热爱劳动,让他跑腿再合适不过了。”

    我说完吕颜,赵朗直勾勾的看着我,用很怪的表情问我:“我也很想知道,你评价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英俊、潇洒、气宇不凡?”

    “你嘛!杨柳细腰,樱桃小嘴,面带桃花,风流公子一个,哈…哈…”我边乐边开玩笑道。

    “我抗议,你说的与事实完全不符,就我这身板,那就是吕布在世,秦琼再生,在乱世之中,必须是上将军来着,哪有你说的这么娘!”赵朗有些愤愤不平。

    “好了,你是大帅哥还不行嘛!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去找吕颜。”我没好气的说道。

    “还是我去吧!你费这力气干啥?跑腿的活,我去就行了。”赵朗自告奋勇的要求自己去。

    我转念一想,任他去吧!自己倒可乐得于偷得浮生半日闲,去睡个好觉。

    夜深出奇的静,只是突然间就放亮了。刺耳的风在耳边呼啸,我仿佛来到了挖掘现场,那是一处高出地面的夯土坛台。我举着步子缓缓登上上一级陡峭而平整的玉石台阶,这台子呈玄黄之色,下有三级,一级三十六阶,二级二十四阶,三级十二阶,四奇面为台阶;而另外四隅面则是倾斜的光滑面,呈八面对八方,像印第安人的玛雅金字塔。

    我一阶一阶的往上走。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大,从远处响起刺耳的风铃声。那声音就像是从自己的头上方传来的。原来这台阶与玛雅金字塔不同的地方在于它在这台阶之上的平台上还有一座平台。平台之上的平台,是一座有巨大黑砖铸成的九层八角楼台。

    在一个突起的椭圆形凸出青石上,能认出清晰的“神仙之台”四字篆字。

    这楼台每层的八个角上都挂着一个碗口大的青铜风铃。那声音就是这些风铃发出的。刺耳的铃声源源不断,震的心灵仿佛都要出了元窍。震得人再也没有信心登上那顶层的坛台。

    忽然,我被铃声从梦中催醒,外面不知谁在拼命按着那种“凤凰、永久自行车”上的圆鼓形车铃。我揉了揉朦胧中的眼睛“哎呀”!原来刚才是做一个梦啊!这不知道是多少个奇怪的梦境了。在梦里,见过很多奇幻的仙境,而此次的梦,却是来自风铃的震撼。按照以前的习惯,我会把梦中所见画了下来!在我的房间里,总是堆了厚厚的几堆素描纸画,那是从我开始画画起,就养成的画梦境的习惯而慢慢堆积而成的。

    有时,我初次到某个地方,忽然就能感觉到似曾相识。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所能表达的带有喜悦成份的感觉,以至于我会回到家,在那几堆素描纸上拼命翻找,直到我能兴奋地找到我某年某月某日绘制的梦境,然后指出画中与现实中哪里一样,又哪里不同,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就在我绘制着梦境中的风铃台时,赵朗、吕颜从外面推门而入,正聚精会神勾画线条的我丝毫没有察觉,待大功告成伸展懒腰之际,才发现赵朗已驻足观看了良久。这也让我着实惊吓了一下,惊愕的问道:“赵朗,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赵朗呵呵一笑,说道:我到的有一会了!你不准备准备好出发,在这画什么呢?咦,你这塔画的很特别嘛!”

    这时,吕颜插嘴说道:“打住吧!这哪是塔,这是台,古人用于祭祀或与天勾通的观天台”。

    赵朗看吕颜认真的样子,嘿的一声笑道:“哟!看不出来,我们这里当真是卧虎藏龙呀!

    看你那么有才,那我考考你,你知道出马仙吗?”

    我见他们聊起了天,便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边走边聊吧!我们雇了一辆柴油机头带动的三轮蹦子,车厢大概是自己找人焊做的,伸向驾驶员一端尖尖的,像个鸭舌帽。车厢里是几条长板凳,头上是防止摔跤而绑的拉绳,在柏油路上还好些,赶上土路,一车人都能蹦起来,所以叫三轮蹦子。我们就这样在颠簸中向目的地驶去。

    路上,赵朗又对吕颜开始了他的提问。

    “出马仙”?“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没想到你小子对这些神神道道的感兴趣!告诉你我太爷以前就出过马。

    这不是年前嘛!我去了一趟东北,那地方可是号称有百万仁波切的地方!据说村村有活佛,处处有大仙,是轮子盛行的地方”。吕颜说道。

    赵朗问道:你上东北做什么,那里有出马吗?什么是轮子?

    “哦”,“我有一个姑姑,在东北一呆就是十几年,那地方远,坐车要三十多个小时,所以,一年也不怎么回来,这么多年了!我就想过去看看她”。

    只听吕颜继续说道:“那东北出马大仙的来历呀!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新石器时代,黄河中下流流域的原住民向四周扩散,华夏,在考古学名称上称之为龙山文化的南下一支。也有比肃慎走的还要远的人与因纽特交融的北上一支,最远的要数跨越白令海峡到北美洲的一支。我们是南下的华夏与夷蛮争战才强大起来的。

    夷字为大弓,即夷善于用弓箭;蛮字有虫,即蛮善于用毒虫怪兽。华夏族始祖黄帝的第七儿子因长期与夷族交战,也学会了善于用弓箭,因此,黄帝第七子始姓张。

    “嘿!嘿嘿!,我说你这说了半天也没有听到你说关于出马仙的呀?”赵朗着急的问道。

    “别急嘛!听我慢慢说”,吕颜继续着说道。

    “咱们长话短说,后期的肃慎称之为女真人,在攻下辽和北宋以后,也在蒙古的进攻下,融入到了中原。他们的习俗逐渐被南迁的通古斯人继承下来,并保留了女真称呼。明朝末年,被明朝任命的建州女真指挥史努尔哈赤,征服三江平原上的海西女真、野人女真、汉、蒙、朝鲜等部族。

    会说汉语,爱读《三国演义》的他,受到诸葛亮八卦阵、祭风坛的八方八色旗的启发,组建成八旗制度。”

    赵朗一听到诸葛亮,顿时来了精神,那可是无数人的偶像!见吕颜有些停顿,连忙催着他接着说。

    吕颜继续说道:“华夏族崇拜天,认为人要观察天的道,执行天道的行为,遵循天道的足迹,不做违背天道的事。而女真人从早期的肃慎,乃至到靺鞨,也都是崇拜长生的天。他们的巫师称为萨满,又被称之为萨满教。

    萨满教与华夏族的道教、印度的佛教相互融合,形成了出马道。民间所讲南茅北马,就是指南方的茅山和北方的出马”。

    我听到讲茅山,忽然想到什么,打断道:“我知道茅山,历史上还是比较有名气的,先前听魏教授提及过南茅北马,这北马的可不是什么道士在做法,而是民间来的,南茅也不是传统意义上三茅真君道场的茅山,而是民间化的小茅山。”

    吕颜听了也是一笑,对我们说道:“对啊!这出马可不是道士,是仙家,仙家可懂?道士不就是追求成仙嘛!人家这直接就是出马仙,呵呵!”

    赵朗惊愕道:“真的假的?这世上还真能找到仙?用东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可别忽悠我”。”

    吕颜肯定的回答道:“决不忽悠你,他们都是这样说的。有机会的话咱们可以去寻找他们,探寻个清楚啊!我们这些人,毕竟不是很懂,终是难窥视其中的因由的。”

    赵朗一脸无奈的说道:“东北那么远,你让我跑那么大老远的找这些所谓的不知是真是假的马仙,你还能不能靠点谱啊?”

    吕颜连忙说道:“是、是、是,这我都知道,我也没说让你跑到东北去找他们呀!”

    “哦”,“这是什么意思啊?不让我去东北,上哪找?难不成就在这里找?”赵朗疑惑地问到。

    “嗯”,是哩!你说对了!就是在这里就能找。我先前说过,萨满随清军南下,早就遍布天下了”吕颜十分肯定的回答到。

    赵朗疑惑地问道:“是不是真地呀?我虽然好奇这马仙,但还不至于让你随便找个人就糊弄过去了!”

    “瞧你说的,搞得我好像经常糊弄你一样,你就放心吧这个我在东北亲眼见,那天找到了,我负责给你考察,绝对没问题。”吕颜自信满满的说。

    我听着他们俩天南海北的胡咧咧,竟然不自觉的又困了,只觉得天像是慢慢的黑了下来,但那风铃台的场景在我脑海中久久不能退去,使我睡梦中依然坐在桌前,思索着那风铃台上奇怪的图案。

    忽然,我卧室的门开了,一股奇怪的风吹来,夹杂着沙粒,吹的眼睛都睁不开,打在脸上,有麻麻的刺痛感。待到风停息时,我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仿佛穿越了疆域,因为周围是戈壁和荒草,远处的小山上还长着一些梭梭,天空是那么的阴沉,像要下雨的样子,不时还会有阵阵的怪风夹杂着石砾沙粒袭来。

    我期盼着有村庄能让我渡过眼前的窘迫,便大踏步的向远处的小山走去,经过了疲惫的奔跑,远处终于有了村寨的样子,远远的、灰灰的突出物,是黑色的瓦。

    一群群苍蝇夹杂着浓郁的恶臭在空中飞舞,越靠近村庄恶臭越浓烈,逐渐的,越来越清晰的是一个个杂乱无章的尸体,一团团肉嘟嘟的白蛆在尸体上翻滚着,有的已蠕动着身子离开了尸体,整个村庄,到处是这样的尸体和焚烧过的房屋,男女老少都有,有抱着婴儿的妇女,至死双手还牢牢抱着怀中的婴儿,婴儿的脑袋也被砍掉,滚到了一边。

    我看到这景象,胃里像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差点没吐出来,赶紧头也不回地疯狂的跑离这个地狱一般的村庄。也不知跑了多久,前方听到牛马嘶叫和人们呐喊哭叫的声音。我急向前方跑去,却看见一个个白衣、白发的人骑着烈马,见人就杀,见房就烧,一时间,村庄仿佛变成了屠宰场,一个个鲜活生命就这样瞬间消失了。我也不敢向前去,躲在一片荒草之中,眼见着这场杀戮的散场。

    蓦然回首间,我发现有一个白衣人居然没有散去,并且,这个白衣人显得非常怪异,拖着一具脖子冒着鲜血的男性尸体向我重重走来,看得我顿时紧张了起来。白衣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离的大概只有十米左右的样子,白衣人停了下来,此时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白衣居然是一层层裹上去的,从头包到脚,很像一具木乃伊,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屁股上有根雪白的尾巴。只见他举起手脚还在抽搐的尸体,开始吸吮着脖里冒出的鲜血,直看得吕颜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开始恍惚起来。

    远处,两个白衣人抬着一具也在抽搐的尸体,送了过来,嘴里呼喊着说到:“胡大爷吉祥”,随即便转身离开。我恍惚间就感觉自己一定是被发现了,翻身就想跑……

    就在我翻身之际,“喵”的一声使我从睡梦中惊醒,更使我从板凳倒了下来,摔的我脑袋直疼。才发现,原来这又是一个梦。不知谁家的花猫什么时候叼了一块腐烂的臭肉在我凳子上大口吞嚼,那臭味就是从肉中发出的。就在我摔倒那一刻,花猫丢下烂肉迅速的跑跳了出去。我强捂着鼻子把臭肉丢了出去。想起梦中的情景,还是忍不住内心阵阵的恶心。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大家都不见了,我急忙跳下车,远远的看到赵朗和吕颜在一片空地无聊的渡来渡去。

    “怎么了?为什么停在这里了?”我向他们二人问道。

    “车老板说,离合器烧了,要在这修好才能走。”吕颜无奈的回答道。

    “要修到什么时候?”我继续问道。

    “修车师傅说要到下午。”这次是赵朗回答的。

    “这么不走时运!”我一边嘀咕着,一边去问车老板,离我们的目的地还有多远?车老板说还有不到四公里,走路也就四五十分钟,而修车还要拆还要装,估计得五个小时以后。

    “我勒个去,不等了,我们走过去。”我一边说着一边招呼赵朗和吕颜准备十一路地崩。二人听说要走路过去,吕颜倒没什么,赵朗可叫起苦来,大大小小的包像搬家一样。

    “我才发现你小子居然带了这么多东西,你是打算在那里长住是怎么地?”我一开始也没觉得什么,发现走路后这些都变成了累赘,不免抱怨道。

    “这些是工具包,必然要带,咱们分一分。这些是吃的,咱们把它们消化掉。”赵朗如此这般的分配道。

    “泡面罐头、香肠火腿、辣条汽水、鸡爪鸡腿、面包口香糖,好家伙,你这都可以开超市了。”我惊讶于这小子带了这么多吃的。面对这么多累赘,我和吕颜本着为兄弟分担困难的原则,那是能多吃绝不少吃,能吞下绝不留着,直吃的快要走不动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