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密谈
出云城郊外，赭阴山上一座私人避暑山庄。这个地方在盛夏时节是避暑的好去处，但在初冬时节往往就只会留几个仆人照看，并不会有人光顾，但今日这里的气氛一扫之前的冷清，约有百十号人进驻了山庄，这一行的目的看起来是为去冬猎而来，大呼小叫的准备各种狩猎用具，看起来非常热闹。
山庄内部，一间小阁楼里，一盆火炉在熊熊燃烧，三个年轻人围炉而坐，相互攀谈着出云城最近的局势，一个衣着朴素与褚羽有五分相似的人率先开口问道：“刘竟你父亲靖国公他近来身体可还好？”
在其左手旁一个衣着蓝色锦袍的年轻人闻言马上回答道：“多谢殿下关怀，自从父亲经历当年桂国公之变后，他的身体状况一直起起伏伏不太稳定，最近入了冬老毛病又开始反复了。”言毕这位名为刘竟之人变得有些愁眉不展，看的出来他很为自己父亲的身体而担忧，而他口中那位名讳殿下之人竟然就是褚羽诈死的四哥褚徵了。
另一个位于褚徵右手处，衣着紫色锦袍的人面露不满紧跟着说道：“殿下现在局势紧张，你不应该着急回来才是啊。上次因为义父，哦，不宸王府上的下仆管理不严，殿下你尚在人世的消息很可能已经被那个暴君所知晓，我理解你的心情，可这样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褚徵自己听了却并不太在意道：“无事，这个时间点所有人的目光应该都集中在萧老将军的事上，我此时回来应该无大碍，重要的是五弟，他还是太单纯了点，没有经过太多的磨砺，此刻我担心他的安危多过我自己啊。”说道这里褚徵又顿了顿，清了下嗓子用更为柔和的声音说道，“风行啊，我一直视你们俩和萧战兄为兄弟，当作我最可靠的臂膀，同龄人中我也最为敬佩你们的才能，如果不是因为我皇子的身份，我们四人本就应该兄弟相称才是。更何况你还是我的堂兄弟，我们之间不需要过多客套。”
褚风行和刘竟二人闻言，马上起身作揖，神色间充满了感激之情，异口同声说道“多谢殿下的赏识，愿尽己所能以助殿下，万死不辞。”
突然想起了什么，褚风行马上又补充道：“殿下，我只因宸王膝下无子，承蒙殊宠才破例子收养入府中，一个名不上族谱之人何德何能与殿下您称兄道弟，懂礼数者方知进退，风行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不知进退的人，只要能帮到殿下，我也算尽了兄弟的情义，只是兄弟之称万不敢受。”
说完褚风行又拉着刘竟再拜了下去。
褚徵见状神色变得更为无奈，赶忙起身握住二人的手将其扶回座位上，又好言劝抚一番，并表示如果自己有朝一日得以登上大位一定帮助褚风行名上皇室族谱，如此又过了好一阵三人才重新入座。
刘竟因为之前的一番交谈，想起了萧战，又变的忧心忡忡道：“大哥因为萧老将军昏睡不醒的事，最近变得很消沉，昨日清晨门禁刚解，就借口回边关离开了出云城，但我想他真正的目的可能是去找五皇子殿下。”
一旁褚风行有些愤愤不平道：“可恨那暴君在国内横行无忌，前些日子无端杀掉了几位御史，近日更是协同那袁图加害朝中老将。还有那五皇子，如果不是他莽撞行事，事态怎么会变成这样。”
褚徵闻言神色上也有些遗憾说道：“萧老将军的为人品性与军国方略皆是当世一绝，可惜昔日父皇尚在时，没能多多向其请教，现在却是没什么机会了。至于五弟他毕竟刚刚成年没几年，行事不稳重在所难免。”
褚风行听罢，双拳握紧很不服气的接上话头：“殿下，事到如今，你还在袒护五皇子，年轻不能当做他莽撞的理由。至于那萧将军在危难之际曾协助过殿下，我也十分感激敬佩，但他明显和褚商之间还有什么共同的秘密，如果他愿意将知道的一切全盘托出，我们今日局势必更加有利。现在他昏迷不醒，我们又少了一大助力。”
褚徵闻言不以为然道“将军如此做必然有其道理，私下里将军也在信中向我解释过一二，貌似有些事可能会有损父皇的名节，不便说出。你又何必揪住不放呢？”
褚风行马上反驳：“有什么能比让一个弑父杀母之人坐在皇位上，更能让先皇蒙羞的？这只是借口罢了，褚商逆礼行事，理应被废黜！”
一旁刘竟见二人争的激烈，马上开口调解：“殿下，二哥你们二人别再为过去的事烦恼了，何况二哥你刚刚还说要懂礼数知进退，现在怎么…更何况萧老将军是萧战大哥的爷爷，我们的长辈，如此非议也实在不好。”
刘竟一言提醒，褚风行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激动在顶撞褚徵：“对不起，殿下，在下失言了。实在是情急激动，望殿下责罚！”褚风行及时认错，褚徵倒也不愿怪他。
二人终于停下争执，回归正题，褚风行整理好语气又重新问道：“这次萧老将军被害前，曾与五皇子见过一面，现在我们均不知五皇子对我们的事知道多少，万一有个意外，五皇子不幸被抓到，对我们的计划怕是有害无益。不知殿下对此可有对策？”
褚徵闻言道“萧老将军的为人我还是很了解的，其实料想五弟回来和我的目标是一样的，告诉自己的外孙我的情况无疑是不顾先皇遗愿，想扶五弟上去，萧老将军在大事上不会失了分寸了。再者，五弟心性尚小，喜率性而为，要是听闻了我的消息，恐怕他现在一定会来找我们，这样也好，免得之后我们与五弟之间产生误会。”说罢褚徵自己都有些无奈，一方面自己的小弟行事太过耿直总比自己的二哥的心机阴沉要强太多，但另一方面这也给自己出了不小的难题，成大事，跌跌撞撞可不行，一定要稳妥才是，可半路出现的褚羽已经打乱了自己原先的计划，这才不得已从幕后走出来。
一旁刘竟听到此处又补充道：“我们一定要派人暗中查找五皇子下落，保护他是必要的，即便是为了萧战，我们也不能伤害他。不过据之前所得情报，袁图与褚商二人勾结的关键一点，居然在于五殿下带走的一件国宝，这次老将军遇袭料想也与此有关，什么样的国宝如此重要，我们不一定要从五殿下那里夺来，至少要知道那宝物是什么，也许就拿住了袁图和褚商的七寸”
褚徵褚风行听完也是点头赞同。
此时褚风行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兰德那边，你看？”
褚徵听到后眉头一皱马上断然拒绝道：“不行，兰德那边的条件我绝不答应，之前同意将一些争议地界归入兰德版图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现在兰德人贪得无厌，我看就不必再谈了。”
褚风行听了有些不甘还是委婉的劝道：“殿下我看这事大可以虚以委蛇，事成之后才能履行这约定，到时候殿下上位自然有办法周旋此时，何必此时断了自己的外援呢？”
褚徵陷入了沉思。刘竟这时开口说道：“其实殿下不愿如此也是想留住自己的声名，只是这乱世之中，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殿下一日不登上位，便一日不得真正的安全。那褚商岂会放过你？家国大事，不能只顾个人呐！”
听到刘竟和自己意见相同，褚风行看向刘竟微微点了下头。
“我大夏国自开国以来和兰德尼尔打过无数仗，皆因这片大陆上三族，鬼族和兽族皆只有一个领袖，而我们人族却分了三家。三族之间又互相征伐，要不是边境修起了长城，只因我们三国混战就不知道有多少次会被兽族灭族啊。三国本一族，失去的我褚徵早晚必定拿回来。”叹了口气，褚徵继续说道：“那便依你们二人的意思吧。重新和兰德人谈判。”说完褚徵像是断了线的提线木偶，瘫倒了下去。
“殿下，殿下！”一旁两人赶忙上去扶住。
看着褚徵空洞洞的眼神，刘竟不忍地说道：“要不，便只靠我们自己吧。”
褚风行此刻微微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看到褚风行没有表态，褚徵失落地闭上了眼睛：“无妨，就这么决定吧。”
服侍褚徵喝下两杯茶水后，褚徵恢复了几分气色。
褚风行有意转移话题又想到什么便向刘竟问道：“对了三弟，你和公主近来可好？”
刘竟闻言哀嚎了一声便开始大倒苦水：“公主和我一起，今天不是嫌我那个不好，明天就是说我这个不行。天天穿上我的衣服出门，回来时衣服便不能穿了…”
“三公主喜欢扮作男人，你依了她便是了，堂堂靖国公世子还缺件衣服钱不成？要不要我接济你些？”想到褚珏，褚风行嘴角露出了笑容。
“哪是这个事情，堂堂公主，又已与我成婚，整天出去抛头露面怎么行，父亲又不好说她，没少因为这事怪我管教不好。”说完刘竟又叹了口气。
“谋划大事你可以，治家没想到你如此的不擅长啊。”褚风行开起了刘竟的玩笑。
“好了好了，姐姐过的还好我也就放心了不少。喜欢男装的毛病谅你们父子两也没本事让她改了，便随她去吧。刘竟，再替我谢谢你父亲，没有靖国公的支持，恐怕姐姐过不上这样平静的日子啊。”褚徵明白那靖国公的心思，那靖国公和自己都在利用对方，只是自己确确实实受了靖国公太多的帮助，褚徵心里总有些不甘。
落难的皇子，需要借助各方势力的力量才能生存下去，褚羽是，褚徵也是，只是褚羽不像褚徵，极强的自尊心让褚徵这些年的日子过的十分痛苦。到底哪一天才能熬出头呢？他不知道。也许现在听闻自己的亲姐姐过的还不错便是他此刻最大的慰藉了。
山庄内部，一间小阁楼里，一盆火炉在熊熊燃烧，三个年轻人围炉而坐，相互攀谈着出云城最近的局势，一个衣着朴素与褚羽有五分相似的人率先开口问道：“刘竟你父亲靖国公他近来身体可还好？”
在其左手旁一个衣着蓝色锦袍的年轻人闻言马上回答道：“多谢殿下关怀，自从父亲经历当年桂国公之变后，他的身体状况一直起起伏伏不太稳定，最近入了冬老毛病又开始反复了。”言毕这位名为刘竟之人变得有些愁眉不展，看的出来他很为自己父亲的身体而担忧，而他口中那位名讳殿下之人竟然就是褚羽诈死的四哥褚徵了。
另一个位于褚徵右手处，衣着紫色锦袍的人面露不满紧跟着说道：“殿下现在局势紧张，你不应该着急回来才是啊。上次因为义父，哦，不宸王府上的下仆管理不严，殿下你尚在人世的消息很可能已经被那个暴君所知晓，我理解你的心情，可这样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褚徵自己听了却并不太在意道：“无事，这个时间点所有人的目光应该都集中在萧老将军的事上，我此时回来应该无大碍，重要的是五弟，他还是太单纯了点，没有经过太多的磨砺，此刻我担心他的安危多过我自己啊。”说道这里褚徵又顿了顿，清了下嗓子用更为柔和的声音说道，“风行啊，我一直视你们俩和萧战兄为兄弟，当作我最可靠的臂膀，同龄人中我也最为敬佩你们的才能，如果不是因为我皇子的身份，我们四人本就应该兄弟相称才是。更何况你还是我的堂兄弟，我们之间不需要过多客套。”
褚风行和刘竟二人闻言，马上起身作揖，神色间充满了感激之情，异口同声说道“多谢殿下的赏识，愿尽己所能以助殿下，万死不辞。”
突然想起了什么，褚风行马上又补充道：“殿下，我只因宸王膝下无子，承蒙殊宠才破例子收养入府中，一个名不上族谱之人何德何能与殿下您称兄道弟，懂礼数者方知进退，风行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不知进退的人，只要能帮到殿下，我也算尽了兄弟的情义，只是兄弟之称万不敢受。”
说完褚风行又拉着刘竟再拜了下去。
褚徵见状神色变得更为无奈，赶忙起身握住二人的手将其扶回座位上，又好言劝抚一番，并表示如果自己有朝一日得以登上大位一定帮助褚风行名上皇室族谱，如此又过了好一阵三人才重新入座。
刘竟因为之前的一番交谈，想起了萧战，又变的忧心忡忡道：“大哥因为萧老将军昏睡不醒的事，最近变得很消沉，昨日清晨门禁刚解，就借口回边关离开了出云城，但我想他真正的目的可能是去找五皇子殿下。”
一旁褚风行有些愤愤不平道：“可恨那暴君在国内横行无忌，前些日子无端杀掉了几位御史，近日更是协同那袁图加害朝中老将。还有那五皇子，如果不是他莽撞行事，事态怎么会变成这样。”
褚徵闻言神色上也有些遗憾说道：“萧老将军的为人品性与军国方略皆是当世一绝，可惜昔日父皇尚在时，没能多多向其请教，现在却是没什么机会了。至于五弟他毕竟刚刚成年没几年，行事不稳重在所难免。”
褚风行听罢，双拳握紧很不服气的接上话头：“殿下，事到如今，你还在袒护五皇子，年轻不能当做他莽撞的理由。至于那萧将军在危难之际曾协助过殿下，我也十分感激敬佩，但他明显和褚商之间还有什么共同的秘密，如果他愿意将知道的一切全盘托出，我们今日局势必更加有利。现在他昏迷不醒，我们又少了一大助力。”
褚徵闻言不以为然道“将军如此做必然有其道理，私下里将军也在信中向我解释过一二，貌似有些事可能会有损父皇的名节，不便说出。你又何必揪住不放呢？”
褚风行马上反驳：“有什么能比让一个弑父杀母之人坐在皇位上，更能让先皇蒙羞的？这只是借口罢了，褚商逆礼行事，理应被废黜！”
一旁刘竟见二人争的激烈，马上开口调解：“殿下，二哥你们二人别再为过去的事烦恼了，何况二哥你刚刚还说要懂礼数知进退，现在怎么…更何况萧老将军是萧战大哥的爷爷，我们的长辈，如此非议也实在不好。”
刘竟一言提醒，褚风行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激动在顶撞褚徵：“对不起，殿下，在下失言了。实在是情急激动，望殿下责罚！”褚风行及时认错，褚徵倒也不愿怪他。
二人终于停下争执，回归正题，褚风行整理好语气又重新问道：“这次萧老将军被害前，曾与五皇子见过一面，现在我们均不知五皇子对我们的事知道多少，万一有个意外，五皇子不幸被抓到，对我们的计划怕是有害无益。不知殿下对此可有对策？”
褚徵闻言道“萧老将军的为人我还是很了解的，其实料想五弟回来和我的目标是一样的，告诉自己的外孙我的情况无疑是不顾先皇遗愿，想扶五弟上去，萧老将军在大事上不会失了分寸了。再者，五弟心性尚小，喜率性而为，要是听闻了我的消息，恐怕他现在一定会来找我们，这样也好，免得之后我们与五弟之间产生误会。”说罢褚徵自己都有些无奈，一方面自己的小弟行事太过耿直总比自己的二哥的心机阴沉要强太多，但另一方面这也给自己出了不小的难题，成大事，跌跌撞撞可不行，一定要稳妥才是，可半路出现的褚羽已经打乱了自己原先的计划，这才不得已从幕后走出来。
一旁刘竟听到此处又补充道：“我们一定要派人暗中查找五皇子下落，保护他是必要的，即便是为了萧战，我们也不能伤害他。不过据之前所得情报，袁图与褚商二人勾结的关键一点，居然在于五殿下带走的一件国宝，这次老将军遇袭料想也与此有关，什么样的国宝如此重要，我们不一定要从五殿下那里夺来，至少要知道那宝物是什么，也许就拿住了袁图和褚商的七寸”
褚徵褚风行听完也是点头赞同。
此时褚风行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兰德那边，你看？”
褚徵听到后眉头一皱马上断然拒绝道：“不行，兰德那边的条件我绝不答应，之前同意将一些争议地界归入兰德版图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现在兰德人贪得无厌，我看就不必再谈了。”
褚风行听了有些不甘还是委婉的劝道：“殿下我看这事大可以虚以委蛇，事成之后才能履行这约定，到时候殿下上位自然有办法周旋此时，何必此时断了自己的外援呢？”
褚徵陷入了沉思。刘竟这时开口说道：“其实殿下不愿如此也是想留住自己的声名，只是这乱世之中，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殿下一日不登上位，便一日不得真正的安全。那褚商岂会放过你？家国大事，不能只顾个人呐！”
听到刘竟和自己意见相同，褚风行看向刘竟微微点了下头。
“我大夏国自开国以来和兰德尼尔打过无数仗，皆因这片大陆上三族，鬼族和兽族皆只有一个领袖，而我们人族却分了三家。三族之间又互相征伐，要不是边境修起了长城，只因我们三国混战就不知道有多少次会被兽族灭族啊。三国本一族，失去的我褚徵早晚必定拿回来。”叹了口气，褚徵继续说道：“那便依你们二人的意思吧。重新和兰德人谈判。”说完褚徵像是断了线的提线木偶，瘫倒了下去。
“殿下，殿下！”一旁两人赶忙上去扶住。
看着褚徵空洞洞的眼神，刘竟不忍地说道：“要不，便只靠我们自己吧。”
褚风行此刻微微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看到褚风行没有表态，褚徵失落地闭上了眼睛：“无妨，就这么决定吧。”
服侍褚徵喝下两杯茶水后，褚徵恢复了几分气色。
褚风行有意转移话题又想到什么便向刘竟问道：“对了三弟，你和公主近来可好？”
刘竟闻言哀嚎了一声便开始大倒苦水：“公主和我一起，今天不是嫌我那个不好，明天就是说我这个不行。天天穿上我的衣服出门，回来时衣服便不能穿了…”
“三公主喜欢扮作男人，你依了她便是了，堂堂靖国公世子还缺件衣服钱不成？要不要我接济你些？”想到褚珏，褚风行嘴角露出了笑容。
“哪是这个事情，堂堂公主，又已与我成婚，整天出去抛头露面怎么行，父亲又不好说她，没少因为这事怪我管教不好。”说完刘竟又叹了口气。
“谋划大事你可以，治家没想到你如此的不擅长啊。”褚风行开起了刘竟的玩笑。
“好了好了，姐姐过的还好我也就放心了不少。喜欢男装的毛病谅你们父子两也没本事让她改了，便随她去吧。刘竟，再替我谢谢你父亲，没有靖国公的支持，恐怕姐姐过不上这样平静的日子啊。”褚徵明白那靖国公的心思，那靖国公和自己都在利用对方，只是自己确确实实受了靖国公太多的帮助，褚徵心里总有些不甘。
落难的皇子，需要借助各方势力的力量才能生存下去，褚羽是，褚徵也是，只是褚羽不像褚徵，极强的自尊心让褚徵这些年的日子过的十分痛苦。到底哪一天才能熬出头呢？他不知道。也许现在听闻自己的亲姐姐过的还不错便是他此刻最大的慰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