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巧设机关
mon apr 13 05:18:31 cst 2015
李总和苑介是老哥们、老酒友、老朋友。但今天李总见到苑介态度却一反常态，冷落、严峻、疑惑。他目光瞥着苑介那张笑呵呵的面颊，好像在寻找什么。苑介有一点慌乱，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咱俩不是别人，我想知道近一时期我们药联下面公司的一些事情。”
苑介脸上滑过一丝异样，他掏出一盒烟递给了李总一支，“我也想找你，怎么回事？”
李总沉思了片刻，严肃地说：“有人总背后鼓捣检举信，搞的药联下面鸡犬不宁！”
苑介感觉李总脸色极其难看，非常生气，这么些年他也没有看到他这样生气。他寽了一下，眼下还没有事实可以证明药联近期所发生的一些事情是和他苑介有关。于是接过话把，“这个事情我也分析了，可能是任大摇身边的人鼓弄的。”
“你认为这个人可能是谁？”李总眼睁睁地盯着苑介。
这样的目光让苑介明显感到已经怀疑了他。他镇静了一下，“我觉得应该是与任大摇长期共事的一个人，利益上没有得到满足、或生活上或工作中有积怨。”
“和你没有关系？”李总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苑介马上笑了，“这不扯了，我们俩就是想相互整也没有机会。”
李总看着苑介的表情，也没看出什么破绽。也许自己的感觉是不对的，他们俩从来没有共事，也没有利益碰撞，根本不会有这么大仇恨！他缓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我需要药联总公司安宁，这方面还得你们给我捧场。”
苑介明白了李总生气的原因。他决定回去就把刘老四喊过来，暂时停止活动，看看再说！
苑介一走，李总就让人把任大摇调了过来。
“你小子，胆子总是那么大。咋样，出事了吧？”李总埋怨道。
任大摇像一个大虾米坐在那儿，以前放荡不羁的架势已没有了踪影，他喃喃地道：“厂子刚好转，刚看到曙光……”
“眼下不是曙不曙光的事，我担心的是别把你搞进去！”
“我也没得罪谁啊，怪了！我得罪谁了呢？” 任大摇试探着李总。
李总瞅着任大摇，也是，这个家伙为人挺讲究的，尤其对敢于和他较劲的职工，最后和他这条毛驴子处的都非常好，是谁能下此狠手？“你有没有个目标？”
“没有！”任大摇肯定地回答。“平日我周围的人有困难，我不分贵贱一样帮忙。有成绩的就奖励；有能力的就提拔。就是和我好过的那些女人我都一一关照体贴，也没听说谁对我有什么不满啊！” 任大摇主要想从李总这边再认证一下自己得到的信息。
李总也很纳闷，任大摇这个人是非常会动用公权力和公有资源交人的人，很难得罪谁。他冷静了一下，认真地道：“现在公司要撤销你厂长职务，让纪检介入，你有想法么？”
任大摇激灵地一下抬起脑袋，“纪检介入？”
李总第一次看到任大摇的胆怯，没想到他也有害怕的时候，“你别紧张。”
“……？”任大摇露出不解的目光。
“你干企业一把这么多年，你该知道纪检有句顺口溜：‘头头案件巧遮拦，上级腐败闭只眼；有背景的要躲远，一个槽子好吃饭！’所以，对总公司纪检我会有交代的。主要是摆一摆架子、装一装样子，预防检举人感觉这边不动再往上捅。”李总眼睛直直地盯着任大摇，惟恐他不明白，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避免检举人再往上捅！明白吗？”
任大摇这时才了解李总的良苦用心，他放心地点点头，“我明白！”
苑介从总公司回来，还没顾得过来找刘老四，就有人告诉他刘老四昨晚和三一二制药厂的销售员裴丕子喝酒，把整任大摇的事情泄露出去了。
裴丕子是三一二制药厂销售科的老销售员，苑介在三一二制药厂的时候因为他销售欠款被当作反面典型起诉过，两年前就恨苑介恨的咬牙切齿。他知道了整任大摇的事后肯定得转告。苑介感到心里有一些烦躁，不是说怕什么，主要是这个事对周围的人交代不了。背后安排人捅咕密告信，整一个一竿子打不着的人。手段，方式，都拿不到桌面上，事情败露他在总公司会名声狼藉。
“你怎么知道的？”苑介疑惑地问。
“昨晚喝酒的时候刘老四让后勤的韩涛去了，是韩涛今早上提示我的。”
苑介皱了皱眉头，“好了，我知道了。”完后回到了办公室。妈的，像是老天故意作对似的，药联李总刚谈过这个事情，我担心露出马脚真的就露出来了！他想让人把刘老四叫过来，走到门口突然站住了。他心机一动，既然事情已经泄露，干脆抢在前面把刘老四交出去。天赐良机，苑介决定了以后马上便找到了缘由，让刘老四名正言顺地从后台站到前台。苑介拿起电话让办公室王主任把刘老四叫到办公室。
刘老四这些日子得意洋洋，他感觉他为苑介立了一功，也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他兴致勃勃地进了苑介办公室，一看苑介心中不快，情绪也落下来。
“昨晚你和三一二制药厂的裴丕子喝酒来？”苑介冷冷地问。
“是啊。”刘老四愣怔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喝多了？”苑介眼睛懒懒地瞅着他。
“还行，回家是我自己回去的。”
“酒桌上你们都唠了些什么？”
“……有一些记不清了。”
“记不清？”苑介有些不耐烦，“真记不清么，谈过整任大摇的事吗？”
刘老四很认真地想了一想，“好像谈过。”
“怎么叫好像谈过？”苑介点燃一支烟，“这事情开始我是不支持你的，你不听。你知道市药政处和市药联总公司对这件事气愤到什么程度吗？”
刘老四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来是为了你苑介，出了一点差头就想把责任推到我老四身上。这个事你苑介是默许的，他瞅着苑介那个不领情、不道谢的样子，心里很凉。心想以后和苑介得留一个心眼，别傻乎乎的让他给卖了！
“我问你一个私事，你如实和我说。”苑介脸色好像缓和了一点。
“问吧，我保证如实回答。”刘老四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原来三一二制药后勤的那个挺漂亮的女人，就是那个金凤，和你有过一段是吗？”
刘老四低下了脑袋，两只手相互搓着。
“我问你这是不是真的？”
“那是年前的事了。”刘老四终于鼓起了勇气。
“后来分手的原因就是因为任大摇吗？”
一提到任大摇，刘老四来了情绪，“妈的，任大摇就仗着他有几个臭钱！这次任大摇调到三一二制药厂，把金凤弄身边去了！”
“好——！”苑介霍地站了起来。
刘老四一下呆在了那儿。
李总和苑介是老哥们、老酒友、老朋友。但今天李总见到苑介态度却一反常态，冷落、严峻、疑惑。他目光瞥着苑介那张笑呵呵的面颊，好像在寻找什么。苑介有一点慌乱，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咱俩不是别人，我想知道近一时期我们药联下面公司的一些事情。”
苑介脸上滑过一丝异样，他掏出一盒烟递给了李总一支，“我也想找你，怎么回事？”
李总沉思了片刻，严肃地说：“有人总背后鼓捣检举信，搞的药联下面鸡犬不宁！”
苑介感觉李总脸色极其难看，非常生气，这么些年他也没有看到他这样生气。他寽了一下，眼下还没有事实可以证明药联近期所发生的一些事情是和他苑介有关。于是接过话把，“这个事情我也分析了，可能是任大摇身边的人鼓弄的。”
“你认为这个人可能是谁？”李总眼睁睁地盯着苑介。
这样的目光让苑介明显感到已经怀疑了他。他镇静了一下，“我觉得应该是与任大摇长期共事的一个人，利益上没有得到满足、或生活上或工作中有积怨。”
“和你没有关系？”李总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苑介马上笑了，“这不扯了，我们俩就是想相互整也没有机会。”
李总看着苑介的表情，也没看出什么破绽。也许自己的感觉是不对的，他们俩从来没有共事，也没有利益碰撞，根本不会有这么大仇恨！他缓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我需要药联总公司安宁，这方面还得你们给我捧场。”
苑介明白了李总生气的原因。他决定回去就把刘老四喊过来，暂时停止活动，看看再说！
苑介一走，李总就让人把任大摇调了过来。
“你小子，胆子总是那么大。咋样，出事了吧？”李总埋怨道。
任大摇像一个大虾米坐在那儿，以前放荡不羁的架势已没有了踪影，他喃喃地道：“厂子刚好转，刚看到曙光……”
“眼下不是曙不曙光的事，我担心的是别把你搞进去！”
“我也没得罪谁啊，怪了！我得罪谁了呢？” 任大摇试探着李总。
李总瞅着任大摇，也是，这个家伙为人挺讲究的，尤其对敢于和他较劲的职工，最后和他这条毛驴子处的都非常好，是谁能下此狠手？“你有没有个目标？”
“没有！”任大摇肯定地回答。“平日我周围的人有困难，我不分贵贱一样帮忙。有成绩的就奖励；有能力的就提拔。就是和我好过的那些女人我都一一关照体贴，也没听说谁对我有什么不满啊！” 任大摇主要想从李总这边再认证一下自己得到的信息。
李总也很纳闷，任大摇这个人是非常会动用公权力和公有资源交人的人，很难得罪谁。他冷静了一下，认真地道：“现在公司要撤销你厂长职务，让纪检介入，你有想法么？”
任大摇激灵地一下抬起脑袋，“纪检介入？”
李总第一次看到任大摇的胆怯，没想到他也有害怕的时候，“你别紧张。”
“……？”任大摇露出不解的目光。
“你干企业一把这么多年，你该知道纪检有句顺口溜：‘头头案件巧遮拦，上级腐败闭只眼；有背景的要躲远，一个槽子好吃饭！’所以，对总公司纪检我会有交代的。主要是摆一摆架子、装一装样子，预防检举人感觉这边不动再往上捅。”李总眼睛直直地盯着任大摇，惟恐他不明白，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避免检举人再往上捅！明白吗？”
任大摇这时才了解李总的良苦用心，他放心地点点头，“我明白！”
苑介从总公司回来，还没顾得过来找刘老四，就有人告诉他刘老四昨晚和三一二制药厂的销售员裴丕子喝酒，把整任大摇的事情泄露出去了。
裴丕子是三一二制药厂销售科的老销售员，苑介在三一二制药厂的时候因为他销售欠款被当作反面典型起诉过，两年前就恨苑介恨的咬牙切齿。他知道了整任大摇的事后肯定得转告。苑介感到心里有一些烦躁，不是说怕什么，主要是这个事对周围的人交代不了。背后安排人捅咕密告信，整一个一竿子打不着的人。手段，方式，都拿不到桌面上，事情败露他在总公司会名声狼藉。
“你怎么知道的？”苑介疑惑地问。
“昨晚喝酒的时候刘老四让后勤的韩涛去了，是韩涛今早上提示我的。”
苑介皱了皱眉头，“好了，我知道了。”完后回到了办公室。妈的，像是老天故意作对似的，药联李总刚谈过这个事情，我担心露出马脚真的就露出来了！他想让人把刘老四叫过来，走到门口突然站住了。他心机一动，既然事情已经泄露，干脆抢在前面把刘老四交出去。天赐良机，苑介决定了以后马上便找到了缘由，让刘老四名正言顺地从后台站到前台。苑介拿起电话让办公室王主任把刘老四叫到办公室。
刘老四这些日子得意洋洋，他感觉他为苑介立了一功，也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他兴致勃勃地进了苑介办公室，一看苑介心中不快，情绪也落下来。
“昨晚你和三一二制药厂的裴丕子喝酒来？”苑介冷冷地问。
“是啊。”刘老四愣怔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喝多了？”苑介眼睛懒懒地瞅着他。
“还行，回家是我自己回去的。”
“酒桌上你们都唠了些什么？”
“……有一些记不清了。”
“记不清？”苑介有些不耐烦，“真记不清么，谈过整任大摇的事吗？”
刘老四很认真地想了一想，“好像谈过。”
“怎么叫好像谈过？”苑介点燃一支烟，“这事情开始我是不支持你的，你不听。你知道市药政处和市药联总公司对这件事气愤到什么程度吗？”
刘老四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来是为了你苑介，出了一点差头就想把责任推到我老四身上。这个事你苑介是默许的，他瞅着苑介那个不领情、不道谢的样子，心里很凉。心想以后和苑介得留一个心眼，别傻乎乎的让他给卖了！
“我问你一个私事，你如实和我说。”苑介脸色好像缓和了一点。
“问吧，我保证如实回答。”刘老四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原来三一二制药后勤的那个挺漂亮的女人，就是那个金凤，和你有过一段是吗？”
刘老四低下了脑袋，两只手相互搓着。
“我问你这是不是真的？”
“那是年前的事了。”刘老四终于鼓起了勇气。
“后来分手的原因就是因为任大摇吗？”
一提到任大摇，刘老四来了情绪，“妈的，任大摇就仗着他有几个臭钱！这次任大摇调到三一二制药厂，把金凤弄身边去了！”
“好——！”苑介霍地站了起来。
刘老四一下呆在了那儿。