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宫闱旧事
沿着闹市向西走，假装四处转悠，确认了没人跟着之后，褚羽他们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巷口转了进去。石板街的巷子看起来很少有人走动，布满了青苔。墙上还栖着骨冷鸟，不由的让巷子增添了几分阴森气息。见到三个不速之客，骨冷鸟扑棱棱地飞走了。
“这鸟地方能住人？”阿韦又发起了牢骚。
巷子尽头终于看见了一扇红油漆刷的大门，红漆掉了不少，露出了里面发霉的木头。“快进来吧。”仿佛知道了有人要来，门里传来了老者的声音。武轩上前去推开了门。
四人走进院子，萧古已经站在了院子中间，见到褚羽进来，沉默不语转身背手走进大堂。四个人随着萧古走进大堂坐下。
“外公，我刚回来，没有什么好的地方落脚，便想到来您这了。”褚羽对这间老宅子的印象已经淡了不少，只记得三年前离开夏国的最后一个夜晚是在这里度过的。
“老朽这里不比三年前了，我这大门现在谁都可以随意迈进来，唯独不愿意你走进来。”老者叹了口气。
“你这老头，连外孙都不愿意帮？”阿韦心直口快。
“混帐东西，老夫还轮不到你指指点点。”萧古年纪虽然大了，但常年军中生活留下的暴脾气却丝毫未减。
“阿韦，不得无礼。”褚羽生怕阿韦再惹到外公生气。阿韦听到后嘟囔了几声便没再言语，萧古也不愿与这个莽夫多做纠缠，便继续和褚羽交谈。
“羽儿啊，三年里的每一天我只希望你再也不要回来，如今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么拼了外公这条命也不会让他把你害了的。”萧古抚摸着褚羽的头，试问哪位老人不愿意有亲人陪在自己身，但是他更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外孙受到伤害。
褚羽并不是很喜欢自己像个孩子一样被萧古摸着脑袋，挣脱了萧古的手：“外公，我不小了，别这么摸我。”
“怎么，有姑娘在，不好意思了？”萧古好像看穿了褚羽的一点小心思。
“不是，别瞎说，家里那只饿虎我还对付不过来呢，怎么敢再惹麻烦。”言毕褚羽赶忙转移话题正色道，“外公，当年之事真相到底如何，如今三年过去，还当我是小孩子不肯告诉我吗？”
萧古闻言也是长叹一声气，垂头不语良久，褚羽见状神态颇有些急切还想说些什么，一旁武轩急忙上去拦住眼神示意他再等等。小院里沉寂的氛围压抑的令人烦闷，偌大的房间里众人屏息以待里唯有初冬的寒风发出阵阵呼啸。
终于萧古打破了沉默说道“当年的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先皇在殁崩前十五天突然不再早朝，也不再召见外臣，宫里的内臣们能够出入自由的也大多是些下等宦侍，事情发生数日后我和其余几位大人发觉事情不对，便想请出你二叔宸皇爷褚山南出来主事闯宫，可谁知国师袁图这时却突然出现称皇上病危诏二皇子殿下摄政，再然后……。”
说到一半时萧古话音突然停下，褚羽急忙道：“外公您说的这些整个夏国的人都知道，我想知道的是……。”
褚羽话讲到一半萧古突然挥手打断褚羽并指了指褚羽身旁三人，武轩首先反应过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堂，阿韦与夕月见状也不好纠缠只好跟着退出。
见三人退出房间，萧古神态明显缓和不少，褚羽则略微有些不满的呛声道：“外公，武轩是你府上老人了，阿韦是我在尼尔联邦时的亲信，夕月是我长姐的人，他们都可以信任。”
萧古听到前两句话时还老神在在，听到第三句时却是脸色剧变问道：“那个小丫头不是你的侍女，是长公主的人？”
褚羽见到自己外公反应这么大，也有些惊疑的问道：“夕月她人有问题？”
萧古这时也动了真气一个暴栗就打在了褚羽头上喝道“倒不一定是那个丫头有问题，而是你的那个好长姐可怕不简单。”
听摆褚羽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又马上恢复坚定回答道：“这不可能。”
萧古听到后又是气的不行，捏成拳头的双手是举了又放放了又举。随即萧古也不想再做争执，回座到太师椅上舒了舒气瓮声瓮气的对着褚羽说道：“也罢听我说完你就懂了，接下来我说的事你仔细听，但切记不可随意外传，哪怕是武轩也不行，你懂我的意思吗？”
褚羽听罢还是有些不服气，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萧古见状忧虑不减，想了想没有再劝下去，继续讲述起了三年前的往事：“袁图褚商二人声称自己握有皇命要我们离开宫门，但我们几个老家伙也不傻，怎么可能因为他们俩一面之词就退走。皇上尚在时极不喜欢你的二哥褚商，是想立你的四哥褚徵，碍于废长立幼没有明着说出罢了，那褚商和褚徵都已成年却迟迟不立太子，便是最好的证明。所以当时我们几个老家伙是根本不信袁图那厮之言，可偏偏这时皇后却出来力证袁图所言属实，皇后虽为长公主和二殿下生母但素来贤良，所以我们就姑且听了她一句先进了皇上寝殿再做决断，寝殿里的皇上虽然虚弱但也口谕我们证实褚商监国摄政之事，可谁知皇上话音刚落，桂国公就举刀刺死了皇上刺伤了褚商，桂国公属下的家将们又突然杀入内中举事，声称要助四皇子褚徵殿下夺位，后来一场混战中我身受重伤，事后被借机夺去了兵权卸下了大将军之位，几个和我一样质疑褚商上位的大臣均死于乱军之中。乱事刚定，桂国公没被公开问罪便被直接处死，三公主与四皇子的的生母梅妃是桂国公的妹妹，此事一毕四皇子到底还是没能逃脱干系…”
褚羽听罢很不甘心的问道：“这事的事实真的和外面所传的一样吗，既然如此那我二哥为何要对我苦苦相逼，而且我不相信我四哥是那种人。”
坐在太师椅上的萧古脸上露出几分苦涩继续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了，原本我也以为这事告一段落了，所以干脆的卸下了大将军一职安心养伤，可没想到宫变之事结束后一个月，皇太后突然密诏我们这些老臣告诉我们当日在寝殿之上所见的皇上是假的，真的皇上早已被褚商袁图二人所害，而且据太后所说长公主褚宫也是共谋，皇太后是褚宫褚商生母，没有根据她不会贸然去污蔑自己的儿女，而且太后还把一张可以模仿皇上面容的人皮假面交给我们。事实在面前由不得我们不信，但我们的官位此时均被卸下，出云城的军务也不再归我等亲信管理。根本是有心无力。紧接着那次会面后几天便传来消息说太后被你母亲敏妃所害，这就更加印证了太后所言属实，否则世间哪有如此巧合之事，可怜你母亲啊！四殿下被害死，夏国能威胁其地位者就剩你一人了,他们自然不肯放过你和你的母亲…”
萧古的回忆到此告一段落，但褚羽的疑问却是丝毫未减，右手不停地摩挲着挂在腰带上的墨玉低头沉思着。为什么二哥褚商的生母皇太后的态度在一个月内变了两次，先是证明褚商清白，接着却又主动揭秘告发;为何四哥的亲舅舅桂国公会突然兵变，父皇封宫这事来的突然，就算他真的有心谋反应该也来不及准备才是，如果是事先就知情，与褚商袁图二人合谋就更不可能了，他谋反是为了四哥，不应该和二哥有牵扯啊。
皇太后生前所言自己的长姐也参与了此事，如果所言属实为何自己的长姐一方面可以罔顾纲伦弑父，另一方面却又顾念姐弟情谊三年前救了自己一命，如此种种让褚羽心中的疑惑忧虑变得更多更深。
堂中的火烛缓缓烧掉了半截后，褚羽才抬头继续询问道“外公，您说的这些不仅未让孙儿解惑，反而让我更加不解了，您这三年一直留在出云城韬光养晦，能为孙儿再分析一二吗？”
萧古闻言沉默着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才说道“接下来我说的这些就是三年来不断调查，得来的分析猜测了，这其中的情报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以后还要就靠你自己去查证了。首先那桂国公兵变一事肯定有蹊跷，那场兵变根本对四殿下褚徵根本就毫无助益，而且兵变中死掉的大多或是褚徵一派的大臣，或是中立的大臣。而褚商一派的人虽然也卷入乱战之中，但事后回想他们当时身边围绕的甲胄，不得不让人怀疑褚商是有备而来。那蠢货桂国公如果真想兵变不可能不通知朝中的党羽，但结果恰恰相反，乱事一起，他的党羽反而被褚商他们一扫而空，二殿下登上了大位。其它大臣要么像我一样退隐要么就莫名身首异处，逐渐空缺出的位子慢慢被褚商袁图的人填上了。那场谋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这些年大概也有些眉目了。”
言毕萧古拿出了一件密封图鉴对褚羽继续嘱托道“这上面记载了一些千奇百怪的方术，这些东西都可以短暂地摄人心魄，假如桂国公真的受了人的控制，查到是谁下的手，有了证据不愁没有外援帮我们。”
褚羽看了看手上的密封图鉴，神情一惊突然思索到了什么赶忙追问道“有没有可能是桂国公早就被人所害，有人用人皮假面将之替代。”
萧古闻失言笑道“你是听到我刚才所言皇上在寝殿被人用人皮假面顶替才有此联想的吧。”
“的确是由此联想到的”褚羽有些沮丧，回答道。
萧古拍了拍褚羽的头说道“还是太年轻些，经验少了点，人皮假面其实是比较低劣的手段，算不得高明，旁人靠近看的话能看出一点痕迹，当日寝殿里我们没察觉出帘后的国皇是假扮的，但就离我不远的桂国公我能肯定不是假的。他人的外貌神态，谈吐习惯，甚至一个眼神的变化一般人都是无法长时间模仿的，桂国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亦或者说他当时心里到底盘算着什么，还是个迷啊！”
褚羽听罢也是点了点头受益匪浅：“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还能查出来吗？”
萧古闻言继续说道“直接往宫里查现在肯定不明智，不如先弄清楚桂国公谋反一事，再盯住那个袁图。那个袁图，过于神秘了些，料想他的马脚只要一露出来，我们必然能够变被动为主动…”
“这鸟地方能住人？”阿韦又发起了牢骚。
巷子尽头终于看见了一扇红油漆刷的大门，红漆掉了不少，露出了里面发霉的木头。“快进来吧。”仿佛知道了有人要来，门里传来了老者的声音。武轩上前去推开了门。
四人走进院子，萧古已经站在了院子中间，见到褚羽进来，沉默不语转身背手走进大堂。四个人随着萧古走进大堂坐下。
“外公，我刚回来，没有什么好的地方落脚，便想到来您这了。”褚羽对这间老宅子的印象已经淡了不少，只记得三年前离开夏国的最后一个夜晚是在这里度过的。
“老朽这里不比三年前了，我这大门现在谁都可以随意迈进来，唯独不愿意你走进来。”老者叹了口气。
“你这老头，连外孙都不愿意帮？”阿韦心直口快。
“混帐东西，老夫还轮不到你指指点点。”萧古年纪虽然大了，但常年军中生活留下的暴脾气却丝毫未减。
“阿韦，不得无礼。”褚羽生怕阿韦再惹到外公生气。阿韦听到后嘟囔了几声便没再言语，萧古也不愿与这个莽夫多做纠缠，便继续和褚羽交谈。
“羽儿啊，三年里的每一天我只希望你再也不要回来，如今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么拼了外公这条命也不会让他把你害了的。”萧古抚摸着褚羽的头，试问哪位老人不愿意有亲人陪在自己身，但是他更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外孙受到伤害。
褚羽并不是很喜欢自己像个孩子一样被萧古摸着脑袋，挣脱了萧古的手：“外公，我不小了，别这么摸我。”
“怎么，有姑娘在，不好意思了？”萧古好像看穿了褚羽的一点小心思。
“不是，别瞎说，家里那只饿虎我还对付不过来呢，怎么敢再惹麻烦。”言毕褚羽赶忙转移话题正色道，“外公，当年之事真相到底如何，如今三年过去，还当我是小孩子不肯告诉我吗？”
萧古闻言也是长叹一声气，垂头不语良久，褚羽见状神态颇有些急切还想说些什么，一旁武轩急忙上去拦住眼神示意他再等等。小院里沉寂的氛围压抑的令人烦闷，偌大的房间里众人屏息以待里唯有初冬的寒风发出阵阵呼啸。
终于萧古打破了沉默说道“当年的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先皇在殁崩前十五天突然不再早朝，也不再召见外臣，宫里的内臣们能够出入自由的也大多是些下等宦侍，事情发生数日后我和其余几位大人发觉事情不对，便想请出你二叔宸皇爷褚山南出来主事闯宫，可谁知国师袁图这时却突然出现称皇上病危诏二皇子殿下摄政，再然后……。”
说到一半时萧古话音突然停下，褚羽急忙道：“外公您说的这些整个夏国的人都知道，我想知道的是……。”
褚羽话讲到一半萧古突然挥手打断褚羽并指了指褚羽身旁三人，武轩首先反应过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堂，阿韦与夕月见状也不好纠缠只好跟着退出。
见三人退出房间，萧古神态明显缓和不少，褚羽则略微有些不满的呛声道：“外公，武轩是你府上老人了，阿韦是我在尼尔联邦时的亲信，夕月是我长姐的人，他们都可以信任。”
萧古听到前两句话时还老神在在，听到第三句时却是脸色剧变问道：“那个小丫头不是你的侍女，是长公主的人？”
褚羽见到自己外公反应这么大，也有些惊疑的问道：“夕月她人有问题？”
萧古这时也动了真气一个暴栗就打在了褚羽头上喝道“倒不一定是那个丫头有问题，而是你的那个好长姐可怕不简单。”
听摆褚羽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又马上恢复坚定回答道：“这不可能。”
萧古听到后又是气的不行，捏成拳头的双手是举了又放放了又举。随即萧古也不想再做争执，回座到太师椅上舒了舒气瓮声瓮气的对着褚羽说道：“也罢听我说完你就懂了，接下来我说的事你仔细听，但切记不可随意外传，哪怕是武轩也不行，你懂我的意思吗？”
褚羽听罢还是有些不服气，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萧古见状忧虑不减，想了想没有再劝下去，继续讲述起了三年前的往事：“袁图褚商二人声称自己握有皇命要我们离开宫门，但我们几个老家伙也不傻，怎么可能因为他们俩一面之词就退走。皇上尚在时极不喜欢你的二哥褚商，是想立你的四哥褚徵，碍于废长立幼没有明着说出罢了，那褚商和褚徵都已成年却迟迟不立太子，便是最好的证明。所以当时我们几个老家伙是根本不信袁图那厮之言，可偏偏这时皇后却出来力证袁图所言属实，皇后虽为长公主和二殿下生母但素来贤良，所以我们就姑且听了她一句先进了皇上寝殿再做决断，寝殿里的皇上虽然虚弱但也口谕我们证实褚商监国摄政之事，可谁知皇上话音刚落，桂国公就举刀刺死了皇上刺伤了褚商，桂国公属下的家将们又突然杀入内中举事，声称要助四皇子褚徵殿下夺位，后来一场混战中我身受重伤，事后被借机夺去了兵权卸下了大将军之位，几个和我一样质疑褚商上位的大臣均死于乱军之中。乱事刚定，桂国公没被公开问罪便被直接处死，三公主与四皇子的的生母梅妃是桂国公的妹妹，此事一毕四皇子到底还是没能逃脱干系…”
褚羽听罢很不甘心的问道：“这事的事实真的和外面所传的一样吗，既然如此那我二哥为何要对我苦苦相逼，而且我不相信我四哥是那种人。”
坐在太师椅上的萧古脸上露出几分苦涩继续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了，原本我也以为这事告一段落了，所以干脆的卸下了大将军一职安心养伤，可没想到宫变之事结束后一个月，皇太后突然密诏我们这些老臣告诉我们当日在寝殿之上所见的皇上是假的，真的皇上早已被褚商袁图二人所害，而且据太后所说长公主褚宫也是共谋，皇太后是褚宫褚商生母，没有根据她不会贸然去污蔑自己的儿女，而且太后还把一张可以模仿皇上面容的人皮假面交给我们。事实在面前由不得我们不信，但我们的官位此时均被卸下，出云城的军务也不再归我等亲信管理。根本是有心无力。紧接着那次会面后几天便传来消息说太后被你母亲敏妃所害，这就更加印证了太后所言属实，否则世间哪有如此巧合之事，可怜你母亲啊！四殿下被害死，夏国能威胁其地位者就剩你一人了,他们自然不肯放过你和你的母亲…”
萧古的回忆到此告一段落，但褚羽的疑问却是丝毫未减，右手不停地摩挲着挂在腰带上的墨玉低头沉思着。为什么二哥褚商的生母皇太后的态度在一个月内变了两次，先是证明褚商清白，接着却又主动揭秘告发;为何四哥的亲舅舅桂国公会突然兵变，父皇封宫这事来的突然，就算他真的有心谋反应该也来不及准备才是，如果是事先就知情，与褚商袁图二人合谋就更不可能了，他谋反是为了四哥，不应该和二哥有牵扯啊。
皇太后生前所言自己的长姐也参与了此事，如果所言属实为何自己的长姐一方面可以罔顾纲伦弑父，另一方面却又顾念姐弟情谊三年前救了自己一命，如此种种让褚羽心中的疑惑忧虑变得更多更深。
堂中的火烛缓缓烧掉了半截后，褚羽才抬头继续询问道“外公，您说的这些不仅未让孙儿解惑，反而让我更加不解了，您这三年一直留在出云城韬光养晦，能为孙儿再分析一二吗？”
萧古闻言沉默着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才说道“接下来我说的这些就是三年来不断调查，得来的分析猜测了，这其中的情报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以后还要就靠你自己去查证了。首先那桂国公兵变一事肯定有蹊跷，那场兵变根本对四殿下褚徵根本就毫无助益，而且兵变中死掉的大多或是褚徵一派的大臣，或是中立的大臣。而褚商一派的人虽然也卷入乱战之中，但事后回想他们当时身边围绕的甲胄，不得不让人怀疑褚商是有备而来。那蠢货桂国公如果真想兵变不可能不通知朝中的党羽，但结果恰恰相反，乱事一起，他的党羽反而被褚商他们一扫而空，二殿下登上了大位。其它大臣要么像我一样退隐要么就莫名身首异处，逐渐空缺出的位子慢慢被褚商袁图的人填上了。那场谋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这些年大概也有些眉目了。”
言毕萧古拿出了一件密封图鉴对褚羽继续嘱托道“这上面记载了一些千奇百怪的方术，这些东西都可以短暂地摄人心魄，假如桂国公真的受了人的控制，查到是谁下的手，有了证据不愁没有外援帮我们。”
褚羽看了看手上的密封图鉴，神情一惊突然思索到了什么赶忙追问道“有没有可能是桂国公早就被人所害，有人用人皮假面将之替代。”
萧古闻失言笑道“你是听到我刚才所言皇上在寝殿被人用人皮假面顶替才有此联想的吧。”
“的确是由此联想到的”褚羽有些沮丧，回答道。
萧古拍了拍褚羽的头说道“还是太年轻些，经验少了点，人皮假面其实是比较低劣的手段，算不得高明，旁人靠近看的话能看出一点痕迹，当日寝殿里我们没察觉出帘后的国皇是假扮的，但就离我不远的桂国公我能肯定不是假的。他人的外貌神态，谈吐习惯，甚至一个眼神的变化一般人都是无法长时间模仿的，桂国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亦或者说他当时心里到底盘算着什么，还是个迷啊！”
褚羽听罢也是点了点头受益匪浅：“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还能查出来吗？”
萧古闻言继续说道“直接往宫里查现在肯定不明智，不如先弄清楚桂国公谋反一事，再盯住那个袁图。那个袁图，过于神秘了些，料想他的马脚只要一露出来，我们必然能够变被动为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