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
两个小警察上前，敲了门，门开后，里面是一个脏兮兮的衣衫褴褛的老人，老人看了一眼这两个警察，也不给好脸色，转身就朝着屋内走去。
“老人家，呵呵，好啊，在喝茶呐。”
“你们还来干什么，我老头子老眼昏花认不得你们。”
这两个警察一看，互相看了一眼，也不争辩，见老头也没有关门，就带着熊队和周瑜进了里屋。
屋内也是放满了破铜烂铁，可以说是一个废品回收点也不为过，应该很久没打理了，微微的有些味道，老实说，这人长久住在这种地方，想不生病也难。
面对屋内进来了四个陌生人，老人倒也毫不避讳，也不招呼，也不紧张，继续自然地喝着他的茶。
周瑜和熊辉先四周看了一眼，两个警察迎上去，和老人说话。
“您说的东西，我们一直在查这呢，这不您看，这是我们队长和周顾问，他们也来看看您。”
“我有什么好看的，我老头疯疯癫癫的，说的话也是不可信的。”
“这，老人家，你，你这不是让我们为难吗，我们已经天天来检查过了，真没看到你说的鬼魂。”
“你们就是不相信我！觉得我骗人！报假警！”
“这，这个也不是。”
熊辉看这两个小子是没法和老人沟通了，于是亲自上前摆平。
“好了好了，你看看你们，都不知道平时你们做了什么了，身为警务人员怎么这样做事，回头全部写处分，给老人家！”
“哼！”老人一听，哼了一声，扭头生气的继续给自己倒茶。
两个警察被熊辉一训，立刻点头打招呼，他们也的确不想和这老头多交流。
“是是，熊队，是我们错了。”
熊辉一看马上接着说：“那这样，还留着干嘛！都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和周顾问了！回头收拾你们！”
“是是，知道了，快走快走”
这两个小的一看，既然有台阶下，立刻点头哈腰，开了门就走了。
“哼！”
老人这时也不理他们，放下了茶杯转身开始整理垃圾。
周瑜推着眼镜四处看了起来，熊辉这时走上前，向老人打招呼。
“老人家，我也是刚刚知道了您报警的这事，你看，能不能给我们两个描述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也是刚来，实在不清楚这来龙去脉。”
老头瞥了一眼熊辉，又看了看周瑜，想了想，还是又坐了下来。
“嗯，好，我看你们两还像个办事的警察，那我就再想想，毕竟有些时间了，具体的细节我肯定是记不大清了，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样理了很多垃圾，准备要去桥洞那看看，不过那晚奇怪了，我一直右眼皮在不停的跳，我就觉得有事要发生，不知道是啥，现在知道了，见鬼了。”
“为什么是见鬼，大爷，不是什么其他的吗？”
“不可能，我们这里，现在是你们来的最多人的时候了，以前从么人来的，白天都么，更别说晚上了，谁会大半夜的。”
熊辉拿出了小本子，开始认真的做笔录。
“当时大概是几点，你还记得吗？”
“几点？不知道了，我没有看时间的东西”
周瑜看熊辉这时候在四处张望，于是笑了起来。
“你别看了，我都看过了，这里表和钟都没有”
“谁说没有，有”，老人家一听突然着急了，于是站了起来转身去了背后，熊辉这时得意起来。
“看到吧，人家有，大爷拿出来给我兄弟瞅瞅，哼”
周瑜笑而不语。
不多时，老人家转身拿出来了四五个钟和表，不过都是坏的，时间停在各式各样的位置，有的甚至没有指针。
老人一股脑的全部放在了熊辉的面前。
“你看各式各样的，喜欢哪个尽管拿去。”
周瑜笑了笑，没有说话示意熊辉挑一个，熊辉都傻了，非常尴尬。
“好了，大爷，咱们先不说时间的事，那为什么一定是鬼呢。”
“噢，你说这个啊，肯定是鬼，那天那个桥洞底下，我就看到一个人一样的在空中飞起来的，然后还有一个人在牵着的，”
“牵着的，两个人？”
“额，可不是吗，两个，好可怕的”
二人望了一下，继续听老人说下去。
“那后来呢？”
“啊呀，后来我哪里敢看，后来我就躲着，我看到那桥洞下一直烧一直烧，烧到我都睡着了，等我醒来后，就没了！天亮了！我以为我做梦呢！一想不对！肯定不是!我就报警了!可是警察不相信我!你说气人不气人!说我老眼昏花了!”
熊辉挠了挠头，见周瑜开始擦眼镜了，他只好收起手中的纸币，知道这笔录是计不下去了。
“嗯，就这些是吧。”
“对，就这些，你们信不信？”
老人看熊辉的样子，于是看着他继续问他，熊辉一看老人质疑的眼神，立刻猛的点头。
“信，信信，我们当然信！”
这老人一看，叹了口气，自己往后一靠，接着说道。
“不瞒你说，这现在我都不大敢去那了，怕的慌。”
“不去了？”
“嗯啊”
周瑜这时戴上眼镜，扶了下。
“那垃圾也不去那烧了吗”
“烧？烧什么垃圾？”
听到老人的语气，熊辉问到：“您平时不烧垃圾的吗？”
“从不烧啊。”
“嗯，那就是说那边不是垃圾焚烧点？”
“焚烧点？啥焚烧点？从来没有焚烧点。”
“噢，这样，那我知道了”
周瑜说完后低头闭上了眼睛。
老头看着他，突然觉得好笑。“你这娃娃说话有意思，有代沟，听不懂了呵呵。”
周瑜起身又四周看了看，指着一处深色的东西，问。
“大爷，这里的好像泡过水？”
“这个啊，噢，这就是水里捞上来的。”老头看了眼说道。
“水里？”周瑜看着摸了一下。
“嗯，海水啊，那里也有人丢很多垃圾，我通常一早会去整理一下的，然后小区里晃晃，有的时候志愿者们会帮我把小区的垃圾都拿到这里来，我这里统一管好后，等垃圾车开来收，天天这样。”
“垃圾车他们一般都几点来。”
“下午的时候，太阳下山前，通常到那个位置的时候。”
老人指着天，二人望着那里，熊辉叙述道。
“应该是三四点。”
“嗯。”
“这湿的垃圾怎么没收掉啊？”
“噢，忘记了，你正好提醒我，你看我这脑子，原来是湿的，我想干了后，再给垃圾站，怕给人家添麻烦，结果就放着忘记了，明天给收了！”
老人说着去拿出来，放在窗台，在走的时候抖出了不少烧焦的碎渣，周瑜和熊辉都看到了，周瑜跑去捡起来看，都是灰烬一样的东西了，没法看，不过周瑜还是剪了几个装进了小袋子里。
老人不明白这也是证物采集的程序，他笑了起来。
“呵呵，你们两也真是怪，我以为只有我老头子捡垃圾，没想到你们两个干干净净的年轻人也喜欢，还当宝贝藏起来，你们这也能做警察，呵呵。”
二人笑了笑，没有回答。
周瑜这时站起来，走到了老人前。
“老人家给我看看这什么东西”
“你看吧看吧”
二人打开，一股霉味，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烧光了，一碰就散。
二人拍了拍手上的灰，看样子，什么都不能用。
“现在，你看怎么找。”
周瑜想了一想，还是挠了挠头。
“再去看看那个桥洞吧。”
“焚烧点？”
“呵呵，都说了，那不是焚烧点了，只是个桥洞噢”
熊辉叉着腰，点了点头。
老人这时一听二人说了桥洞，变得特别的神经敏感起来。
“什么，你们还要去桥洞？”
“是啊呵呵，我们去查查清楚。”熊辉向老头说道。
“真的是不要命了！小心恶鬼吃了你门。”
“呵呵，哪来这么多鬼。”熊辉顺口接过老人的话，没想到就这样被杠了起来。
“你看看，刚觉的你们还不错，原来和前面的一样，以为我胡说八道，老眼昏花是吧。”
“额，不是这个意思”
“滚滚，你们也给我出去，滚”
“大爷”
这拾荒者的脾气还当真古怪的很，说来就来，一不高兴就突然将二人向着门外撵。
“走！都什么人！不信我就别来和我说话！”
“乓！”
老人立刻将二人轰出了屋子，重重地关上了门。
二人被推出后，面面相觑，周瑜拍了拍衣服，笑着对他说。
“你看又说错话了~”
“这老头真是古怪！”熊辉这真是一幅莫名其妙的感觉，尴尬的看着周瑜，周瑜推了下眼镜，也是报之一笑。
“呵呵，算了走吧，去桥洞。”
“嗯哼，真是莫名其妙。”
这次再到桥洞底下，由于刚才从老人他们那里收集过了情报之后，二人现在对这里更加的注意，这次的搜查也更为的认真仔细起来，不过即便如此依然没有大进展。
不过这次二人特地检查了焚烧地点确实发现不少不一样的东西。
“怎么样？”熊辉看着周瑜盯着一处焦痕观察着有些时间了，禁不住好奇也看了起来，周瑜这时用手电的光照给他看。
“你看。”
“嗯？嗯……”
“明显是被人打扫过的痕迹。”
“嗯”
“这里也是”
二人看了看，这样可以确信老人所说的应该是无疑的。
看了一处较为严重的痕迹点，周瑜蹲下，照着，指着一处焦炭。
“果然不是焚烧点，是人为在这里烧的”
“演唱会的？”熊辉还是觉得这里毕竟很难与体育馆联系起来。
“不好说，不过我觉得是脱不了干系。”
“可是这里相距演唱会近10公里啊。”
熊辉瞪着一双熊眼，看着周瑜。
周瑜收齐了灯，开始回忆老人房间当时掉下的灰烬。
“嗯，老头那里的灰烬我觉得可能是这个票子。”
“你觉得这里他烧的是票子？他到这里来烧？”
“你还记得老人说的两个鬼吧。”
周瑜提示了一下，熊辉回忆的点了点头，他继续推测说道。
“所以不单单是票子，还有飘着的东西。”
“可是那是什么？”
周瑜摇了摇头，思索着。
“不知道，不过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可能已经发现的太晚了，证据应该早就都被毁了。”
熊辉看着地面听周瑜这么一说，立刻问：“这会有这么可能吗？”
周瑜认真的思索着线索，并开始绕着附近踱步着，徐徐地将推测的内容说着。
“熊辉，被水火风这样的自然元素毁掉的证据是最难复原的，所有的案件之所以能破，就是因为无论你做到如何小心，都必定会留下证据，鞋印，皮屑，头发，任何蛛丝马迹都是破案的关键，这世界本没有完美的犯罪。”
他这时看了地面那些被清理过的痕迹，指着周围接着说道。
“你看证据都被烧了，又到了水里被泡，被风吹散，随着水流不知道散落何处，而这里烧完又非常明显的被打扫过，所以这次的对手是非常谨慎缜密的一个人，这次我们很有可能是没证据了。”
听周瑜这么一说，熊辉也梳理了下思路，他急着拉着周瑜。
“那现在怎么办？明天就要结案了，真的会没办法？”
周瑜紧握着手中的杯子，慢慢的打开喝了口水。
“没事，你让我再好好想一下。”
熊辉看了四周，也已经很晚了，这大半夜的也看不了什么，虽然今天天气不错。
“这样吧，要么也不早了，我们先会局子里去，翻翻看其他的线索比对。”
周瑜想了想，看看点了点头。
“也好，回去说吧，翻翻笔录再看看线索，我可能会有新思路。”
“嗯好”
这时周瑜从口袋里也摸出了之前采集的现场证据，递给了熊辉。
“对了，这个也让人去化验一下，看看到底里面有什么成分。”
“这不就是普通的纸吗，还有纸烧焦的碎片。”
熊辉看了一看，然后问周瑜，周瑜却聚焦着这小碎片。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说不定也有惊喜等着我们。”
(本章完)
“老人家，呵呵，好啊，在喝茶呐。”
“你们还来干什么，我老头子老眼昏花认不得你们。”
这两个警察一看，互相看了一眼，也不争辩，见老头也没有关门，就带着熊队和周瑜进了里屋。
屋内也是放满了破铜烂铁，可以说是一个废品回收点也不为过，应该很久没打理了，微微的有些味道，老实说，这人长久住在这种地方，想不生病也难。
面对屋内进来了四个陌生人，老人倒也毫不避讳，也不招呼，也不紧张，继续自然地喝着他的茶。
周瑜和熊辉先四周看了一眼，两个警察迎上去，和老人说话。
“您说的东西，我们一直在查这呢，这不您看，这是我们队长和周顾问，他们也来看看您。”
“我有什么好看的，我老头疯疯癫癫的，说的话也是不可信的。”
“这，老人家，你，你这不是让我们为难吗，我们已经天天来检查过了，真没看到你说的鬼魂。”
“你们就是不相信我！觉得我骗人！报假警！”
“这，这个也不是。”
熊辉看这两个小子是没法和老人沟通了，于是亲自上前摆平。
“好了好了，你看看你们，都不知道平时你们做了什么了，身为警务人员怎么这样做事，回头全部写处分，给老人家！”
“哼！”老人一听，哼了一声，扭头生气的继续给自己倒茶。
两个警察被熊辉一训，立刻点头打招呼，他们也的确不想和这老头多交流。
“是是，熊队，是我们错了。”
熊辉一看马上接着说：“那这样，还留着干嘛！都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和周顾问了！回头收拾你们！”
“是是，知道了，快走快走”
这两个小的一看，既然有台阶下，立刻点头哈腰，开了门就走了。
“哼！”
老人这时也不理他们，放下了茶杯转身开始整理垃圾。
周瑜推着眼镜四处看了起来，熊辉这时走上前，向老人打招呼。
“老人家，我也是刚刚知道了您报警的这事，你看，能不能给我们两个描述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也是刚来，实在不清楚这来龙去脉。”
老头瞥了一眼熊辉，又看了看周瑜，想了想，还是又坐了下来。
“嗯，好，我看你们两还像个办事的警察，那我就再想想，毕竟有些时间了，具体的细节我肯定是记不大清了，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样理了很多垃圾，准备要去桥洞那看看，不过那晚奇怪了，我一直右眼皮在不停的跳，我就觉得有事要发生，不知道是啥，现在知道了，见鬼了。”
“为什么是见鬼，大爷，不是什么其他的吗？”
“不可能，我们这里，现在是你们来的最多人的时候了，以前从么人来的，白天都么，更别说晚上了，谁会大半夜的。”
熊辉拿出了小本子，开始认真的做笔录。
“当时大概是几点，你还记得吗？”
“几点？不知道了，我没有看时间的东西”
周瑜看熊辉这时候在四处张望，于是笑了起来。
“你别看了，我都看过了，这里表和钟都没有”
“谁说没有，有”，老人家一听突然着急了，于是站了起来转身去了背后，熊辉这时得意起来。
“看到吧，人家有，大爷拿出来给我兄弟瞅瞅，哼”
周瑜笑而不语。
不多时，老人家转身拿出来了四五个钟和表，不过都是坏的，时间停在各式各样的位置，有的甚至没有指针。
老人一股脑的全部放在了熊辉的面前。
“你看各式各样的，喜欢哪个尽管拿去。”
周瑜笑了笑，没有说话示意熊辉挑一个，熊辉都傻了，非常尴尬。
“好了，大爷，咱们先不说时间的事，那为什么一定是鬼呢。”
“噢，你说这个啊，肯定是鬼，那天那个桥洞底下，我就看到一个人一样的在空中飞起来的，然后还有一个人在牵着的，”
“牵着的，两个人？”
“额，可不是吗，两个，好可怕的”
二人望了一下，继续听老人说下去。
“那后来呢？”
“啊呀，后来我哪里敢看，后来我就躲着，我看到那桥洞下一直烧一直烧，烧到我都睡着了，等我醒来后，就没了！天亮了！我以为我做梦呢！一想不对！肯定不是!我就报警了!可是警察不相信我!你说气人不气人!说我老眼昏花了!”
熊辉挠了挠头，见周瑜开始擦眼镜了，他只好收起手中的纸币，知道这笔录是计不下去了。
“嗯，就这些是吧。”
“对，就这些，你们信不信？”
老人看熊辉的样子，于是看着他继续问他，熊辉一看老人质疑的眼神，立刻猛的点头。
“信，信信，我们当然信！”
这老人一看，叹了口气，自己往后一靠，接着说道。
“不瞒你说，这现在我都不大敢去那了，怕的慌。”
“不去了？”
“嗯啊”
周瑜这时戴上眼镜，扶了下。
“那垃圾也不去那烧了吗”
“烧？烧什么垃圾？”
听到老人的语气，熊辉问到：“您平时不烧垃圾的吗？”
“从不烧啊。”
“嗯，那就是说那边不是垃圾焚烧点？”
“焚烧点？啥焚烧点？从来没有焚烧点。”
“噢，这样，那我知道了”
周瑜说完后低头闭上了眼睛。
老头看着他，突然觉得好笑。“你这娃娃说话有意思，有代沟，听不懂了呵呵。”
周瑜起身又四周看了看，指着一处深色的东西，问。
“大爷，这里的好像泡过水？”
“这个啊，噢，这就是水里捞上来的。”老头看了眼说道。
“水里？”周瑜看着摸了一下。
“嗯，海水啊，那里也有人丢很多垃圾，我通常一早会去整理一下的，然后小区里晃晃，有的时候志愿者们会帮我把小区的垃圾都拿到这里来，我这里统一管好后，等垃圾车开来收，天天这样。”
“垃圾车他们一般都几点来。”
“下午的时候，太阳下山前，通常到那个位置的时候。”
老人指着天，二人望着那里，熊辉叙述道。
“应该是三四点。”
“嗯。”
“这湿的垃圾怎么没收掉啊？”
“噢，忘记了，你正好提醒我，你看我这脑子，原来是湿的，我想干了后，再给垃圾站，怕给人家添麻烦，结果就放着忘记了，明天给收了！”
老人说着去拿出来，放在窗台，在走的时候抖出了不少烧焦的碎渣，周瑜和熊辉都看到了，周瑜跑去捡起来看，都是灰烬一样的东西了，没法看，不过周瑜还是剪了几个装进了小袋子里。
老人不明白这也是证物采集的程序，他笑了起来。
“呵呵，你们两也真是怪，我以为只有我老头子捡垃圾，没想到你们两个干干净净的年轻人也喜欢，还当宝贝藏起来，你们这也能做警察，呵呵。”
二人笑了笑，没有回答。
周瑜这时站起来，走到了老人前。
“老人家给我看看这什么东西”
“你看吧看吧”
二人打开，一股霉味，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烧光了，一碰就散。
二人拍了拍手上的灰，看样子，什么都不能用。
“现在，你看怎么找。”
周瑜想了一想，还是挠了挠头。
“再去看看那个桥洞吧。”
“焚烧点？”
“呵呵，都说了，那不是焚烧点了，只是个桥洞噢”
熊辉叉着腰，点了点头。
老人这时一听二人说了桥洞，变得特别的神经敏感起来。
“什么，你们还要去桥洞？”
“是啊呵呵，我们去查查清楚。”熊辉向老头说道。
“真的是不要命了！小心恶鬼吃了你门。”
“呵呵，哪来这么多鬼。”熊辉顺口接过老人的话，没想到就这样被杠了起来。
“你看看，刚觉的你们还不错，原来和前面的一样，以为我胡说八道，老眼昏花是吧。”
“额，不是这个意思”
“滚滚，你们也给我出去，滚”
“大爷”
这拾荒者的脾气还当真古怪的很，说来就来，一不高兴就突然将二人向着门外撵。
“走！都什么人！不信我就别来和我说话！”
“乓！”
老人立刻将二人轰出了屋子，重重地关上了门。
二人被推出后，面面相觑，周瑜拍了拍衣服，笑着对他说。
“你看又说错话了~”
“这老头真是古怪！”熊辉这真是一幅莫名其妙的感觉，尴尬的看着周瑜，周瑜推了下眼镜，也是报之一笑。
“呵呵，算了走吧，去桥洞。”
“嗯哼，真是莫名其妙。”
这次再到桥洞底下，由于刚才从老人他们那里收集过了情报之后，二人现在对这里更加的注意，这次的搜查也更为的认真仔细起来，不过即便如此依然没有大进展。
不过这次二人特地检查了焚烧地点确实发现不少不一样的东西。
“怎么样？”熊辉看着周瑜盯着一处焦痕观察着有些时间了，禁不住好奇也看了起来，周瑜这时用手电的光照给他看。
“你看。”
“嗯？嗯……”
“明显是被人打扫过的痕迹。”
“嗯”
“这里也是”
二人看了看，这样可以确信老人所说的应该是无疑的。
看了一处较为严重的痕迹点，周瑜蹲下，照着，指着一处焦炭。
“果然不是焚烧点，是人为在这里烧的”
“演唱会的？”熊辉还是觉得这里毕竟很难与体育馆联系起来。
“不好说，不过我觉得是脱不了干系。”
“可是这里相距演唱会近10公里啊。”
熊辉瞪着一双熊眼，看着周瑜。
周瑜收齐了灯，开始回忆老人房间当时掉下的灰烬。
“嗯，老头那里的灰烬我觉得可能是这个票子。”
“你觉得这里他烧的是票子？他到这里来烧？”
“你还记得老人说的两个鬼吧。”
周瑜提示了一下，熊辉回忆的点了点头，他继续推测说道。
“所以不单单是票子，还有飘着的东西。”
“可是那是什么？”
周瑜摇了摇头，思索着。
“不知道，不过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可能已经发现的太晚了，证据应该早就都被毁了。”
熊辉看着地面听周瑜这么一说，立刻问：“这会有这么可能吗？”
周瑜认真的思索着线索，并开始绕着附近踱步着，徐徐地将推测的内容说着。
“熊辉，被水火风这样的自然元素毁掉的证据是最难复原的，所有的案件之所以能破，就是因为无论你做到如何小心，都必定会留下证据，鞋印，皮屑，头发，任何蛛丝马迹都是破案的关键，这世界本没有完美的犯罪。”
他这时看了地面那些被清理过的痕迹，指着周围接着说道。
“你看证据都被烧了，又到了水里被泡，被风吹散，随着水流不知道散落何处，而这里烧完又非常明显的被打扫过，所以这次的对手是非常谨慎缜密的一个人，这次我们很有可能是没证据了。”
听周瑜这么一说，熊辉也梳理了下思路，他急着拉着周瑜。
“那现在怎么办？明天就要结案了，真的会没办法？”
周瑜紧握着手中的杯子，慢慢的打开喝了口水。
“没事，你让我再好好想一下。”
熊辉看了四周，也已经很晚了，这大半夜的也看不了什么，虽然今天天气不错。
“这样吧，要么也不早了，我们先会局子里去，翻翻看其他的线索比对。”
周瑜想了想，看看点了点头。
“也好，回去说吧，翻翻笔录再看看线索，我可能会有新思路。”
“嗯好”
这时周瑜从口袋里也摸出了之前采集的现场证据，递给了熊辉。
“对了，这个也让人去化验一下，看看到底里面有什么成分。”
“这不就是普通的纸吗，还有纸烧焦的碎片。”
熊辉看了一看，然后问周瑜，周瑜却聚焦着这小碎片。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说不定也有惊喜等着我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