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远游
对于一个十多年未踏出过镇子方圆十里之外的青年来说，去向外面世界的路途无疑是一次令人兴奋的旅行。墨泽顺着镇子东边，一口气跑出十几十里地也丝毫不觉得累，一种新鲜感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暂时忘记了疲惫和艰辛，这一路上的风景，无论是形形色色的路人，还是郁郁葱葱的草木，甚至是路边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也能让他觉得高兴，似乎他将要面对的不是艰苦的修炼，而是惬意的远游似的。
墨泽背着行囊，走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手里抛着那枚从河里捡回来的银币，眼神四下张望着，这可比山河镇气派多了，墨泽心里感叹道，也不知道这叫个什么地方，恐怕得抵上两三个山河镇那么大吧，不，估计得有四五个那么大，墨泽自顾自的摇了摇头，打量着这个车水马龙的街市。
“什么味道啊这是”，墨泽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一股气息扑鼻而来，“好香啊，怎么这么香”。墨泽不由得耸了耸鼻子，顺着香味就摸了过去，算算日子已经有大半天没吃饭了，这一下子勾起了墨泽肚子里的馋虫，拍了拍背囊，老爹给的盘缠也不少，不如就去见识一下，看看这香味到底是什么来头。
走了约莫几十步，拐过一个弯，墨泽终于来到了香味产生的源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三层的阁楼，好不宽敞，人来人往，看起来颇为热闹。高悬的牌匾上写着“聚香阁”。聚香聚香，这个名字到起的名副其实，墨泽心道，既然如此，那就去见识见识，便进了聚香阁。
进到阁内，一种江南水乡般柔雅精致的格局让人不自觉松懈下来，看来这老板为此也花了不少功夫。正看时，一旁迎上来一个小厮，一身红褂，腰间勒一条黑色的腰带，头上戴一顶小帽，肩上搭一条雪白的毛巾，比起山河镇里客栈的小厮不知道神气了多少，只见那小厮一脸笑容地问道：
“这位客官您来点什么啊？咱们聚香阁的红烧鱼头和水晶包子可是一绝，您要是第一次来的话，不妨尝一下小店的这两道招牌菜，包您满意，不好吃我们分文不取。”小厮自信满满的说道。
“嗯...好吧，那就一样给我来一份”，墨泽想了想，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吃什么，干脆就尝尝招牌菜吧，听他说的这么玄乎，不尝一尝还真是可惜了。
“好嘞这位客官，您请里边儿坐，饭菜一会就来。”小厮招呼墨泽去一楼角落楼梯口旁的一张桌子坐下，便快步进了厨房吆喝起来：“水晶包子一笼，红烧鱼头一份。”
墨泽来到座位前，刚卸下背囊靠在一边，屁股还没坐稳，见听见背后有人说道：
“这位小哥看样子有点面生，是第一次来青叶城吧。”
墨泽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眼睛里闪着精光，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墨泽便不自觉地提高了警惕，冷冷的回答道：
“怎么，你有什么事吗？”
“哈哈哈，小哥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啊，我也没什么事，就是看小哥初来乍到的，看样子对青叶城也不是太了解，我这人虽不说是古道热肠，但还是十分乐于助人的，小哥你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老哥我当是知无不言。”中年男子继续套着近乎。
“哦？”墨泽一听，到是来了点兴趣，打听打听他口中这个叫“青叶城”的地方倒也是不错的，况且只是打听这些事倒也中不了什么圈套，墨泽想了一圈便说道：
“实不相瞒，我只是路过此地，对这青叶城不甚了解，那还请大哥解惑了，敢问您怎么称呼？”
“哈哈，小哥不必见外 ，我在江湖混迹多年，道上的人叫的熟了，叫我燕老六就好。”中年男子道。
燕老六？墨泽心里一动，这名字看来也不像真名，便说道：
“在下姓山名河，见过燕兄了。”墨泽念头一动，随即编了个名字出来。
“山老弟不必客气，那我就给你讲讲这青叶城的门道。”燕老六在墨泽对面扯了条凳坐下，这时候饭菜也端了上来，墨泽一看又要了一笼包子，两人便一边吃一边说了起来。
燕老六张口就是一个包子进肚，颇为享受地晃了晃头道：“这聚香阁有三绝，第一绝便是这水晶包子，入口即化，唇齿留香，第二绝便是这红烧鱼头，用秘制调料加上青叶镇特产的青椒，出锅时在撒上几片葱姜蒜，那味道怎一个鲜字了得，啧啧。”燕老六说着又夹起一大块鱼头肉送进了嘴里。
“那还有第三绝？”墨泽丝毫没有主要到他的鱼头和包子已经被燕老六风卷残云吃掉了大半，他记得自己刚进来时店小二似乎只给他推荐了两道招牌菜啊，那这第三道又是怎么出来的？墨泽不禁疑惑的问道。
“哈哈哈，山老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之前你进来的时候，店小二是不是只给你推荐了这两道菜啊？”燕老六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说道。
“是、是啊，”墨泽吃了一惊，这燕老六看来还有两下子，着他都能猜得出来，这也更激起了墨泽的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边追问道：
“那这第三绝究竟是什么呢？”
“这第三绝，”燕老六顿了顿，“那可不是谁都能吃得到的，所以才没有推荐给你，因为这第三绝的稀有程度，即使是城主想吃，都不一定吃得到哦！”燕老六解开了谜底。
“蛤？”墨泽一愣，感情这第三绝还是个限量版，怪不得店小二没有给自己说，估计看自己这样子，也不像是有资格吃的人吧。
燕老六又接着说道：“这第三绝，名字叫做百烩仙珍，据说是把一百种食材混合在一起大火翻炒而成，这一百种食材里有肉的，有素的，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还有南方的，北方的，中原的，大山上的，林子里的，总之是应有尽有，不少东西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哎，真是人间美味啊。”燕老六说着好像吃到了百烩仙珍似的，一副享受的神情。
“喔...”墨泽也被他说的呆了一呆，好家伙，上百种食材混在一起，光是把他们搜集起来就不知道得费多少功夫，更何况还要把他们做成一道菜，要知道。许多食材是不适合共存的，做在一起反而坏了味道，墨泽对这厨师不由得心生敬佩，能想出这么一道菜的厨师，真乃神人也，把全天下的厨师都聚集起来，也不见得有几个能超过他的。
燕老六打开了话匣子便停不下来，夹了一块鱼肉又说道：“这百烩仙珍的珍稀之一就在于食材搜集之难，珍惜之二就在于成菜之艰，至于第三难，就在于厨师本身了。”
“厨师本身？”墨泽问道。
“对，就是厨师本身，”燕老六咋了咂嘴，“这第三绝的掌勺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平时不在聚香阁里，只有回到聚香阁的时候才掌勺做菜，谁也不知道他出去的日子是搜集食材去了还是干什么，还有坊间传闻说他是个深不可测的武林高手，平时闭关修炼，出了关才到聚香阁来露一手。”燕老六神秘的说道。
“啊？还是个武林高手？”墨泽一脸惊讶道：“武林高手怎么会来当厨师？高手不是天天忙着修炼吗？”墨泽对武学一窍不通，做菜也能修炼，这他可是闻所未闻。
“这你可就不懂了，”燕老六手指敲了敲桌子，“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谁说武林高手就不能掌勺做饭了，说不准人家就是一厨入道，做道菜就能感悟天机，一飞冲天也说不定，古时有大能，在菩提树下静坐七七四十九天得道成佛，也有大毅力之人，面对绝壁挥剑百万次斩破虚空，铸就一段剑仙佳话，还有的人天纵奇才，原本不会武功，结果因为机缘突然开窍，扶摇直上九万里，也是有的。”燕老六说的天花乱坠，听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做菜也能感悟天道...”墨泽喃喃道，随即心里一动，那自己切肉剁骨是不是也能参破玄机啊，说不定像传说中的庖丁一样，十数年解牛不换一刀，刀入而牛解，刀出视其刃，雪亮逼人，刀口如新。
墨泽想想便有些懊恼，要是自己这些年来少偷懒那么几次，或许就能一夜顿悟变成武林高手，那也用不着出来学武了，刷刷几刀就给那什么狗屁魏爷骨肉分离，大黄也就不用死了。想到大黄，墨泽的情绪又有些低落。
正当墨泽怀念大黄之时，一道清丽响亮的声音响起：“玄叔叔，小晴来吃你做的饭啦！”
登时整个楼里客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聚香阁门口跳进来一个靓丽活泼的身影，身后还跟着几个沉稳厚实的大汉，一看便是这少女的侍卫，紧跟着少女便进了聚香阁，四下扫视一圈，与之对视的目光便纷纷低下头去。
墨泽的注意力也转移到来人身上，进来的少女一下就抓住了墨泽的目光，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手腕上的铃铛叮咚作响，粉颈上戴着一串夺目的玉珠项链，笑起来脸上有个浅浅的酒窝，墨泽仿佛被雷击了一般，直愣愣的盯着少女看。
结果身后有人拽了拽墨泽的衣袖，墨泽反应过来，回头一看，竟然是燕老六在拽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紧张，只见燕老六小声说道：“快别看了山老弟，当心惹上事啊。”说着眼神还偷偷瞟向黄裙少女那边。
“啊？”墨泽不解，这个女孩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飞扬跋扈的人啊，怎么会惹上事呢？便问燕老六道：“为什么啊，我看不像啊?”
“哎呀，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听我的准没错。来了来了，快别看了。”燕老六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虽然是在角落，但由于上楼的楼梯就在这边，于是黄裙少女一行人便径直向这边走来，墨泽没有理会燕老六的话语，看着少女一行人向这边走来，黄裙少女似乎感受到了墨泽看她的目光，便也将目光投向了墨泽这边。
“咦？”黄裙少女看了墨泽一眼便准备收回目光，结果就在这时候她突然望见了墨泽身旁一个头很低的瘦小猥琐的身影，少女一愣，眼神随即变的凌厉起来，突然出声道：
“燕老六！可让本小姐逮到你了，还不快快受死？”
墨泽背着行囊，走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手里抛着那枚从河里捡回来的银币，眼神四下张望着，这可比山河镇气派多了，墨泽心里感叹道，也不知道这叫个什么地方，恐怕得抵上两三个山河镇那么大吧，不，估计得有四五个那么大，墨泽自顾自的摇了摇头，打量着这个车水马龙的街市。
“什么味道啊这是”，墨泽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一股气息扑鼻而来，“好香啊，怎么这么香”。墨泽不由得耸了耸鼻子，顺着香味就摸了过去，算算日子已经有大半天没吃饭了，这一下子勾起了墨泽肚子里的馋虫，拍了拍背囊，老爹给的盘缠也不少，不如就去见识一下，看看这香味到底是什么来头。
走了约莫几十步，拐过一个弯，墨泽终于来到了香味产生的源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三层的阁楼，好不宽敞，人来人往，看起来颇为热闹。高悬的牌匾上写着“聚香阁”。聚香聚香，这个名字到起的名副其实，墨泽心道，既然如此，那就去见识见识，便进了聚香阁。
进到阁内，一种江南水乡般柔雅精致的格局让人不自觉松懈下来，看来这老板为此也花了不少功夫。正看时，一旁迎上来一个小厮，一身红褂，腰间勒一条黑色的腰带，头上戴一顶小帽，肩上搭一条雪白的毛巾，比起山河镇里客栈的小厮不知道神气了多少，只见那小厮一脸笑容地问道：
“这位客官您来点什么啊？咱们聚香阁的红烧鱼头和水晶包子可是一绝，您要是第一次来的话，不妨尝一下小店的这两道招牌菜，包您满意，不好吃我们分文不取。”小厮自信满满的说道。
“嗯...好吧，那就一样给我来一份”，墨泽想了想，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吃什么，干脆就尝尝招牌菜吧，听他说的这么玄乎，不尝一尝还真是可惜了。
“好嘞这位客官，您请里边儿坐，饭菜一会就来。”小厮招呼墨泽去一楼角落楼梯口旁的一张桌子坐下，便快步进了厨房吆喝起来：“水晶包子一笼，红烧鱼头一份。”
墨泽来到座位前，刚卸下背囊靠在一边，屁股还没坐稳，见听见背后有人说道：
“这位小哥看样子有点面生，是第一次来青叶城吧。”
墨泽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眼睛里闪着精光，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墨泽便不自觉地提高了警惕，冷冷的回答道：
“怎么，你有什么事吗？”
“哈哈哈，小哥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啊，我也没什么事，就是看小哥初来乍到的，看样子对青叶城也不是太了解，我这人虽不说是古道热肠，但还是十分乐于助人的，小哥你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老哥我当是知无不言。”中年男子继续套着近乎。
“哦？”墨泽一听，到是来了点兴趣，打听打听他口中这个叫“青叶城”的地方倒也是不错的，况且只是打听这些事倒也中不了什么圈套，墨泽想了一圈便说道：
“实不相瞒，我只是路过此地，对这青叶城不甚了解，那还请大哥解惑了，敢问您怎么称呼？”
“哈哈，小哥不必见外 ，我在江湖混迹多年，道上的人叫的熟了，叫我燕老六就好。”中年男子道。
燕老六？墨泽心里一动，这名字看来也不像真名，便说道：
“在下姓山名河，见过燕兄了。”墨泽念头一动，随即编了个名字出来。
“山老弟不必客气，那我就给你讲讲这青叶城的门道。”燕老六在墨泽对面扯了条凳坐下，这时候饭菜也端了上来，墨泽一看又要了一笼包子，两人便一边吃一边说了起来。
燕老六张口就是一个包子进肚，颇为享受地晃了晃头道：“这聚香阁有三绝，第一绝便是这水晶包子，入口即化，唇齿留香，第二绝便是这红烧鱼头，用秘制调料加上青叶镇特产的青椒，出锅时在撒上几片葱姜蒜，那味道怎一个鲜字了得，啧啧。”燕老六说着又夹起一大块鱼头肉送进了嘴里。
“那还有第三绝？”墨泽丝毫没有主要到他的鱼头和包子已经被燕老六风卷残云吃掉了大半，他记得自己刚进来时店小二似乎只给他推荐了两道招牌菜啊，那这第三道又是怎么出来的？墨泽不禁疑惑的问道。
“哈哈哈，山老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之前你进来的时候，店小二是不是只给你推荐了这两道菜啊？”燕老六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说道。
“是、是啊，”墨泽吃了一惊，这燕老六看来还有两下子，着他都能猜得出来，这也更激起了墨泽的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边追问道：
“那这第三绝究竟是什么呢？”
“这第三绝，”燕老六顿了顿，“那可不是谁都能吃得到的，所以才没有推荐给你，因为这第三绝的稀有程度，即使是城主想吃，都不一定吃得到哦！”燕老六解开了谜底。
“蛤？”墨泽一愣，感情这第三绝还是个限量版，怪不得店小二没有给自己说，估计看自己这样子，也不像是有资格吃的人吧。
燕老六又接着说道：“这第三绝，名字叫做百烩仙珍，据说是把一百种食材混合在一起大火翻炒而成，这一百种食材里有肉的，有素的，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还有南方的，北方的，中原的，大山上的，林子里的，总之是应有尽有，不少东西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哎，真是人间美味啊。”燕老六说着好像吃到了百烩仙珍似的，一副享受的神情。
“喔...”墨泽也被他说的呆了一呆，好家伙，上百种食材混在一起，光是把他们搜集起来就不知道得费多少功夫，更何况还要把他们做成一道菜，要知道。许多食材是不适合共存的，做在一起反而坏了味道，墨泽对这厨师不由得心生敬佩，能想出这么一道菜的厨师，真乃神人也，把全天下的厨师都聚集起来，也不见得有几个能超过他的。
燕老六打开了话匣子便停不下来，夹了一块鱼肉又说道：“这百烩仙珍的珍稀之一就在于食材搜集之难，珍惜之二就在于成菜之艰，至于第三难，就在于厨师本身了。”
“厨师本身？”墨泽问道。
“对，就是厨师本身，”燕老六咋了咂嘴，“这第三绝的掌勺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平时不在聚香阁里，只有回到聚香阁的时候才掌勺做菜，谁也不知道他出去的日子是搜集食材去了还是干什么，还有坊间传闻说他是个深不可测的武林高手，平时闭关修炼，出了关才到聚香阁来露一手。”燕老六神秘的说道。
“啊？还是个武林高手？”墨泽一脸惊讶道：“武林高手怎么会来当厨师？高手不是天天忙着修炼吗？”墨泽对武学一窍不通，做菜也能修炼，这他可是闻所未闻。
“这你可就不懂了，”燕老六手指敲了敲桌子，“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谁说武林高手就不能掌勺做饭了，说不准人家就是一厨入道，做道菜就能感悟天机，一飞冲天也说不定，古时有大能，在菩提树下静坐七七四十九天得道成佛，也有大毅力之人，面对绝壁挥剑百万次斩破虚空，铸就一段剑仙佳话，还有的人天纵奇才，原本不会武功，结果因为机缘突然开窍，扶摇直上九万里，也是有的。”燕老六说的天花乱坠，听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做菜也能感悟天道...”墨泽喃喃道，随即心里一动，那自己切肉剁骨是不是也能参破玄机啊，说不定像传说中的庖丁一样，十数年解牛不换一刀，刀入而牛解，刀出视其刃，雪亮逼人，刀口如新。
墨泽想想便有些懊恼，要是自己这些年来少偷懒那么几次，或许就能一夜顿悟变成武林高手，那也用不着出来学武了，刷刷几刀就给那什么狗屁魏爷骨肉分离，大黄也就不用死了。想到大黄，墨泽的情绪又有些低落。
正当墨泽怀念大黄之时，一道清丽响亮的声音响起：“玄叔叔，小晴来吃你做的饭啦！”
登时整个楼里客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聚香阁门口跳进来一个靓丽活泼的身影，身后还跟着几个沉稳厚实的大汉，一看便是这少女的侍卫，紧跟着少女便进了聚香阁，四下扫视一圈，与之对视的目光便纷纷低下头去。
墨泽的注意力也转移到来人身上，进来的少女一下就抓住了墨泽的目光，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手腕上的铃铛叮咚作响，粉颈上戴着一串夺目的玉珠项链，笑起来脸上有个浅浅的酒窝，墨泽仿佛被雷击了一般，直愣愣的盯着少女看。
结果身后有人拽了拽墨泽的衣袖，墨泽反应过来，回头一看，竟然是燕老六在拽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紧张，只见燕老六小声说道：“快别看了山老弟，当心惹上事啊。”说着眼神还偷偷瞟向黄裙少女那边。
“啊？”墨泽不解，这个女孩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飞扬跋扈的人啊，怎么会惹上事呢？便问燕老六道：“为什么啊，我看不像啊?”
“哎呀，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听我的准没错。来了来了，快别看了。”燕老六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虽然是在角落，但由于上楼的楼梯就在这边，于是黄裙少女一行人便径直向这边走来，墨泽没有理会燕老六的话语，看着少女一行人向这边走来，黄裙少女似乎感受到了墨泽看她的目光，便也将目光投向了墨泽这边。
“咦？”黄裙少女看了墨泽一眼便准备收回目光，结果就在这时候她突然望见了墨泽身旁一个头很低的瘦小猥琐的身影，少女一愣，眼神随即变的凌厉起来，突然出声道：
“燕老六！可让本小姐逮到你了，还不快快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