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年轻女人
thu jul 02 23:26:29 cst 2015
刘晓飞坐上车，把箱子搁在腿上。售票员走过来问：“去哪儿？”刘晓飞茫然望着她，回忆看过的公交路线图，想起一个站名，说：“上回村。”
“两块。”售票员说。
刘晓飞摸摸口袋，他知道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售票员等得不耐烦，“快点啊，别耽误时间！”
刘晓飞看着箱子，又抬头看看售票员。他慢慢打开箱子，售票员忍不住好奇，也挨近瞧，旁边站着的乘客也伸长脖子看。刘晓飞有些脸红。
箱子打开，里面码着厚厚的一叠叠的钞票。好几个乘客也不禁站起来朝他这边观望。售票员瞪大眼睛，不知道说什么。
刘晓飞从一扎钞票里抽出一张递给售票员。售票员怔怔地摇手说：“没有零钱吗？”刘晓飞摇摇头说：“没有。”售票员接钱仔细看了又看，说：“你等等！”她转身对围观的乘客说：“哪位有一百块的零钱？”乘客们纷纷摇头。
刘晓飞笑着摆摆手，说：“算了，不用找了！”乘客们开始议论起来。“这么有钱还坐公交车？”一个人声音稍微大了点。刘晓飞故作坦然地说：“唉，我的车今天送去维修了！”嗡嗡的议论声不绝入耳。人们羡慕地看着他。
售票员在包里翻着，拿出厚厚一叠零钱，都是一块的五块的，递给刘晓飞。刘晓飞接过来，笑笑说：“谢谢！”
“上回村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车上的广播响起来。
人们目送他下车。车开走了，他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四处张望。这里虽然叫做上回村，但根本不像农村。处处可见几十层的高楼，繁华的街道，密密麻麻的行人。
刘晓飞提着箱子躲避着穿梭的行人，漫无目的地向前走。他厌烦看到这么多人，听到这么说话声。他想：“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人，那么多声音？吵死了！”
他寻找安静的地方，越往前走人越多。哈哈的笑声，晃动的人影，就像一堵墙把他堵住。他不再往前走，转身朝着公路而去。
路上车行繁忙，喇叭声，车身震动声扰得他头晕眼花。他实在无法站立，坐了下来。这里人少车多。他望着来来往往的大车小车，心想：“那一辆是开向我家乡的？”这时他特别渴望回家，回到那个只有山和水，人迹罕至的荒村。
可是，家在哪儿？他似乎忘记了。家对于他，仿佛已变成一个神秘的地方。他不知道怎么回家了。
不知不觉坐了几个小时，他慢慢站起来，提着箱子继续朝城市相反的方向走。
在人迹杳然的路上，他隐约听到身后有清脆微弱的脚步声。他忍不住回头瞟一眼，心里发紧，“是黑衣人！”两个穿黑色西装的高个子远远站在那里，时不时瞧一眼刘晓飞。
刘晓飞疑惑地望着他们，心想：“他们是要抓我回小岛吗？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动手？”他漠然看了他们一会儿，他们只是站在原地，假装聊天。刘晓飞转身继续走，微微转头，发现黑衣人跟在后面也继续走。他忽然停住脚步，黑衣人也停步。他不禁笑起来，回头朝他们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随你们的便！”
刘晓飞加快脚步，穿过一片小树林，绕过几座偏僻的居民楼，再转身看时，黑衣人已无影无踪。他淡淡笑了笑，说：“真搞不懂他们这些人！”
他现在站在安静的角落，不知道这是哪里。他向前走着。
天黑了，路灯纷纷亮起。路上的人反而增多了。他来到一个公园，找了一个石凳坐下，箱子搁在腿上。
公园的夜晚光线暗淡。人脸面对面都不一定看得清。人来得更多，而且大多是中年男人。
他静静坐在石凳上，看着前方，像在等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他忽然闻到一股香水味，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他转头看了看，见到一个身穿紧身短裙的年轻女人。
年轻女人用手轻轻按住他的肩膀，细声细气地说：“嗨，帅哥，要不要玩一下？”刘晓飞诧异地望着她，茫然不知所措。
年轻女人坐在他身边，用手抚摸他的胳膊，“来不来，帅哥？只要一百块！”刘晓飞莫名紧张起来，吃吃地说：“什么一百块？”年轻女人眨眨眼，笑着说：“你懂的！”
刘晓飞完全不懂，他摸着头说：“我……不懂！”年轻女人拉住他的手，站起来说：“跟我来吧！”刘晓飞听过好几个人说过“跟我来”这句话，每次跟去都没有好下场。
他慢慢抽回手，摇摇头说：“我不去！”年轻女人脸上露出不悦，“我又不会吃了你！”
刘晓飞低下头，冷淡地说：“反正我不想去！”年轻女人重新坐下，把手臂搭在刘晓飞脖子上。刘晓飞闻到更浓烈的香水味，心里不禁一动，某种本能的渴望油然而生。他转首望向年轻女人，他们靠得很近。刘晓飞借着暗淡的路灯看清她脸。
她年纪不大，脸上敷着淡淡的一层粉，虽然说不上漂亮，但在灯下看，别有一番姿色。年轻女人拉起刘晓飞的手放在她腰上，让他把她搂住，头靠在他肩膀上瞧着他，撒娇般说：“来嘛，人家一晚上都没赚到一分钱！”刘晓飞也看着她，嗫嚅着问：“你做什么生意？”
年轻女人咯咯笑起来，说：“卖肉的！”
“哦，你卖多少钱一斤？”刘晓飞认真地说。
年轻女人坐起来，突然用手摸了把刘晓飞的裤裆，笑着说：“你说呢，色鬼！”
刘晓飞满脸通红，吃吃地说：“你刚才说一百块，你一斤肉卖一百块？是不是太贵了点？”
年轻女人拍了拍他的脑袋说：“这还贵？又不是做老婆！”
刘晓飞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睁大眼睛说：“原来，你是小姐！”年轻女人鄙夷地看着他，说：“小姐怎么了？”
刘晓飞低下头说：“没怎么。”年轻女人站起来，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到底要不要玩？不玩的话我走了！”刘晓飞发呆般望着她，他似乎舍不得她身上散发的阵阵幽香。他也站起来，说：“走吧！”
他们来到不远处一座半新的居民楼，年轻女人领着刘晓飞上楼。刘晓飞说：“你叫什么名字？”年轻女人头也不回，“我没有名字，你可以叫我小玲。”
他们上到四楼，小玲用钥匙打开一扇防盗门，刘晓飞跟着她进去。
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简易的小桌，一台电风扇，门旁有厕所。小玲把门关了，开始脱衣服，刘晓飞坐在床上，感觉无所适从。他低着头看地面。
“哎哟，还害羞呢！”小玲笑着说。她已经脱得只剩内裤，洁白丰满的**就在刘晓飞的眼前。
刘晓飞抬眼像做贼一样瞟了几次，始终低着头。小玲过去抱住他，柔软的身体贴在他身上，手指轻轻滑动，慢慢解开他的衣扣。
刘晓飞感觉呼吸都停止了，他把鼻子嘴巴贴在小玲柔若无骨的肩膀上轻轻摩擦着，深深地呼吸起来。女人天然的芬芳透入他的心肺。他紧紧抱住了她。
一个小时后，刘晓飞和小玲静静地躺在床上。刘晓飞觉得世界上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
“没想到你能坚持这么久啊！”小玲满脸幸福的样子。刘晓飞微微笑着说：“我是第一次！”
“真的吗？那我可赚到了！居然做了个童子！”小玲抱住刘晓飞笑着说。
刘晓飞坐起来，拎起自己的衣服，在兜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钱递给小玲。小玲接过来，惊讶得瞪大眼睛，“不会吧，帅哥，全是零钱！你是做什么生意的？”她细细数着钱说。
“我没做什么生意，我只是一个流浪汉。”
“看你样子也不像流浪汉呀！”小玲眨着眼说。
“一个人生活可不就是流浪汉吗？”刘晓飞叹了口气说。
“你这里怎么回事？我刚才还没注意到呢！”小玲指着刘晓飞腹部左侧的疤痕。
刘晓飞看了下腹部，淡淡地说：“哦，我以前得了肾结石，开过刀。”
小玲突然吃惊地叫起来：“只有98块！”刘晓飞转头看向她，说：“嗯。”小玲笑嘻嘻地说：“算了，看在你还是童男的份上！”她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走的时候关下门。”小玲的语气忽然变得冰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刘晓飞默然坐在床上，感到深不见底的空虚向他袭来，他似乎觉得异常难过。
房间里弥漫的香气令他恶心。他迅速穿好衣服，提起皮箱，把灯和门都关掉，走了出去。刘晓飞边下楼梯边对自己说：“以后，打死也不再***了！”
公园人越来越多，不时有年轻或半老的穿着暴露的女人向过往的男人们招手呼唤。刘晓飞厌恶地瞥了她们几眼，“她们这些人活着有什么意义？”他又望着潮水般涌入的男人，“他们难道没有家庭吗？他们对得起自己的家人吗？”
“也许，他们都没有家。”刘晓飞觉得自己也没有家，“也许，没有家的人就一无所有。”
刘晓飞坐上车，把箱子搁在腿上。售票员走过来问：“去哪儿？”刘晓飞茫然望着她，回忆看过的公交路线图，想起一个站名，说：“上回村。”
“两块。”售票员说。
刘晓飞摸摸口袋，他知道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售票员等得不耐烦，“快点啊，别耽误时间！”
刘晓飞看着箱子，又抬头看看售票员。他慢慢打开箱子，售票员忍不住好奇，也挨近瞧，旁边站着的乘客也伸长脖子看。刘晓飞有些脸红。
箱子打开，里面码着厚厚的一叠叠的钞票。好几个乘客也不禁站起来朝他这边观望。售票员瞪大眼睛，不知道说什么。
刘晓飞从一扎钞票里抽出一张递给售票员。售票员怔怔地摇手说：“没有零钱吗？”刘晓飞摇摇头说：“没有。”售票员接钱仔细看了又看，说：“你等等！”她转身对围观的乘客说：“哪位有一百块的零钱？”乘客们纷纷摇头。
刘晓飞笑着摆摆手，说：“算了，不用找了！”乘客们开始议论起来。“这么有钱还坐公交车？”一个人声音稍微大了点。刘晓飞故作坦然地说：“唉，我的车今天送去维修了！”嗡嗡的议论声不绝入耳。人们羡慕地看着他。
售票员在包里翻着，拿出厚厚一叠零钱，都是一块的五块的，递给刘晓飞。刘晓飞接过来，笑笑说：“谢谢！”
“上回村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车上的广播响起来。
人们目送他下车。车开走了，他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四处张望。这里虽然叫做上回村，但根本不像农村。处处可见几十层的高楼，繁华的街道，密密麻麻的行人。
刘晓飞提着箱子躲避着穿梭的行人，漫无目的地向前走。他厌烦看到这么多人，听到这么说话声。他想：“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人，那么多声音？吵死了！”
他寻找安静的地方，越往前走人越多。哈哈的笑声，晃动的人影，就像一堵墙把他堵住。他不再往前走，转身朝着公路而去。
路上车行繁忙，喇叭声，车身震动声扰得他头晕眼花。他实在无法站立，坐了下来。这里人少车多。他望着来来往往的大车小车，心想：“那一辆是开向我家乡的？”这时他特别渴望回家，回到那个只有山和水，人迹罕至的荒村。
可是，家在哪儿？他似乎忘记了。家对于他，仿佛已变成一个神秘的地方。他不知道怎么回家了。
不知不觉坐了几个小时，他慢慢站起来，提着箱子继续朝城市相反的方向走。
在人迹杳然的路上，他隐约听到身后有清脆微弱的脚步声。他忍不住回头瞟一眼，心里发紧，“是黑衣人！”两个穿黑色西装的高个子远远站在那里，时不时瞧一眼刘晓飞。
刘晓飞疑惑地望着他们，心想：“他们是要抓我回小岛吗？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动手？”他漠然看了他们一会儿，他们只是站在原地，假装聊天。刘晓飞转身继续走，微微转头，发现黑衣人跟在后面也继续走。他忽然停住脚步，黑衣人也停步。他不禁笑起来，回头朝他们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随你们的便！”
刘晓飞加快脚步，穿过一片小树林，绕过几座偏僻的居民楼，再转身看时，黑衣人已无影无踪。他淡淡笑了笑，说：“真搞不懂他们这些人！”
他现在站在安静的角落，不知道这是哪里。他向前走着。
天黑了，路灯纷纷亮起。路上的人反而增多了。他来到一个公园，找了一个石凳坐下，箱子搁在腿上。
公园的夜晚光线暗淡。人脸面对面都不一定看得清。人来得更多，而且大多是中年男人。
他静静坐在石凳上，看着前方，像在等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他忽然闻到一股香水味，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他转头看了看，见到一个身穿紧身短裙的年轻女人。
年轻女人用手轻轻按住他的肩膀，细声细气地说：“嗨，帅哥，要不要玩一下？”刘晓飞诧异地望着她，茫然不知所措。
年轻女人坐在他身边，用手抚摸他的胳膊，“来不来，帅哥？只要一百块！”刘晓飞莫名紧张起来，吃吃地说：“什么一百块？”年轻女人眨眨眼，笑着说：“你懂的！”
刘晓飞完全不懂，他摸着头说：“我……不懂！”年轻女人拉住他的手，站起来说：“跟我来吧！”刘晓飞听过好几个人说过“跟我来”这句话，每次跟去都没有好下场。
他慢慢抽回手，摇摇头说：“我不去！”年轻女人脸上露出不悦，“我又不会吃了你！”
刘晓飞低下头，冷淡地说：“反正我不想去！”年轻女人重新坐下，把手臂搭在刘晓飞脖子上。刘晓飞闻到更浓烈的香水味，心里不禁一动，某种本能的渴望油然而生。他转首望向年轻女人，他们靠得很近。刘晓飞借着暗淡的路灯看清她脸。
她年纪不大，脸上敷着淡淡的一层粉，虽然说不上漂亮，但在灯下看，别有一番姿色。年轻女人拉起刘晓飞的手放在她腰上，让他把她搂住，头靠在他肩膀上瞧着他，撒娇般说：“来嘛，人家一晚上都没赚到一分钱！”刘晓飞也看着她，嗫嚅着问：“你做什么生意？”
年轻女人咯咯笑起来，说：“卖肉的！”
“哦，你卖多少钱一斤？”刘晓飞认真地说。
年轻女人坐起来，突然用手摸了把刘晓飞的裤裆，笑着说：“你说呢，色鬼！”
刘晓飞满脸通红，吃吃地说：“你刚才说一百块，你一斤肉卖一百块？是不是太贵了点？”
年轻女人拍了拍他的脑袋说：“这还贵？又不是做老婆！”
刘晓飞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睁大眼睛说：“原来，你是小姐！”年轻女人鄙夷地看着他，说：“小姐怎么了？”
刘晓飞低下头说：“没怎么。”年轻女人站起来，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到底要不要玩？不玩的话我走了！”刘晓飞发呆般望着她，他似乎舍不得她身上散发的阵阵幽香。他也站起来，说：“走吧！”
他们来到不远处一座半新的居民楼，年轻女人领着刘晓飞上楼。刘晓飞说：“你叫什么名字？”年轻女人头也不回，“我没有名字，你可以叫我小玲。”
他们上到四楼，小玲用钥匙打开一扇防盗门，刘晓飞跟着她进去。
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简易的小桌，一台电风扇，门旁有厕所。小玲把门关了，开始脱衣服，刘晓飞坐在床上，感觉无所适从。他低着头看地面。
“哎哟，还害羞呢！”小玲笑着说。她已经脱得只剩内裤，洁白丰满的**就在刘晓飞的眼前。
刘晓飞抬眼像做贼一样瞟了几次，始终低着头。小玲过去抱住他，柔软的身体贴在他身上，手指轻轻滑动，慢慢解开他的衣扣。
刘晓飞感觉呼吸都停止了，他把鼻子嘴巴贴在小玲柔若无骨的肩膀上轻轻摩擦着，深深地呼吸起来。女人天然的芬芳透入他的心肺。他紧紧抱住了她。
一个小时后，刘晓飞和小玲静静地躺在床上。刘晓飞觉得世界上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
“没想到你能坚持这么久啊！”小玲满脸幸福的样子。刘晓飞微微笑着说：“我是第一次！”
“真的吗？那我可赚到了！居然做了个童子！”小玲抱住刘晓飞笑着说。
刘晓飞坐起来，拎起自己的衣服，在兜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钱递给小玲。小玲接过来，惊讶得瞪大眼睛，“不会吧，帅哥，全是零钱！你是做什么生意的？”她细细数着钱说。
“我没做什么生意，我只是一个流浪汉。”
“看你样子也不像流浪汉呀！”小玲眨着眼说。
“一个人生活可不就是流浪汉吗？”刘晓飞叹了口气说。
“你这里怎么回事？我刚才还没注意到呢！”小玲指着刘晓飞腹部左侧的疤痕。
刘晓飞看了下腹部，淡淡地说：“哦，我以前得了肾结石，开过刀。”
小玲突然吃惊地叫起来：“只有98块！”刘晓飞转头看向她，说：“嗯。”小玲笑嘻嘻地说：“算了，看在你还是童男的份上！”她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走的时候关下门。”小玲的语气忽然变得冰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刘晓飞默然坐在床上，感到深不见底的空虚向他袭来，他似乎觉得异常难过。
房间里弥漫的香气令他恶心。他迅速穿好衣服，提起皮箱，把灯和门都关掉，走了出去。刘晓飞边下楼梯边对自己说：“以后，打死也不再***了！”
公园人越来越多，不时有年轻或半老的穿着暴露的女人向过往的男人们招手呼唤。刘晓飞厌恶地瞥了她们几眼，“她们这些人活着有什么意义？”他又望着潮水般涌入的男人，“他们难道没有家庭吗？他们对得起自己的家人吗？”
“也许，他们都没有家。”刘晓飞觉得自己也没有家，“也许，没有家的人就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