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墓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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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肩负重任

    wed jul 08 19:07:58 cst 2015

    山下传来一阵阵喊杀声和兵器碰撞声。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又爆发出雷鸣般的喧嚷。

    刘晓飞皱着眉想:“你不出山还好点!要是你功成出山,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会命丧你手。”

    翁其忽然从树后跑出来,对刘晓飞说:“师父,比武本来算是我输了,再比下去也没有意义!”

    刘晓飞淡然一笑,点点头,对赛云说:“听到了吗?不用比了,算我们输了就行了!”

    赛云冷笑着说:“算?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没有算不算!我说你算是死了,可你没有真的死!”

    刘晓飞低下头苦笑着说:“那你真的杀了我就是了,何必要比武这么麻烦?”

    赛云面如寒霜,冷冷地说:“杀你?你无名无姓的,杀了你有什么用?”

    刘晓飞皱起眉头说:“谁说我无名无姓?我叫刘晓飞,有什么麻烦来找我!”他说得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可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把生死看得那么轻,轻得像一阵烟,一吹就散。

    赛云冷笑着说:“有名有姓又如何?这世上谁都有名有姓,阿猫阿狗也有名有姓。”

    刘晓飞微笑着说:“你是说我没有什么名气?”赛云沉吟不语。

    刘晓飞哈哈一笑,说:“我知道了,你也没有什么名气,所以只有打败有名气的高手,你才会有名气!”

    赛云冷笑着说:“名气二字自古以来都是用鲜血换来的!我现在想通了。”

    刘晓飞心中大喜,微笑着说:“既然你想通了,那放了我们这些无名之辈也无妨啊!”

    赛云哈哈一笑,忽然闪身跃至王宝珠身边,拔出树上的利剑,冷冷地盯着刘晓飞说:“你无名,她无名,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谁都寂寂无名!”他把剑慢慢移到王宝珠的脖颈上,王宝珠瞪大眼睛,浑身发抖,无力挪开半步。像落入虎口的羔羊,只有闭眼待戮。

    刘晓飞瞪大眼睛说:“你想干什么?”

    赛云冷笑着说:“我听说她爹是武当掌门大弟子杨明正。”

    王宝珠忽然用剑打开赛云的剑,怒气冲冲地说:“我爹就是杨明正,你想怎么样?还不乖乖放我们下山,然后自废山寨,向村民们赔罪。否则我爹肯定饶不了你!”

    赛云哈哈大笑,笑得弯下腰,仿佛刚刚听到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笑完之后马上恢复冰冷的面容,又把剑缓缓挥至王宝珠的脖颈,冷笑着对刘晓飞说:“看到了吗?有名气之人脾气也不小,连女儿都这么横。我限你下月月底之前把她爹杨明正找来,不然他就只能见到他女儿的脑袋了!”他把剑轻轻一抹,王宝珠惨叫一声,花容失色,脖颈被抹开一条血痕,虽只是细细的伤口,但鲜血已染红了她的衣领。

    刘晓飞瞪大眼睛盯着赛云。赛云冷笑看着他。王宝珠忽然大声说:“不要去找我爹!让我爹跟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比武简直就是一种侮辱!狗贼,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爹会给我报仇雪恨!武当门人可杀不可辱!”

    刘晓飞苦笑着想:“唉,怎么跟古装剧里的台词一模一样啊?表面上慷慨就义,视死如归的,可心里肯定怕死怕得要死!唉,事到如今,我只好去帮她找她爹了。既然她爹那么有名,肯定不难找吧?”他微笑着对王宝珠说:“你爹在哪儿?”

    王宝珠杏目圆睁,紧紧闭住嘴唇。赛通哈哈大笑,说:“武当山上有高人。他爹仙风道骨的,肯定是在武当山闭关修炼啦!当年与连珠公子一战而败后,他已意冷江湖。可谁都知道,他只不过是韬光养晦,蓄势待发而已。等他练成鹏开神功,那连珠小儿还不是手下败将?到时候天下第一就是他武当,他杨明正了。哼,所谓名门正派,也不过是争名夺利之辈!”

    刘晓飞呆呆地想:“鹏开神功?我六百年后听赛斯和翁其说过,那是要经历人体无法承受之痛苦才能练成的绝世神功。世上真有这样神鬼莫测的高深武学吗?练成之后是不是就变神鬼了?”他微微一笑,说:“那我去武当山找她爹就是了。”

    王宝珠突然疯子一样大喊:“不要去找我爹!你找来了,我叫我爹先杀了你!”

    刘晓飞淡然一笑,说:“你爹是有名之人,肯定不愿做这丢人之事,人都丢了,有名反而更丢人。何况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残废,连赛大寨主这样无名的人也不屑于杀我!是不是,赛大寨主?”

    赛云哈哈大笑,说:“你可能真的不懂什么武功,但你绝对是世上数一数二的聪明人。这点就让我十分佩服!”

    山下的喊叫声很久都没有传上来,仿佛整座山已变成一个庞大的坟墓。

    刘晓飞心中惊疑,猛然抬起头对赛云说:“先叫你的喽啰们停手吧!要是把村民们杀光了,你们还得自己去种田呢!”

    赛云沉吟了一会儿,对那两个壮汉点点头。他们恭敬地说了声“是”,转身迅速走向山下。

    刘晓飞担忧地望着山下茫茫的山林,隐约闻到一股血腥味,忽然恶心得想呕吐。他皱起眉头看着面如死灰的王宝珠,不知道该说什么。

    赛云冷笑一声,对发着呆的赛斯说:“你陪着他去趟武当。”赛斯睁大眼睛,愣愣地说:“爹,我去武当做什么?”

    赛云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交给赛斯,说:“这是我们紫龙山最好的跌打药,你沿途给他上药,他必能尽快康复。还有……”他俯下身子,像一只巨鹰用翅膀盖住雏鹰,悄声说了几句话,赛斯不安地朝刘晓飞看了看。刘晓飞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

    山林间猛地跳出一个手持大刀的大汉,大汉眼睛血红地看着他们,直到发现翁其,忽然大叫:“翁其!”

    “爹!”翁其大喊一声,朝大汉扑过去。

    那大汉正是翁举。翁举紧紧抓住翁其的肩膀,粗声说:“没人欺负你吧!这些人都是强盗吗?看我一刀刀砍死他们再说!”

    翁举忽然见到刘晓飞,刘晓飞正微笑着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个高头大马,脸色铁青,威风凛凛的人。翁举怒目圆睁,扬起大刀说:“好啊,刘晓飞,你还说你不是强盗!你坐着,赛云站着,你原来比紫龙寨大寨主地位还高啊!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抓到了贼首居然给放跑了!我早就应该一刀劈了你!现在你的狗喽啰都快把我们村民杀尽了。我要给他们报仇!”

    刘晓飞慌忙坐起,皱着眉头说:“村民都被杀尽了?”翁举咬着牙恨恨地说:“还在这儿假仁假义!”翁其忽然大声说:“我师父不是强盗,他是好人!”

    翁举愣了愣,说:“你什么时候拜了师父了?要喊师父也得喊我,你的武功都是我教的,忘了吗?”

    翁其摇摇头说:“我刚刚在这山上拜的新师父。”

    翁举怒目圆睁,差点一刀劈向翁其,气势汹汹地说:“紫龙山个个都是强盗,猪狗不如的东西!难道你摇身一变,当了强盗?”

    翁其拼命摇头,伸手指向刘晓飞,说:“他就是我师父。”

    翁举瞪大眼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刘晓飞坐在赛云身后,而且被他挡住了半边,翁举一眼看到的是赛云。他气得眼睛都快飞出,怒吼一声,举着大刀的手剧烈地颤抖。他忽然有些哽咽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

    翁举眼睛瞪得像两个葡萄,亮晶晶而血红。他吃吃地说:“什么?我娘……是我师父杀的?”他用呆滞而充满仇恨的眼光死死盯住刘晓飞。

    刘晓飞伸出双手拼了命地摇,说:“哎,哎,先等一下!你爹刚刚说的是赛云吧?他误会啦!他以为你的师父是赛云!”

    翁其眼中的仇恨顿消,只剩下呆滞。他愣愣地望着他爹,说:“是吗,爹?你是不是搞错了,误以为我师父是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头子了?”

    翁举也有些发愣地看看赛云,又看看刘晓飞,说:“不然,你师父是谁?”

    翁其似乎用尽全身力气斩钉截铁地说了三个字:“刘,晓,飞!”他满脸担忧而期盼地盯着翁举的脸,生怕他爹会说他娘其实就是刘晓飞所杀。

    幸亏翁举还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他手指颤抖地指着脸色铁青的赛云,沉声说:“你娘是被赛云杀的!”他不忍说他妻子还被赛云蹂躏过。

    刘晓飞深深叹了口气,身体又靠在椅背上。翁其脸色也舒展了点,但很快就又紧紧皱起眉头,怒目瞪着赛云,大声说:“狗强盗,我早晚得杀了你,替我娘雪恨!”翁举闭起眼痛苦地想:“还有雪耻!”

    赛云一直冷眼看着他们,冷眼是因为他完全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在他眼中,这些人不过是群垂死挣扎的猪狗而已。他忽然哈哈大笑,说:“我赛云向来敢做敢当!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你想报仇尽管来找我!不过……你只是蝼蚁,我用手指都能捏死你,还有你爹!”

    翁其气得向前冲去,翁举反而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沉声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翁其眼珠子都瞪出血来,张大的嘴里流出哈喇子,像是怒傻,怒疯了。面对杀母仇人而无力报仇,这种感觉比心如刀绞还要痛苦。

    赛云冷笑看着他们,说:“想报仇?你还得再等个三十年,等那时我老了,你正当壮年,或许还能跟我拼一拼!”

    翁其怒极反笑,狂笑着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之内我若是杀不了你,我就自杀!”

    赛云摇摇头说:“不要自杀,你死了跟死一条野狗没什么区别。还是好好种田,我保证不杀你就是了。你可以跟你爹一样做一辈子农民,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他脸上的表情不能不说是十分诚恳。

    翁其冷面如霜,不像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该有的神情,这种神情应该是郁郁不得志的成年人才有的。

    刘晓飞担忧地看着他,心想:“小小年纪心中充满仇恨,若不能报仇,他这辈子都会被仇恨所控制,生活的一切美好他都会视而不见了。他心里,眼里只有血,冷血。”他想着想着不禁更加担忧而恐惧:“这样下去,江湖会多一个魔头!”

    刘晓飞不懂什么江湖,眼前的小小江湖却已让他发现其实江湖就是世界,世上人心险恶,人人自危,自保,自私,冷血。大概只有圣人才不会这样,可这世上有圣人吗?或许只有死人才能真正无私无欲吧!可死人已经死了,跟坟墓里的黄土毫无区别,根本无思无想,墓中无人而无恩无怨。

    刘晓飞叹了口气,又想:“赛云若是一个普通村民呢?生来耕田种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不会想到要学什么神功,争什么名头。普通人根本没希望在江湖争雄,所以把这些虚名看得很淡,压根不去想。之所以淡薄,也许只是因为没希望得到罢了。”他呆呆地看着高头大马,满脸威严的赛云,苦笑了笑。

    翁举牙齿咬出血来,怒气冲冲地对翁其说:“刘晓飞这狗贼也是强盗!到时候你把他也杀了!”

    翁其皱起眉头看着刘晓飞,刘晓飞也皱着眉头看着他。二人相视无语,同时叹了口气。刘晓飞招了招手,翁其慢慢走到他跟前。刘晓飞淡然一笑,说:“翁其,你先跟你爹回去,好好过日子,好好种田。只要一心一意做自己的事,你的心愿自便会完成。”

    翁其愣愣地看着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刘晓飞把他拉到身边,悄声说:“记住。无痕先要无恨!”翁其瞪大眼睛看着刘晓飞,刘晓飞微笑着点点头,翁其愣了愣,也笑了起来。

    翁举粗声说:“走吧!他是你师父,但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就当他在放屁好了,不要听他的鬼主意!我送你去武当山!”

    “什么?武当?”翁其转过头惊讶地看着翁举。翁举面如寒霜,沉声说:“武当剑法天下第一,你学成之后再来找这狗贼报仇吧!”

    翁其怒目瞪着赛云,赛云冷笑看着翁举,说:“真是望子成龙啊!不过什么天下第一的武当剑法并不是天下第一。你送你儿子去武当也只是让他苟且偷生三十年而已。”

    翁举怒目圆睁,大声说:“翁其,还不快过来!这里没一个是人,在这儿待久了小心染上一身骚!”翁其看了看刘晓飞,刘晓飞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翁其缓缓走到翁举身边,回头看了刘晓飞一眼,刘晓飞大笑说:“是金子在哪儿都能发光!给你一把天下最好的剑,你也不是天下第一!关键看剑在谁手!”他还想说一句:“心中无剑,方能无痕!”但他怕赛云听到后幡然领悟无痕剑法的精髓而立马练成神功,到时候他就如虎添翼了。

    刘晓飞深沉地望着翁举父子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心想:“天使会飞不是因为身体轻,而是先放下了身上的一切负担。希望他能领悟!”

    赛云哈哈大笑,说:“你说我是不是放虎归山呢?三十年后,他报不了仇,我也老死了。”他深深叹了口气,又说:“江湖永远是后浪推前浪,新人换旧人。旧人留下的只是名气,像空气一样随风而逝。” 他这时的神情看起来就像人到中年而壮志未酬的失败者。

    刘晓飞微微一笑,说:“名气也不是一朝一夕得来的啊!”他暗笑着想:“你就那么肯定翁其非要等三十年才能找你报仇吗?不出十年,我必要教他学成绝世神功!”

    一个人暗下志愿却又不能向人透露,只有埋头先达成志愿才可以炫耀,不然只是献丑而已。功成名就的人才会说自己淡薄功名,就像喝饱了水的人说他不需要再喝水一样,其实他永远需要水。

    刘晓飞淡淡地笑着说:“天色不早了,我现在就启程去武当找她爹吧!”

    王宝珠已经气得发呆,忽然哈哈一笑,说:“找吧,找吧,找吧!等我爹来了,把这紫龙山铲平,把这狗贼铲除!”

    赛云冷笑一声,说:“谁铲除谁还不一定呢!”

    王宝珠眼珠子都快瞪出血,冷冷地说:“你就等死吧!”

    刘晓飞苦笑着想:“唉,无牵无挂真好啊!无牵无挂就无仇无恨,永远逍遥自在!干脆我不去什么武当山了。抛开一切,走进天堂吧!”

    他看了看王宝珠,王宝珠用充满期待和哀怨的眼神看着他。看到这花一样娇艳的美人却落入盗贼之手,真是路见不平,人人必铲!是个男人就会怜香惜玉,不怜香惜玉的就不是男人。他激动不已地对王宝珠说:“放一万个心!若找不到你爹,我提头来相见!”

    赛云和王宝珠同时点头。王宝珠转喜为怒,厉声说:“你点什么头?”赛云微笑说:“天大地大,人山人海,无论在哪儿,无论是谁都可以点头!”

    王宝珠冷笑一声,说:“猪狗也能点头。”赛云点点头,依然微笑着说:“说是这么说,可点头的不一定就是猪狗啊!”

    刘晓飞冷汗涔涔,心中有些恐慌地想:“此人涵养极深,永远气定神闲,从容不迫,正是武学所必要!他的武功一定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赛斯走到刘晓飞身边,对赛云鞠了一躬,说:“爹,我们这就启程了。”

    赛云眯起眼睛说:“你记住我交代给你的任务了吗?”

    赛斯还未吭声,刘晓飞忽然插嘴笑道:“什么任务?难道此行不单单是为找她爹吗?”他指向又在发愣的王宝珠。

    赛云哈哈大笑,说:“当然不只,我还叫赛斯沿途照顾你,把你的腿伤治好。这也很重要,对不对,赛斯?”

    刘晓飞苦笑说:“唉,治好了腿我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他暗笑着想:“我还不知道你打的鬼主意?你不就是想利用赛斯在我身上偷取什么莫须有的无痕剑法秘籍吗?”

    赛云哈哈大笑说:“天生我材必有用。你也不用灰心,等我打败那浪得虚名的杨明正,我也就名扬天下了,到时候我一定待你不薄,重重赏赐!”

    刘晓飞冷笑着想:“哼,待我不薄?像你这样冷血无情,心狠手辣,无恶不作,恶贯满盈,作恶多端,穷凶极恶,狼心狗肺的畜牲,到时候还不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兔死狗烹?不薄?你是不会薄。重重赏赐?你只会重重赏我一掌,把我打回二十一世纪!”他心里忽然“噔”地一跳,又想:“回到二十一世纪?怎么回?回去干嘛?”他叹了口气,想:“那时的人都变成丧尸了,已是一个无人的时代。或许我要等六百年才会活到那个我不想回去的世纪。既然我不可能活六百年,我也不用想回了。就让我在这个时代死去吧!”

    赛云冷冷盯着他说:“记住,下月月底之前,若是她爹未来,你跟她提头相见!”说完抓起王宝珠柔弱的身躯,如一只苍鹰抓着一只白鸽飞身跃上山去。

    刘晓飞愣愣地看着他们稍纵即逝的身影,苦笑着又看了看同样发愣的赛斯,叹了口气,说:“走吧!西天取经路遥迢啊!”

    赛斯愣愣地看着他,说:“西天取经?取什么经?”刘晓飞微笑着说:“《西游记》啊!我们这不像是要去西天取经吗?”

    “西游记?”赛斯睁大眼睛说:“西游记是什么东西?”

    刘晓飞哑然失笑,心想:“哎呀,我忘了,这个年代好像还没有《西游记》呢!”他笑了笑,说:“那你听说过唐僧吧?”

    “哦,唐朝的那个和尚啊,我听我爹说过!”赛斯抠了抠脑袋说。

    “那你知不知道孙悟空?”刘晓飞问出这句话就知道是白问了,暗笑着想:“孙悟空又不是真实存在的历史人物,没有《西游记》这部小说的话,谁会知道齐天大圣啊?”

    赛斯果然摇摇头,像在听神话一样找不着北。

    刘晓飞慢慢站起来,赛斯惊讶得眼睛都快瞪出,吃吃地说:“你能站起来?”

    刘晓飞哈哈一笑,拍了拍腿,说:“一个正常人最容易做到的事情就是站起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赛斯眼睛依然瞪得很大,愣了愣,说:“你肯定不是正常人。”

    刘晓飞哈哈大笑,拍了拍赛斯的肩膀,说:“说别人不正常的人一般自己也不正常。”他若有所思,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又说:“自己觉得自己不正常才真的不正常,只要能坦然自若,一切都是正常的。”赛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