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亩三分地的几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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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进驻中城大楼油饼铺

    sun may 17 21:17:25 cst 2015

    中城大楼四家小吃铺,卖的东西各不相同,但所售无不属于低端常见的吃食。嘘县人民医院门前小吃摊位被人为的整治,流动摊位是没有的,这使得这一片地区当地的小吃并不是很全,四家小吃铺的经营是完全的主攻出入医院的人们。

    有啥都别有病,有病心情好不了,不是一人的心情好不了;一人得病、亲属链带着没有好心情,对吃食的口味要求低,随便吃两口就得了,这是造成中城大楼小吃铺低端的原因之一;看病难也是原因之一,看病难是中国老百姓的难题之一,尤其对中下收入的人群,有更特殊加重,家人得病,钱是救命的东西,平时对生活、对吃食能阔绰,家里有病人的时候似乎不能,省吃俭用积攒每一分钱很重要,因为,医院缺钱是不救命的,这个悲惨的事实老百姓无人不知;两点原因就足可以让中城大楼这里的小吃低端。

    中城大楼小吃铺子,经营主攻方向明确,简单的吃食以外还要更真对医院里的主角。医生护士貌似不能是主角,病人才会是,这个绝对更应该是。四家小吃铺有专门给病人做吃食的,比如,病人禁油腻,这里有各种稀粥面食;病人需要营养,这里有老母鸡汤等寻常的滋补品;病人刀口疼痒这里有各种鱼鲜,种类颇多,总之,四家店铺是完全迎合医院里人们的需要,一家店铺根本就说不出什么特色,但四家所卖的吃食几乎不怎么重样。

    周老二经营油饼、油盒、简单稀饭、豆浆和咸甜两种口味豆腐脑;老二油饼铺隔壁一家是包子、油条、油茶、蛋汤和锅贴烧饼,也有比如牛肉汤等粉丝汤,也有稀粥;再过去一家是小炒、水饺、面条、米饭等为主,代卖部分滋补食品;最西面一家颇具常规小炒店铺,真对病人的营养滋补食品更多。中城大楼这四家吃食店也有很多是重合,比如稀粥,稀粥也不算重合,你卖小米稀饭我卖大米白粥他卖八宝粥等等,种类多着呢;有重复又比如西边两家都有卖小炒,小炒不重复又能是怎么可能;一碗鸡蛋汤鸡蛋茶,这样的生意片刻的功夫,简单不过的操手,有客人来买自己能说不卖吗?有重复有别致突出不同,这就是中城大楼四家小吃铺的食品经营特色。

    四家卖什么,四蛋打眼一过便知。四家都在门面铺子里规范经营,可以让客人坐下用餐的地方有限,这里出现一种特殊的情况,客人不是无奈等候位置就是外卖带走,谁叫客人对这里不熟悉呢;这也难怪,医院除了里面的员工是谁也不想去的地方,谁都想回避这个地方,然而,疾病是我们躲之不过的,有病必须来。来这里看病的、绝对多数的人都不会熟悉这里,嘘县人民医院对面固定四家小吃铺,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八千块钱一月租金的缘故又能体现的更具体了,此业有专攻啊。三家店铺的老板在‘两耳一嘴’的开业的时候刁难四蛋,四蛋生气了,四蛋要治理一下这里的环境,给困难的百姓一份安慰。

    王树又输了四蛋四百万,六和九给四蛋买烟都回来了,四蛋王树带着六和九四人步行去了菜市场;他们买了些猪肉等食材和大小不等几个盆、刀具、还有大的案板和配套的工具,买这些,四蛋有说明,老二油饼铺准备卖包子等系列食品。

    菜市买的东西不少,王树把东西送回,四蛋和六、九去买了蒸锅笼屉和八套厨师服装,下午三点四蛋三人回到老二油饼铺,周老二不怎么高兴,四蛋去了隔壁找王树。王树在上网,四蛋说:王树,东西怎么都放在了我们门口了?你不怕他们又找事吗?老二怎么了?王树说:我和他命里相克,一口一个叔喊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眼的,我不长他揍性…

    王树先回到中城大楼,见到周老二王树说:老二叔,这东西放哪?周老二说:什么就放哪?这是我的吗?王树说:老二叔,这些东西是你姑爷我大爷的,你老二叔要有福了。周老二说:你小子给我老实说话,谁姑爷,老二叔是你叫吗?拿一边去我这没地方。王树说:不是我叫的,好,我不叫,小老二,我是受人之拖,你姑娘和我大爷早晚一家人…

    王树和周老二不是什么相克,王树叫四蛋大爷别扭着呢。王树和老二对话时老二油饼铺有客人,王树的大爷是老二的姑爷,不知道什么情况的人不难误会,老二的女儿找了一个比老二大的人,这是光彩的事情吗?周老二气的不能是王树一人,气的是四蛋和王树之间的称呼,他不反对四蛋泡他女儿,王树这一嚷嚷,老二不爽,王树贫嘴改称小老二,周老二不火才怪。王树见翻脸了,他不怕周老二生气他怕他辉大爷,只能听着周老二的碎语,自己离开油饼铺把东西放在了自己家铺子里(和门前)。

    四蛋了解后,四蛋说:王树,没事,别生气,你对大爷好心,你这揍性得改改,一嘴胡咧咧不行,这不是东北,这也不是南方,一地和一地人的风情不一样,各地方玩笑忌讳的也不一样,有的地方娘说不起玩笑,有的地方护嫂子,有的地方护女儿,有的地方护姐妹,一不小心,你拿你家的那边的口头话在别的地方说、矛盾随时就能出现,以后你能好好说话吗?王树说:我没说错什么啊?四蛋说:你的大爷得几岁?你那话不能连着到一块说,周老二护女儿要面子是正常的。王树说:都是这大爷闹的,不喊了行吗?四蛋说:注意点就行,我去那边说说,以后好好叫人二叔,咱们还得在这混呢。

    四蛋到了周老二面前,四蛋笑着说:二叔,王树我说过他了,他就那德性,很好的孩子,东北养成的习惯,口头上的话一时的变不过来…周老二说:别说了,我没事,听六说你要在我这卖包子是吗?四蛋说:是合作卖包子。周老二说:你会啊?四蛋说:只要你同意我就会。周老二说:东西都买来了,试试吧。

    四蛋在周老二的店铺里,穿上了厨师服带上了厨师帽,动手自己和面,和得两种面,一种死面一种发面,冬天和发面不容易发酵,四蛋将发面盆放在了周老二的炉子边。

    四蛋和好了面,接着去弄包子馅,一下子弄出六种馅料,四荤两素,整个馅料制作的过程,除了六和九帮忙洗洗菜,其他人包括王树和一些客人看得眼花缭乱,这师傅牛b啊,动作那么熟练;这个师傅牛啊,生猪肉块都得尝尝味道,肉馅当然也有尝试。做馅子就足够瞧得了,还有新鲜的呢。

    死面和好有一会了,四蛋将面取出,放在案板之上揉面,那动作是四蛋有意耍酷。四蛋不喜欢做面食的工作,和面揉面是一个很吃力的工作,面食好吃功夫全在揉面的技术。四蛋取出几下块面团,揉好了之后用一个大的擀面杖擀出圆形薄如纸的数张面皮,拿出自己的匕首刀,将面皮切成小块,这是馄饨皮。将馄饨馅料弄好,四蛋让王树把自己原来炖给和王树日常生活的高汤(汤锅)和炉灶拿来,加热烧开等候。四蛋让六和九学着自己包的样子包馄饨,俩人没做过,两人一人包了倆,四蛋包了二十。四蛋去汤锅面前,再弄清水锅,准备作料,一会清水锅开,四蛋拿着二十个馄饨下了锅,片刻捞起、放入放好了作料和配料的小碗里,一碗紫菜虾皮馄饨完成,四蛋让人们试吃,当场就有人要买,油饼铺馄饨生意开了张。馄饨这个东西很适合病人的,怎么这里没瞧见卖的?其实有卖的,最少曾经有卖的。

    馄饨馅料非常少,上秤约半斤的量,四蛋愣是卖了七份,这不算自己人吃的三大碗,三块钱一碗,是三十块钱,半斤陷四两肉,全猪肉算能有多少利润?这利润还是非常低的,放在有档次的地方或者‘一亩三分地’那样别致的地方,利润吓死人。卖馄饨四蛋这里有两种看法,少馅的馄饨卖的是汤吃的是皮,是手艺,另一种卖的远离了馄饨,蒙人,馅多的叫饺子,馅少的叫馄饨,您卖的您吃的是什么?

    老二接受四蛋在自己店里试一试,他好心不多,唯一的好心是想自己的女儿在自己面前和四蛋发展关系,他不曾有给四蛋方便的心里,他有得是想占四蛋便宜的用心。四蛋买的东西,老二没有出资,这对他是没有损失只有一试之后的收获。

    老二油饼铺四蛋卖的馄饨三块钱一碗老二有点意见,时下嘘县县城境内,一碗普通的馄饨也要卖三块,那些普通的馄饨就像四蛋说的那样了,馅料多也教实惠但是远离了馄饨的特色制法、没有什么可说的手艺,那些馄饨用的馅料份量最少是四蛋做出的馄饨馅料量的三倍,人们怎么去认为实惠?四蛋的手艺不占优势,又但是,四蛋的手艺可以卖出高价,那些普通的馄饨不会有高级的价钱,高级的价钱是远离那些实惠的。四蛋卖三块钱一碗,老二不是很愿意,可是四蛋一番话后老二什么也不说了。四蛋说:在这做生意主要的生意对象是人民医院的病人,看病的心思让人们吃什么都没有什么味道,三块钱是大众价,虽然我们的手艺好,可是面对的客人不高端,病人看病难,咱们这几家在这里独占生意,利用地理优势卖出高价失去的是良心和道德,这东西利润本来就大,为什么要去失心失德的人呢?

    馄饨专用的馅料用完了,和好的死面还有,四蛋用来做煎饺和蒸饺的,两种东西两种口味,它们的馅料可以相互转换,但是此时不能,馅子的稀稠决定不同用处,蒸饺的馅子要稠点点,做这两种东西很相同,差不多的样子两种制熟方式,周老二可以煎熟煎饺。做蒸饺和煎饺和做馄饨也差不多,同样是擀面皮,只是这个面皮要厚过馄饨皮一点,包馅也很简单,只是比馄饨稍微的麻烦一点点。四蛋包馄饨只有三个短动作,拿皮、摸馅、‘得了’,就这么简单,什么叫得了,拿皮摸馅你得放下不是吗?放下的过程随手捏一下,再去包下一个馄饨,所以上一个、也就是一个馄饨包完了,就这么简单。煎饺和蒸饺,各地的样式有点区别的,嘘县和象市这里一带地区的样式很简单,而且这里的蒸饺和煎饺样子没有区别,这里这两种只有制熟方式不一样,一个煎熟一个蒸熟。蒸、煎饺的包制就是将一方块面皮摸上馅(馅要均匀一些),将面皮折成长方块或菱形块,这很是没有讲究、很是随便,包制出来实际呈现长条块最准确。蒸煎饺成本要高过馄饨,主要由于包制费时,所以比馄饨多点价钱,三者的净利润差不离。

    煎饺和蒸饺出锅同样被试吃,同样立即的出售,只是时间的问题,并没有卖的干净。发面好了,四蛋醒面擀小笼包面皮,肉包和豆腐为主的菜包出笼,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了客人,八点半多了,即使还有客人也是星星点点。四蛋最后做的是干菜包,因为干菜要变得湿了才能好吃。各种食品做完试吃,没了客人有馅料四蛋也不做了,他够累的了,这比‘一亩三分地’里一个人干活累的多,干这样的包子铺是很辛苦的。

    老二油饼铺的人今天的晚餐、包子是主角。四蛋劳累,店里所有人和王树都看得到,老二买了两瓶酒,弄了两个小菜,自己又去炒俩菜,回头,两瓶放在四蛋面前的酒空了一瓶,四蛋累了,不自觉得先喝了两口、谁知一瓶没了,王树面前的一瓶还有半瓶,大家一起吃饭,老二不得不去再买两瓶,可是买来没人陪他喝了,王树说自己不喝酒,他分明是不想和老二喝,四蛋说要准备明天的一炮打响,四蛋也不喝了,老二心里没话说,这是一个好的迹象,自己年长也不计较王树是有意不给面子了。

    饭后,三丫头对四蛋说:叶辉,这就你一人忙不行,够累的,累不说,店里还差了不少东西,你看怎么解决。四蛋说:阿姨,您和二叔能退居二线听我们安排不用您麻烦,这个店需要换血重新经营了,换血交给我们几个年轻人来做,这生意没有多大技术,就是辛苦活,调制馅料等不难学会,就是辛苦点,我们合作,我和六说的不够明白,能挣钱是一定的,分钱大家都会满意,我们不会要的多,不知道你和二叔愿意不愿意交给我们来管理?三丫头看了看周老二,老二说:过了年再说合作吧,这年前日子不多。四蛋说:那明天咱们做不呢?老二说:做,需要什么我们买,这做生意合作得先言后不争,不是薄情。四蛋说:这点我知道,听你的,二叔,这是医院门前,我相信就我们这手艺,只要卖我们的东西你的油饼什么的就站不住,想继续卖那些东西好像都得改一改,这地方局限,我说句大话,我能归置的很好,请你且听我的建议,你放心,你担心的事情一件都不会发生,钱更不是个事,您看,我是抽中华烟的,能是在乎钱的人吗?咱们合作你当家分钱我管经营,也不要担心我们合作终止了我的手艺没有留下,您这生意做的够难的了。老二说:行,听你的。四蛋说:听我的那就是以后这里我当家,六管账,大家听我指挥干活,要不是年前了、要过年,我真的担心咱们这些人忙不过来,明天早上就能换血经营,二叔明天一早去菜市场买东西,做高汤的东西今天没有买,明天早点买、来的急,咱们这还需要两个炭炉,这煤气灶是不行的,别的东西我自己买或者自己做都行,这年前暂时就这样,就当做试试情况,我相信你们和我合作不吃亏,从明天起,店里的日常用品也由我来买,谁和我一起去都可以,做食品生意所需要的食材在选材上就是学问,跟着我可以学习如何选材,呃!!!今天暂时的安排就这么多,现在的工作就是和面、做馅,明天早上五点必须要开工,胖姨要和我还有王树要早起,咱们店里的馅料最后的完成是即时…

    老二油饼铺从这一天开始换血,但是永远不会换得的彻底,老二卖的东西还会存在,但是手艺不同了。四蛋的厨艺难以想象,他的厨艺不应该是一个讨厌厨子的人应该有的,更不能想象他是一个很少时间参与这一行的人,他有不可想象的这方面本事,当然他有经历,老说四蛋有经历,什么经历?拥有手艺的经历不在此段书中。

    四蛋安排完,和王树、老二一家还有老胖开始准备明天的工作,四蛋是让他们涨了见识,活面那样简单的事情说的两个老妇人都难以想象,和面原来是那样的有学问,做不同的面食,从水和面就开始了。大家一起准备明天的工作,其实还是四蛋一人忙碌,别人也不怎么能插的上,四蛋一边做一边讲解,讲的那么细,周老二和三丫头似乎已经是完全的信任了四蛋。

    四蛋这一准备明天和传教的工作做完,十一点多了,四蛋不怎么累,因为这不是多累的活,当然不是多累主要的原因是没有时间的紧迫。腊月十六的晚上十一点半众人离开、休息、期待明天,明天会很好吗?有四蛋一定会的。

    臭名昭著的老二油饼铺,臭名在老二的手艺,老瘸子从来不吃是为什么?不要问了,手艺平淡的不能再平淡了,老二油饼铺不是在这个特殊的环境,一般没有生存的空间。臭名在外,四蛋心里有数,准备的东西都不是很多,因为四蛋心里是没有多少把握的。四蛋对自己的手艺是很有自信的,对全局的考虑也能熟悉掌握很多,但是,自己扎下根据地,离家出门的目的和‘两耳一嘴’生意的构思占据了四蛋的大脑,对进军餐饮小吃是几乎完全的忽略了,所以四蛋失去重要的把握,还好自己是北方人、嘘县和自己家太近,对此地熟悉,有很多东西不需要四蛋考察,比如口味。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句话是假不了的,不同水土养育的人就有不一样之处,人们常见的语言(口音)不同就是很好的事例;临界说话不同的多了,这个可以细致到一个村,水土不同也是可以细致到一个村。双旗村附近不远有一个村子,一个村子里一边水是咸的一边是甜的,这个甜的当然是正常的水的味道、是咸的显得,这样的情况不奇怪,我们国家有很多这样的地方,单单象市境内有几处。

    象市和嘘县相连,两地城市距离七十多里路,水土有不同是正常,口味有不同也是正常,嘘县口味较象市略淡略带多糖,菜系风格基本无出入;彭市和象市较远一些,嘘县到彭市要近过象市,可是两地的口味和风格就有明显的差别了,这个就是一方水土的问题,也是一里不同俗十里改规矩的道理,这里稍稍多说水土,是四蛋认为水土更能贴近本段所说,口味不同和水土有差异很有关系。

    四蛋有不必要考察的东西,但是有非常重要的东西没有仔细考察,做买卖,生意对象是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好的东西没有被人们知道、没有买家也是白搭。此处开店,明显不过的客源来自嘘县人民医院,除此这里应该还有客源,可是四蛋想到客源问题的时候含糊了。一个县级人民医院,一个很普通、没有多少本事的县级医院,它能有多少人?能给中城大楼四家小吃铺多少客源,四蛋没有把握;应该还有客源应该是本地居民四蛋更没有把握,四蛋也不是很了解嘘县县城人民是不是多喜欢在外面吃东西,客源没有把握,准备的东西就要谦虚,卖不完剩了就是丢人,这是四蛋做事的风格。四蛋准备的东西有多少呢?周老二和三丫头都有些担心卖不完,他们一天的客流量他们两口子还是有把握的,没有那么多;四蛋的手艺让他们夫妇有底气,但是还是有担心,为什么担心、担心有多少都是他们说不清楚的。

    次日凌晨三点,四蛋很是不想起来,可是王树的手机定时铃声响了,四蛋起来,王树更是没有办法不起来,两个人都有点贪睡、恋床毛病。三点半,他们敲开了油饼铺的门,老胖可是没有半点耽误的,不过老胖不能立刻的进入工作。什么叫做动力?又是什么动力那样大?说不清楚了,四蛋和王树没进去五分钟六和九就来了,因为四蛋说过自己和王树会起来早点。六晚上睡觉定了早上三点的铃,九定的三点半的铃没有响起,两姐妹一个屋子睡觉,自然的九的铃就不用再响了,她们都没有和对方说早起早去,这是因为她们的爸妈会喊她们的,定时起床是她们各自的动力。

    来了就来了,四蛋不用多说,工作开始的阶段六和九也干不了多少活,但是王树太没用,二人不得不帮助王树。四蛋要调馅料,王树得和弄面,他的此时和面不能用和面形容,只能用和弄面形容他的工作,也就是这样,六和九也是这一天开始学习和面,她们开始也是和弄面,还好老胖有点和面的基础,老胖可以带领指点一些入门的课程。

    昨天晚上的准备,四蛋调料入味并不用多少时间也不用急,四个人帮他和弄面,四蛋可以去做很多‘活动’。四点钟,老二和三丫头也到了,四蛋说早点起,他们不应该晚点起,他们来到四蛋更有空闲的时间,四蛋可不是喜欢干粗活的人,有人干粗活自己指挥会更多,当然,此时的指挥四蛋有必要,他需要指点技术,只有教会别人自己才可以闲着。

    老二油饼铺原来和面的活多是老二完成,可是老二帮不了多少和面的工作了;王树四人的和弄,在老二两口子来了的时候,王树四人已经把面和弄的和老二原先的本事差不多了。三丫头被四蛋派去菜市场买急需的物品,四蛋发现了这里的菜市场开市要比象市晚的多,地方(地级)市再小也好过绝大多数的县,何况这里还是个‘贫困县’。

    王树干不了和面的工作,可是四蛋多要王树坚持,老二也在学习,馄饨皮他们两个打死也做不出来,饺子皮老二可以做,但是他要完成四蛋的要求需要的是力气,面皮必要劲道,这里的饺子皮不是单个制作的,是和四蛋一样一次做出一个大块面皮再切割成小块的。王树和弄面就觉得累的不轻,擀皮子做不成,四蛋笑着说:王树,知道为什么我买一个大案子和一个小案子吗?小案子就是给你准备的,三天不能熟练就得挨揍,大爷不开玩笑,学会这一样本事,你爸爸死了都不担心你,因为这是一份吃饭的手艺,是一份很好的生存技术,学不会包包子和包子铺的买卖你这辈子都别想回东北,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王树说:大爷,这个我不想学,我不想做这个生意…四蛋说:闭嘴,没有你不想,我也知道你不可能是个开包子铺的,不想不是你想的,你不开包子铺也得学会这技术,你活到今天尚未找到一门生存之计,这个不错,我要对得起你爸爸,那对你就无所谓了、我不会对你客气。王树说:我的命啊,认识你才更惨…

    王树接下来的日子是够惨的,因为四蛋要他学会包子铺买卖,什么叫学会?四蛋的字眼里学会就是过硬的功夫,同样的制作必须要达到一顶一的技术,所以王树惨了,四蛋会对他有魔鬼一般的训练。

    王树够惨的原因,四蛋的无奈。四蛋不知道怎么待王树,王庆林原本托付四蛋的只是要王树能认王庆林是爸爸,可是王树来的时候已经是认同了,认同了还来,王庆林并没有说话,王庆林信任四蛋,近朱者赤的意思四蛋了解,把儿子放在自己身边想要些什么?不开口比开口还难,王庆林身份地位在那搁着,不给压力也是压力,四蛋教王树做包子,是一个低端不过但又是一个王庆林也会接受的大道理,传金山不如传一技之长王庆林自然的懂,当然王庆林不想王树做包子,但是四蛋可以拿这个技术堵王庆林的嘴,先传一技术有必要,至于还有什么教的?四蛋就不用多想了,有点交待就能交差;当然,王树学这个东西需要过程,过程中,相处中,四蛋如有发现王树的毛病给指导,四蛋自己遇到的事实产生的心得也可以传阅给王树,反正人家无要求自己就这样了,四蛋就是这样对付王庆林那一面难题。

    王树惨点还有个原因,那就时间问题,过年就是坎,王庆林有必须的必要要问王树是否回家过年,尽管王树和四蛋已经说了不回家过年的打算,王庆林春节的温暖和节后的慰问、四蛋也是不好留住王树的,王庆林要人四蛋不会不给的,四蛋强迫王树短时间学习有必要。事实上王树够惨,他接受四蛋对他的要求,辉大爷有道理啊,和辉大爷一起生活累点心里舒服啊,年轻的他、嘘县的美女多,又怎么不能让他住久一点啊?

    王树的惨从和面开始,这也没有多大的技术,但是需要功夫、力气。四蛋和王树说完,四蛋开始揉面,让老二和王树等人都学习,然后就是擀面,四蛋赶制一张做示范并且讲出要求,老二会擀面皮,他是可以直接上手的,王树完全的生手,四蛋让王树去一边完成,四蛋不给他多少指点,也不让老二给指点,因为大家都不闲着。

    擀面皮完全是手法的掌控,四蛋讲说一边,王树就能理解,可是他做不好,四蛋也不指望他开始就能练好,四蛋开始只想让王树有力气,所以王树一块面擀到不能擀得动了(太硬的原因)也达不到要求,王树好气愤,三块面弄不出一张,王树不干了,找到四蛋要求手把手的教。擀面真的不需要什么技术,四蛋边上指点,王树终于赶制了一张能用的,王树笑了,继续擀,四蛋也笑了,王树是个好孩子,包子铺有望出个人才了,他王树要想进军包子国际市场,有王庆林支持,恐怕那几个卖洋包子的都不是个。

    包包子没有什么技术,老胖、三丫头、六和九都可以直接的上手。营业之前的准备时间是充足的,四蛋帮着揉面,教着六和九擀包子皮,四蛋也教她们揉面,小笼包的面皮和包制几乎都是她们三人完成,后来三丫头回来也有一份帮助。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包子(馅的味道)好吃更是跟褶没有蛋的关系,大众消费、人们的日常中的包子不用太在意包制呈现的形状,皮包住馅子就行了,但是在实际的制作过程中,不同的馅料的包子需要做记号处理的,不能让和尚买素包子给人家肉包子。外形要求不高,四蛋对自己包的要求也不高,四蛋求的是速度,八个周老二做皮子也供不上四蛋一人做蒸饺和煎饺,不重视外形,因为这里不需要重视,差不多就已经足够。追求速度,熟能生巧,不影响运行日后自然会变得好,这比开始注重外形,慢慢学习再加以速度要好的,尤其是在这种不需要讲究的地方。要说讲究,四蛋是会做中国面点的,洋活也会,更会创新。

    面皮包制的这一块,四蛋是不用花出多少时间的,他更多的时间是给几人指点、提出要求,其间四蛋还要有其他的工作,比如熬粥等收拾炉灶一边的工作。煮豆腐脑和熬豆浆,四蛋问了老二泡的豆子在哪,老二担心四蛋不会,四蛋真的想抽周老二,四蛋心里想‘你那豆腐脑简直就是豆腐,还干问我会不会’…

    四蛋做的工作很多,一锅稀粥,一锅豆腐脑,一锅豆浆(封杯处理),一锅四蛋自己配比的油茶、可干喝、可搭配豆腐脑,三丫头回来四蛋还要做高汤,还要做周老二更犯浑找打的工作。老二做的油饼软硬度需要好牙口咬铁嗓子咽,一般人不和点汤、巴掌大一块油饼且吃一会子;油盒大名叫做中国的馅饼更为合适、也是更普遍容易理解,是软和的东西,老二做的油盒有特色夸奖之处,不然四蛋怎么能几天来在老二油饼铺只吃油盒呢?老二的油盒外皮有焦有嫩、松软适合,这是值得表扬的,但是,这要是油饼的劲道就好了,可是它是油盒,里面是有馅的,难吃的馅加上皮,一般凑活能吃吧,不一般是什么?四蛋也吃到过,他妈的周老二把馅料的作料都拌的不匀,四蛋就吃过作料疙瘩;听老二说自己来吧(自己来做油盒和油饼),四蛋不是想他女儿的好,四蛋非损他几句不行,揍他也是有可能,四蛋好脾气,这些也自己做了。

    老二原来自己做的油饼可以叫做一层饼,四蛋做的叫千层饼都有点不合适,较而言之应该是万层饼,老二做的油饼损它一句叫打狗饼,四蛋做的叫披萨一点也不夸张,只是它不能是披萨,因为它和披萨是大不同的,是披萨的祖宗中国风,味道好极了。

    老二油饼铺换血新开张的生意开始在天还没亮,王树擀面累了,四蛋给他个歇息的机会,让王树去发挥他的特长,发挥他家乡人脸皮厚能说的特长,四蛋让王树去拉客去了;给包子铺拉客,说词不用准备,王树张口几乎就能叫卖,‘包子了、饼子了,饼子了包子了,您不吃您饱了,您吃了叫好了…’,王树去叫卖,四蛋乐了,四蛋在王树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自己也有这样的生活,此时四蛋没有想太多,如果想,四蛋不难发现王树有很多自己曾经的样子和相同之处。王树的叫卖让四蛋和老二他们都乐了,但是有人不乐,不乐的就是自己家的街坊、连门的同行。叫卖是正常的,这里也有,但是这里没有专业的叫卖,见到人也就招呼一声,比如您吃点、里面做等等,王树的叫卖属于正规吆喝,这在当地就是特殊了,王树的吆喝让邻居感到不安,因为他们知道四蛋和王树在老二那里折腾了,因为他们有听说四蛋的横话,他们感觉四蛋不是竞争对手,感觉四蛋是竞争敌人,但是他们没有理由拒绝敌人来了。

    中城大楼,四家小吃铺子,两家卖早点,另外两家开门也很早,今天早上第一个客人属于老二油饼铺,貌似好久、甚至是从来没有是这样,因为人们正常起床都喜欢吃点软和点的和可口点的,原来的老二油饼铺里没有什么可以吸引早一班客流,过去正常情况下,老二的生意得等到人家做了一会子生意之后才有,今天反了,立竿见影的反了。

    一连两家做生意,有生意的更容易有生意,没有生意的更容易没有生意,这个问题不止一次的提过,这里且不再提,今天老二油饼铺还有新鲜加分。油饼铺几家的生意真对人民医院,但是附近的居民才是能了解几家质量的客源,因为这里也是有居民区。老二家东西不好是这一片居民都知道的,今天有动静、加了人、换了商品等这都是新鲜,老街坊老邻居好像好久没来光顾了,姑且一试尝个新鲜,老二家的生意格外的好,八点半几乎要脱销了。

    造成脱销的原因不止以上所说,要说的有很多,有一点有必要说,四家真对人民医院做生意,昨天晚餐,四蛋已经是做出了基础的,有不少医院的客人吃过馄饨和蒸煎饺,味道是赞同的,今天还会来,且,来过的人会带动更多的人来,比如病人来吃过,他们会带动病友的。换血经营的第一天早上就能脱销,往后更容易,且销量还会增加,因为主顾会越来越多。人民医院出入的人们不会是这里的主顾人群,病人会康复也会‘偶我’(英语over),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不是自己想再来的地方,当然不会刻意跑远到这里来吃个包子,所以病人不能是主顾,是主顾那得多惨啊!但是医院的医生护士有可能是主顾,但是他们也不能是主流,主流就是附近的居民和经常来往的人们,老二油饼铺的生意老二乐欢颜。

    八点半脱销,内部人员要吃饭的,吃完饭四蛋也不打算干了,这不是个好活,人员的速度不行,四蛋一人忙碌的更多。油饼铺、早点铺都没有出大力气的活,可是四蛋忙活的多,单这个营业的两三个小时走出百里路信不信?如果信就知道累了,如果不信您就去类似老二油饼铺的地方去看一看,看一个满堂走的人能走多少路。包子铺里忙碌在短程的距离或空间,一时来了数位客人来铺子里吃饭,跑堂的速度如同移形换影,忙碌时不觉得累,停下来是很累的,去看看去证实一个,这样的地方不难寻见,老百姓吃饭的地哪没有?且门坎不高,不需要穿西装打领带。

    四蛋不会再干,四蛋是个知足的人,钱挣多少是多?累死亏大了,钱够花就行了,四蛋不会强求,但是有不一样的人。吃了饭,歇了一会,周老二对四蛋说:这会就卖的差不多了,咱们不能关门吧?四蛋看着周老二说:二叔,你看我们还卖点什么?王树说:卖我,大爷你把我卖了,这太忙活人了。四蛋说:你忙活了什么?擀面去,你不说我还忘了你,发面没有了,你和面,二叔看着他,和一大盆就行,死面也没了,活两盆也交给他,二叔油饼油盒的面自己弄,馅料我一会去菜市场弄来,我和六还有九有事办,你们悠着忙活,别累着,明天还得正常的工作…王树说:我不干,凭什么你们有事?…老二说:你们都去吧,我们三个弄点平时卖的得了,都去吧,王树也是累坏了,最累的是你,我们三个累不着…

    四蛋似乎是累着了,似乎是王树、似乎又是老二也把四蛋气着了,四蛋说话声音变大了,四蛋冲着王树说:你大爷生气了,你小子是不是想搞出事情?王树想说什么不说了,他看见了四蛋眼睛里的火光,王树不愤的把头转向一边。四蛋的爆脾气是让人意外的,老二一家和老胖都是意外,说不出什么,四蛋不想气氛变坏,四蛋面带着笑回头看着老二说:二叔,你们别怪,我有点累了,我只是气他,二叔,你还点了一把火,咱们已经改了,你还说弄点平时卖的,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我有打算,我还没说打算、气被弄出来了,早上大家都累了,休息一会是必须的,生意咱们还得做,这个时间不一样,到年关了,招工人是不现实的,咱们累一把有必要,我们不能只想着挣钱,二叔,你们和胖姨三人都有了年纪,更需要休息,王树和六姐妹俩我看出来了,都不是干活的人、都没干过什么活,一下子就累着了也是不行的,所以我得想个办法,给我点时间是没有错的,等我会,我看看旁边几家卖什么,看看还有什么好做的买卖…

    四蛋说着话要出去,给王树扔了只烟,王树多明白,跟着四蛋出去了。走不远,四蛋走着边说:小子,老子是真的窝火了,这做包子的买卖你必须的学,话已经说了,你不满意晚上再说,大不了老子晚上带着你离开这里。王树说:别介啊,我听你的不行,我累了还不能埋怨?四蛋说:你不算气我,那老小子真气我,干这生意多少年了,什么手艺都不行、都不能达到我的要求,这早上累死你大爷了,他还不让歇歇,你没事插嘴做什么?不找你撒火找谁?你横竖都得学做包子,练会了不难,练会了你就轻松,咱们爷们要想快活必须的要吃点这开头难,周老二,你个老小子,我累不死你我是你大爷,王树,老实的受两天,晚上咱们去消遣。王树说:消遣,我消遣的起来吗?四蛋说:委屈不了你,看着眼色干活,咱们回去。

    屁大点功夫四蛋回了油饼铺,大家的模样都有点喜色,这喜色似乎就是化解之前的不便,四蛋笑着说:二叔,我想好了,王树活两盆面就行了,二叔,你的油饼油盒要多一点,馅料我弄,油饼按照我教你放来做,王树两盆面全死面得了,包子应该过点了,咱们卖点水饺馄饨,王树和胖姨你们三个一伙做水饺馄饨生意,二叔看着你那部分,来客人谁闲着谁伸下手,商议着办吧,我们三个去办点东西,明天咱们就不像今天有意见了,不怕没得卖了,有急生意有缓生意,瞧好吧,六九咱们走,先去菜市场。周老二说:等等叶辉,你忘记了,我不是还要去买东西吗?…四蛋说:二叔,我们去买,你能记得就行了,我以为你忘记了…

    周老二给四蛋拿了钱,这钱是从自己家里拿的,拿得不少,有两千块钱,也很大方,全给了四蛋,四蛋笑着接住就走了,四蛋回了‘两耳一嘴’一趟,换了衣服也拿了钱。三人去菜市场的路上,四蛋说:六,你爸爸我压力好大,昨天准备的东西我以为能是多半天的买卖,一早晨卖完了,成了专业的早点铺子,你爸爸贪心不足了,还想挣钱,不知道累啊,你们累吗?

    六和九还有老胖都不累,她们只顾着包了,未曾走动,就是站着包能累到哪去?可是,六和九是很累的,因为她们没有这样专业干过活,动力很足,累也不说累,可是四蛋的语气她们得说累。六说:我们也累了,我爸习惯了,一天从早忙到黑,他不觉得累正常。四蛋说:这样不行的,虽然我们合作,但是也不能老拴在铺子里,我们得有其他的生活,一味忙碌的干活,体力没什么,脑子都能变的痴傻,我们不老、我们得玩、我们得有其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