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素未谋面的娘
“什么？”墨泽还沉浸在悲伤里，没有听清楚老爹的话。
“我说，”墨子先的语气里透着一丝郑重，“你想给大黄报仇么？”
“当然想啊！那还用问？”墨泽差点没跳起来，“那个什么杀千刀的魏爷，我恨不得让他给大黄偿命！”墨泽恶狠狠地说道，“可是...”墨泽好像一下子想通了什么，随即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打的青紫的伤，沮丧的对老爹说“可那个魏爷人多势众，我再去十次估计也奈何不了他们啊。除非...除非...”
墨泽突然看向老爹，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神采，迫不及待的对墨子先说道：“除非老爹你是个武林高手！肯定是的对不对？老爹莫非你要亲自上阵，拿着竹板给那个什么狗屁魏爷来一顿竹笋炒肉？”墨泽一下子激动起来，眼巴巴地望着墨子先。
“炒个屁，炒你还差不多！”墨子先一瞪眼，登时给墨泽吓得缩了半个头，“你爹我要是会武功，还在这摆个肉摊子每天挣这么几个钱？”
“啊？”墨泽一听事情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样，顿时泄了气，“那咋报仇啊...”
“当然是你去报仇了。”墨子先盯着墨泽道。
“我报仇？老爹你没搞错吧？我这几斤几两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墨泽说道。
“你爹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能跟人舞刀弄枪的，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决，求别人是帮不了你的，”老爹一字一句煞有介事地说道，“这样吧，我送你去一个地方，等你再回来就是武林高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时候，别说一个魏爷，一百个魏爷也不够你打的！”
“啊？”墨泽愣住了，“真有这么好的地方？”他有点不敢相信。
关于练武之人的传闻墨泽打小在说书先生那也听了不少，那些人个个武艺高强，飞檐走壁移山填海都不在话下，只不过练武之人离他们太过遥远，可能在这种小地方生活的人一辈子都没有能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机会，墨泽贪玩，觉得在山河镇一天悠哉悠哉的日子天上的神仙都不换，所以也就从来没有打算，当然也跟他老爹墨子先从小就让他接手肉铺的活计有着一定的关系。因此对于这方面，墨泽知道的并不多。
“当然有了，你个小兔崽子能有什么见识，老子我吃过的米比你吃过的面都多！”墨子先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因为有些缘故，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让你接触到这些，在镇子里当个屠夫，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也挺好。”墨子先说着语气突然就低沉下来。
“嗯？”墨泽本来还在回味 “吃过的米比他吃过的面还多”是一个什么概念，突然就听到了老爹接下来的话和他不同寻常的语气。
“有些缘故？”墨泽重复了一遍，看着老爹一下子低落的情绪，墨泽心中某块尘封的角落好像也被触动了，他看着老爹，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是...关于...娘的？”
“嗯”，墨子先走到墨泽跟前缓缓坐下，“是关于你娘的。”
饶是墨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听到老爹这句话还是吃了一惊，那个与自己素未谋面的娘，居然和这件事有关系？
没等他细想，墨子先就接着说道：“本来这个秘密，我想保留一辈子，一直带到黄土里去，你也不会知道了，就不会有压力，”墨子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带着你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生活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想着这会总该没别人打扰你的生活了，没想到，该来的事情躲也躲不过，最后还是我自己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墨子先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墨泽听到这时候有点明白了，原来让自己从小接受屠户的活计是为了断绝自己练武的心思，于是他问老爹道：“既然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废了这么大力气，那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那不是前功尽弃了么？”
“唉，是啊，”墨子先摸了摸儿子的头，“说来也怪我，要不是因为你说的一句话让我没忍住，可能这会你还蒙在鼓里。”
“我？我说了什么话啊，”墨泽开始回想起来，想来想去，好像只是因为大黄这件事的可能性最大，难道老爹也是一个爱狗之人？想到这里墨泽问道：
“是因为大黄？老爹你也特别喜欢狗啊。”
“是因为大黄，但我不是爱狗之人。”墨子先语气严肃地说道。
“那是...？”墨泽不解。
“因为你说它是你兄弟。”墨子先字字铿锵地说道，仿佛变了一个人，比起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好像多了一股令人生畏的无形压力，让人不敢直视。
“兄弟...”墨泽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
“臭小子，当初生你之前，你老爹我也是个修炼者，虽然远远无法和那些站在巅峰的高手相比，但是也活的有声有色，那个时候，我最开心的事，一是不断超越自己，打败实力更强的对手，还有一个，也是最珍贵的，就是我有一帮出生入死，刀山火海从不眨眼的兄弟！”墨子先说着不自觉的有些激动，拳头也紧握起来，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时候，一行兄弟五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行侠仗义，快意恩仇，无论谁有麻烦，其他人毫不犹豫地舍命相助，最初因为志趣相投而走在一起的五人，已经建立起了难以割舍的兄弟情谊，即使是风餐露宿，险象环生，墨子先也觉得无比快活，几人在当时也被传为一段佳话。
“老爹你居然也是修炼者？”墨泽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个一天到晚不务正业的老爹居然是个武艺绝伦的高手，这一下对墨泽的冲击可有点大，不过想想墨泽又释然了，难怪老爹每次想打他板子他都躲不掉，说疼几天就疼几天，绝不含糊，看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嗯，曾经是，不过现在已经不算了，”墨子先摇摇头，“带你来到山河镇的时候，我一身武功就已经废了，顶多比普通人强一点而已。”
“什么？”墨泽还没来得及高兴自己老爹是武林高手，突然就听说老爹武功废了，不由得大吃一惊道:“怎么会废了武功？难道是因为太久不练了？”
“那倒不是，”墨子先摆了摆手，“是被人废了，准确的说，是被你娘废了。”
“什么？”墨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被谁？被我娘废了？”墨泽感觉今天收到的打击真是一个接一个，他已经反应不过来了。
“是啊，不过你别想岔了，要是没有你娘那一掌，咱父子俩现在就在阴曹地府相会了。”墨子先唏嘘道，“你娘这一手反退为进解了当初的死局啊，然后我就带着你远走千里，到了这么个地方。”
“那娘现在在哪？”墨泽急切地问道，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父母在他们心中的分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平时墨子先对这个问题总是避而不答，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了关于娘的消息，墨泽已经没法保持镇定了。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墨泽突然严肃起来，“你只需要知道你娘家族里的实力是你远远无法想象的，如果你将来有希望能达到那个高度，我再告诉你也不迟，如果你没有那个能力，告诉你只是让你白白送死罢了，我可不希望十几年前的悲剧再次上演。”墨子先语重心长地说道。
“那..只要我足够厉害了，就能去找娘了？”墨泽满怀期望的问道。
“那当然，不过我劝你不要好高骛远，你已经错过了修炼的最佳起步时机，以后怎么样还难说呢，别妄想一步登天。”墨老爹毫不犹豫的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那没问题，我会努力的，您就瞧好吧老爹，我肯定会成为盖世高手的！”墨泽雀跃道，心底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他要变强，好把那个魏爷打的落花流水，他要变强，好去找他朝思暮想的娘，他要变强，好当自己的兄弟收到伤害时能保护他们，他相信即使再苦再难，自己总有一天能够做到。更何况，之前听老爹说，好像可以去一个地方，回来就变成高手了，听起来似乎也不是很难，想到这里，墨泽不由得信心满满。
“我看你小子就是飘了。”墨子先威严的声音一下子把墨泽拉回现实，“这几天你就给我在床上好好呆着养伤，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这几天把铺子关了，有那魏爷在，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要来捣乱。”
“知道了爹，”墨泽点点头道，“我肯定会快快养伤，早早恢复去学武，然后回来把那个狗屁魏爷揍趴下！”墨泽说着挥了挥拳头，一阵巨痛让墨泽又疼的咧开了嘴。
“还说！”墨老爹抬起手来作势要打，“我看你是想挨板子了，给我好好躺下！”
“哦。”墨泽不情愿的躺了下去。墨子先又看了他一眼，扔了条薄被盖在墨泽身上，起身便出了房门。
日子一晃就是三个月，墨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从开始的下床行走到现在的生龙活虎，又开始在院子里上蹿下跳，吵吵嚷嚷着要去学武。惹得墨老爹不只一次地揍了墨泽板子，只是说一句“给老子等几天”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不知道在弄些什么，急的墨泽是抓耳挠腮，恨不得立马启程出发。
又一天清晨，墨泽还没睡醒，突然在睡梦中被人叫醒，墨泽翻了翻身，瞪着惺忪的睡眼一看，老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房间里，身旁放着一个大背囊，装的鼓鼓囊囊的。不等他开口，墨子先便先说话了：
“臭小子起床，准备走了。”
“这么早就走啊，天才蒙蒙亮，要不我再睡一个时辰。”墨泽迷糊道。
“哪那么多废话，想挨板子了是不是？”墨子先声音一提，墨泽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许多，翻身下床。只见墨老爹把背包拎起来，给墨泽背上，又整了整墨泽的衣服，对他说：
“出了镇子往东边大路上一直走，别拐弯，大概八百多里，一直到一个叫杏花村的地方，去了那，找一个叫酒老的人，你就说是墨子先让你去的，之后的事你就听他的吧。”墨子先拍了拍墨泽的肩头。
“好，我记着了。”墨泽郑重地点点头道，“那老爹你要保重啊，等我回来，咱们一起找我娘去。”
“好，哈哈哈哈，我儿子真有志气，”墨子先大笑道，“这本小册子是我这几天回忆总结的，你在路上闲来无事可以看看，对你以后的修炼有帮助。”墨老爹从怀中掏出一本线订的小册子交给墨泽，想了想又在院子里拿了把剁肉短刀包好系在墨泽腰上，对墨泽说：
“那我可就等着臭小子凯旋归来了！”墨老爹重重在墨泽后背推了一把，“去吧，快给老子滚蛋！”
“老爹保重！”墨泽便说着人已经跑出了院子，只剩下余音在院子里回荡，和墨子先久久伫立在原地的身影...
“我说，”墨子先的语气里透着一丝郑重，“你想给大黄报仇么？”
“当然想啊！那还用问？”墨泽差点没跳起来，“那个什么杀千刀的魏爷，我恨不得让他给大黄偿命！”墨泽恶狠狠地说道，“可是...”墨泽好像一下子想通了什么，随即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打的青紫的伤，沮丧的对老爹说“可那个魏爷人多势众，我再去十次估计也奈何不了他们啊。除非...除非...”
墨泽突然看向老爹，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神采，迫不及待的对墨子先说道：“除非老爹你是个武林高手！肯定是的对不对？老爹莫非你要亲自上阵，拿着竹板给那个什么狗屁魏爷来一顿竹笋炒肉？”墨泽一下子激动起来，眼巴巴地望着墨子先。
“炒个屁，炒你还差不多！”墨子先一瞪眼，登时给墨泽吓得缩了半个头，“你爹我要是会武功，还在这摆个肉摊子每天挣这么几个钱？”
“啊？”墨泽一听事情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样，顿时泄了气，“那咋报仇啊...”
“当然是你去报仇了。”墨子先盯着墨泽道。
“我报仇？老爹你没搞错吧？我这几斤几两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墨泽说道。
“你爹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能跟人舞刀弄枪的，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决，求别人是帮不了你的，”老爹一字一句煞有介事地说道，“这样吧，我送你去一个地方，等你再回来就是武林高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时候，别说一个魏爷，一百个魏爷也不够你打的！”
“啊？”墨泽愣住了，“真有这么好的地方？”他有点不敢相信。
关于练武之人的传闻墨泽打小在说书先生那也听了不少，那些人个个武艺高强，飞檐走壁移山填海都不在话下，只不过练武之人离他们太过遥远，可能在这种小地方生活的人一辈子都没有能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机会，墨泽贪玩，觉得在山河镇一天悠哉悠哉的日子天上的神仙都不换，所以也就从来没有打算，当然也跟他老爹墨子先从小就让他接手肉铺的活计有着一定的关系。因此对于这方面，墨泽知道的并不多。
“当然有了，你个小兔崽子能有什么见识，老子我吃过的米比你吃过的面都多！”墨子先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因为有些缘故，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让你接触到这些，在镇子里当个屠夫，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也挺好。”墨子先说着语气突然就低沉下来。
“嗯？”墨泽本来还在回味 “吃过的米比他吃过的面还多”是一个什么概念，突然就听到了老爹接下来的话和他不同寻常的语气。
“有些缘故？”墨泽重复了一遍，看着老爹一下子低落的情绪，墨泽心中某块尘封的角落好像也被触动了，他看着老爹，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是...关于...娘的？”
“嗯”，墨子先走到墨泽跟前缓缓坐下，“是关于你娘的。”
饶是墨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听到老爹这句话还是吃了一惊，那个与自己素未谋面的娘，居然和这件事有关系？
没等他细想，墨子先就接着说道：“本来这个秘密，我想保留一辈子，一直带到黄土里去，你也不会知道了，就不会有压力，”墨子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带着你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生活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想着这会总该没别人打扰你的生活了，没想到，该来的事情躲也躲不过，最后还是我自己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墨子先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墨泽听到这时候有点明白了，原来让自己从小接受屠户的活计是为了断绝自己练武的心思，于是他问老爹道：“既然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废了这么大力气，那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那不是前功尽弃了么？”
“唉，是啊，”墨子先摸了摸儿子的头，“说来也怪我，要不是因为你说的一句话让我没忍住，可能这会你还蒙在鼓里。”
“我？我说了什么话啊，”墨泽开始回想起来，想来想去，好像只是因为大黄这件事的可能性最大，难道老爹也是一个爱狗之人？想到这里墨泽问道：
“是因为大黄？老爹你也特别喜欢狗啊。”
“是因为大黄，但我不是爱狗之人。”墨子先语气严肃地说道。
“那是...？”墨泽不解。
“因为你说它是你兄弟。”墨子先字字铿锵地说道，仿佛变了一个人，比起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好像多了一股令人生畏的无形压力，让人不敢直视。
“兄弟...”墨泽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
“臭小子，当初生你之前，你老爹我也是个修炼者，虽然远远无法和那些站在巅峰的高手相比，但是也活的有声有色，那个时候，我最开心的事，一是不断超越自己，打败实力更强的对手，还有一个，也是最珍贵的，就是我有一帮出生入死，刀山火海从不眨眼的兄弟！”墨子先说着不自觉的有些激动，拳头也紧握起来，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时候，一行兄弟五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行侠仗义，快意恩仇，无论谁有麻烦，其他人毫不犹豫地舍命相助，最初因为志趣相投而走在一起的五人，已经建立起了难以割舍的兄弟情谊，即使是风餐露宿，险象环生，墨子先也觉得无比快活，几人在当时也被传为一段佳话。
“老爹你居然也是修炼者？”墨泽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个一天到晚不务正业的老爹居然是个武艺绝伦的高手，这一下对墨泽的冲击可有点大，不过想想墨泽又释然了，难怪老爹每次想打他板子他都躲不掉，说疼几天就疼几天，绝不含糊，看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嗯，曾经是，不过现在已经不算了，”墨子先摇摇头，“带你来到山河镇的时候，我一身武功就已经废了，顶多比普通人强一点而已。”
“什么？”墨泽还没来得及高兴自己老爹是武林高手，突然就听说老爹武功废了，不由得大吃一惊道:“怎么会废了武功？难道是因为太久不练了？”
“那倒不是，”墨子先摆了摆手，“是被人废了，准确的说，是被你娘废了。”
“什么？”墨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被谁？被我娘废了？”墨泽感觉今天收到的打击真是一个接一个，他已经反应不过来了。
“是啊，不过你别想岔了，要是没有你娘那一掌，咱父子俩现在就在阴曹地府相会了。”墨子先唏嘘道，“你娘这一手反退为进解了当初的死局啊，然后我就带着你远走千里，到了这么个地方。”
“那娘现在在哪？”墨泽急切地问道，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父母在他们心中的分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平时墨子先对这个问题总是避而不答，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了关于娘的消息，墨泽已经没法保持镇定了。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墨泽突然严肃起来，“你只需要知道你娘家族里的实力是你远远无法想象的，如果你将来有希望能达到那个高度，我再告诉你也不迟，如果你没有那个能力，告诉你只是让你白白送死罢了，我可不希望十几年前的悲剧再次上演。”墨子先语重心长地说道。
“那..只要我足够厉害了，就能去找娘了？”墨泽满怀期望的问道。
“那当然，不过我劝你不要好高骛远，你已经错过了修炼的最佳起步时机，以后怎么样还难说呢，别妄想一步登天。”墨老爹毫不犹豫的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那没问题，我会努力的，您就瞧好吧老爹，我肯定会成为盖世高手的！”墨泽雀跃道，心底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他要变强，好把那个魏爷打的落花流水，他要变强，好去找他朝思暮想的娘，他要变强，好当自己的兄弟收到伤害时能保护他们，他相信即使再苦再难，自己总有一天能够做到。更何况，之前听老爹说，好像可以去一个地方，回来就变成高手了，听起来似乎也不是很难，想到这里，墨泽不由得信心满满。
“我看你小子就是飘了。”墨子先威严的声音一下子把墨泽拉回现实，“这几天你就给我在床上好好呆着养伤，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这几天把铺子关了，有那魏爷在，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要来捣乱。”
“知道了爹，”墨泽点点头道，“我肯定会快快养伤，早早恢复去学武，然后回来把那个狗屁魏爷揍趴下！”墨泽说着挥了挥拳头，一阵巨痛让墨泽又疼的咧开了嘴。
“还说！”墨老爹抬起手来作势要打，“我看你是想挨板子了，给我好好躺下！”
“哦。”墨泽不情愿的躺了下去。墨子先又看了他一眼，扔了条薄被盖在墨泽身上，起身便出了房门。
日子一晃就是三个月，墨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从开始的下床行走到现在的生龙活虎，又开始在院子里上蹿下跳，吵吵嚷嚷着要去学武。惹得墨老爹不只一次地揍了墨泽板子，只是说一句“给老子等几天”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不知道在弄些什么，急的墨泽是抓耳挠腮，恨不得立马启程出发。
又一天清晨，墨泽还没睡醒，突然在睡梦中被人叫醒，墨泽翻了翻身，瞪着惺忪的睡眼一看，老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房间里，身旁放着一个大背囊，装的鼓鼓囊囊的。不等他开口，墨子先便先说话了：
“臭小子起床，准备走了。”
“这么早就走啊，天才蒙蒙亮，要不我再睡一个时辰。”墨泽迷糊道。
“哪那么多废话，想挨板子了是不是？”墨子先声音一提，墨泽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许多，翻身下床。只见墨老爹把背包拎起来，给墨泽背上，又整了整墨泽的衣服，对他说：
“出了镇子往东边大路上一直走，别拐弯，大概八百多里，一直到一个叫杏花村的地方，去了那，找一个叫酒老的人，你就说是墨子先让你去的，之后的事你就听他的吧。”墨子先拍了拍墨泽的肩头。
“好，我记着了。”墨泽郑重地点点头道，“那老爹你要保重啊，等我回来，咱们一起找我娘去。”
“好，哈哈哈哈，我儿子真有志气，”墨子先大笑道，“这本小册子是我这几天回忆总结的，你在路上闲来无事可以看看，对你以后的修炼有帮助。”墨老爹从怀中掏出一本线订的小册子交给墨泽，想了想又在院子里拿了把剁肉短刀包好系在墨泽腰上，对墨泽说：
“那我可就等着臭小子凯旋归来了！”墨老爹重重在墨泽后背推了一把，“去吧，快给老子滚蛋！”
“老爹保重！”墨泽便说着人已经跑出了院子，只剩下余音在院子里回荡，和墨子先久久伫立在原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